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看怎么不像呢?”秦长宁吸了口气站起来,转身深深地看着盯着自己的司马宣,和他对视在一起,嘴角勾了勾,盯着自己的杰作,心中实在是大快!伸手指着司马宣额头上的大包,“女儿觉得三皇兄这明明是被恨不得让他碎尸万段的人给报复了,只是那人手上没有什么得力的凶器,不能让三皇兄一下毙命,所以才想把的脸给毁了呢。”
说完她冲着司马宣一笑,不顾司马宣黑完的脸,柔声道,“妹妹看,三皇兄还是挨着搜擦一次为好,以免这凶手以后再次作案,说不定第二次三皇兄可能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呢。”
司马宣眼睛一眯,哼了一声,“多谢长宁提醒了!”
说完对晋王和司马睿渊抱了抱拳,“打扰王叔和姑父了,玉麟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晋王和司马睿渊说完带着林泉转身就走出了平乐居。
秦长宁看着扬长而去的司马宣冷冷一笑,司马宣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轻易的,你和唐婉柔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既然唐婉柔那么想当你的女人,那我就让她成为你的女人之后,再慢慢的送你们上路!
晋王让小二重新上一份菜上来,之后才摇头说道,“这三皇子如今的气势是越来越强了,可惜了不是嫡子。”
语气之中还有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司马睿渊淡淡一笑,抬眸看着转身的秦长宁,眸光深不见底,他没有接晋王的话,而是幽幽道,“宁儿看来,那人真的那么恨你三皇兄吗?”
秦长宁的心一沉,她怎么为了一时的痛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知道自己把茶杯扔下去的司马睿渊了,而且以他的聪明,不可能不会从她的话里面听出端倪。
“舅舅这样认为吗?”秦长宁在司马睿渊对面坐下,叫那声舅舅,让她的心中泛起点点苦涩。
“舅舅的想法不重要,而是宁儿,你刚刚说的可都是你的想法?”
“当然不是,宁儿只是觉得三皇兄生气又担忧的样子很有趣,所以顺口一说。”秦长宁说完,抬眸看着司马睿渊,淡笑道,“三皇兄一直都是老成的,今天可是难得看到他如此生气的样子呢,而且额头上顶着那么大一个包,这么滑稽的样子,宁儿也觉得特别有趣。”
“所以,你才把那个杯子给扔下去的?”
秦长宁脸一黑,抬头看着似笑非笑的司马睿渊,然后又看了一眼一脸诧异的晋王和秦浩轩兄弟,顿时没有了说话的想法。
她突然觉得这个司马睿渊不是她上一世认识的那个淡泊的男子,更不是那个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的男子。
想到这里,秦长宁忽然有点迷茫了,是啊,她现在都不是唐安宁了,那他也不可能为了她放弃原本不该放弃的那些了吧?
第十八章 秦雪
秦浩谦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秦长宁,刚刚是这丫头扔杯子下去把三皇兄给砸到的?
秦浩轩也一脸诧异的看着秦长宁,好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有点说不出话来。
只是晋王先是一愣,然后猛地哈哈大笑起来,可是他这笑意却不达眼底,指着秦长宁张着嘴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喝了口酒才朗声道,“不愧是父王的好女儿啊!你不知道你父王想那样做很久了,那小子就是欠揍,你爹我想揍他很久了!”
“父王,这种事你没有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啊”秦浩轩苦恼的看了自己的老爹一眼,心想自己有这么一个不怕事大的爹,还有一个昏迷一次醒来胆子变的更大的妹妹,忽然觉得世界有点昏暗了怎么办?
“父王,女儿的杯子真的不是故意扔出去的,只是一不小心飞出去了而已。”秦长宁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囧囧的表情。
她现在还不能让自己引起司马睿渊的注意,如果让司马睿渊知道自己刚刚是故意扔下去的,那么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不怀疑他。
想到这里,秦长宁脸上的笑容更淡定了。
“今日女儿差点惹了大事,给父王添麻烦,还请父王责罚。”秦长宁站起来,掀开裙子跪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绿绮也跟着跪了下去。
“好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说跪就跪,要是染了风寒,又让你母妃担忧。”晋王这次是真正的笑了,发自内心的,他伸手把秦长宁扶起来,看了一眼绿绮,“你也起来吧。”
司马睿渊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意,却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秦雪一直都是一个努力上进的人,就算她的身世远远没有秦长宁那么尊贵,但是她从来不曾把自己看低过,甚至在琴棋书画这些方面从小就更加的刻苦,加上母亲身份特殊的原因,对她的培养更是用心。
不大的小院里面修葺的很精巧,有石桌又桃树,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正房里面秦雪身着一身雪白的缎子,外面还穿着白色的小袄子,此时十二岁的她正提着毛笔在铺好的宣纸上写着大字。
此时一个十五岁左右的侍女端着炭盆走了进来,她抬头看了侍女一眼,又低头继续自己的大字,把最后一个字写完,才站到炭盆边站着暖手,问道,“父王从翠竹林回来了吗?我们去书房一趟吧。”
绿荷听到秦雪这么问,惶恐的跪在地上,有点胆怯的抬头看着秦雪,“小小姐,王爷从翠竹林回来之后就去了王妃的芙蓉苑,后来后来带着两位世子和郡主出去了。”
绿荷说道这里,抬头看了秦雪一眼,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奴婢听芙蓉苑的粗使嬷嬷说,王爷这是带着郡主去福春楼吃风味烤羊了。”
“风味烤羊?”秦雪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放在书桌上的大字,一把扯过宣纸扔进火盆里,看着燃烧起来的火苗,“姐姐的命可真好,风寒刚刚好就可以出府了,而三妹妹如今还在祠堂里面受罚,姐姐可真是够狠心的,为了扳倒一个三妹妹,居然用上了苦肉计。”
说到这里秦雪的眸光暗了暗,又带着点矛盾的说道,“不过姐姐也受了那么大的罪,是该好好的出去透透气了。”
“小姐”绿荷又忐忑的喊了一声。
秦雪看着宣纸染成灰烬,才把目光放在绿荷身上,看着绿荷欲言又止的扬眉,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什么事情便说。”
“听说今天郡主去了祠堂一趟,后来三小姐也被王妃免了责罚,现在已经回到卿翠轩了。”
秦雪看着炭盆中的火,眉头皱了皱,小小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半晌才低声说道,“郡主姐姐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她那么讨厌三妹妹的,如今竟然能亲自替三妹妹求情?”
“罢了,我听说三妹妹房中的银碳少的可怜,你便把我这里的一些银碳给三妹妹送去吧,她刚刚从祠堂出来,身子骨肯定差些。”
“小姐,三小姐身边的绿翘才刚刚从王妃那里领了一个季度的银碳去,分量”绿荷头更低了一些,“奴婢瞧着,和郡主用的分量相差无几了。”
“滚!”绿荷话音刚落,书桌上的笔墨就被秦雪掀落在地,多余的墨汁直接浇在了绿荷白嫩的脸上,她却不敢用手去擦拭,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奴婢错了,请小姐责罚。”
“责罚责罚!错了错了!”秦雪瞪着绿荷,“你除了这些还能说点什么!”
“雪儿,这是怎么了?”绿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个温柔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了,秦雪抬眸望去,一个身穿蓝色云纹绉纱袍的美艳夫人走了进来。
秦雪见来人,掩去了刚刚的不悦,笑着迎了上去,“母亲。”
妇人打扮的女人眉头皱了皱,声音瞬间就冰冷了几分,“叫姨娘,如果被别人听了去,你和我母女两都没有活命的。”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母亲那么在意做什么,女儿只是在私下叫您一声母亲,您都不能满足女儿吗?”秦雪说着拉着夫人坐下。
此人就是王府的第二位姨娘,昭姨娘,戴昭月。
昭姨娘在红木椅子上坐下,才拉着秦雪教导道,“乖女儿,你要记得,只要有王妃在一天,我们母女便不能以母女相称,就算你不是养在王妃膝下的,你也只能叫我姨娘,如果你叫我母亲被王妃或者有心人听了去,那我们就是大不敬,到时候恐怕姨娘连命都没有了,知道吗?”
“女儿知道了。”秦雪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坐在一边看着自己手镯,不知道在想什么。
“雪儿,别难过,这只能怪姨娘的命不好,不能听你光明正大的叫姨娘一声母亲,所以,别怨姨娘。”昭姨娘看秦雪的目光充满了慈爱。
秦雪抿了抿嘴,这才看了一眼一直跪在地上的绿荷,“绿荷,你起来吧,去外面候着,没有叫你就别进来伺候了。”
第十九章 师父
用完午膳之后,原本不喜欢和别人多处的司马睿渊竟然饶有兴致的看着秦长宁,说道,“听说宁儿今日与你父王对弈赢了,才赢得来这福春楼一品风味烤羊的机会?”
“宁儿只是侥幸,都是父王让着宁儿的。”秦长宁福了福身子,面上并无什么表情,她此时一点也不想和司马睿渊多呆,只想快点回去,她感觉自己越和着司马睿渊待的久,就越容易被他看出端倪。
她不知道以前的秦长宁和司马睿渊是怎么相处的,为了以免说多错多,最好还是走为上策。
想到此处,秦长宁看了秦浩谦一眼,秦浩谦正好往秦长宁这里看,看到秦长宁额头上有点虚汗,眉头就皱了起来,站过来,一只手放在秦长宁的额头上,蹙眉道,“秦长宁,我说你没有大好急着出来做什么?”
“你看,现在又发热了!”
她话音刚落,晋王就站了起来,一直宽厚的大手放在秦长宁额头上,秦长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眉头皱了皱,好像是有点烫啊。
吸了吸鼻子,冲着面露担忧的晋王说道,“父王,孩儿没事,您别担心。”
“既然宁儿身子未大好,姐夫还是早点把宁儿送回去请御医来看看为好。”司马睿渊站了起来,看秦长宁的目光深深,里面却无多少感情,更多的是探究。
说完竟然比晋王他们先走一步,晋王好像习惯了他那寡淡的样子,把自己身上的大氅取下来给秦长宁披上,让绿绮扶着秦长宁,下了楼。
秦长宁下了楼梯,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变的有点飘忽,慢慢的竟然连知觉都没有了。
黑,一片漆黑,秦长宁只感觉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四周只是一偏漆黑,就连自己伸出去的五指她都看不到。
这里是哪里?
突然漆黑的空间赫然变的通亮,秦长宁身子一转,看着自己身处的这个空间,这里像是一处高大的阁楼,她抬头往四周看了一眼,这里就好像她看过那些小画本子里面的藏经阁一样,四处全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
皮卷,竹简、丝帛、纸张各类因有尽有!
吱呀的一声,秦长宁感觉一阵微风袭来,她回头看去,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
秦长宁看着老者的面容,眼眶微红,粉嫩的嘴唇张了张,轻轻地喊了两个字:“师父”
老者看到秦长宁,伸手抚了抚字的胡须,“为师可把你等来了,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如今所有的事情回到正轨,为师也就放心了。”
秦长宁疑惑的看着老者,老者一步一步的走近秦长宁,然后在她五步之遥的地方站下,“这是藏书阁,以后你便可以随着你的意志力随时进来这里,为师把这里交给你,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秦长宁看着偌大的藏书阁,再听着老者莫名其妙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老者却好像没有听到秦长宁的话一样,双手背在身后,看了一眼藏书阁,抬手指着那些藏书,淡淡笑道,“这里藏书上万,都是为师毕生的绝学,这方是治疗之道,这方式制毒之道,这方是针灸之道,这方是起死回生之道。”
“还有一些其他领域的书,但是宁儿,人,不需要全能。”
“师父,徒儿听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什么是回归正规,这里又是哪里?师父为什么还认得徒儿?”
“你是为师的徒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为师都认得。”老者单手抚须,看着秦长宁的目光越是慈爱,“宁儿,还记得为师当年送你那指环吗?”
秦长宁伸手摸了摸自己劲脖间挂着的那枚玉指环,点头,“宁儿当时醒来,这玉指环也跟着宁儿来了。”
老者点头,“冥冥之中,万事皆注定,宁儿,你与着指环如今已经是滴血认主的关系,也正是因此你才能在这里见到为师。”
“师父,徒儿不懂,既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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