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帮我查,喂,你们是谁啊,凭什么让我们协助你。”不仅船长,船上的其他船员也已经叫嚣起来,毕竟刚才我的分析中,直指凶手可能就是船上的工作人员!
藤泽有些招架不住,连忙拉着我想要撤走。
不过,老子心情本来就不好,出来散散心,还轮到你们说三道四。
“我今天就要查了,你们能把我如何?”
“没有我们的配合,你怎么查。”船长不满道。
藤泽也有些茫然,他不停的劝着我退出去。此时此刻,我这暴脾气。嗯,我不是没暴脾气吗?哎,这些天果然内分泌失调,脾气古怪啊。
我一拍桌子,直接吼道:“那我们只好把船上的所有情况,马上告知所有旅客,并且通过网络传播。到时候事态得不到控制,人心惶惶后,船长,你们的麻烦可就更大了,而且别忘了,现在凶手还在船上,一旦事情闹大,凶手极有可能再次作案,如果在你的船上连续出现案情,你这船长的位置。。。。。。”
被我一顿恐吓,我甚至能看见船上急的脸都白了。就连藤泽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完全没想到,这几天闷不做声的我,胡搅蛮缠起来一点不比他差!
“行啊。”他偷偷的在我身后竖起了大拇指。
船长咬了咬嘴唇,最终只能接受妥协。因为,他很清楚,我的威胁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静静的等着船长的清单,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我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根据船长提供的船上饮用水和食物目录,这上面的确没有特别的东西。至于每个员工所携带的物件,看上去也并没有很特别的东西!
船长为了表示自己员工的清白,甚至连船上的厕纸都列了出来,这样详细的东西,让我着实为难了,总不能在海上把整艘船掀了去查看有没有特别的毒药吧。
“真是奇怪?林悠然到底是怎么中毒的?这是在海上!所有的中毒可能只能是船上的物件造成的,可是这些物件却都没问题啊。”又细细查看了清单目录后,刚刚进入侦探角色的藤泽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要想知道中毒的情况,也许女医和林悠然更加清楚。”查案现在对我来说没有挑战性,我倒是更习惯做起导师了,更何况我的确在藤泽的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初的影子!
在被我点播提醒后,藤泽立马直奔医务室,而结果就是,除了能看见藤泽和女医的**之外,似乎并没有特别的线索展现。一切都好似陷入了盲区,让藤泽感觉是不是思路错了,或许,根本没有中毒一说。
“可是,如果没有中毒,如何解释林悠然奇怪的症状?”我面带微笑道。
“喂,为啥你一开始还闷闷不乐的,可是一查案子,却反而变得这么轻松了,我靠,你竟然还能露出这么轻松的笑容,我都头疼死了。”
是啊,说起来,一查案,我还真的轻松起来!或许,我就是天生喜欢动脑子的命吧。
我没有直接点播,而是继续提醒道:“刚才女医师已经对你介绍过,林悠然的身体状况一向很好,除了近视!”
“近视?她落水的时候戴了眼镜?对了,女医师说的是戴了!戴的是隐形。落水之后因为海水的原因,所以进了医务室就取了出来。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你大学学的生物学,那你知不知有种植物叫做颠茄!”
颠茄!藤泽就像被电了一般,可是,他还是没反应过来。
哎,这家伙,作为私家侦探,还是不称职啊。不过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他,如果不是因为前阵子我恰好接触了这类东西,我也不可能马上想到这个。
颠茄又称莨菪,巴巴多斯百合,美女草。毒性被鉴定为6级,欧亚大陆和北美都有生长。植物上下全有剧毒,但在医药上有很大的作用,主要制作阿托品来刺激中枢神经。花为暗蓝紫色,浆果是黑紫色。该毒性可经由食物链传导。颠茄中毒的主要表现正是瞳孔放大,心率加速,皮肤发热,干燥,口干,丧失方向感,产生幻觉,视力减弱,心跳声音加大,行为具有攻击性,惊厥,昏迷,死亡。发作时间一般是服用后几小时。
林悠然戴了隐形眼镜,而某些隐形眼镜的眼药水成分中就含有颠茄。
说到这里,我想很多人已经知晓为啥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颠茄,的确是因为阿托品的关系,毕竟,在处理藤井森案情的时候,白一萍给唐天里服用的就是阿托品!
林悠然瞳孔放大,心率加速,皮肤发热,干燥,口干,再加上林悠然自己说的她出现幻觉,眼睛一黑等情况,同时,我们在监控画面中看见林悠然步伐混乱,这些症状加在一起,就非常像颠茄中毒!”
“可是眼药水中只存在少量颠茄,不可能造成中毒!”藤泽反驳道。
“你在用脑子好好想想!”我已经懒得直接点名。
这一下,藤泽终于如梦初醒,一怕大腿道:“颠茄在医药领域很有作用。只要合理服用就不会中毒。但是一旦用法不对,或者过量,就会中毒。特别是依靠颠茄所制成的阿托品,如果用法不对,或者一次性服用超过5mg,就很容易中毒!而如果要造成死亡,则需要80mg以上。很显然,林悠然的服用量绝对不可能致死,却可以让她中毒产生病发症状。一粒阿托品药丸是1mg。也就是说嫌疑人只需要随身藏匿五颗小药丸,在加上林悠然自己使用的这种眼药水,就可以很容易造成一个人颠茄中毒。藏匿五颗小药丸,我靠,这的确根本没办法发现。可是,要如何下毒呢。”
“用你脑子再想想。”我猛然发现,当导师也这么好玩啊!
第155章 时间证人
藤泽思索片刻,再次领悟了我的意思:“阿托品是无色结晶或白色晶性粉末,无臭,味稍微苦。它极易溶于水。这种无色无臭味的药丸,一旦被放置在饮用水中,或者食物中,你根本很难察觉。也就是说,那个人可以在林悠然的食物中放下药丸,也可以在林悠然的饮料中放入药丸,然后点入这种眼药水!增加颠茄的成分,然后导致林悠然中毒,又因为颠茄成分不多,在加上眼药水的副作用不是很大,所以,林悠然无法造成当场中毒出事,却因为神经出现刺激,倒是失态,于是落水。换句话说,如果有人真的要追查,林悠然也是落水而死,也并不是什么中毒而死!”
“很好,你已经有点私家侦探的意思了。”我继续引导道,“现在我们可以大概的知道林悠然是中了什么毒,从什么途径中毒。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将嫌疑人范围缩小。从监控还有先前船长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林悠然从上船开始就很少走动活动,她所接触的食物和饮料,只能是从餐厅处得来,也就是说,林悠然很可能是在餐厅下毒,而下毒者,很可能就是在船上的餐厅工作。而且很重要的一点,因为下毒者随身携带颠茄,所以,下毒者必然对这类药物的作用非常熟悉,换句话说,如果船上有人不是专门从事药物学工作的,那唯一的答案便是。。。。。。”
“他自己会服用这类药物!”藤泽激动道,“船上本身的工作者中,从事医药学的只有那个女医师,如果不是女医师下毒坑害林悠然,则必然表明,给林悠然下毒的人,很可能自己也服用这类药物。而阿托品其中的药理作用就是针对痉挛和缓解疼痛的。所以,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在餐厅工作人员中,如果有人有痉挛史或者长期有肢体疼痛需要服用这种药物的人,就是最大嫌疑人。”
“ok,你的分析完全没问题。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藤泽不假思索道:“去找船长,然后问船员的病史情况。”
“可是,你就这么将女医师排除在外了?”
“额,说的也是,那我们是不是要两头去查。”
“那你刚刚和女医师的谈话是不是没有其他一点效果?”
“额,也不是啊,至少我知道林悠然情况了啊。”
“对啊,女医师为什么要告诉你林悠然的情况,如果她是下毒者,她会不会告诉你一些被掩饰修改过的信息,那我们现在基于女医师提供线索的分析,是不是要从头打翻。”
“卧槽!”藤泽被我这番话语弄得直接崩溃,“大哥,你玩我呢,合着我们分析了这么多,到头来全都是假设,如果女医师是下毒者,那么前面的分析。。。。。。。额。。。不对啊。”
藤泽最终眼睛一亮,他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哈哈,徐大哥,你这是故意在给我设置陷阱,让我跳不出思维圈子。你其实是想让我明白,女医师下毒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假设女医师告诉我们的信息是假的,那么我们基于假命题的分析都是错误的,就是所谓的命题为假,后面分析除非是错误的,才能负负得正,否则都是假。而如果女医师给我们的信息是真的,则基于真命题的分析完全符合分析常理,所以,女医师不可能自己暴露。真命题:如果题设成立;那么结论一定成立;这样的命题;叫做真命题。假命题:如果题设成立;结论不成立;这样的命题都是错误的命题;叫做假命题。这是我们学过的数学逻辑啊。所以归根到底,基于我们现在的分析逻辑,女医师不可能是下毒者,除非林悠然是因为另外的情况落水,那我们需要重新收集线索!”
“很好,看来你以前学的东西还没完全还给老师,现在我们的分析是基于女医师提供的线索,所以,排除女医师的干扰项,我们只需要确定船员的问题就行。如果船员不存在问题,我们才会反过来寻找女医师的疑点,这才是正确的破案分析模式!”
“哇哇哇。徐大哥,我看你这几天一直闷闷的,没想到你分析案情起来竟然这么牛叉。不会你就是警察吧。不对,哈哈,如今这年头,警察破案也没这么分析的啊。”
“我是干什么的,等你找出真凶的时候我在告诉你吧,现在你有线索了,还不赶紧行动?”
得到我的鼓励后,藤泽更是信心满满,他连忙冲着船长室奔去,因为,他觉得,他非常接近答案了。
看着他一路兴奋的表情,我似乎看见当初的我,对于当初第一个被我破解的谜团,我是那么的兴奋,以至于不停的炫耀。以前,快乐来的那么单纯,那么简单,一点点的乐趣都能让我不停回味,可是现在,再多的快乐,似乎都会让一些事情挤压你的欢庆空间!人在成长,思维却在禁锢!
再次找到船长,我们将一切分析说明,并且重点指出,下毒者就是餐厅工作人员中那个有疼痛或者痉挛病史的人。
船长听罢,非常吃惊,他再三确定:“你们的分析是否正确。”
“正不正确,只要找到那个人当面对质就行。现在游轮已经在返航,且马上接近终点,一旦到岸,凶手可掩饰的机会和方式就会更多,到时候再次找出他,恐怕会更加困难,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被我说服,船长最终决定,带我们去找那个人。而根据他所说,在餐厅工作人员中,有两人有明显的疼痛病史。
他们两人分别是,餐厅厨房帮厨邹宇,还有餐厅酒吧的调酒师谢春。
而一般情况下,在游轮上工作的人,对于疼痛患者,或者关节病患者,痉挛病史患者都是有特别要求的,这类人员很难在船上工作很长时间,所以,在这之前,我特意问道这两人为何能来船上工作。
船长的答复是:“谢春是蓝山风景区比较出名的调酒师,一般的确是在风景区酒吧为客户调酒,偶尔也会跟着游轮出海,为游轮上的客户调酒。当然,这基本上是基于公司的安排,或者是他自己的身体情况。目前据我所知,谢春长期服用止痛药,对他的病情倒是有些缓解。”
“他服用了什么止痛药。”藤泽赶忙问道。
“这我怎么清楚。”
我捂了捂嘴,偷笑藤泽这货可真耐不住,止痛药那么多种,船长要能知道才怪。
至于邹宇,船长的介绍是,这家伙是船上大厨的侄子,算是一个关系户,因为这个大厨在公司人缘一向不错,所以对于这个有疼痛史的人,大家也是多方照顾,毕竟在游轮上的工资待遇不错,邹宇如果换做其他地方,也不会找到这个工资高,且不算劳累的工作。
藤泽道:“实际上,如果现在我们将两人的信息传给警方,让他们重点排查这两人和林悠然的关系,说不定马上能找到线索。”
“这只是一种基于正常思维模式下的设想,但是你要考虑到买凶的可能性,所以,就算你让警察现在去核对两人的资料,他们也很可能不会找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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