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虚子爷爷可是中医圣手,江南省在解放前是老革命根据地,太祖就是从这里发迹,然后一路将革命的火焰燃烧到全国各地。
如果真的事情像自己想的一样,那么药虚子爷爷的笔记里一定有对这件事情的记载。于是谢文浩按照年代记录顺序,找到其中一本笔记,果然在其中一页看到对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描述。
那时全国各地正处于战火纷乱年代,因为日寇的入侵,药虚子爷爷所在的师门药王谷也招来日寇的扫荡。(药王谷自古以来就靠种植药材和行医为生,在战争年代,没有什么物资会比药材更重要)。当时药王谷的掌权人自然不屑于侵略者同流合污、肮脏一气,于是下令药王谷内众弟子纷纷携带药王谷内贵重物品出逃。
药虚子那时才二十出头,趁混乱中从几个日寇手中抢回一些典籍,还有重若珍宝的药王鼎。然后一路南下,避开日寇追击。那时的南方虽然也是战火不断,但是日寇还未展开全面侵略,势力范围还没扩张过去。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药虚子在某一次借宿村民之家时,遇上了身受重伤的太祖,出手施展妙手回春之术,将太祖从危难之中抢救回来。当时药虚子虽然没有认出太祖的身份,但他在相术上造诣不低,一眼便看出太祖日后必然富贵至极,便请太祖给他留下一道墨宝。太祖怕泄露身份会给药虚子招来麻烦,只题了“妙手回春”四个字,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落款。
后来这张墨宝被药虚子妥善装裱好,留在身边,后来在大运动期间,全国上下轰轰烈烈破四旧,原本药王庙也是要被拆除,药虚子甚至差点被关牛棚,也是靠太祖这张墨宝将那些牛鬼蛇神给吓跑。只是这件事情知之者甚少,因此药虚子拥有太祖墨宝的事情一直都无人知晓,直到今日才被谢文浩找出来,得以重见天日。
能拥有太祖墨宝,谢文浩自然如获至宝,但也只是当时兴奋一番,同样挂到洞府书房内。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自己也不是书法爱好者,一直看着也没什么意思。至于说把它卖了换钱的想法,谢文浩是一点都没有。毕竟这些书籍和书画都是药虚子走的时候留给自己的,处置权也在自己手上。但也没必要为了点钱就出售,其实最主要原因还是他不认为这几幅书画能卖多少钱,要是只卖个几万、十几万的,就真的没必要。
……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正当谢文浩全神贯注看药虚子留下来的笔记时,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将他从沉醉中惊醒过来。
谢文浩见打电话的人是谢文军,急忙按下接听键,“喂!军哥,有什么事吗?”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回去看书看傻了?也不看看几点钟,我爷爷让我告诉你赶紧回来,要准备祭祖了。其实我觉得你小子去不去都无所谓,反正每年祭祖都只是走个过场。但是我爷爷说既然你在家,那么去参加一下也好,一户总要派一个代表。”谢文军在电话那头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话。
第十七章 打听承包
谢文浩这才反应过来,时间竟然不自觉到了快傍晚四点。谢文浩忙说道:“稍等下,我马上就过去。”说完直接将木箱和外面晒着的书籍统统收到洞府书房内,有个随身洞府装东西就是方便和任性,去哪都可以不用带包,还随时随地可以存取东西,简直和网络上的云空间一样强大。
一路急行至谢文军家中,发现嫂子孔雪英已经从娘家回来,此刻正在客厅整理桌子,准备摆放碗筷。谢文浩正准备和她打个招呼,问她家祖传的秘法消息有没有结果?却不妨被一旁的谢文军猛地拽过去,急切说道:“有什么事情一会回来再说,我们先端两盘祭品到祖祠去,我爸和爷爷已经过去等候了。”
谢文浩只好无奈冲孔雪英摆摆手,端起放置在案几上准备供奉的一盘鱼,谢文军手上的是一碗糍粑。由于清明时祭祖人数颇多,每户只需出一件供品即可,多了也摆不下,还容易弄乱了,不知道谁是谁的。毕竟大家过清明时吃的东西都差不多,基本上就鸡鸭鱼肉那几样,各家各户出的供品都相差无几,要是桌子上放的太多,还真的很容易混淆。
因为这些供品祭祖完之后,还是回各家端回各家吃的,不会说因为祭祖完就倒了,浪费掉。这些可都是鸡鸭鱼肉大菜,农村可不兴那么多讲究,说什么祭品不能吃之类的话。
谢文军家在谢家的中央地带,谢家祖祠在东北边位置,差不多靠近祖陵山丘附近。真要说起来,谢文浩家离祖祠比谢文军家还更要近,只是谢文浩自己没有做饭,无法准备供品,因此才需要先去谢文军家再转去祖祠。
两人匆匆赶到祖祠时,外面已经人头攒动,一间不算很大的祖祠里面都是进进出出的人。进去都是手上端着供品的人,出来则是两手空空。谢文浩和谢文军两人顺着靠右侧方向,随着人流进入大厅,里面按次序摆着十来张八仙桌,都是下午时分从附近宗族子弟家搬来的,一会祭祀结束后他们还要抬回去吃饭。
各家各户按照自己支脉和亲疏之别,将带过来的供品放到对应桌子上,这都是历来祭祖规矩,只要经常参与祭祖的人都能很快找到对应位置的桌子。谢文浩来的次数少,紧紧跟在谢文军身后,找到第三排中间的桌子,将手上的供品盘碗放好,又沿着左侧走了出去。
随着供品全部摆放完毕,由谢家年龄最长、辈分最高的七太公谢修茂带领各家支脉的长者进入大厅,先是一通祷告,然后又是上香、烧纸、放鞭炮,万响鞭炮震耳欲聋,噼里啪啦放了大约五六分多钟,搞得祖祠厅堂外是一片乌烟瘴气,火药刺鼻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隔着很远都能闻到。
待鞭炮声刚停,就有许多小孩子一窝蜂跑上前去寻找没有点燃的哑炮,然后将它们聚拢在一起,撕开外面的外壳,将火药倒在一处点火玩。
谢文浩现在自然不会像小孩子那么无聊,去捡哑炮来点火药玩,但是以前小的时候和谢文军他们可没少做这样的勾当。记得有一次没注意,不小心还将一双新鞋子给烧了个洞,害他回去被妈妈一顿狠揍,打得屁股开花。
谢文浩和谢文军两人跟随众人井然有序进入祠堂,找到自家的祭品,端着朝门口走去。忽然谢文浩看到身前走过一道人影,急忙将手上的盘子递给谢文军,“军哥,你先把这盘子端回家,我找大堂伯有点事。”
谢文军一怔,忙道:“马上要吃饭了,你小子别乱跑。”
“知道了,就聊几句,马上就回。要不然你在旁边等我几分钟也行!”谢文浩冲他挥挥手,急忙上前几步,追上前面的那个人,口里高声喊道:“大伯,慢点走。”
谢定源正和边上几人说笑,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面露笑容道:“是小浩啊,叫我有什么事吗?”对于谢家数十年来难得出一个重点大学学生,谢家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谢文浩紧走几步上前,从兜里掏出玉兔烟,给眼前几人散了一圈,笑道:“大伯,有点事想咨询你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谢定源接过香烟夹在手中,哈哈笑道:“离吃饭时间还早,有什么事小浩你尽管开口,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大伯绝无二话。”
谢文浩道:“大伯,我想问下村里对承包山林有什么样的政策吗?大概一亩地一年多少钱?”
谢文浩既然有回家发展的打算,那么对承包山林政策和价格自然要了解清楚一些,也好做好前期打算,先把承包费弄到手。
谢定源一愣,虽然心中猜到谢文浩找自己有事,可一点都没想到他会问承包山林的问题。想来在他的心里认定谢文浩这样一个重点大学生毕业后肯定会留在大城市工作,怎么会回到这样一个穷乡僻壤,做一个在土地里刨食的泥腿子。
谢定源顿时脸色神色肃然,关切问道:“小浩,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需要多少钱?大伯先借你一些,等你以后参加工作了再慢慢还。”
“是啊!是啊!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小浩你尽管开口,我们叔伯几个虽然不是有钱人家,但是都能凑些出来。”边上几个叔伯级的纷纷开口说道。
谢文浩虽然脸上有些哭笑不得,知道自己一番话引起他们误会,但心里还是暖洋洋的,连忙解释道:“谢谢各位叔伯的关心,不过我真的没事。只是各位叔伯都清楚,小浩我是学中医药学的,在学校里学习过不少关于中药培育的课,因此想回来承包点山林,看看能不能种植中药?如果要是行的通的话,对我们大家也是一件好事。”
听到这里,众人才松了口气,随即又兴奋问道:“小浩,你说的这个中药种植,真的有搞头吗?”
谢文浩点点头,肯定说道:“今天上午扫墓的时候,我在小青山外围发现不少品质上好的药材,这证明我们这里的环境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污染不算严重。只要找到适合生长的草药,加上科学种植手法,我想前景应该还是很乐观。”
第十八章 承包价格
谢定源眉头微皱,作为白鹭洲的村长,他的见识自然比其他几人要多,不会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谨慎问道:“小浩,你真的有把握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虽说现在山林承包价格不高,但一年下来也要不少钱。”
谢文浩笑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具体还得考察过再说。所以先找大伯你了解下情况,要是合适的话就试试,不行就算了。”
谢定源这才眉头舒展,表情放松起来,“嗯,你自己心里有分寸就行。目前来说山林承包价格从几十到几百不等,不过我们白鹭洲这边一直比较穷,山林承包价格也不算太高。主要还是看你承包什么地方?要是靠近老林那边,价格就比较高,基本上要一年一亩地一百多了,而且要求比较严格,成年的树木一律不准砍伐。”
谢文浩内心斟酌一番,老林那边虽然没有深入小青山深山,可也不算外围,那边丛林茂盛,要说种植草药倒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但是价格太贵,而且不好管理,随便从那个方向都能进入老林里,很容易发生失窃事件。
谢文浩摇了摇头,“价格有点贵了,我暂时也只是打算先试验下,万一不成功就亏大了。”
谢定源问道:“那你有没有看上的地方?说来我帮你参详一下。我们白鹭洲这边的山林地,除了老林那边其它地方承包费都不算高。”
谢文浩平静问道:“葫芦谷那边山林承包价格多少?”
“葫芦谷?”谢定源眉头紧皱,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是说你老宅后山里的葫芦谷哪里吗?”
谢文浩点点头回答是的。葫芦谷是他老宅后山的一处呈葫芦状山谷,葫芦嘴是他家后山进山的一条宽约**米,两边是峭壁的山路。顺着这条山路蜿蜒前进一里多是一座一百多米高的占地七、八平方公里的荒山野岭,山上土质贫乏,多是乱石杂草灌木丛,连稍微大一些的树木都很少。
山岭的后方有一片两、三平方公里的山谷,同样长满杂草和野花。山谷的最里面,悬崖峭壁下有一处六七十亩大的水潭,不管春夏秋天、干旱涨水,那水潭里的水始终都是那么多,从来不见多,也从来不见少。
当地许多人都认为这处水潭底下肯定有个暗道通到外面的沧浪江,因为以前曾经有人承包过这处水潭来养鱼,结果到捕捞的时候只有寥寥几条,亏的血本无归。承包水潭的那家伙一气之下甚至在水潭里下药毒鱼,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后面也只好自认倒霉。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去承包那水潭,一直荒芜到现在。
谢定源一听是那里,忙不迭摇头道:“那是荒山野岭,承包价格虽然是最低的,但是一点承包的价值都没有。你还是再考虑下别的地方吧。”
谢文浩坚持道:“我还是想听听价格,有没有什么优惠政策?”
谢定源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真的想承包那里,估计每年每亩地价格十五块钱就够了,但是葫芦谷差不多有一万多亩地,一年下来承包费用也要十几万呢。至于优惠政策,估计是没有,毕竟价格已经那么低了。顶多是承包年限上可以让你直接选最高70年。”
谢文浩一听大喜,价格居然那么便宜,才十五元每亩地,葫芦谷上万亩地也才十几万,这对他来说压力顿时小了很多。又接着问道:“大伯,这个承包费是要一次交齐,还是可以每年分期交的?”
谢定源道:“这个得问过县里国土局,毕竟你承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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