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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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明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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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爷皱着眉:

    “一个破烂县城,有什么好玩的?”

    “县城说起来,是比不上这张家大院,可是新鲜东西也有几样,再说了,一静不如一动,也可以让大姑娘,多走几步路,这人的筋骨,总是越发散,越壮实的。”

    张家大爷觉得周太太的说法有些道理,回头就让张太太带了大姑娘去县城玩玩,并让周太太一路护送着。

    张太太见自家大爷为了女儿散心,都并不十分计较要闭门守孝的规矩,她更是没有二话,就很快定好日子。

    张太太亲自带了大姑娘,壮丁随从。又有周太太带两个儿子陪着,也是带了大队陪护。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逛县城。

    才到了县城门口,张美溪就叫人停了马车,一群人下车来,看城墙城门,她也不用人扶,自己出来进去,上上下下看了两三遍。

    这平安县的城墙,修得足足有三层楼高,城门宽大,墙外还修了护城河,以前能在这响马横行的山东地界得站住一个平安的名字,可见是真的有几分结实的。

    张太太周太太都笑:

    “这有什么看的?看这么久。”

    张美溪还没说话,周家二少爷就接口说:

    “大姑娘是怕现在洋火炮厉害的很,这县城城墙以后可不容易挡住土匪响马了。”

    周家三少爷周叔豪年方八岁,是一个非常敦厚憨实的小男孩,听了他二哥的话就接口说:

    “大姐姐不要怕,我保护你那,我也能学放洋枪洋炮了,杀土匪、杀响马、杀坏人。”

    一边的周家二少爷听了自己弟弟的话,一脸不高兴,他皱了眉毛咬了牙,从牙齿缝隙里阴森森的蹦出几个字儿来:

    “可咱们就是土匪、响马、坏人。咱家就是坏人呀。”

    张美溪本来沉着她那好看的含烟眉,一听周家二少爷说话,吃了一惊,含烟眉下面那双并不出众十分平庸的眼睛忽的就瞪了老圆。

008土匪是自己家里养的

    张太太和周太太都跟着呵呵笑了起来,周太太用手帕甩了自己二儿子的脑袋道:

    “别逗你弟弟了,他老实,那里有响马,现在都是民国了,都是安保队,治安队了,自卫队了。什么劳什子名字都中,就是叫响马的不中。”

    周太太又转头对张太太笑:

    “我现在,连响马两个字都不能听了。”

    张太太也呵呵的笑:

    “那是,早前都喊你二当家,现在都叫周太太了,如今是文明社会了。”

    “安保队的周太太,是我说错了。”周家二少爷眼珠子转了转,跟着附和说。

    内心里却是有了详细的计较,自己家里这个老三脑子石头做的一样,特别的不灵光,我们周家是土匪世家,祖传的响马行当。

    这山东一地最出名的,第一就是孔子圣人,第二就是好汉秦琼。这个秦琼就是响马出身,再往近了说,自家的老爹周大当家,大青山上千的人马,不用说济南府,可着整个山东一地,都是极大的名声。

    现在竟然叫这个老儿子说出来“杀响马”的话了,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能笑掉人的牙去。一定要私下找个机会,好好给老三讲讲道理。

    不管现在是改了什么名称,要明白自己家本钱的实质。

    张美溪看小说多了想象力有点儿丰富,看周家母子三人和自己老娘的对话。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个周家,恐怕真是地道的土匪响马人家了。

    发现惊天秘密的张家大姑娘张美溪,一脸懵懂皱眉苦想的周家三少爷被人涌着进了平安县的县城。

    张家带的都是仆妇随从,周家带的却是一队几十个精神抖擞的青壮响马——现在改了叫安保队了。

    这个平安县城果然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建筑房舍,都比不上张家老宅。

    虽然面积是比张家老宅大了几倍,也有许多西洋店铺,来往的客人也不算少,有几处热闹的所在。

    但是平安县里,如果有什么东西,从来都是最新最鲜的第一波就送去张家大宅的。所以这个县城还真是没有什么好逛的。

    张美溪表现出对这个县城很有兴趣的样子,也不坐车,也不让人抬、让人扶,迈开双腿儿就打算在县城转上一圈儿,还拉着张太太一起,想着找个机会仔细和张太太探讨一下土匪问题。

    张太太是大家闺秀,身娇体贵,踩的是一双三寸的金莲,天气又干燥,秋老虎一样的太阳明晃晃照着,那里会同意这样的逛街法。扶着丫头走了不到十几步地就叫苦连天的。

    最后母女二人妥协,就去县城的酒楼吃饭,酒楼当然也是张家占大股的买卖,挑的是最好的雅间,做的是鲁味一系的大菜。

    掌柜亲自过来问好,殷勤周到,张太太一个伺候的也不留,张家的仆从和周家的安保队也都在外面摆上了席面。

    现在是民国的天下,讲究开明交际的,所以张家母女二人就和周家母子三人同一桌坐了。张美溪终归是胆子小,一心想着自己的安全,所以在张太太周太太闲聊时,就婉转试探着提到了刚才路过的国民县政府和国民县警备队。

    周太太见她们说这个,也是一心的巴结,想卖弄一下自家的本事,就笑着夸耀:

    “我们大当家的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孩子们又小,想顶用,总要个十年八年,如今能有什么野心?外面各县,拜山头的帖子倒有一摞送我这里来了。警备队那边大小事情也多,多少不周到的地方,亏了大姑娘还夸他们精神好。倒叫我不好意思了。这些衣服家什,还都是靠你们张家帮衬那。”

    张家张太太笑:

    “周姐姐你是女中的豪杰,如今又是民国了,又都是自家兄弟,那个不服气你啊,那个冬衣实在不算什么,都是洋布,便宜的很,上海那边有大工厂,随便拿出一个都能有上万人,他们还有专门的机器,做衣裳快的很。”

    周太太连忙赔笑跟着说:

    “都是跟英国人学的,好手艺装进大机器里了,这料子结实耐磨,样子又怪好看的,要我说,这些警备队、安保队讲究些也就算了,后山那边,吃饱饭也就算了,穿的人模狗样的,给谁看呀?倒是洋枪洋炮实在,要能再多些,就更好了。”

    张太太倒不怪她贪心,笑着说:

    “枪炮这东西要多少也不过分,上次洋炮炸了我们家的墙,我们大姑娘都吓到了。老太爷发了话,枪炮的数量,就要再加三倍。就是不好买,现在到处出乱子。”

    张太太和周太太,一个是洋味极重大家闺秀,另一个说话却带点粗俗儿,让人联想成女汉子,两人居然也能聊得火热投机,这边一口一个张姐姐,那边一口一个周姐姐。

    这家酒楼的饭菜做的很上档次,一时间周太太又提议喝酒,就有伙计拣了最好的白酒送上来,张太太只喝一杯,张美溪自然是吃茶。

    周太太豪爽的惊人,连带她的年纪很小的两个儿子,竟然吃了一大坛子。

    这个周家是土匪,张美溪已经百分百的做出了确定的推断,她们的对话,自己也只听懂了七八成,再细细的结合了原主的记忆,就可以清楚的得出结论。

    周家是响马,张家也清楚明白的很,不光清楚明白,听她们谈话的意思恐怕还供养着他们了,养响马,一直以来的介绍里,都说两家人是通家之好,是世交好友。

    一代两代的恐怕不能叫世交,叫世交的,只怕是要三代以上,百十年的交情了,张家这样富裕,就是一块最肥美的鲜肉,在乱世民国,怎么能没有防护,这个周家,恐怕就是张家的依仗,是肥肉身上的尖牙和利爪了。

    吃完了午饭,两家人又去了县城的张宅休息,县城的张宅早就准备好了,所有用具,都和老宅没什么区别。

    有一个大姑娘专属的房间,布置的和老宅差不多的,西洋那边公主式样的风格,又按守孝的布置,铺垫吊挂了很多白色幔帐。

    周太太就带了两个儿子,在张宅的大厅里接待了几波拜访,处理起县城警备队安保队的事情来,彪悍爽利匪气十足,也并没有丝毫避讳坐在一边的张家大姑娘。

    张美溪的心,倒也逐渐平静下来,这样的乱世民国,军阀割据,张家通匪养匪的事情,也只好接受了。

    通匪可以接受,可是有一件事情张美溪肯定不能接受,就是她的老爹张家大爷,绝对重口味,把周太太通了又通,通的不能再通了。

    要真说出来,她是不能接受,可人家两人做的机密,连张太太都不知道,她一个小女孩子,那会知道那。

009勾结官府上

    平安县衙

    如今是民国了,可这个新兴的政体还很混乱的很,山东一地都新划分过,使用的是道县制,民国的平安县长,居住办公还是在大清国遗留下来的平安县衙。

    这天午后,平安县的张县长,和往常一样在后衙来回踱着方步,宛如困兽一般,如果看的仔细,就能发现这位张县长的眼睛了已经密布了不少红丝,十分吓人。

    这位张县长在前清也是中过举人,做过一任县令的,那个时候他是刚刚三十多岁,精力最旺盛的壮年,三年下来,赚了个盆钵满溢的,本想着从那之后,就归隐田居,不被案牍劳累,又无衣食之忧,洒脱自在。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钱财之物,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家业日大,靡费消耗,乡邻不宁,子孙不肖,慢慢的潦倒起来,竟然慢慢的要回到了中举之前的落魄光景了。

    此时张县长已经五十有三岁,虽然已经过了天命之年,自感身骨还算硬朗,反复寻思考量,唯一只有重入仕途一个办法。

    再放眼看这世间,和二十年前可是大大的不同了,皇帝退了位,坐江山的改了称呼叫大总统,说是天下共和了,可是大总统到底不如有皇帝坐镇的稳当。各地的都督大帅,竟然都能领了兵互相攻打。

    张县长收拢了自家所有钱产人脉,放下过往的荣耀骄傲,在二十年后从新走入这风雨宦海。开始还算顺利,搭上了山东一地督抚的线儿,可没想就忽的就打起仗来,洋枪洋炮的打了半年,自己靠山的靠山还是输掉的一方。

    靠山的靠山倒掉了,靠山竟然还算够机灵够会钻营,一番折腾下来,还是按约定的给自己弄了个县长的职位。

    自己依仗靠山,靠山也很是当自己是人心腹的干才,希望自己能帮他拿稳了平安一县,也是日后保命的资本。

    于是这个张县长,就从济南府厅领了任命函,又带了师爷家眷,满怀希望的来上任了,来了才知道,这个平安县的县长很难做,县衙里就是块密不透风的铁板,饶是自己的脸皮如城墙厚,脑袋如铁椎一般尖,竟然还是扎不进去。

    张县长无奈又找靠山求助,靠山的脸色就不好看了,道:

    “我还指望你是个干才,这个平安县长好做的很,只要本地大户张家点个头,你这个县长就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如今是个什么世道,再想有这样的轻松差事,可是打了灯笼也难找的。”

    张县长黯然,说的简单,做着难,这个平安县的张家,可真是巴结不上,先说这来硬的吧,自己手上半个兵丁也没有,自然不会动强硬的心思,自己心里明白的知道。

    张家的老宅,前一阵子是被前督军的一股兵给打了,也不知道是积累了什么怨愤,竟然就拉了火炮去把张家老宅给轰了,带了火炮轰民宅,听起来够离奇了,更离奇的是,他们交起手来,两厢火枪火炮的互射,这个前督军的兵竟然败了。

    张家也有意思,对外只说是被响马土匪打了,自然也没有那多事的非要强调,打他们的是正规军,更何况,成者王侯败为寇。这个督军和人打了不少仗,如今是败的不能再败了,现在人人喊打的落水狗模样,叫他的手下一声响马,竟然也可以说是贴切了。

    来硬的肯定不行的,张县长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张县长就是打算来个软的,做小伏低的。

    张家老太太办丧事,他好容易在递了名帖,进去祭拜,可是话也没有说上几句,来这太平县两个来月,连个能通话儿的人都没笼络到。

    张县令的算盘里,基本是没有底线的了,开始打算过,张家老太爷和自己年纪相差不多,又是同姓,自己就委屈了,认个晚辈也是行的。

    后来条件一降再降,张县令甚至觉得,如果张家大爷允许,自己就干脆认作他的晚辈也是可行的,既然是同姓,这样就很好解释,同姓人家,拄拐的孙子,襁褓里的爷爷也是极多的。可最后,还是没搭上话。

    后来张县长打听了知道,这个张家,几代单传,到这最后一代,只得一个嫡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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