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还好,由着白铭新做主,许给了一个同窗之子。虽说白珠不满意,但是父命难违,闹了两天,也就不了了之了。
白凝不用她操心,看陆氏的意思,也是打算跟陆晔结亲的,现在卫氏张罗也是白铭林和白铭殊的亲事。
以前过来的,也大多是看中白铭林的,毕竟白铭林如今是天子近侍,位高清贵。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卫氏知道是严国舅的夫人过府的时候,就没有想其他,以为是跟白铭林有关。
谁料严夫人下面说的一番话,会是与白莲有关的。
“是这样的。过了年儿。我家老爷就得胜还朝了。皇后娘娘前几天召我进宫说了会话,听着话里的意思是圣上想赐个爵位给我家老爷,说是平西侯。世袭罔替那种。”
严夫人还在说着,卫氏没有说话,在一旁听着,有些云里雾里的。
平日跟严家没什么交情,这位严夫人跑自己府上说这么一番炫耀的话,卫氏有些搞不明白。
“。。。。。。娘娘还说了,要将爱女许给我家独子石楠,你是不知道,德音公主被皇后娘娘教导的温婉贤良,最是大度不过。只是皇后娘娘爱女心切,想着要留公主几年。石楠是我们严家独子,开枝散叶是必不可少的,这不,我就寻思着给他纳一房良妾。。。。。。”
严夫人说到这里,卫氏已经明白了,脸色不由得沉了又沉,这想纳妾竟然想到了白家,也太欺负人了!
“严夫人。”卫氏的声音盖过了严夫人的声音,只见她嘴角是笑着,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卫氏接着说道:“严夫人怕是找错地方了,我们家并无适龄女子。”
偏严夫人没有听出来卫氏的不高兴,还在说着:“白夫人,怎么没有合适的,我可听说了,贵府九姑娘可是天香国色,不然我也不能以贵妾之礼相聘,还亲自上门提起。”
卫氏听着她的话,气的脸色铁青,白莲在后面听着严夫人说完,倒是气笑了。
还真是如前世一般,自大的不可一世,张狂的无以加复,也蠢的不可救药!
这样**裸的跑到人家,要纳人家的嫡女为妾,还说什么贵妾,不把她轰出去,是忌惮她家男人的地位。
白莲觉得,严石楠能成这个样子,绝对是他这个极品娘给惯出来的,像严汝楠长在白老夫人面前,行事说话就与皇后相似,完全没有骄纵的样子。
白莲想都不用想,这件事是他们母子的主意,要是外祖母知道了,肯定会阻止的。
这就是明摆着欺负人!
听到这里,白莲就站起身来,从后堂走了出去。
她是了解卫氏的,听了这些话,也只是气的干瞪眼,连驳回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卫氏背对着后堂,没看到白莲的出现,严夫人则是刚好面对着,看到白莲自后堂出来后,眼前一亮。
才明白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在家思念成疾,平日里也不出去风花雪月了,最后没法儿了,才求到自己面前。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嫡女的面子上,严夫人本来打算是让个媒人上门,只是经不住严石楠哀求,这才亲自上门了。
还真是万中无一的美人,难怪了。
卫氏看到严夫人看着自己身后,眼中绽放着异彩,便转过身去,看到白莲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白莲看到卫氏面带愠色,双唇气的紧抿着,给卫氏行了一礼之后,就看向了严夫人。
白莲微微蹲了蹲身子,随后含笑说道:“严夫人的话,我在后堂都听到了。”
白莲的话听得严夫人一愣,没想到白莲没有丝毫女儿家的羞涩,竟这样平平静静的说了起来,像是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严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白莲就又开口了:“严夫人觉得,我们白府的嫡女,为什么要去贵府做妾?”
如果刚才只是惊讶于白莲的平静,那么这会,她就是惊讶于她的胆大了!
她还是不是女儿家?怎么能这样?
“姑娘这是看不上我家石楠?”严夫人的声音有些尖锐。
“请问夫人,我为什么要看上呢?因为贵府权倾朝野?还是因为国舅爷官位显赫?或者是因为贵府公子年轻有为,能为常人所不能为?”
白莲这样讥讽的话,严夫人是听懂了!
她这是真看不上自己家!
“贵府公子都要尚公主了,还能在公主进门前,纳一贵妾来给公主添堵,这样的色令神昏,严夫人觉得,是我的荣幸,还是我的不幸?”
严夫人被白莲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口结舌的愣在那里:“你。。。你。。。。。。”
这嚣张劲儿,哪里是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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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请罪
送走了严夫人,卫氏气的打碎了一套茶具。
她很少发脾气,更很少发这样大的脾气。严家简直欺人太甚,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人。
刚才被白莲问的哑口无言,出门的时候,还竟敢出言说什么:“贵府千金好规矩,都能亲自商谈婚嫁了,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想而知,她这次在白府吃了瘪,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抹黑白家呢。
尤其是对白莲,还不知道会怎么诋毁呢!
这样下去,白莲以后说亲的时候,肯定会被人病垢。
卫氏越想越气,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平白无故都能招来疯狗。
“囡囡,平日里我说你,你不听,京城不是永州,一巴掌拍下去,就有几个侯爷还有几个世家,哪个是我们家能得罪起的?你知道严家在朝中的地位?严国舅刚打了胜仗,正是红透天的时候,你不老实在家带着,招惹到了严家的公子,以后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你还怎么嫁人!”
卫氏这次是真的怒了。
以前很少会这样严厉的说白莲。
白莲看着卫氏生气的样子,开口劝慰道:“娘亲,您别动气。。。。。。”
白莲的话没说完,卫氏就打断她说道:“如何能不生气!事关你的名誉,我如何能不生气!”
白莲蹲伏在卫氏面前,趴在她的膝头。抓着她的手,平静的说着:
“娘亲,您放心吧,凭着严夫人,还不能将我怎么样。”
白莲说的语气肯定,神态也很平静,说出口的话缓缓的,给了人一种安神的气氛。
“娘亲,上次咱们去九德号挑选冬衣的时,出门被严家的公子看到了。那次他的随从跟着到了我们府。是玉竹发现的。那时我并没有告诉娘亲,是因为我知道,严家的老夫人和太师是极重规矩的,这样唐突朝廷命官家眷的事情。是不会做的。那件事都过去两个月了。严家都没有动静。证明是有人压着严家那公子呢。今日严夫人上门是肯定瞒着他们家老夫人的,觉得严国舅马上得胜还朝,朝中的人都得敬严家三分。纳个六品官的女儿做妾就是给了咱们天大的面子。如果严家都是跟她一样糊涂,怎么能做了圣上最亲信的外戚?又怎么能这样权势滔天,位高权重?”
卫氏没有想这些,如今听白莲娓娓道来,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
“娘亲只管放心,女儿保管让她有口难言。”
卫氏听着白莲这般肯定的话语,有些不明白了。严家跟白家的地位,可谓是云泥有别,而且白家跟严家没有什么交际,白莲又何出此言。
“囡囡,你要怎么做?”
“娘亲放心就行了。”白莲笑着说着。
看着白莲这个样子,卫氏就突然想起了在彭城的时候,对于朱家的事情,她也是这般淡定和从容。
翻手之间,朱家便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
白铭文说,咱们囡囡生为女儿家,可惜了。
到今天,卫氏也有了这样的感觉。
其实卫氏想错了,严家与朱家不同。朱家人做的事情触到了白莲底线,所以才会那般不留丝毫余地。但是严家对于白莲来说,却是不同的。
在白莲的心底,严家的所有人,都是亲人,就是混账的严石楠,白莲也没想过将他怎么样。
只不过她所说的是让严夫人闭嘴不乱说而已。
白铭文晚上回来的时候,卫氏说与他听了,白铭文当下就气的火冒三丈,卫氏将白莲白日说的一番话讲与他听,白铭文也在疑惑白莲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听卫氏说,让白铭文明日去督察司请病假一日。
白铭文问起为何,卫氏只说是白莲说的。
因为在彭城处理朱家的事时,白莲的表现让白铭文心服口服,所以,此时也并没有质疑,而是点头应下了。
第二天,白莲就让管家备了礼,带了十多个家丁,抬着厚厚的礼从白家一路到了严府。
白莲挑着时间,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正是严太师回府的时间。
等他们出发后,白莲就换了衣服,带着玉竹跟了过去,对于自己亲手弄出来的热闹,白莲十分有兴趣看上一看。
很快,白莲就到了严家门外,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围着看热闹。白莲在马车上坐着,看到管家站在几箱子厚礼前,对着严府的大门恭敬的作着揖,还朗声说道:
“督察司都事白铭文府上向严太师请罪,昨日得罪贵府夫人,实属无奈。我们老爷昨日回府之后,就思虑成疾,所以差遣我等过来负荆请罪。我家老爷说了若是严夫人讨要别的东西,我们白府一定双手奉上,只是严夫人要纳白府嫡女为妾,这件事若是我们老爷应下,就枉为父母,也无颜为官了,昨日我家夫人回绝,怕严夫人心有不快,今日特来赔罪,还望严太师宽宏大量,不与计较。”
管家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抑扬顿挫,朗朗入耳。
周围的人也听得十分明白。
一时间,议论声起,句句都是指向严家蛮横,指不定怎么在人家府上撒野,人家被逼无奈,迫于权势,今日来负荆请罪。
一时又有人说,白家做的对,就算官职再低,也没有将女儿送给权贵人家做妾的,严家这是**裸的羞辱人家。
加上管家开口提的就是白铭文的名字,有些人是有耳闻的,知道这位地方上来的小官,在南方一带,是出了名的青天。
搭桥铺路,鼓励耕种,更在瘟疫期间,倾尽全力,联系商户一起对抗瘟疫,就是身染瘟疫,也与全城的百姓同生共死,没有为官的特殊。
这样的好官,哪里去寻?
渐渐的人越来越多,更有激愤者,指责严家仗势欺人,朝廷命官都这样对待,更何况是他们这些老百姓。
白莲在一旁看着,越看越乐。
这些百姓们都有一种仇富的心态,平日里不能说的话,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大吐特吐。
反正人多,法不责众。
白莲看乐呵的时候,就看到一辆八宝华盖车从远处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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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老时间。(未完待续。)
第279章 解决
白莲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她认得,那辆车正是外公严太师的车驾。
时间正好!
若不是群情激奋,还达不到她想要效果。
严太师打老远就看到府门口围着一些人,皱了皱眉,催着马车快些。
随着他的马车停下,人群自动闪开了一条道路,严太师看到了白家的众人和他们身边的装着厚礼的箱子。
严太师的眉头又皱了皱,这是唱的哪一出?哪个傻缺送礼送的这般明目张胆?
严太师下车后,旁边的人群说的话,他听了两耳朵,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时,白府的管家来到严太师面前,恭敬的行了跪拜礼,严太师喊他起身后,皱着眉头,不怒自威,问道:
“你是哪家的,今日这是为何?”
管家来之前被白莲调教过,今天多有的后续情况,白莲都跟他说了,所以,此刻他心中虽说有些紧张,但是却不害怕。
“回太师的话,小的是督察司都事白铭文府上的管事,我家老爷昨日回去后就病了,今日来,是代我家老爷负荆请罪的。”
严太师听闻他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白铭文他是知道的,不明白白铭文唱的这是哪一出,沉声问道:
“请什么罪,白都事何故向老夫请罪?”
“回太师的话,昨日贵府夫人到我们府上,说要纳我们老爷嫡女给严公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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