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识,自己的堂兄李仲宣却不见踪影,不禁大吃一惊。
再看面前的帮主范承恩,此时已经睁开双目,看着远远走过来的钱惟济,脸上喜形于色。李仲弿脸色剧变,乘众人都在看着阳云汉五人的时候,悄悄朝自己怀里摸了摸,然后低头伏下身去。
此时阳云汉五人上到高台,阳云汉拱手对台上众人行了个礼,大声说道:“范老帮主和各位长老舵头,在下江南阳云汉,我们四兄弟护送的这位是前吴越国王钱俶的小公子钱惟济。”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钱惟济,接着道:“我们无意中发现李舵头竟然是前南唐国的后人,只因范老帮主受过钱俶的大恩,因此李舵头他勾结其兄,绑架了钱惟济公子,以此要挟范老帮主。范老帮主是被逼无奈才改立李舵头为丐帮新帮主的,这帮主之位万万不能传给李舵头。”阳云汉此言一出,举座丐帮弟子尽皆哗然。
众人齐齐望向范帮主,盼他开口澄清大家心中的疑惑,却见范老帮主双目圆瞪,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容,枯瘦的手中还握着“黑龙鞭”半举在空中,却是不言不动。
众人静等了片刻,还是见范帮主双目眨都不眨一下。执法长老吴铁锟首先觉察出了异象,起身离座,朝范帮主走了过去,边走边呼喊道:“范帮主,范帮主……”却见范帮主还是动都不动一下,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起了变故,阳云汉五人更是惊疑不定。
吴铁锟凑近范帮主,伸手试探了下范帮主的鼻息,脸色大变,颤声说道:“范老帮主他驾鹤西游了。”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丐帮众人惊得呆若木鸡,阳云汉五人更是惊诧莫名,刚刚一路走来的时候,还见范帮主冲着众人微笑,怎么片刻之间竟然当场殒命。伍飚扬和范老帮主名为师徒,实是情若父子,闻言大吃一惊,急忙冲到范老帮主身边,也伸手试探了一下范老帮主鼻息,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是虎目含泪,虎躯不停颤动。
李仲弿这时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阳云汉五人说道:“你们几人血口喷人,我哪里绑架过什么钱惟济公子,范帮主武功高我甚多,我可不敢也不会去胁迫范帮主。大家已亲耳听到范帮主说了要将帮主之位传给我。”
说着,他走近范帮主,就欲伸手去取“黑龙鞭”。丐帮众人都还沉浸在范老帮主殒命的悲痛之中,一时没想到帮主继任的大事,此时见李仲弿要去取“黑龙鞭”,或是高声赞同,或者低声呵斥,各种反应,不一而足。阳云汉五人虽然心中着急,却因为是外人,不便上前阻拦。
眼看李仲弿就要取走“黑龙鞭”,突然有一人挡在李仲弿身前,大喝一声:“且慢。”正是丐帮执法长老吴铁锟,只听他大声说道:“范老帮主死因不明,新帮主之事应该暂缓商议,李舵头还请稍安勿躁。”
这下惹恼了旁边的武长老姜皓霸,姜皓霸平日里一直被李仲弿刻意交好,虽然他心中没有太多南丐北丐之分,可在一心埋头为丐帮做事的东舵头伍飚扬和刻意巴结讨好自己的南舵头李仲弿之间,他还是万分倾向于李仲弿接任丐帮帮主之位。
而且武长老姜皓霸一向自负自己的武功在帮中除了范老帮主外,不做第二人想,可帮中弟子偏偏更加敬重吴长老,而且老帮主范承恩也是对吴铁锟信任有加,自己这个总教习帮中弟子武技的武长老,地位反而远不如执法长老吴铁锟,心中早就忿忿不平。
此时姜皓霸见执法长老吴铁锟站出来主事,心中更是大为不满,立刻起身离座,大声呵斥道:“吴长老休得无礼,速速退下。范帮主亲口说了传位给李舵头,理应先由李舵头接任大位,再查范帮主死因,否则我堂堂丐帮岂不是群龙无首了。”
吴铁锟听到姜皓霸说话,却没有移动脚步,而是开口回道:“姜长老此言差矣,这五位刚刚说道范帮主临死之前传位李舵头有疑点,咱们怎可如此草率了事。而且范帮主突然殒命,原因不明,我们也该先查探一番。我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姜皓霸打断接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帮不能一时无主,还是理应先由李舵头接任大位,再查范帮主死因。”
接着姜皓霸扭头冲阳云汉五人呵斥道:“他们五人才是真正形迹可疑,快说你们为何鬼鬼祟祟潜入到我丐帮大会中来,究竟意欲何为?而且你们一来,范帮主就驾鹤西游了,我看明明是你们五人嫌疑最大,理应先拿下你们审问。”说完,他抓起手中成名兵器“伏魔杖”扑向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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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西域奇花
阳云汉五人正不知所措,一名大汉闪身挡在他们前面,正是东舵头伍飚扬。伍飚扬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开口冲着姜皓霸说道:“姜长老,这五人若是和师父之死有关,那他们也太大胆了些,我丐帮这么多人在这里,他们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姜皓霸见伍飚扬阻挡住自己,火爆脾气立刻爆发出来,大喝道:“小子无理,敢阻挡我,帮助外人,让你试试伏魔杖的厉害。”说着挥杖直击伍飚扬。
这武长老姜皓霸的伏魔杖甚是奇特,杖柄笔直,头尾长五尺,水磨镔铁打造,舞动起来密密层层,风雨不透,立时将伍飚扬笼罩在其中。
伍飚扬使出“紫熠黑龙”鞭法第一式“黑龙腾跃绞”,却没能绞动姜皓霸的伏魔杖,心知姜皓霸内力深厚,手中伏魔杖更是势大力沉,于是立刻使出“紫熠黑龙”鞭法第三式“张展黑龙鳞”,运起“挡”字诀,将竹棒快速舞动,犹如一片影壁,挡在身前。
二人的招数交错过,武长老姜皓霸紧接着运杖直扫伍飚扬后背心,这一式更是威猛无比。伍飚扬手中只是一根竹棒,不敢以硬碰硬,赶忙使出“紫熠黑龙”鞭法第五式“莫使黑龙拨”,用手中竹棒拨向伏魔杖,带着伏魔杖堪堪扫偏了些。
伍飚扬心知自己内力不如武长老姜皓霸深厚,手上兵器更是吃亏,这样斗下去负多胜少,忙在心中默念“紫熠黑龙”鞭法中威力奇大的第九式“撼若黑龙截”的“截”字口诀,凝神观看武长老姜皓霸的出招。
这时姜皓霸伏魔杖法的一招“飞砂走石”正使到一半,还未及完全展开,伍飚扬的竹棒突然直点其腰部大穴。姜皓霸只得慌忙收招防守,伍飚扬的竹棒却未乘势进击。姜皓霸又运功再使一招伏魔杖法的“拏云攫石”挥击伍飚扬,还是招式未到一半,伍飚扬的竹棒又直点其腹部大穴,姜皓霸只得再次收招防守,伍飚扬却又同时退步防守。
如此反复几招,姜皓霸气的嗷嗷直叫,下定决心不再搭理伍飚扬的竹棒攻击,使出伏魔杖法中的绝招“开碑裂石”,纵身而起,挥杖直击伍飚扬头部。
伍飚扬等的就是武长老姜皓霸心浮气躁,骤然使出第九式“撼若黑龙截”直击姜皓霸胸口膻中穴。此招一出,姜皓霸立刻意识到伏魔杖的“开碑裂石”恐怕还没击碎伍飚扬的头颅,自己的膻中穴就已经先被伍飚扬竹棒点中了。
姜皓霸不惊反怒,自己堂堂丐帮武长老岂能落败,不禁一时恶向胆边生,突然凌空变招,将“开碑裂石”变为“石破天惊”。只见他手按杖柄机关,伏魔杖的水磨镔铁杖身凌空飞出,迎上伍飚扬的竹棒,在半空中阻挡住竹棒的攻势。姜皓霸的手中,却还握着一把长剑,直刺伍飚扬。
原来姜皓霸的伏魔杖内有机关,其杖身中空,内藏一把长剑,关键时刻,姜皓霸按动机关,杖身飞出迎敌,自己却乘敌不备,挥动杖中藏剑直刺过去。阳云汉在一旁看到姜皓霸这一招“石破天惊”,不禁暗暗心惊,思討道,若是自己,恐怕避不开这凌厉一击。
只见伍飚扬临危不惧,身体一个大大的后仰,别看他身材魁梧,却是韧性十足。姜皓霸的长剑擦着伍飚扬胸部刺过,长剑将伍飚扬的乞丐服划破后,在伍飚扬强健的胸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姜皓霸这一招已经不是帮内弟子互相切磋的打法,而是生死相搏的招式。台下丐帮弟子见状齐齐惊呼,台上众人也看的心惊肉跳。
伍飚扬自己却是心神俱定,他自小加入丐帮,数次为丐帮立下大功,更是数次经历生死大战,他堪堪避开姜皓霸这凌厉一击后,立刻使出“紫熠黑龙”鞭法第八式“风雨晦暝摆”,只见他人如弓,臂如弦,竹棒如箭,脱手弹射而出,直飞姜皓霸。
这边姜皓霸正待使出伏魔杖法的下一招,却不料伍飚扬会使出败中求胜的招式,竹棒飞扑而至,正中姜皓霸脐下气海穴。姜皓霸感到腹壁受击,破气血淤,身体失灵,顿时僵在那里。
只有姜皓霸心中明白,这还是伍飚扬手下容情,否则竹棒飞来的力道再大上两分,恐怕自己就要命丧当场,再想想伍飚扬在这毫厘之间竟能将力道控制的如此之好,那真是神乎其技了,又一想自己这次当众落败,真是丢脸之极,还不知道伍飚扬要如何羞辱自己。姜皓霸心中各种想法翻来覆去,一时之间脸上阴晴不定。
伍飚扬上前两步,轻轻拍了一下姜皓霸的左肩,开口说道:“想我丐帮因为南北之成见,近年来内部纷争不休,甚至错过了大宋和大契丹澶州之战,看我大宋武林中又有哪个名门正派像我丐帮这样呢?现在师父又死因不明,姜长老能否先放过这五人,我们先查清楚师父的死因呢?”
说话间,姜皓霸只感到一阵阵暖流传来,全身酥麻随之消失,手脚也能活动了,心知伍飚扬借着一拍之力解了自己的麻穴,又听伍飚扬这一席话,姜皓霸不禁心中惭愧,忙拱手回礼道:“那就听伍舵头的吧。”说完,拾起地上的水磨镔铁杖身,退回座位,默然坐下。
两人争斗刚刚结束,台下传来一人大喊声:“各位长老舵主,我知道谁杀的老帮主。”这一声呼喊震动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向这人看去。
只见说话的人是一个少年乞丐,相貌清秀,十七岁年纪。执法长老吴铁锟在台上大喜过望,对着少年乞丐喊道:“你快上台说话。”少年乞丐闻言上得台来,抱拳行礼自报家门道:“我是东舵京西堂下项鸣凫。”
台上的伍飚扬仔细一看此人,认了出来,这少年乞丐正是自己舵下的弟子,却是刚加入丐帮不久,平日里不声不响,默默无语的时候多,不想今日竟当众发话。吴铁锟此时已经急不可耐,大声说道:“项鸣凫,你刚刚说知道谁杀的范帮主,到底怎么回事情?”
项鸣凫却没有直接回答吴铁锟的询问,而是转身又对伍飚扬行了个礼,说道:“我若能查出老帮主死因,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请伍舵头答应收我为徒。”
听到项鸣凫这样说,众人都觉得甚是惊奇,伍飚扬略微沉思了下,对项鸣凫说道:“我从未收过徒弟,原本也不会很快收徒,但若你真能查出师父死因,找出真凶,我答应收你为徒。”
项鸣凫闻言,顿时喜形于色,他又偷眼瞥了瞥站在吴铁锟旁边的李仲弿,见李仲弿此时脸色阴晴不定,正朝自己这边观望,心中更是笃定。项鸣凫不慌不忙对吴铁锟拱手施礼道:“吴长老,晚辈刚在台下的时候,突然闻到一种极特殊的浓烈清香。”
此言一出,李仲弿神色大变,可此时伍飚扬早已轻轻挪步,站到了李仲弿身边,一双虎目注视着他。李仲弿只得站在原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项鸣凫接着说道:“世人只知道有奇花天山雪莲,却不知道在西域阿尔金山苏拉木塔格峰也有一种奇花,名作‘且末相思莲’,此花状若天山雪莲,同样大如莲花,叶如碧玉,花色绚丽,花香芬芳,只是相比天山雪莲的清香多出一股凛冽之气,常人不易辨别,可偏偏我的鼻子特别灵敏,闻过一遍的味道再也不会忘记。”
武长老姜皓霸脾气急躁,听项鸣凫说了半天,还是不知所云,开口问道:“这‘且末相思莲’和范帮主的死有啥关系呢?”
项鸣凫得意一笑,接着说道:“此花根部却和天山雪莲大大不同,成紫色瘤状,且无须无毛,无嗅无味,奇毒无比,若以此根浸入水中一沾,则水同样变得奇毒无比。但最神奇的是这毒性却一直潜而不发,要想发作,需以‘且末相思莲’的花香为饵,这就是此花名为‘相思’的来源。中了此毒的人,百日之内若再闻到‘且末相思莲’花香,将立刻毒发身亡,无药可救。”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恍然大悟,知道老帮主的死和这“且末相思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