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王爷只管放心,他们本是贫寒学子,若是没有南山书院的资助,莫说是科举了,就是生活也是艰难。”杨青说着。
睿亲王听杨青这样说,把心放了回去,随后又舒了口气。
“杨公子,可有你家家主的消息?”睿亲王问得是白九郎,他对于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白九郎十分的好奇且叹服。
当初自己投资两山书院,没有明显的效果,但是白九郎建的这个南山书院却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那些寒门学子一路青云直上,对于微末之时的恩惠,自然是终生难忘的,那时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起呢!
杨青听了后笑了笑说道:“家主他这些年在海外习惯了,乐不思蜀,如今还没有回来的打算。”
睿亲王露出向往的神色,感慨道:“世上再难有人比你家主更为洒脱了。”
不过一息之间,睿亲王又问道:“白九郎与永州白家有什么关系吗?”
杨青心中顿了一下,随后就说道:“王爷有所不知,整个永州,一半的人家都姓白。当初我被继母卖与人为仆,后来几经周折,在一家锦绣庄做伙计,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家锦绣庄是永州白府五老爷夫人的陪嫁,后来遇到家主,得他赏识,赠与我赎身的银子,又赠与我资金,我这才有了更广阔的商路,对于他的赏识,我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
杨青说的真诚,他动容的表情睿亲王看得清楚,睿亲王心中不由得叹息,这个白九郎还真是会捡宝,总是在人微末之时伸以援手,让人一生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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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259章 要他的性命!
白铭文回去后先去拜见了白老爷子,白老爷子得知他升官多半是捡来的便宜,便殷殷的叮嘱了他一番,让他以后为官谨慎,脚踏实地。
白铭文心中其实有些不耐烦,就好比金元宝刚砸他头上,还没从兴奋中清醒过来,白老爷子一盆水就浇他头上了。
虽明白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就是听着不舒服。
离开了白老爷子的院子,白铭文就回了玉笙院。
香菱如今是卫氏身边的管事妈妈,知道今天白铭文回来,又知道他去了宫里面圣,派着丫鬟在路旁等着,只等着白铭文回玉笙院的时候,就跑回来通知卫氏。
“来了。。。来了。。。老爷回来了。”小丫鬟喘着气的喊着。
卫氏听到后,站起身来,迎出了重花门,今日小时没有进学,白莲白荷还有白吉也都在。
白莲知道自己老爹的这个官是便宜捡来的,但是顾忌着自己的爹爹最爱面子,也没给自己的娘亲去科普这个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经历过前几年的事情,如今傻白甜这款很适合卫氏,坚持到底也是一种福气。
“恭祝爹爹节节高升,官运亨通。”白莲巧笑嫣然的说道。
余下的弟弟妹妹们也都跟着白莲恭贺着。
白铭文笑着连说了几声好,揉了揉为首的白莲的头发,眉目舒朗,笑的开怀。
看到卫氏笑盈盈的站在孩子们的身旁,白铭文只觉得日子十分的圆满。升官的喜悦都没有这种宁和重要。
妻好一半福,果然不错。自己以前是猪油蒙了心了,只看到卫氏的容貌,而没看到她那颗良善的心。
莫说是白家了,就是京城,像自己家这样嫡出子女与庶出子女和睦相处的局面,只怕也是难寻。
晚间的时候,白铭文与卫氏温存过后,与她说起了在淮州的事情,并坦言说自己的官职得之有愧。
卫氏听了不但没有生轻视的心思。反而说道:“囡囡一直念叨着。怕你这次贪功激进,因此得罪了睿王府,你这样平稳处事很好,官职高低无所谓。只要你平安就好。”
之后二人又说了许多。最后卫氏说起了白老夫人寿宴的时候。严家与睿王妃同时提亲的事情。
卫氏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原想着在京城给囡囡寻一门好亲事,却不料她姻缘路如此不顺!若是她能看上晔哥儿倒还好,她不但没看上。还当着晔哥儿的面发了那样的誓。虽说娘都给推掉了,但是这京中的人都是人精,谁敢跟严家和睿王府作对?咱们囡囡竟这样生生的给他们耽搁了!”
卫氏说到最后声音恨恨的,都是严家惹出的祸事。
纳妾不成,便过来提亲,这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白莲的美名。被严家和荣兴侯同时提亲,还有哪家敢上门?
白铭文听了也不由得头疼,这样的情况就棘手了,哪怕是以后严石楠和陆晔都成了亲,也没人敢求娶白莲的。
一个位高,一个权重,没有与之相抗衡的权利,又怎么能守护好自己的妻儿。
这真是个难题!
九月中旬的时候,刑部雷霆手段,从一个布政使的口中审出了朝中有人控制官盐的价格以及盐税,才导致私盐的泛滥,商会与漕帮的勾结,他们从中牟利。
而他所指的那个授意的人,正是户部尚书马建议,每次通信的,都是户部左侍郎徐景明。
刑部的消息严家瞒着,没有惊动睿亲王,直接面了圣,昭仁帝得知此事后震怒非常,当下传令金吾卫抄了马府和徐府,将他们下了刑部大牢问罪。
孙总管在殿外候着,听到里面昭仁帝的暴怒,眼皮跳了跳。喊了个小太监,附耳快速的说了几句话,就打发他离开了。
陆晔收到消息的时候,一下便想明白了。
严家定是许给了那布政使一些什么东西,才让他临阵倒戈。
虽说在淮州事发后,睿亲王已经有所防备,不容易给人寻到错处。但是做过就是做过,只要做过就有痕迹,严家将这件事捅到昭仁帝面前,必定是做好了拉下户部的打算。
只怕睿亲王之前做的那些都白费了。
陆晔当下便决断了,喊来常云:“你速去马府,将马建议的嫡长孙带出来,别惊动任何人。”
常云应下后,陆晔又吩咐人去睿王府,将一切告知,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如果能把马建议的嫡孙救出,相信最后马家不管是什么下场,他都会守口如瓶。
等人都离去后,陆晔站在案前,脑中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以及白蓉对自己说的话。
德音公主对白莲有敌意,白莲自小与旁人不同。
陆晔又想到初见白莲时,她惊恐落水的样子,以及她昏迷中,口中呢喃“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她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白莲如今费尽心思要置睿亲王与死地,又是为了什么?
陆晔提笔写下白莲的名字,在另外两张纸上写下了周德音和周景睿的名字,随后又写下了周弘文的名字。
如今看来,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与皇室密不可分的。
陆晔想到了那次癞头和尚的事情,白莲要阻止自己的母亲回京,也是与皇室有关!她当时的解释就有些苍白无力,如今看来,疑窦横生!
陆晔心中惊骇,这才感觉到,在李氏的事情上,白莲的那种预知,完全就是没办法解释的事情!
陆晔提笔划掉了周德音的名字,随后又划掉了周弘文的名字,到了睿亲王的时候,他迟迟没有落笔。
凭着睿亲王对李氏做的事情,莫说是拉他下水了,就是要他性命也不解恨。
只是,如今不是时候。
白莲所做的,只是能削弱他的势力,最多昭仁帝对他严惩,或是让他就藩,或是夺了他亲王之尊。
但是,那都不是陆晔想要的。
他所要的,是睿亲王的命,而不是他在设计坑害过自己父亲,偷天换日将自己母亲送进宫中受|辱后,还想全身而退,置身事外!
他有野心,他要问鼎九五之尊之位,如果他没有了相争的权势,又怎么去做那谋逆之事。
自己所要的就是他兵败后的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被宗室除名后的遗臭千年,难逃一死!
陆晔最终落笔,在睿亲王的名字下划了下去。
等我,我会亲手解决了他。
等我,我终会知道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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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六点。
感谢后援会的和氏璧,清颜的香囊,胖胖熊的三联平安符,芦荟的平安符,梦若幽汐,熹日的打赏。(未完待续。)
第360章 两世的变化
睿亲王只觉得流年不利,诸事不顺。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他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
猛听到陆晔的消息时,气血上头,差点昏了过去。
如今私盐被查,漕帮和淮州商户更天换地,就算以后再培植人手,也要很久的时间。
作为自己最大进益的一块,就这样被人夺了,他这口气还没缓过来呢。那把刀又悬到了户部的头上。
一次就拉下一个尚书,一个侍郎!
后来听说陆晔准备了后手,将马建议的嫡孙接了出来,心中微安,晔儿他的反应总是最快的。
救出了马建议的嫡孙,便有了让他死守秘密的借口了。
这个黑锅总得有人背负,如今能做的,也只有断臂求生了。
如果给昭仁帝知道了自己掌控着运河两岸的盐税和价格,哪怕他再昏聩,心中也会清明。
相比于睿亲王这边的水深火热,严家可谓是做梦都能笑醒。尤其是对于周弘文,表示出了前所未有的热忱。
只是周弘文还是如以前一般,与谁相交都是淡淡的,并不热络。
九月底就是周弘文的婚期了,自从决定了走这条路,白莲就鲜少与周弘文见面了。
周弘文如今在朝中不像是以前了,经过这件事后,睿亲王肯定也会更为关注周弘文,到时候白莲与周弘文时常接触,就会引人侧目。
但是周弘文大婚的时候,白莲还是送了大礼过去。
是一株玉石雕成的石榴树。有一人高,上面是用红玉雕成大个的石榴,挂在树枝上,一个又一个。
雕工精致,况且这么大块的玉石已是难寻,还雕得这般精致,更是千金难求。
白莲送来的时候,让人小心的放在了新房里,周弘文来看时,也很是吃惊。
白莲见他不安。便告诉了他南召玉矿的事情。轻松的笑道:“王兄安心,莫说是个一人高的石榴树了,就是个一丈高的,我也能给你寻来。”
周弘文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心中暖暖的。那种暖意。直荡到了四肢百骸。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心中感慨万千,开口说道:“阿音。你这般富有,将来你嫁人的时候,王兄送什么给你呢,真是为难人。”
白莲听着周弘文揶揄的话,脸色不由得红了红,嗔怪着说:“王兄乱说什么,如今是你成亲,怎么好端端的扯上我!”
周弘文看着她羞恼的神色,低低的笑了两声:“你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王兄说得不对吗?只是不知道,谁将来有福气,能娶了你。王兄要好好的想想,将来送个什么礼给你。”
白莲听周弘文这样说,脸色更红了,哼了一声,嘟囔了声“不理你了。”之后就转身跑开。
周弘文看着白莲如此小女儿态的一面,心中软软的。她计谋过人,才智无双,可是能让她放心展示她本来娇俏的人却是不多。
周弘文可以想象,如今白家诸人都听取她的意见,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若不是自小的步步筹谋,哪里有现在的随心所欲。
与其说她得白家的庇护,不如说她助白家更进一步。
只盼着,等一切尘埃落定,她能一世都能这般。
周弘文完婚后,进宫谢恩的时候,郑王妃去了甘露殿,周弘文去了御书房。
周弘文在御书房外等着的时候,听着里面几位阁臣在商讨事情,便静静的等着。
只听只听里面起了争执,一个说单凭着一个户部尚书,控制不了整个淮州和运河一带。周弘文听着,知道这是严家的人,要将睿亲王拖下水。
随后,一个又说,马建议原就是淮州知府,与淮州官商勾结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周弘文心底冷笑,知道这是睿亲王的人,要将罪名推到马建议身上。
内阁里其他人都没有参与,为首的朱阁老,还有梁阁老都静观其变。
最后那两方争执了起来,都挑明了说,一个说马建议是睿亲王指使,户部的账目定有问题,希望昭仁帝严查。
一个接着又说,他是受了人的好处,来故意栽赃睿亲王。昭仁帝被吵得烦了,拍案怒了,不就是一个户部的账,查清楚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