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那里还多得很,云儿你要尽管拿去!”柳若风又好心地补了一句。
“哎!柳公子,你就这么盼望我们郡主有事是吧!”一旁的秋月实在忍不住了,不过,这里一半是酸意,这么多,也不想着给我送一点儿,我昨天好像……指角擦掉了一点粗皮,想着,那手便伸得长长的,只差伸到柳若风脸上去了。
柳若风只道她伸手要打自已,吓了一跳,哪有丫头这么大胆的,说错句话倒要打人。
海棠进来了,她笑容满面,刚进房间前试笑了几下,调了个自已认为最佳的进来了。
那茶散发着腾腾的香气,透彻心菲,柳若风忙伸手去接,朝着她笑笑:“谢谢!”
海棠扭捏了一下:“不客气!”光这个笑她就满足了。
也是这个笑,秋月只恨不得刚才泡茶的是自已。
柳若风抬玉指,一只手托碟,一只手掀盖儿,掀盖儿的一只手将那水面上的茶叶轻轻推到一边,便低下头去,蜻蜓点水般点了一点儿。
那喝茶的姿势都那么美,海棠和秋月陶醉了。
可是,这气氛很快被一阵怪叫打断了。
“郡主,救命啊,郡主,我们不想去!”真儿和幽兰在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打死自已也不进囚室了,可是,孙妈妈竟站在门口等着。
孙妈妈想起昨天侧王妃说过以后还有事要靠这两个丫头,来到郡主楼,便把那多年不用的笑脸拿了出来,站后院的耳房外面,丫头们都住在那里,她也不叫真儿和幽兰,让她们自已起来。
谁想真儿和幽兰一看到她,就像见了鬼似的大叫起来。
当然,平时笑惯了的人一旦不笑,人家就会觉得奇怪,但平时不笑的人,突然咧开嘴冲着你傻,那应该叫恐怖了。
孙妈妈就是这样,满脸凶相,坐在那里不动时,就头困兽,一站起来,像头饿狼,当然这是盯着你的时候。
这样的人不笑则已,一笑惊天动地,她强自将下颚和上颚拉开了,两只恶狠狠的眼睛还是瞪着的,不过肿泡眼儿略往中间挤了一挤,怪事,五六十岁的人了,眼角上竟不见皱纹,只有脸上鼻两侧本就三块的肉挤成了三个小坟堆儿,黄黄的牙齿极不情愿到唇边吹了吹风,那样子,比哭还难看。
真儿和幽兰做了半宿的恶梦,一出门就遇到这种情形,不喊救命才怪呢,何况她们本来是要来找郡主的,因为,她们认为,这事只能来求郡主了。
郡主被她们那凄厉的声音叫得吓了一跳,柳若风倒是面不改色,潇洒自如。
秋月忙赶出去喝道:“这是郡主楼,你以为是乡里村落,任由你们大呼小叫的,还成何体统,再说,柳公子来访,这样也是对客人不敬,还不过去谢罪去!”最重的的是后面那句话,若惊扰了柳公子这样的娇客,我秋月当然有意见。
真儿见说,便点点头,冲着秋月道:“姐姐,你做做好事罢,这个郡主楼你是大丫头,侧王妃娘娘不敢动你,我们小的就吃亏了,你不知道,那个叫囚室的什么地方有多恐怖,我们不叫得凄惨些郡主娘娘会管吗,再说还有个阎王似的孙妈妈跟在后面,竟然扯起两块脸皮要吃人,你看看,没法子的事儿!”说完忙往里走去。
“啊!”幽兰大叫一声,原来孙妈妈已进了院门了。
秋月忙迎上去,孙妈妈站定,想是脸皮弄痛了,使劲地揉了揉,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看着秋月道:“秋月姑娘,真儿那两丫头好像往这里来了,你看见没?”说完脑子到处晃着,眼睛瞄来瞄去。
“放肆!”秋月大叫了一声,眉毛皱了起来,这老妈妈好不知道规矩,现在侧王妃失宠,她应谨言慎行,将头脚收起来才是,怎么还这么嚣张:“这是什么地方,郡主有事叫两个丫头过去你也来过问吗?”
孙妈妈吓了一跳,两眼定定地看着秋月,她有些不相信,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文文静静的女孩子会这么厉害,因不甘心,但不敢太放肆,笑道:“我猜是了,必是姑娘将她们藏了起来,来逗我这个老婆子玩的,姑娘别玩了,叫她们出来跟我走吧,要不然,侧王妃娘娘怪罪下来老奴可担当不起。”
秋月将眼光一收,聚在了一点儿,激光似的点在她脸上:“谁跟你玩,你说话可得小心点儿,郡主现正在里面,你若再要这样,待我告诉郡主,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冷着脸站在一旁,她根本就不想和这老婆子啰嗦,她心里只想着快到郡主房里去。
那老婆子见秋月这个样,便知道她动了气,也就不好再问,亦不好再站在这儿了,因笑着道:“秋月姑娘别生气,老婆子这就走,只是姑娘别忘了告诉真儿和幽兰,今儿还得去囚室,这是上面命令的,老婆子只能照办,要不然,老婆子也吃不了兜着走的。”
秋月见她说了这样的软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点了点头道:“妈妈放心,郡主楼也不是不守规矩的,既然犯了错,自然应该受罚,等郡主问过话,秋月等会再叫她们过去。”
孙妈妈听了这话,又将眼神四面瞄了一下,方不舍地去了。
秋月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这样的老东西也敢上郡主楼来,转身就进去了。
真儿和幽兰正跪在云阳面前,她们也顾不得向柳若风请什么罪了,也顾不得这么个大帅哥在场要装装样子了,真儿哭的,那眼泪快把脸上糊满了,原来进来时她就把脸上打了一些水,这个样子也忒不像了点儿吧!泪是直线型的,稍微转一点弯也是允许的,可是,哪有两块脸都哭满的,可是,真儿这就哭满了,只见她一面跪着,一面诉说:“郡主,您老人家就可怜可怜真儿吧,真儿自打生下来到现在都没见过这种地方,里头可什么都有,毒虫,黑蜘蛛,蜈蚣,这么大一条的蟒蛇,一口能吞下一头牛。”她比划着:“里面阴风阵阵,鬼气森森,到处都是白骨,人一旦下去,就别想上来了。”她不想想,昨天两个是怎么下去的,何况她既然看到了,怎么又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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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郡主楼3
幽兰不满地推了她一下:“说得太离谱了吧,说真的,郡主,那地方真不能去人,老鼠比人还大,还有奇怪的声音,像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她说得稍微靠谱一点儿。
真儿点点头道:“是真的,谁敢下去,这不是要我们两人的命吗,郡主,你去同侧王妃说说,叫她把我们调出来,要不,我们到浣纱院,让红玉和春花两个人去。”这个主意够损。
云阳皱着眉头将她们人的话听完,便说了一句:“不就是你们不想去了吗,行,就不去,我替你们说去。”好一个爽快劲儿。
真儿和幽兰面面相觑,好歹也多绕个弯儿吧,早知道就这样解决了,昨天晚上就不会想了千儿八百的主意如何来打动郡主的心了,今天也不会把脸糊成这个样子在帅哥面前丢脸了,真儿忙拿出镜子来,对幽兰说:“我的头发是不是掉了下来。”
幽兰一把把镜子抢了过去:“我先先看看,好像口红没打,怪不得嘴巴这么白,没有血色,嗯!”抬着看着云阳,又跪了下来,叫了声:“郡主!”
云阳吓了一跳,又有么子事。
“郡主,你那轻匀的玫瑰膏子能不能借给我抹抹嘴儿,上次偷抹了一次,几天都没掉,可好啦!”一不小心,将偷抹的事儿说出来了。
秋月在一旁听了,忙上前揪着她的耳朵道:“我只道这玫瑰膏子怎么少了这么多,才开封的,中间都没了,就只剩边上一圈儿,原来是你给偷了,偷了这么多还要来问。”
幽兰咧着嘴大叫了起来:“姐姐轻点儿,哎呀!痛,会痛死!”
云阳听着那叫声,便笑道:“算了,抹了就抹了,难道还能收回来。”
秋月不依,还揪着幽兰的耳朵道:“听见没,郡主叫你放回来。”
幽兰嘟着嘴道:“哪里还有,都抹了。”
秋月一用劲:“这么多你用得完,一年都用不完,拿不拿出来。”
幽兰痛不过,道:“好了,我拿出来还不行吗,不过,你先把手放了。”
秋月依言,将手放了下来,幽兰抖索了半天,从腰间取出一个红色的盒子,递给了秋月,白着眼道:“都在这里了,小气鬼。”
秋月也不理她,只打开一看,好家伙,满满的一盒,因将它收了起来,道:“不满足,这么多还问郡主要,我有这么多就绝不再问,待用完了再问也不迟。”
“啊!”云阳抬起头看着她。
“哼,哼!”秋月不好意思,怪笑两声,嘎着嗓子道:“郡主放心,我秋月绝不会做此不妥之事,我也没这个必要,大不了郡主擦完了我再擦点儿,还用得着拿吗!”真是越描越黑。
云阳笑了笑:“抹就抹吧!以后一开封大家都分点儿,不过不许拿空了,得留点儿给我。”
云阳说完,便坐在那里,因为这时候通常会有人上来谢恩,顺带着感激涕零地说上一通话,说明东西不是重要的,郡主的心意是伟大而光荣的,可是,云阳坐了半天,竟没有人来搭腔,她扭头一看,原来都涌到梳妆台边上去了,这个说,这个给我,那个一声尖叫,你踩了我的脚了,云阳苦笑了一下,连台面也不过了。
柳若风一直笑着,看着一屋子丽人儿争来吵去,倒也有味。
秋月这时拿到了一样东西,想是满足了,便走过来,她想起了一件事:“郡主,真儿幽兰今天还得去一下,要不,侧王妃那里又该有麻烦了。”
云阳还没说话,真儿和幽兰便已听到了,连东西都顾不上抢了,风一般地窜到云阳面前:“郡主给我们作主。”
秋月道:“倒不好求情,昨天侧王妃管这个事也是王爷同意的,再说,海棠也调了回来,我和梅香除了月例银子被扣,其它一切如旧,这也是侧王妃娘娘退了一步,送郡主楼的情分,所以,我们也不能要求太多,要不然,侧王妃娘娘以后还怎么服众,要是众人都说,别人犯事就犯不得,郡主楼的人就犯得,郡主脸上也没面子,何况……”她看了柳若风一眼,没作声儿,其用意很明显,就是二小姐也看着,到时她做了什么事就拿郡主挡着,侧王妃娘娘不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包庇她了吗。
云阳不得不承认,秋月想得很周到。
但是真儿,幽兰珠泪纷纷,实在于心不忍,再说这事也是自已弄出来的,云阳想了想,突地眼前一亮,里面不是有奇怪的声音吗,这么说,岂不是一个鬼屋,以前去鬼屋时还要花钱呢,现在有这么个地方就当它玩的,再说不是人为操作,还刺激一些。
云阳道:“我去吧!”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秋月:“怎么可能,郡主你怎么说这话,郡主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去冒这个险,要去,也是……”她略指了一下,落到了真儿和幽兰的面前。
幽兰,真儿忙摇摇手,又落到海棠面前,海棠的心格登一下,人慢慢变矮了,原来是蹲了下去,再没有人指了,秋月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弦线:“再怎么样也不能郡主去。”那声音说得自已都有点不自信。
秋月话一落音,真儿出来了:“郡主,你别说去这个字了,真儿不去,郡主也别去,去了会要死人的。”
幽兰的牙齿咯咯地发出响声,她说不出话来,反正,自已是不能去的。
柳若风也很是担心:“云儿,那里面这么凶险,你能去吗?”
云阳一拍桌子,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说什么都要返,什么地方,如果有这么凶险那侧王妃还能回来么:“我云阳今日去定了!”十分的坚决。
“哇塞!好有范儿!”真儿顺带着夸了一句,她知道,这一夸,云阳就是反悔都不行了。
果然,云阳听了这句话,心胸顿时一舒展:“那当然,也不看看我云阳郡主是谁?”郡主就是郡主,还能是谁,一激动,逻辑都搞混了。
柳若风似乎被她的豪情壮志给感染了,那多情的秋水似的眼睛里泪光闪闪,倏地站起,飘然而立:“云儿,得了,去就去,哥我支持你,你去,哥我也去,什么龙潭虎穴,刀山火海,哥我也陪你闯一闯,大丈夫在世,就要做一两件轰轰烈烈的事情出来。”
“好!说得好!拿酒来!”云阳豪情万丈,气吞山河。
“郡主!”秋月忙插进话来:“这是去搞卫生,喝醉了搞不干净,你们先去,奴婢给你们准备着,回来再喝!”
“哦!”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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