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师的话,昨日贵府夫人到我们府上,说要纳我们老爷嫡女给严公子为妾。与我们夫人言语之上有些不快,我们老爷回去后斥责了夫人一顿,但是想到严夫人开口要的正是我们老爷的掌上明珠,我们老爷心中不舍,这不,昨晚就病了,今日专门让小的们上门负荆请罪,还望太师大人大量,饶了我们老爷夫人的不敬之罪。”
随着管家的话说完,严太师的脸阴沉的仿佛能结出冰来。尤其是此刻聚拢的人不算少。一传十。十传百,还不一定会说出什么话来。
严太师再看向白府管家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气闷。
这哪里是负荆请罪了,这分明就是造声作势!
只是他此刻生气。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而是十分大度。十分有涵养,含着笑对白府的管家说道:
“这些东西你们抬回去吧,是我们严府唐突了。回头老夫定会让儿媳去上门赔罪。”
严太师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随从,沉声喝道:“来人,还不帮着将东西送回去!”
之后严太师的随从没等白府的管家再说什么,抬着东西便说道:“请吧!”
白府的管家忍了忍,没再说话,z跟着那些人离开了。
白莲看着严太师回府后,人群散去,之后就放下了车帘。
沉默了一会就让马车回去了。
随着越多的接触前世熟悉的人,白莲心中那种感觉就越强烈。并不是她因为自身的利益,要将利剑对着严府,而是严家有太多的毒瘤。
前世的时候,见到陆晔一次次的连皮带肉的拔起,那种切肤之痛,会比自己现在给的不痛不痒更厉害。
舅母严夫人每次都会给家里招来不少的麻烦,希望能通过这件事,让他们重视,后宅的事儿足以影响很大。
白莲回去后,管家他们都已经到家了,与白铭文说着在严府的事儿,可能是因为屋里的地龙烧的太热了,白铭文听着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心中想着,莲姐儿也真不是一般的大胆,开始不知道她是什么打算,如今可算知道了。
严太师在朝中是什么地位,莲姐儿连这个也不想想,就敢做这样先声夺人的事情。
管家回完话,白莲就进来了,看到白铭文的样子,从桌子上端了杯茶递了过去:
“爹,喝茶,缓口气。”
“。。。。。。”白铭文看着白莲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由得一噎。如今做都做了,他也不好说这样明目张胆的得罪严府不好。
白莲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出声说道:“爹爹都知道了吧?”
能不知道么?别说是自己了,到了明天,只怕满京城都知道了。
“莲姐儿,你也不跟爹爹提前说一声就决定了,回头严太师追究起来。。。。。。”
“爹爹。”白莲喊了他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不会的,今日之后,严太师不但不会为难爹爹,以后对我们白家还会十分的客气。”
白铭文听白莲这样说,不由得一愣,没自觉的就问道:“为什么?”
“因为严太师注重家族名誉,加上现在严国舅位高权重,大把的人等着抓他们的小辫子,要是给外人知道,严家因为强行纳妾不成,反倒为难白家,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做事是不会留人把柄的。”这是白莲依着严太师的性子和做事的习惯猜的。
“可是,明里不怎么样,暗地里给咱们家使绊子呢?”白铭文还是有顾虑的,当初白晋辞官,就是因为得罪了长春道长,怕他暗中使绊子,所以主动辞官回乡了。
白莲听着白铭文说完,笑了笑说:“爹爹,朝中不是只有严家的势力,严家也不是一手遮天,他们也有诸多的忌讳,再说了严太师也不是内宅的妇人,心眼小的跟绿豆似的。他是做大事的人,如果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算心中不快,也不会因为这些就去为难爹爹。再说了,为难爹爹能有什么好处呢?严家的人做事一向是损人利己才行,损了你,对他们没什么好处,他们又何苦费那个心神呢?爹爹只管安心。”
这是自己前世得出的经验,也是母后一贯常说的。只是白铭文被白莲说的一愣一愣的。
官场上的事儿让他一直有些应对吃力,进京后还没有在彭城时得心应手,这会听白莲说的头头是道,就连人家太师怎么行事也摸得清楚,白铭文突然觉得,是不是老天爷觉得少给了自己官场上的那根清明筋儿,之后送了白莲这样的女儿来?
白铭文心中苦哈哈的想着,还不如是个儿子呢。如今只希望白时白吉能如白莲一般,就好了。
不过白莲是不知道白铭文心中所想,见他不再像刚才那样苦大仇深,知道他想清楚了。
而白府这边平静了,严府那边却是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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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禁足
严太师回府后,发了好大一顿雷霆。
前院的事情还没有传到后面,严老夫人听严太师说起的时候,也是惊怒交加!
她没想到严家竟然会出这么一个蠢货,跑到人家府上大放厥词。
也更没想到白家的人竟敢这样胆大,敢用这样的方式来堵严家。
严太师看着严老夫人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不知内情的,定是那对母子不知轻重,当下恼怒道:
“去把那个孽障给我找来!”
严老夫人也觉得严石楠最近有些不像话,那天自己说了他那么多,他不但没听到耳中,还趁着他老子得胜还朝之前,撺掇他那个糊涂的娘去白家,以权势相压。
正事没有,旁门左道的倒是不少。
严石楠战战兢兢的进了严老夫人院子的时候,严太师正在盛怒之中。严家是行武之家,严石楠又是独子。严太师看到他没有男儿家的气概,畏手畏脚的进来,气的胸口一滞,抬脚就踹了过去。
严石楠吃了一脚,揉了揉腿肚子,连忙跪下跟严太师请罪:
“祖父您别气,孙儿挨打不要紧,气着您就是孙儿的罪孽了。”
严太师看着他此刻还巧言令色,想到家中如今就他一个男儿,他这般的不务正业,如今还有长辈护着,将来等自己和儿子都老了,靠谁来撑起严家?
想到这些便有些心灰。
“我问你,去白府纳妾之行。可是你的主意?”
严石楠昨日就已经知道自己母亲被白家人奚落了一顿,此刻听严太师问起,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祖父,如今孙儿身边也没个正经的房里人,祖母和姐姐都说将来我要尚德音公主,可是皇室的公主都是十八岁以后再商谈婚嫁,孙儿总不能一直这样干等着,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可心的。。。。。。”
严石楠说着,抬头看了严太师一眼,只见他脸色阴沉的能凝结出冰来。吓得下面的话说不出口了。
“满嘴的胡说八道。今天不教训你,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说着就喊了下人们请家法。
严石楠一听家法,全身的肉疼,呼喊着:“祖父。孙儿哪里做错了。不过是想纳房妾室。就是祖父您和父亲都。。。。。。”
“混账!”严老夫人看着严石楠越说越不成样子,气的连替他求情的心思都没有了。
鞭子拿来的时候,严石楠看着严太师老当益壮。可以想象等会抽到自己身上,是何等火辣辣的疼。
求情的话还没说出口,第一鞭子就抽到了身上时,疼的他哎呦哎呦的,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严夫人来的时候,严石楠身上已经被抽了很多下了。看到这场景,当下就跪地求情,前院发生的事情她已经知道,心中恼恨白家的所作所为,同时也担心公婆的怒气。
“爹娘,都是儿媳的不是,要打要罚儿媳都认,您饶了石楠吧,他还病着呢。”
这要是严国舅抽他,严夫人还敢上前护着,但是这次是严太师出手,严夫人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也不敢上前。
严太师看着地上跪着的母子,抽了严石楠一顿后,怒气消了不少,严夫人看到公爹停了手,扑倒儿子身上,心肝宝贝的哭着。
严太师一向不管内宅的事情,这次看到严夫人这般,气的将鞭子丢到一边,拍着桌子说着:
“慈母多败儿!”
严老夫人看着他气愤的坐到了一旁,知道他是被儿媳给气着了,却不好出面。
“刘氏!石楠胡闹不懂事,你也糊涂了不成?昨日竟敢亲自上门去讨人家的嫡女为妾,明日是不是就敢仗着你男人的军功上门抢人了?”
严夫人刘氏听着严老夫人的话,擦着泪回道:
“娘,是儿媳考虑不周,只是石楠他一直郁郁成疾,媳妇不是想着,不过就是一个丫头,能金贵到哪里去,咱们石楠说要纳妾,那些三四品的官员都会赶着送闺女进来,他一个六品官的嫡女倒是金贵了,还敢在门口给严家闹这样的事情!”
严老夫人见她还是不知悔改的样子,气的将桌上的茶盏摔倒了她的面前,严夫人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嘤嘤的又哭了起来,没有说话。
“你还委屈了不成?你知道这件事要是闹开了,朝臣们会怎么说严家?你嫌家里的事儿少是不是?明知道皇后有意将德音下嫁,你们母子还能想出贵妾的事情,真是好的很,好得很!”
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心虚,谁都没有说话,这时听着严太师对着严夫人说道:
“明日你遣管家去白府,备上礼,将事情说开,这个孽障从今往后禁足,成亲之前都在府内好好的跟着教习师傅学习,不准他母亲再接近他。刘氏难掌中馈,自今日起闭门思过,命汝南代为掌家,刘氏若还不知轻重,等汝南出阁,另抬一房平妻进门代她管家!”
严夫人刘氏一听,当下吓得傻眼了,平妻两个字好像是一记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开。
哪里还有心思顾着儿子纳小老婆,当下正欲求情,就见严太师拂袖而去。
严夫人刘氏正想转身求严老夫人,就听严老夫人开口说道:“你好好回去想想,孰轻孰重,你在这般行事荒唐,石楠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说着就不听她的解释,让人送了他们母子回了各自的院子。
陆晔是在傍晚的时候听说了严家门口发生的事,才知道严石楠在打白莲的主意。
不知道为何,就突然想去白家,想见一见白莲。想着最后一次见她,已经是三个月前,在她的香闺内。
这三个月来,除了处理公事,陆晔大多的时间都在追查当年的事情,随着那件事渐渐有了眉目,更有些分身无暇。
陆晔想到明天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歇了去白府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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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忍
第二天下了朝,陆晔就换下了朝服,去了与人约好的地方。
到了酒香居的时候,他与那个约好的人是前后脚到的。陆晔看到赴约的那人,眉眼含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步入了包厢。
“不知侯爷相邀所为何事?”
那人的声音尖细,有着一种与常人不同的尖锐,非男非女,且他面上白净,喉中有结,面上无须。
这人正是昭仁帝面前的红人,宫廷内监第一人孙大总管。
陆晔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变,端起面前的酒壶给他斟了一杯说道:
“难得大人有时间,我听说这酒香居近来从西域引进一种葡萄酒,味美甘醇,特邀大人共品。”
陆晔的语气十分的客气,孙总管只听得满面春风。
宫廷的内监最忌讳别人称他们为内侍或是公公,陆晔这样的称呼,他十分的受用。
加上陆晔如今的地位,就算他是内监总管,陆晔也不比他差劲,陆晔这样的态度,使得他心中的那股子虚荣心更是膨胀。
“侯爷真是客气了。”孙总管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孙总管其实也知道,陆晔这样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他流露这样的善意,能邀他前来,也必定是有目的的。
只是,他的态度让自己很受用。
一番交谈中,孙总管不得不承认,陆晔如今的地位,并不是因为睿亲王的提携。
说话行事。滴水不漏,都说宫廷的内监最善揣度人心,孙总管觉得,陆晔才是个中高手,仿佛会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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