《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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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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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捏住钥匙走出了小卖铺,他把玻璃门拉上了。

    隔壁渔具店的柜台那里没人,小齐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黄单的脚步飞快,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拿钥匙开门进去,反手把门关上了。

    办公室很空旷,只有两排长形的办公桌,上面丢着一台台式电脑,墙边有个卫生间,黄单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原主爸经常过来,说在这里上厕所舒服。

    黄单翻着办公桌的抽屉,他一个个的翻,在翻到第三个抽屉时,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包。

    几乎没有停顿,黄单就把包的拉链拉开了,里面有一堆收据单子,他的眼睛不停扫着那些东西上面的内容。

    “系统先生,有紧急情况通知我。”

    “好的。”

    黄单一张张的翻着纸张,这里面有当初在原主爸手底下干活的那些工人的个人信息,主要是工人们的工资欠条。

    有些是编造的,有些是真的,因为公司要求那么做,说会走审核,按照人头的工资单发钱,原主爸费了一番功夫搞到很多身份证号和电话号码,还交代说如果公司电话核实,千万别露马脚,结果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现在,原主爸还有将近两百万没要到。

    黄单往后翻,他翻到了一叠银||行的收据,有取款的,最小额是十万的,大额六十万,存款的都是一两万的数额,还有账款抵押数据。

    一滴汗滴到单子上面,黄单立刻擦去,他看到了一张借据,这好像是原主爸问高||利||贷||借的,数额很大,日期是几年前,应该早还了,没想到借据还保留着。

    黄单翻这个才发现原主爸有毛病,更早以前的单子竟然都留着,这加大了他翻找的难度,没法在最短的时间确定做这件事会不会白忙活一场,能不能给自己提供有用的线索。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单浑身湿透,他拿着一份文件,不全。

    黄单翻两页就知道了,里面的资料丢失了很多,没头没尾的,留下的都没什么用,他想起来张瑶跟他说过政府有个工程,会不会就是手里这个?

    原主爸没钱做,那这个工程现在谁在做?

    黄单把文件上的几页纸都一字不漏的看完,他继续翻后面的单子,发现了一张借据,日期是今年三月份,原主爸跟借款公司借了五十万。

    不对,原主爸今年没接活做,欠亲戚的钱也没还,那这笔钱去了哪儿?

    “黄先生,张志诚的父亲回来了。”

    黄单的眼睫一动,汗水滴了下去,他来不及抹掉就赶紧放回包里把抽屉关上,脚步飞快的往办公室门口走去,结果门从外面推开,张父站在门口。

    “……”

    黄单面色平静,他抹掉脸上的汗,在心里问,“系统先生,你怎么不说原主爸在门外?”

    系统,“抱歉,在下通知黄先生的时候,对方在小卖铺的房里,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他跑过来的。”

    黄单看去,原主爸的确是在喘着气。

    张父的脸色可怕,“你在里面干什么?怎么找到的钥匙?”

    黄单还没说话,小腿就被踢到了,他毫无防备,脚步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到地上。

    原主很小的时候,他爸就打过他,抽耳光的那种,原因是亲戚来了家里,他没有叫人,让他爸丢面子。

    虽然多数时候,原主爸都很好,但发起脾气来,真的很吓人。

    张母是接到小齐的电话从菜地赶回来的,她看到儿子缩在角落里,脸上还挂着泪水,顿时就红了眼睛,手往张父身上拍打,“你干嘛踢儿子啊?!”

    张父凶神恶煞的瞪过去,“你怎么不问问他都干了什么?”

    张母打了个冷战,她问着儿子,“志诚,你怎么惹你爸生气的?”

    看到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张母气的浑身发抖,扑到老伴身上就拍,她常年干农活,力气大的很。

    张父把她拨开,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张母追上去吵,她嗓门大,很快就引起别人的围观。

    张父把张母拉进小卖铺,门大力关上了,俩人在里面的争吵声传了出来,吵的很激烈。

    黄单的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闻到了烟味,随后是关门的声音。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外面的明亮和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一同被阻拦在外。

    戚丰蹲在青年面前,心疼的在他脸上亲亲,“傻瓜,你爸打你的时候,你不会躲啊?”

    黄单的声音哑哑的,“没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原主爸解释,打算走一步算一步,不行就摊牌。

    戚丰把地上的青年拉起来,眼底的阴霾还在,“对方要不是你爸,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

    黄单瞥了一下嘴角。

    戚丰叹口气说,“你爸在气头上,晚上别回去了。”

    黄单抬头,“那我去哪儿?”

    戚丰说去旅馆住一晚,“等你爸气消了,有什么事再好好谈谈。”

    黄单说,“好哦。”

    大几十分钟后,黄单跟戚丰出现在旅馆的房间里。

    黄单坐在床头若有所思,原主爸的反应太大了,很古怪,那晚除了烟和现金,还丢了什么?

    借据?

    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黄单的脑子里,他快速抓住,收进线索里面。

    出去的戚丰开门进来,手里提着吃的,还有药店买的红花油,“过来,叔叔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哪儿受伤。”

    黄单没照做,“你们接一个工程,借据丢了,钱还能要的回来吗?”

    戚丰把手里的几个袋子放桌上,似乎不觉得他这个问题有多突兀,“看情况。”

    黄单清楚看情况是什么意思,那种事主要看借钱的人品德怎么样,他问道,“借钱打借据的时候,没有第三方在场吗?”

    戚丰说,“一般没有,单方面的丢失,是本人的责任,如果对方不厚道,完全可以不去承认,会很麻烦。”

    黄单继续问,“那就没办法了?”

    戚丰这才露出怪异的神色,“怎么,你家那次遭小偷,丢了借据之类的东西?”

    黄单没出声。

    戚丰笑了两声,抬手揉揉他的头发,“开玩笑的,别这么认真。”

    黄单抬了抬眼,“如果我说,我现在正在怀疑呢?”

    戚丰的眉毛一扬,“哦?是吗?”

    黄单探究的目光从男人脸上绕了个来回,没发觉异常,“我爸最近很奇怪,手机不让碰,我问他是不是还丢了别的东西,他就发脾气,今天他动手打我,是因为我背着他去了办公室。”

    戚丰听出了名堂,“你去办公室,是为了偷翻他的东西?”

    黄单点头。

    戚丰哭笑不得,“下次不要这么来了,否则你爸要是再对我老婆动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黄单,“……”

    他叹息,“我爸不告诉我,我只好自己查了。”

    戚丰皱眉,“你怎么这么不听劝,我不是告诉过你,叫你别管吗?派出所的人还在查,会查出来的。”

    黄单心说,没戏了。

    “要是我爸真丢了借据,对方又不承认了,那怎么办?”

    戚丰说,“找他喝酒,尽量想办法多提起借钱的事,什么时候借的,借了多少,偷偷录音当做证据,这样就赖不了帐了。”

    黄单记了下来,“还有呢?”

    戚丰耐心的说,“可以诈他,比如对方借的是二十万,故意说借了三十万,那对方会急于辩解,就暴露了。”

    他弯下腰背,唇轻擦着青年的鼻尖,嘴巴,“如果另一方不知道借据丢失的事,可以跟他提签那个还款协议,但是,假如对方已经知道了,或者说就是他拿的,那就会有多种借口不签,懂吗?”

    黄单说,“懂的。”

    戚丰摸着他的腰,“你最好问你爸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当时有没有证明人,银||行转账汇单还在不在。”

    黄单一言不发。

    现在就假设他的这个猜想成立,以张父焦虑的程度,是不会有证明人的,所有借钱的证据可能都没有了。

    如果他当面求证,原主爸会不会再给他一脚,扇一巴掌?

    黄单的腿和脸隐隐作痛,说到底,目前还仅仅是假设,原主爸亲口承认才能让这个假设成真。

    除了这个,黄单想不出来原主爸那么慌的理由。

    黄单的手机响了,是张瑶打的,应该是张母给她打过电话。

    张瑶在宿舍里,她关心的问,“哥,我都听妈说了,你还好吧?要不要我请假回去一趟?”

    黄单说不用的,“已经没事了。”

    张瑶不放心,“妈说你不在办公室,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黄单说在旅馆。

    边上的戚丰面部微抽,真是老实的没边儿了。

    黄单跟张瑶结束通话,就给张母打电话,说自己在旅馆,明天回去。

    张母在电话里唉声叹气,哭过了,声音模糊,“志诚,你爸年轻时候不是这样的,近几年变的没法沟通,妈真不想跟他过了。”

    黄单反过来安抚。

    张母只是叹气,她很多次都不想过了,可大半辈子还是过来了,这把岁数也折腾不出个花来,“打疼你了吗?要不要紧啊?”

    黄单说,“不疼了。”

    张母叫他早点睡,明天回来一家人坐一块儿好好说话。

    黄单挂了电话,他瞥一眼靠着桌子的男人,“你晚上不回宿舍吗?”

    戚丰说,“叔叔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黄单无语。

    晚饭是盖浇饭,俩人头对着头吃完了,房里就多了一股子鱼香肉丝味儿。

    戚丰叫黄单去洗澡,他也往里面走,“你洗你的,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等黄单红着眼睛出来时,房里的空调终于把温度降下来,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标准间没了,只剩下双人间和单人间,戚丰订的双人间,两张床都是单人床,躺两个人会很挤,挪不开身。

    戚丰洗完澡出来,就去找遥控器开电视,“你要是再看,叔叔今晚不会放过你。”

    黄单把视线从男人的屁||股上收回,翘起来的弧度刚刚好,他很喜欢,每次都会把脚放上去,怎么都不会掉下来。

    戚丰躺到外面的床上,他穿着裤子,上半身是光着的,有水珠扒在古铜色的皮||肤上面,一块块的肌||肉精实有力。

    黄单闻着烟味,“烟不能抽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戚丰懒散的半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烟雾,嘶哑着声音笑,“不抽烟,叔叔就成不了仙了。”

    黄单说,“那你不要亲我。”

    “行,你厉害。”

    戚丰起身把烟灭了丢进垃圾篓里,将两张床推到一起,他盯着床上的青年,喉结滚动几下,“烟不抽了,你来让叔叔成仙吧。”

    黄单的身上一沉。

64。小卖铺

    **点钟的夜晚; 人群从四面八方涌向十字路口,又往四面八方散去; 空气里窜着火星子; 一点风都没有,热的人想往墙壁上爬。

    镇上的旅馆东一家西一家; 有的靠近街道; 有的比较僻静; 装修各有特色,价格略有不同,服务基本一个样; 透着夏天夜晚的烦躁。

    这样的夜晚; 心静都未必凉快,更何况胸膛里的那颗心骚动不止。

    私念旅馆离闹市较远,靠近郊区,贴着一个池塘; 虫鸣声此起彼伏; 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收工; 丝毫没有“早睡早起做个好宝宝”的觉悟。

    三楼的走廊上; 大妈推着清洁车走过; 她突然停下来; 扭头看一眼旁边牌号302的房间。

    “奇了怪了,刚才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啊?”

    大妈自言自语; 她刚要走; 哭声又出现了; 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听那压抑的哭声,不像是女孩子发出来的。

    把推车推到墙边,大妈走到302的房门口,她把耳朵凑上去,离的近了才发现房里传出来的不止有哭声,还有痛苦的喊声,正在哭着喊什么“叔叔你轻一点”“好疼”,听着就让人心疼。

    那哭声里夹杂着男人的低吼“哭哭哭,让你哭”,后面的听不见了,八成是“打死你”之类的话,因为哭声更大了,有两声都哑了。

    大妈露出恍然的表情,看来住里面的是一对叔侄,她叹口气,要命了哟。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闹着呢,还打起来了。

    大妈脑补的是一个瘦弱的小孩子在被严厉的大人呵斥,动手教训,他浑身是伤,边哭边喊疼,一个劲的求饶。

    太可怜了。

    要是没个人管,搞不好会被打残的。

    这么一想,大妈的母爱噌噌噌的泛上来了,瞬间就拽出她管闲事的小毛病,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敲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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