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是浅浅的笑了笑,然后无比诧异不解的看着苏杏,眼泪忽然就这么涌了出来:“妹妹,我好意关心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苏杏的嘴角抽动了下,话说她怎么对这女人了啊,是始乱终弃了还是先x后o了啊?
另外,我家大姐二姐都被卖了,你算哪个姐啊!
可还不等苏杏做出反应,琵琶女子就抬手挡了一下,似乎是在遮挡什么似的,然后就风中弱柳一般的向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这……是在表演什么默剧吗?苏杏眨巴眨巴眼睛,话说这女人是不是哪根弦儿不对?
琵琶女子倒在地上,两手撑着地,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杏:“我好心好意帮你,你怎么可以这般待我?”
“我靠,我到底怎么着你了啊!”苏杏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出门没吃药啊你?”
就连一边的苏大富都忍不住打量起琵琶女子来,确实,他也觉得这女子虽然长相清秀,声音婉转,但似乎脑子里头有点问题。
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倒在地上的琵琶女子轻轻扶起。
琵琶女子已经嘤嘤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轻声诉苦,不外乎自己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无奈何只能带着一个小丫鬟四处卖唱为生,本是处处与人为善,哪想到竟然会遇上苏杏这样非但不领情还要对她大打出手的恶人。
连苏杏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心狠手辣了,竟然会去欺负这么一个柔弱善良的可怜人。
“姑娘,莫要伤心了,她不领情,自有人会领情,何必妄自悲伤呢?”沈墨唇边泛起了浅淡的笑意,真是没想到,竟然又遇见这个给死人唱戏的女子了。
诶,这声音耳熟啊。苏杏抬头看去,这可不就是钱多烧手唠几句嗑就给了她六两银子的那位帅哥么。
琵琶女子微微垂着头,轻轻抽噎着说:“多谢公子宽慰,是苏苏执拗了……本只盼着能多赚些银两为养母送终,没想到却惹了这位妹妹不快,看来,苏苏也只能寻个地方卖身为奴,换得些许银两了。”
靠,原来你是打得这个注意啊。直到此时,苏杏才算是反应了过来,这个叫神马“苏苏”的女人,从故意买两个火烧嘲讽她开始,就是打算拿她当背景板兼龙套,上演一出“无辜弱女街头受欺凌,仗义公子路边买侍女”的戏码啊。估计是踩好了点,就等这位钱多烧手的肥羊过来呢。
舔舔唇,苏杏也不急着为自己辩白,而是盯着对面的帅哥,想看看他会不会接这卖身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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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王音尘和★云悠悠★以及苏若夏几位亲的打赏~
12 有钱不要乱花啊,公子!
苏杏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帅哥,以这哥们的土豪程度,随手甩点银子给那个不知道飘在哪里的养母办丧事,那都是拔根汗毛的事情。
话说,哥们你皮肤不错,汗毛孔粗大么,汗毛好拔么?
“姑娘节哀。”沈墨的声音无比柔和,只是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扫向旁边的苏杏。
没办法,苏杏那一脸的期待根本就没有掩饰,就等着看“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请让我以身相许”的经典剧情呢。
沈墨眉头不由得动了动,他忍不住想起那日林小弟说的话,似乎,他是被当猴儿给耍了啊。“敢问姑娘贵姓?不知姑娘还差多少银子,若是可以的话,在下愿助一臂之力。”
来了来了!苏杏睁大了眼睛,免得错过好戏。
只见琵琶女子含羞低下头去,轻声道:“多谢公子仗义疏财,奴家姓邢,如今尚缺二十两。”
苏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作为一个丧葬专业毕业的工作人员,一个普通的葬礼要花多少钱她会不清楚?这女人卖唱为生,养母还能是太太夫人不成?如果真是太太夫人,还能没钱办丧事?
这女人根本就是钓凯子来了吧……等等,这不是穷摇老太太手底下那位女主么,卖身葬父要个超高价,然后顺理成章的很傻凯子勾搭成……哦,是两情相悦。
等,再等等,这女人姓邢,叫苏苏,邢苏苏?喵的正好跟她苏杏反过来啊。
这姑娘可是又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么?沈墨眉头微挑,从那张俏丽小脸上,他看到了诧异嘲讽鄙视气恼,唯独没有羡慕与嫉妒。唔,是他想的差了,这姑娘才不过十二三岁,如何懂得那些。
“邢姑娘无需担忧,不过区区二十两银子,在下还是有的。”沈墨浅笑,就在方才,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有趣的念头。
旁边全程观戏的苏大富眼睛一亮,真是蠢死了,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找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来个卖身葬父葬母不就成了嘛。
邢苏苏仍旧低垂着眼帘,嘴角弯起了不易察觉的角度。这位沈公子她早有耳闻,乃是京城富商家的幺子,最是大方不过。况且,卖身给这样清雅俊秀又温柔体贴的年轻公子,不比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或者年过半百的好色男人强么?
“喂,人家已经完事了,咱还不走?”苏杏拉了下苏大富的衣袖,免得这男人真个扑上去抱住人家大腿求买一送一。
听到苏杏开口,沈墨的目光顿时转了过来,仍旧是一派温和的语气:“好巧,又见面了。”
“是啊是啊,小女子见过公子爷。”苏杏撇了下嘴,你丫装的还挺像,真就忘了先前是怎么坏我好事的?
苏大富把苏杏往身后一拉,抢上前去陪笑道:“爷莫生气,这丫头让我给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半点规矩也没有,爷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恩……你奔波劳累,生计艰难,在下晓得。”沈墨轻轻颔首,看了眼仍旧在旁边翻白眼的苏杏,摇摇头道,“同是沿街卖唱,可这差别,却是极大的。”
简单的一句话让邢苏苏的胸都比刚才又挺直了几分。
你丫的,我哪儿得罪你了啊。苏杏拉长了脸,干巴巴的说:“可不是嘛,人家邢姑娘一上午唱二三两银子,就这还不够人家平日里一顿饭呢,我能跟人家比?”一个要卖身葬母的弱女子,一顿饭就要花费二三两,还真是够穷困啊。
邢苏苏一僵,随机立刻哽咽着说:“姑娘,你这样平白无故的污蔑于我,未免也太过分了。”
“我说句实话也叫污蔑?”苏杏怪笑一声,不怀好意的说,“那我如果说你如今洁身自好,不曾与男子亲昵过,岂不也是污蔑?”
“你,你……你太过分了!”邢苏苏忍不住暗暗咬牙,看了看不打算开口的沈墨,一跺脚怒道,“你这分明是毁我清白,既然如此,我也只能以死明志了!”
哎呦喂,我连你手都没摸过,怎么就毁你清白了?苏杏无语了左右张望:“这儿也没有卖萝卜黄瓜大茄子的啊,我拿什么毁你清白?”说完,她就后悔了,喵的,这里是古代,她是一个十二岁的萝莉,这么重口味的话题跟她的设定不匹配啊。看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蔬菜的日常用途,她赶紧改换话题:“你说个毛的以死明志啊,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还打算都玩全……”
“你给我闭嘴!”终于反应过来的苏大富,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一巴掌拍到了苏杏的后脑勺上,气急败坏的低吼,“看回家怎么收拾你!”
邢苏苏很想说,你不用回家收拾,就在这儿当着我的面收拾就成。可她嘴皮子动了半天,也只能含着泪对沈墨说一句:“公子,她这么讲,真是让苏苏死无葬身之地了。”
矮油,这才刚勾搭上,就开始告状了?苏杏再次冷哼:“那你觉得该怎么着,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妹的你丫想钓凯子没问题,为毛非要拿我当垫脚石。
可是,沈墨的一句话让她连表情都没来及变换,直接石化当场。
沈墨说:“这姑娘如此顽劣,当真需要好生管教,若是令尊无暇管教,在下便买下带走,令管事嬷嬷好生教以规矩,也免得她日后胡作非为祸害他人。”
邢苏苏一惊,忍不住看向了苏杏,手指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袖。
我靠,你有钱是你家的事儿啊,闲着没事蹲大街上买丫鬟干嘛!苏杏满心想要挠墙,不用看她也知道,苏大富现在肯定是激动得泪流满面。
苏大富何止是激动的泪流满面啊,他简直想要跑去给菩萨磕头烧香了。两个有手艺有脸蛋的闺女一共卖了不到十两,这一个又难管又没啥本事的已经从这头肥羊,不,这位恩人身上赚了六两了,就算三妮儿不比那个姓邢的丫头值钱,可瞧这位爷的豪气,怎么也少不了十两吧。
那可真是巨款。
苏杏机关算尽,却也从来没算到过真会有人闲着没事在大街上买人玩的。眼见苏大富要开口,她立刻抢先说道:“这位哥们。你买我也没关系,但我得跟你说,我上半年肺痨刚治好,上个月又得了失心疯,另外我有脚气,背后还长了俩大脓疮……”
总之,照这病情,很可能下一秒就倒地不起。
13 卖了!
可是,咱沈公子不差钱,他只答了一句:“姑娘放心,在下请得起大夫。”
苏杏脸都绿了,不死心的提醒:“不是大夫的事儿,是我这些病会传染,到时恐怕过了病气给你。毕竟你身娇肉贵,没必要拿自个儿的命跟我碰是不是?”妹的,你钱多烧手就给我啊,我保证帮你花个一干二净。
“没关系,在下身子骨硬朗的很,不至于那么容易病倒。”沈墨含笑,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姑娘究竟还能找出什么借口来。
而且,他也很不解,若是旁人,譬如身边这姓邢的女子,使尽了手段想要到他身边,为何这小小的丫头偏使出各种刁钻手段来逃避?若说这丫头不懂事也就罢了,可接连两次见她,尤其是她那番几乎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话,分明让人无法将她当做不懂事的小丫头看待。
这么一个并无慈父娇养且是穷苦出身的小姑娘,明知他出手阔绰,为何对他避之不及?
“公子爷,我是真的很为你着想,你买我这么一个不会伺候人,又笨又蠢,还有一身病……”
pia叽。
苏大富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巴掌拍到了苏杏的脑袋上,混账东西,这是差点就断了他的财路啊!
苏杏捂着脑袋直咧嘴,太激动了,忘了身边还有个售货员呢。
沈墨含笑看着苏杏,看她的嘴皮子微动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又扫了眼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邢苏苏,忽然觉得回京路上应该不会无趣了。
“爷,你别听这死丫头胡说八道,她身子好着呢,什么毛病都没有,她就是爱胡搅蛮缠。”苏大富只觉得自己这是要发啊,短短几天就要有十几两银子紧张了,要是搁在往常,他一年也攒不出来这么多钱啊。
他不贪心,真的,只要给他十两就满足了。
苏杏拼命翻白眼,要点脸行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拉皮条的呢。
果然,沈墨开口了:“既然如此,那就更好说了。唔……虽说她没有什么病症,可这脾气也实在让人头疼,况且又不如苏苏才艺过人,这卖身银子么,自然是要降一些的……”沉吟片刻,他笑道,“十两,如何?”
苏大富的眼睛顿时放射出万道金光。
“公子,我再次劝你最好还是慎重点。”苏杏咬牙切齿,“我有梦游的习惯,说不准半夜拎了把刀摸到你床边就剁下去了,也说不准抓把耗子药就塞你茶杯里了。”混账古代,为毛不规定买卖人口犯法,为毛不规定买卖人口直接死啦死啦地。
妹的,如果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混账真的决定买她,而苏大富又点头,这两个混账直接办手续都不用问她意见的啊。
旁边的邢苏苏小声惊呼:“公子慎重,她这般狠毒,万一真的加害于你,那可如何是好。”
哦,忘了旁边还有一朵卖身葬母的白莲呢。苏杏冷哼一声:“放心,我不会落下你的,一定把你也剁了,让你俩下去做对同命鸳鸯。”
邢苏苏羞红了脸,啐了句“胡说八道”,低下头去,眼角的余光不住的往沈墨脸上扫去。
可沈墨脸上仍旧是不变的浅淡笑容,他轻挠着下巴说:“放心,我睡下后不习惯留人在房里伺候的,而且,我的房门一向关得很紧。”否则,只怕他是真的无法安睡。
苏杏终于忍不住了,恶狠狠的瞪住面前的男子:“你丫看不出来我不想卖?”
沈墨只微微一笑:“可令尊是很想卖的。”
“那你买他去。”
“他是想卖你。”
苏杏还想再说,却被苏大富狠狠拧了一把。
“再废话看我不打死你!”苏大富死命的抓着苏杏的胳膊,对沈墨陪笑道,“爷,这死丫头说话不过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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