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早就忘了,但是这个妹妹他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他们这个妹妹,如果她不愿意出头,就算你说破了喉咙,她都不会帮别人出头的,可是刚刚她却一句话就挑拨了段玲珑和她两位兄长的关系。
秦长宁耸肩,不否认也不承认。
秦浩谦拉着秦长宁走到一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长宁认真的看着秦浩谦,忽然她问道,“二哥,我这样做有什么错吗?”
秦浩谦沉默了,如果她不反驳段玲珑的话,就被段玲珑说成了青楼妓院的酒女,加上她和秦妙的关系很好,她肯定不容许有谁侮辱了秦妙,还有就是她如果不喝段玲珑对弈的话,那么在别人眼里她就会是那个不敢和段玲珑对弈的无才女,她依旧纨绔,没有一点才名
“你做的没错。”好半晌了秦浩谦会让说道,“你这样做没有错,在被人害死和害死人中间选择,你选第二个没有错。”
秦长宁勾唇一笑,她看着秦浩谦,坚定地说道,“二哥,我不会害死无辜的人,我只会让那些想害死我的人,得到报应。”
秦浩谦蹙眉,秦浩轩忽然说道,“小妹,你才多大,就那么深沉,快去和她们弹琴画画,让哥哥见识一下你的画工。”
秦长宁一顿,看了秦浩谦一眼,见他点头,她微笑应道,“知道了,大哥,不如我们兄妹二人,各画一幅画,然后为各自的画提诗怎么样?”
秦浩轩一直是那种翩翩公子,他一直都是阳光磊落的,他们兄妹二人,不想这样的大哥,变的跟他们一眼深沉。
秦浩轩听到秦长宁要和他比作画,他哈哈笑了,“宁儿啊,你别一会儿没有赢,就跟哥哥说不算啊。”
绿绮在一旁听了秦浩轩的话,噗嗤笑出了声,她大胆的看了秦浩轩一眼,笑道,“世子可不能瞧不上我们郡主哦,您没看刚刚段小姐也输给我们郡主了吗?”
这时候紫苏拿着宣纸和笔墨走过来了,她问秦长宁,“郡主,需要彩墨吗?”
秦长宁点头,“需要。”
紫苏直接让人收了秦长宁座位上的吃食,然后把彩墨和笔墨纸都放在了矮桌上,秦长宁在紫苏摆好之后,直接坐下提笔。
秦浩轩看秦长宁已经坐下,也吩咐言书把笔墨纸砚还有彩墨准备好,他走过去坐下。
半刻钟之后秦长宁身旁的人越来越多,唏嘘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她的这画技就如同水墨画大师一般,每一笔都很有力道,而且所画之物,栩栩如生,众人看秦长宁的目光开始变的认真起来。
如果说下棋的时候可以作弊,那么现在作画呢?她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作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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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画作
就连坐在木台正在对弈的两人都巴不得快点结束这一局,然后去看秦长宁他们作画。
“这绝对是大师之作啊!”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忽然称赞道。
“真是没想到长宁郡主之前居然如此藏拙隐忍。”一个姑娘喃喃道,“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不隐藏自己的才华,那我们还会有才女之称吗?”
“是啊,真不知道这长宁郡主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另一个姑娘轻声说道。
秦长宁的手一顿,抬眸看了那个姑娘一眼,微微一笑,轻声道,“做饭我不会。”
想到在青城山那几日,师兄每日都去找虚竹道长烤鱼,她就有点想笑,她想后来虚竹道长可能看到鱼都会有阴影了吧。
秦长宁说完又低头继续作画,像是根本没有被人打断过一样。
“天啊,长宁郡主在作画的时候居然还可以分心回答我们的问题!”那个姑娘激动的捏紧了帕子,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样,“而且一点都不受我们的影响!”
“是啊,长宁郡主这未免太厉害了吧!”秦浩轩早就停了笔,他只画了一株梅花,就停下了笔墨,和其他人一起看着作画的秦长宁。
看到冬日里面的云京逐渐出现在了秦长宁的宣纸,他眼里逐渐露出亮光。
一草一木,栩栩如生!就连街道的那些人都让他感觉得到他们在行走一样!
司马宣站在那里握紧了双手,脑海中充斥着得秦长宁者的天下!
她居然可以把整个云景的所有光景全部画在这幅画,大街小巷,无一不显,如果谁拿到了这幅图,要攻下整个云京根本不在话下!
难道那个道士说的都是真的?
她真的是命定的凤女?
司马琛看着秦长宁的目光也充满了激动,她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秦长宁吗?她今日不但轻易的化解了别人的刁难,而且还顺势给段玲珑使了绊子,现在又画出了这样一副画,虽然她还未完成,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这幅画一旦流传出去,将会轰动整个大周!
秦长宁一点一点把皇宫的砖瓦添了颜色,又给城墙也添了颜色,树林中也填满了颜色,她的神色认真,面色沉着,知道最后一笔落下,一副云京的冬日图已经在画了。
“画得好!”忽然一个爽朗的男声扬起,他笑看着秦长宁,眼里闪着亮光,“长宁郡主画的真好!今日我才真正的知道了原来云京是这样的。”
秦长宁笑了,她环绕四周看了一眼,轻声问道,“大家都认为我这是画的云京吗?”
众人点头,忽然那个男的又问,“难道长宁郡主不是画的云京吗?”
秦长宁点头,“罗世子说对了,长宁并未画的云京,这只是我想象中的一个京都罢了。”
这里是云京,却是十多年后的云京,那时候的云京和现在的云京早已经不一样了,虽然城门还是朱红色的虽然雪还是如此白
“不对,你们看这里是什么!”忽然一个男声响起,他一只手指着通向城门的街道,“这是不是一辆囚车?”
秦长宁眉头微挑,抬头看了那位公子一眼,点头,淡然道,“对,那是一辆死囚车。”
忽然一个女声惊讶的声音又响起,她指着宣纸的一处,“你们看这里是不是那个囚车里面的犯人被砍了头,她的血染红了这冬日的白雪。”
气氛因为两人的发现变的有点沉重,众人都不明白秦长宁为什么会画这样的一幅画,大家作画不是都会画一下花草树木或者风景,然后好题词作诗吗?
罗世子看着秦长宁,眸光深深,忽然他问秦长宁,“郡主,不知道这个女子犯了什么罪?”
秦长宁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眸光放在司马宣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弑父杀母逼得兄长自杀的重罪。”
司马宣感觉到自己的背脊一凉,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暴躁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要看着他?又不是他让那个女人弑父杀母的!
众人一阵唏嘘,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了,罗世子又问道,“她为何要那样做?”
秦长宁把眸光转移到了罗世子身,忽然扬唇一笑,“罗世子想知道?”
罗世子在秦长宁这一笑之下,忽然感觉到一道亮光照射到了自己心中,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本来就长得好看,肤色白净,给人一种如沐清风的感觉,这一笑,就像是冬日的太阳一般,洒在众人的眼里,照亮了大家的眼睛。
他点头说道,“对,因为我总感觉那一切并不是她想做的。”他看着秦长宁,“这幅画总给我一种悲伤的感觉,城外的问斩台和城内的热闹非凡给人一种很大的反差感,所以还请长宁郡主解惑。”
几乎所有人都看着秦长宁,罗珏是问出了他们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唯独司马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秦长宁的脸,她总感觉这一切那么熟悉,却又不知道那里熟悉了,是画的那个女人吗?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
“那个男人是谁?”一直盯着画的秦浩谦忽然指着医嘱柳树下的男人问道,“看去好熟悉。”
“应该是去送那个女子的人吧”一个站的比较近的姑娘说道。
“那天是什么日子?”唐安宁忽然问道,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她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悲伤,她感觉自己要被这股悲伤给淹没了,这种悲伤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皇帝封后的日子,那个女子被问斩的日子。”秦长宁看了唐安宁一眼,然后接着说道,“那个女子在在待嫁的时候,全家被杀,然后一种官兵冲进了她的闺房把她抓捕了,罪名是她弑父杀母气死兄长。”
她的声音非常的冷淡,但是其他人却觉得悲伤无比。
“那是谁做的?”太子问道。
秦长宁摇头,“我想,她自己会找到答案吧。”秦长宁说看了秦浩轩一眼,微笑问道,“大哥,作诗?”
秦浩轩接过秦长宁手中的话,直接在烛台点燃,笑着说道,“她的故事,我没有办法提诗,我输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计划
秦长宁看着那张宣纸在秦浩轩手上燃烧,眼里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嘴角牵了牵,“既然这样,那我赢了吗?”
秦浩轩点头,“你赢了。”
秦长宁点头,这时候罗珏才心疼的说道,“这么好的一幅画,没有必要烧掉吧。”
秦浩轩抿嘴,“这幅画虽然好,但是这个故事太过于悲伤,既然那位姑娘已经去世了,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对她的故事指手画脚了。”
罗珏还是心疼不已,“郡主,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吗?”
秦长宁一顿,这个故事的确真实,但是却只有她和那个人知道,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故事其实并不存在。她摇头,淡定的说道,“假的。”
“什么!”所有人几乎同时心痛的呼出了声音,“轩世子,这个故事是假的,你为什么要把那幅画烧了啊?”
秦浩轩:“不知道”也许是看到妹妹的神态太过于悲伤了?所以不忍心让那个姑娘的惨境被世人议论,所以才选择烧了这幅画。
秦长宁也挑眉,面上带了一丝笑意,她侧首看着秦浩轩,笑着问,“大哥,你是不是看我画的太好了,所以才要烧了我的画?”
“对,一定是这样的!”罗珏点头,一副轩世子你这样做很不对的表情,“轩世子,不管怎么说长宁郡主是你的妹妹啊,她身负才名,你们脸上也有光啊,没有必要烧了这幅画的。”说着又嘿嘿的笑了,“拿给我回去收藏,也比烧了这幅画好啊。”
“其实你想说的就是想把这幅画拿回去收藏吧。”唐安伦接过话,他摇头道,“不过,要收藏,也是我拿回去珍藏啊,谦世子是爹的徒弟,我妹妹和长宁郡主又是好友,罗世子怎么认为你就能拿到这幅画了?”
“嘿,你这就不对了,那我们公平竞争啊。”罗珏咂嘴说道。
“其实,画已经被烧掉了,你们两个没有必要争下去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说,就连在木台上下棋的两个人都跑了过来,但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秦长宁已经悄然离开了。
“和上次一样。”
花园小路上秦长宁被司马宣拦住了去路,司马宣深沉的看着秦长宁,“这就是你说的和上次一样吗?”
秦长宁心一沉,司马宣一直都是聪明的,但是她没想到他居然会把她上次说的话联系到这次这幅画上来!
秦长宁抬头看着他,直直的,没有丝毫闪躲,她沉声道,“我听不懂是三皇兄在说什么。”说完秦长宁错过司马宣要往前走。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自从醒来之后就对我敌意那么强?”司马宣一步跨过去伸手拦住秦长宁的去路。
秦长宁停住脚步,双手死死地握着,她现在很恶心,只想去净房吐出来,不想和司马宣在这里耗着,她使劲忍着胸口那股恶心的劲儿,沉声道,“我真的听不懂三皇子在说什么,请你让开,我想吐。”
“你竟然讨厌我讨厌的想吐的地步了吗?”司马宣不可置信,他吸了口气说道,“你讨厌我,我可以接受,但是你至少告诉我为什么要讨厌我?”司马宣深深地看着秦长宁,他伸出手禁锢住秦长宁的肩膀,“你为什么讨厌我?”
司马琛和秦浩轩兄弟赶过来,就看到司马宣拦着秦长宁不准离开,司马琛怒吼道,“司马宣!你放开她”
“呕”秦长宁一个没有忍住,直接吐在了司马宣的身上。
司马宣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污秽之物,咬着牙齿道,“秦长宁你故意!”
秦长宁因为刚刚吐了有点没有力气,根本没有看司马宣一眼,绿绮看她要倒下去,赶紧上前扶着她,忧声问,“郡主您还好吗?”
秦长宁点头,从袖子里面拿出太虚真人给她的丹药吃了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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