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话里透着疏远,卫氏听了后,心底也是一暖,这话自己说出来不合适,但是李氏说就不同了,卫氏感激的看了一眼李氏。
白蓉也是没想到李氏的态度,随后想可能是因为白凝的缘故,只是话已经说出口,而且刚才给自己没脸的也的确是白凝,白蓉倒也不后悔这样说,能抹黑白莲和白蓉的事情,她总是做得不遗余力。
自从白蓉白荷被叫到那张桌前,白凝就时刻注意着她的动静,所以,白蓉的那一番话,白凝听得清清楚楚,白莲也听到了。
白凝当下就气的炸了毛,下一个反应就是站起身来找白蓉理论,她还真是两面三刀的人,撒谎的话即口就来。
下一刻,白莲拉住了白凝,拽着她,不让她冲动,示意白凝坐好后,低声跟白凝说:
“七姐,你现在过去又能怎样,纵使你知道她说得是假话,别人不知道,你教训了她,以后在外落个嚣张跋扈,不爱护姐妹的名声,还能有什么好处?反倒如了她的意。再说了,今天是祖父祖母的寿宴,你这样闹过去,外人不论怎么说,祖父祖母也肯定是恼你不识大体的。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无论听到什么,都是会自己想想的,白十一拿着家里姐妹间的事儿说出去,外人又会怎么看她?所以,没必要因为她,坏了自己的心情。”
“那就这么由着她说谎?不做惩戒?”白凝的火气怎么可能压得下去。
“自然不能,惩戒也一定是要的,不然,以后她不管住自己的嘴,还指不定生出什么事。”白莲静静的说着。
ps:蓦然在书评区提起顾衍,的确,顾衍是个重要的人物,不可能就在白莲的回忆出现那么几次,日后也有极重的戏份,之前的是为了以后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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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戏法
白蓉之后就一直跟着许氏,后来侍从端上来许多新鲜的葡萄,白凝心中憋着一口气,就连她爱吃的葡萄她都没有看一眼。
看白莲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拿手戳了戳她问道:
“九妹妹,你想到办法了没有?”
“急什么。”白莲吃了一颗葡萄,小心的吐出皮来之后,才慢慢的说着。
白凝没有白莲气定神闲的心态,看着此刻白蓉的得意,就想狠狠的教训她一下。
白老夫人爱听戏,所以每年的寿辰,都会请庆云社过府唱戏,戏还没开唱的时候,白莲看到了白崎由着奶娘拉着走了过来,唇角便扬了起来。
白崎是白莲差人叫过来的,原本他跟着西府那边的六少爷,白莲让个丫鬟说这边唱戏,唱的是哪吒闹海,白莲知道白崎最爱这类热闹戏,果不其然,白崎牵着奶娘的手一蹦一跳的来了。
白崎走近的时候,白莲迎了过去,牵过白崎的手,要带着他往白老夫人身边去,说道:
“崎哥儿,姐姐给你留了个好位置,我带你过去。”
白莲的声音清脆,十分的悦耳,且她又故意提高了声音,这时戏没开唱,白莲的声音便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都频频地看了过来。
她们看到的一幕是白崎突然就挣开了白莲的手,一下便躲到了奶娘的身后。
看到的人不由得一愣,这情景。作为五房嫡长女的白莲,是件十分没面子的事情。
只见白莲不以为意,反倒弯下腰去,跟白崎一样高说道:
“崎哥儿是不想跟九姐姐一起玩吗?”
只见白崎眼神里流露着防备,小嘴唇紧抿着,不说一句话,白莲也不恼,笑得和煦的说:
“你不跟姐姐玩儿,你可不要后悔哦。”说完,白莲俏皮的笑着继续说:“姐姐可是刚刚向‘哪吒’学了一样变幻之术。”
白莲说完。就见白崎眼中流露出好奇。看到他的变化。白莲挑了挑眉问道:
“崎哥儿想看吗?”
白崎此刻慢慢的从奶娘身后探出身来,点了点头。
白莲见他点头,将自己的双手伸到白崎面前,两只手空空如也。让白崎看清楚后。就握了起来。伸到白崎面前,说道:
“姐姐要崎哥儿帮忙吹口气,才能变出东西来。”
白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出了奶娘的身后。此时已经不见他脸上的惧色,反倒是十分好奇的看着白莲伸过来的两只手,十分配合的吹了一口气。
白崎吹过气后,白莲笑着收回了手,两只手交叉着晃动了几下,白崎还没看清楚呢,白莲就伸到了他的面前,松开了握着的双手,两只手的手心里各自有一个白玉雕成的小玉兔,晶莹剔透,憨态可掬,十分的可爱。
白崎哪里见过这样空手变得戏法,当下惊喜的叫了一声,老早就忘了刚刚的惧怕,伸手将那一对小兔子拿在手中,仰着头,满满的敬仰之色看着白莲,兴奋的说:
“九姐姐,你真厉害!”
白莲看着他已经没了刚来时的神色,唇角的笑意更浓,递给白崎那对玉兔后,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说道:
“姐姐把小兔子送给你,你能告诉姐姐为什么刚才那么怕我吗?”
白崎毕竟年龄小,这会正是兴奋,白莲又投其所好,语气温和,心底的敌意早就没了,手里拿着两个小兔子,然后抬起头看着白莲。
白莲笑起来十分的好看,眼睛里水光潋滟,透着亲近,白崎不自觉的就放下了所有防备,也忘了白蓉的叮嘱,歪着头说道:
“九姐姐,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吃人的妖怪呢。”
白莲听白崎这样说,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她早已经知道白蓉这样跟白崎说过,以前听到也只是冷笑一声,便没往心里去,也是刚刚想起来,便利用一下。
白蓉无非就是怕白崎,她唯一的亲弟弟跟自己走的亲近,自小便给他灌输这样的思想。
白崎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在白莲看来,哄住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虽说白莲不奇怪,但是也装作惊讶了一下,十分好奇的问道:
“崎哥儿为什么会以为姐姐是吃人的妖怪呢?”
白崎还在把玩着手里的小玉兔,随口就说道:
“十一姐告诉我的。”
他们这里的一举一动,大家都看着呢,说的话自然也听了去,知道谁是白崎口中的十一姑娘的人,都纷纷侧头看着白蓉,白蓉此刻能咬碎了一嘴牙,本来想喊停白崎,只是碍着有这么多人,她要是阻止的话,就有些欲盖弥彰,可是不阻止,还不一定白莲引着白崎说什么呢。
就在白蓉犹豫的时候,就听白莲又笑着说:
“那崎哥儿觉得姐姐是妖怪吗?”
白崎抬起头,随后看了看手中的玉兔说道:
“不是,妖怪会害人,姐姐会变兔子给我玩,姐姐不是妖怪。”
白崎的声音糯糯的,有着一股讨喜的意味,白莲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说:
“所以说,崎哥儿以后可不能听人胡说八道了。要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十一姐姐爱说谎话,崎哥儿可不能学十一姐姐。”
白崎听了白莲的话,歪着头想了想,想到的确是十一姐姐诓骗自己呢,明明九姐姐这么和善,于是,白崎点点头,说道:
“嗯,我不学十一姐姐。”
白蓉此时目瞪口呆,不明白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自己就成了反面教材,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蓉简直是无地自容。
尤其是刚刚在许氏那一桌听了白蓉话的人,此刻或有轻咳,或有鄙视,都纷纷露出一些不屑的目光,连着许氏的脸上也不好看。
为了转移这一份尴尬,许氏忙站起身来,招呼着人们入座,这么一闹。这件事算是揭过了。
许氏也撇下白蓉,跟另外几个夫人坐到了一起,白蓉气的心口起伏,,狠狠的瞪了白莲一眼。
白莲又何惧她,站好之后,对着白蓉挑了一下眉,唇边的笑意加深,看得白蓉气的牙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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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她跟别人不一样
陆煜原本是在白莲的丫鬟喊白崎时听到了这边有哪吒闹海的戏,就跟过来准备凑凑热闹,比白崎晚一步到,白莲没有注意到他。
刚巧让陆煜将白莲的戏法看了个遍,正觉得有趣,要上前去问呢,便看到了白莲跟白蓉只见的针锋相对,陆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姐妹二人,白莲只觉得有人在观察自己,待她回头看时发现是陆煜,当下就沉下了脸色。
看到她的神情变化,陆煜想过去问问她那个戏法是怎么变的话,也就咽了回去,不由得想起了陆晔之前对自己的警告,于是灰溜溜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白蓉被扫了面子,就算坐着听戏也总觉得别人在对她指手画脚,尤其是白凝,还怕白蓉听不到一样,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
“要我说,今天还请什么庆云社,直接请咱们的十一妹妹上台演戏多好,人前唱一套,人后也能演一套,庆云社哪里有十一妹妹演的好。”
白凝说完,她四周围着的女孩子都捂着嘴笑了,虽然声音都不大,但是也足以让白蓉无地自容,偏偏白蓉还不能闹,一旦闹开了,那自己更没脸。
白蓉气的狠了,噌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转身跑了出去。
白荷就坐在她旁边,自然也听到了白凝的话,虽然生气白凝的不依不饶,但是白荷也不知说什么去反击,毕竟白荷有错在先。
白荷怕白蓉钻牛角尖,只能长叹一口气。追了出去。
白荷是在池塘边找到白蓉的,白蓉坐在池边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嘤嘤的哭着,白荷走近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又是叹了一口气,坐到了白蓉身边。
白蓉看到白荷,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声,没好气的说道:
“你来干嘛,白莲羞辱我的时候也不见你出头。还有那个白凝。总是挤兑我,那时候你做什么了?”
白荷没想到白蓉一开口就开始埋怨自己,不由得皱着眉头说:
“蓉妹妹,这些事情本就是你不对。你怎么还怨起了别人!”
白蓉一听白荷的话。更是没好气。急吼吼的说道:
“你到底跟谁是亲姐妹,她们欺侮我的时候不见你出头,这时候你倒开始教训起我来!”
“蓉妹妹。你扪心自问,我是待你亲近,还是待七姐和九姐亲近?你屡屡犯错,若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劝慰你?纵使今天九姐和七姐当着众人让你扫了面子,但也是你做错在先,原本七姐今天被九姐比了下去,她心中就有气,你还去火上浇油,你这么做难道不是在挑拨九姐跟七姐的关系吗,之后还在大伯母面前那么说,那些夫人们都在,你那样的抹黑九姐和七姐,又是为了什么?”
白荷说的义正言辞,并没有因为白蓉是自己的亲妹妹就对她有一丝袒护,而是直接开口说出了白蓉的所作所为。
白蓉被白荷说的张口结舌,许久发不出声音,到最后恼怒的说:
“你要是跟过来是为了教训我,你就回去吧,现在你,还有崎哥儿都觉得我就是坏人,是挑拨你跟白莲关系的坏妹妹,你还出来找我做什么!”
白荷听了又是一阵摇头,无奈的说:
“蓉妹妹,九姐自小待我们不薄,还有母亲,你看看咱们白家,远的不说,就是二伯母房里的六姐姐过得是什么日子,咱们都是庶女,母亲待我们跟九姐都是一样的,六姐那里也只是比丫鬟们好一些,平日里连话都不大敢说,我们该知足了。”
听白荷说起庶出的身份,白蓉更是来气,口不择言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若不是她白莲,我们的姨娘怎么会难产而死,我们的姨娘不死,现在谁是嫡女还不一定呢,这一切都是白莲在捣鬼。”
白蓉也是偶尔听含玉说起的,只是含玉那时似是十分害怕,话说了一半便什么也不肯说了。
白蓉从那一半的话里便猜到了当年白莲的举动,一定是含玉撞破了白莲的阴谋,所以,这些年才这样被白莲压着,连绝子汤都用上了,白蓉能理解含玉,知道她说出来,别人也是不会信的,若不是自己与白莲一样,嫩壳里住了个老魂,怕也是不会相信的。
“白蓉!”
白荷突然提高了声音,吓了白蓉一跳,白蓉惊疑不定的看着白荷说道:“你犯什么病,吓我一跳。”
“白蓉,上一次香姨娘的事情我装作不知道,由着你跟安姨娘伤天害理,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存着这样的心思,姨娘去的时候九姐姐才多大,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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