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直接写了休书,让许氏出了白家门。
白铭新接到信后,狠狠的痛骂了许氏一顿。连着给许氏求情的四姑娘白珠为许氏求情。都被白铭新狠狠的骂了。
许氏也是悔不当初。没想到会给人发现了,后来打听一番才知道卫氏竟然回去了,心中不由得骂道。都是白莲那个丫头片子坏事!
骂归骂,许氏却是不能不回去。自己公爹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回头真的有休书写下来,自己也没脸活了。在娘家是庶女,回去还不被兄嫂给嫌弃死!还有她未出嫁的小女儿白珠怎么办,今年都已经十六了,还是高不成低不就,婆家还没着落。自己若是被休,白珠更别想嫁什么好人家了!
还有杨氏,这几年在白铭新身边一直虎视眈眈的,加上她那个弟弟如今名声大震,若是自己被休,只怕不久就要将她扶正了!
越思越恨,越想越悔。
直说自己当时是猪油蒙了心了。
不管她如何说,让她回永州,交给白老夫人处置,都已经不可能改变了。
许氏磨磨唧唧的回道永州,都已经进六月了。
那时候白铭文已经进京,而卫氏也在打点着行装,准备赴京了。
许氏刚回来就要来玉笙院给卫氏请罪,白莲听说了,给不咸不淡的挡了回去,压根就没让她见着人。
没等许氏求得卫氏的原谅,白老夫人的处置就下来了,说她心思歹毒,连下毒和收买道观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以后还不定会怎么样,当时就要说休了她。
许氏哭的好不伤心,连哭带求,只说是自己糊涂,信了白蓉的话,也是心疼她自己一个人在外,才同意帮她一把。
白老夫人哪里会听她苦求,若不是白老太爷吩咐,看在青州许家的面子上,还有许氏两个出嫁女的面子上,不能有休妻的举动,白老夫人真的要将她休出家门。
最后给她的处罚是,让她在家庙中悔过,白铭新对外就说在家服侍父母。许氏一听这算是好的了,可是再一想,竟然没有说期限,莫非白老夫人不说,自己还永远不能回京城?
一想到这些,许氏就悲催了。
白铭新近年来越发的看中杨氏,若是杨氏给白铭新吹耳边风,他嫌弃自己年老色衰,不去百家老两口面前说好话,自己啥时候才能回去!
许氏的纠结,其他人才不会管,白莲听说白蓉原本待得那个庄子已经有许多人被白蓉花钱收买了,白老夫人震怒,又换了一批忠诚憨厚的人,倒要看看白蓉有多少家底够她挥霍的。
白莲想,经过此事,家里对白蓉就有了提防,她再也兴不起什么浪来了,而且,卫氏这次回京,是将五房的所有人都带去京城,白老夫人也同意了。
白荷自然是随行的。
卫氏本就是打算给白莲相看人家了,白荷与白莲同岁,自然亲事会一起被提起的,白老夫人自然同意。
大家都一致的忽略了白蓉。
只是白时的离开,让白老夫人着实难受了一阵子,但是想着京城繁华,将来白铭文带着妻儿也会常年在京,永州再好,也是不如跟着自己的父母,白老夫人也就伤心了一阵子,便高高兴兴的送他们离开。
白莲临走的时候,拉着白老夫人依依不舍的说,等着京城安置妥当,就接白老夫人过去享福。
白老夫人欣慰的直点头,连声说好!
离开永州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底了,这次卫氏一行人没有再坐马车,而是沿着水路北上。
白时没有出过门,一路上东张西望,十分的新奇,白吉则是敞着肚皮,在摇摇摆摆的床上睡得呼呼响。
白荷的病好了,却因为病的久了,身体有些亏损,比白莲还显得清瘦,一路上都在房间里,并没有出来。
白铭文不在,卫氏的主心骨就是白莲,白莲也习惯了,每天都替卫氏安排着一切。有时候带着白时还有白崎在甲板上,给弟弟们讲述着各地的人文景观,得了两个人十分敬仰的目光。
白莲看着远处的景色也会失神。
终于,要进京了!
ps:第一卷到此已经结束,下面是第二卷了,咱们的小白莲,也已经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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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巧遇
愈近京城,白莲心中升起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想着前世里那些熟悉的人和事,那些曾在自己面前一个个离去,不得善终的亲人们,那种刺痛感,似乎随着血液游走到了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里。
如今他们好好的!
在白莲看来,这一生,再没有什么事情是比他们安然无恙更重要的!
从春天开始,严舅舅带着的征西军队就开始对西北三城的攻城。
一如开始预料的那般,那三城易守难攻,尤其是从关内打过去,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无从入手。
损伤了一些兵将之后,攻势就停了下来,随着季节的变化,羌族的旺季到来,草原肥美,战马彪悍,他们一改闭城不出的战略,开始主动攻击,打了严家一个措手不及,周朝的将士又折损不少。
羌族人尝到了甜头,很快又展开第二次攻击,只打的周朝的部队节节后退。
别说是收复三城了,如今连着西北的三城,一共丢失了六座城池了,消息传到京城,昭仁帝大怒,严家众人都遭了训斥。
就连着严皇后都吃了排头,皇后毕竟是皇后,就是因为严家的事情被昭仁帝牵连了,在后宫里也是屹立不倒的,丝毫没有受到朝中睿亲王势力的影响。
白莲听到这些消息时,也沉默了许久,她不太懂得战事,但是看如今的频频传来的消息,也明白西北三城的重要。
前世羌族作乱。三城没有丢,顾衍收复的时候根本不像现在这般为难。
如今却是节节败退,这在前世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那时候顾衍几乎是战无不胜,并没有战败的记录。
到了涿城的时候,船只靠岸,补给日常所需的东西。白莲穿着男装,身边跟着同样男装的玉竹,带着白时和白崎到岸上逛了逛。
白莲看到一家挂着馥馥斋的店铺,便带着两个孩子过去了。这个馥馥斋是点心铺子。大一点的州城里都有分号,想着卫氏跟白荷都喜欢他们家的点心,便打算过去买一些带上。
排队等着的时候,听到前面有人议论着这场征西之战。白莲叹了口气。开始听说顾衍和严家舅舅都在的时候。白莲松了一口气,现在想想,还是放心的太早了。
白莲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在常常的叹气,说着:“听说那羌族人十分的彪悍,交战半年,严将军已经连失八城,我可听说了,严将军这次算是被羌族人给打怕了,对着羌族的骑兵毫无招架之力,羌族人一路南下,圣上都已经打算阵前换将了。”
“谁说不是呐!”有人一脸惋惜的说着。
还有人在附和着,白莲已经听不到了,此刻她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这些人说的煞有其事,必定是真的了。
因这段时间里都是在路上,消息不是很灵通,都是听人议论才得知一些消息,如今听着这些人的话,白莲有些怀疑了。
是在怀疑这些战败的消息!
依着前世里对严舅舅和顾衍的了解,就算战败,也不应该这样的狼狈!
难道是诱敌深入?
可是这么明显的事情,羌族也应该能想到啊,莫非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还是顾衍和严舅舅两个人做的太像?迷惑了羌族?
他们不应该这么惨败的啊!
怀着这些心事,买了点心在回去的路上,白莲还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刚刚听到的事情,想着他们战败的可能性。
回到码头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玉竹来不及拉住她,无意中撞上了一个人。
这一撞,使得白莲回过神儿来,连声说抱歉。
头顶上那声“没事。”传来的时候,白莲的脑中有一瞬的空白。
那声音清朗,透着温雅,白莲脑海立刻浮现了一张清贵的面容,白莲眼眶一热,有些不敢抬头了。
就那么低着头,看着那人的衣摆,锦白色的袍子底部绣着几枝墨兰,白莲头低的更低了,与地面平行着,这样,眼角的泪才能垂直的落在地面,不在自己的脸上留下痕迹。
耳边仿佛有个小女孩对着一个男子问道:
“王兄,你很喜欢兰花吗,怎么随处可见你所用的东西都有兰花的图样?”
“孔夫子曾说:芝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王兄很喜欢这句话。”
男子的声音还是记忆中的清朗,那仿若在眼前的一幕,终是没能忍住眼里的泪,啪嗒一下,落到了地面,没进了尘埃。
没人发现白莲的不对劲,玉竹在她一旁,见到白莲一直低着头,悄声问道:“姑。。。公子,您没事吧?”
白莲听了玉竹的话,摇摇头,努力使自己眼中的雾霭干涸,使自己保持着平静,可是思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让人措手不及。
记忆里是他拉着自己,手把手的教自己骑马,是他带着自己,在马球场上所向披靡,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再那样的肆意,而是深居简出的过起了清贵清闲的富贵王爷。
直到他临死前,一身血的倒在自己怀里。
那样遥远,那么清晰。
“你。。。没事吧?”周弘文的声音再次传来,拉回了在记忆中游走的她。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带着些哽咽的声音说着:
“我没事,就是撞得鼻子疼了点。”白莲并没有遮掩自己的声音,任任何人都能听出这娇嫩的声音是个女子。
周弘文果然一愣,他看不到低着头的白莲是个什么样的容貌,只是从她的衣服上,还有身后跟着的两个男孩子猜测她是男子,却没想到却是个女子的声音。
随后,白莲抬起头,看到刚刚在脑中反复出现的面孔,与最后一次见他时不同,如今的他,眉目俊秀,霁风朗月,与人说话时,总是带着笑意,似乎那笑意是融入眉间眼底的,无处不在。
ps:第二卷:正式开始。
今天的更新有些晚,主要是新人物出场,写的有些不顺,稍晚还有一章,不过,肯定很晚了,建议明早看。
至于连周弘文是谁已经不记得的同学,建议回头重温白莲梦到前世的那些片段。(未完待续。)
第245章 沉船(答谢天空已微蓝和氏璧)
再次看到周弘文,白莲眼里的泪便又忍不住了,她抬手揉着鼻子,嗓音低哑的说:“还在疼。”
似乎只有这样的借口才能掩饰她的反常。
见到陆晔时是恐惧,让人手足冰冷的恐惧。见到顾衍时,是错愕,一种如见故人的错愕。
但是,在见到周弘文时,今生见到的第一个亲人时,白莲心中泛起的是浓浓的哀伤与思念。
所以,才这样的不能自控。
周弘文在看到眼前流着泪,揉着鼻子说疼的女孩子时,吃了一惊,倒不是为她的娇气,而是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俊俏。
就这样少年郎的模样,到了京城,不比如今的第一美男子荣兴侯陆晔逊色。
周弘文原以为,陆晔算是集天地精华于一身的人了,倒没想到还能有人与他比肩,甚至更胜一筹。
听她说着还在疼,周弘文倒不知如何接口了,只从怀中拿出了帕子,递到了白莲面前。
白莲看着他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以及他手中那方帕子,白莲接了过来,看到边角处的那几笔幽兰,鼻尖似乎萦绕了一股淡淡的兰香。
“谢谢。”白莲说完,就见周弘文含笑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白莲看着他的背影,他并非是真的含笑,只是眉目之间已经习惯了那种笑意。就像他前世里所说的,面具戴久了。就已经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再也摘不下来了。
后来自己才知道,王兄作为前太子的遗腹子,能安然活到大,并非是自己父皇仁慈,而是他善于伪装罢了。
若非如此,等待他的,只怕是接踵而来的意外。
白莲看着他走向码头,上了一艘船。白莲抬头看了看那艘船,上面的旗帜上挑着一个郑字。
直到他的身影转弯走进了船里。白莲才反应过来。他并没有掩饰身份,自己只顾着看他,却忘了他的穿戴海水一如前世里,象征他身份的玉佩就悬在腰间。
不过。跟在身后的三个人却是不知的。他们都看着白莲。两个小的不明所以,玉竹是清楚的,她跟了白莲这么久。除了杨青出事那次,她从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