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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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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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郎伙计低声道:“你先进去吧,告诉齐兄弟先莫出来,等我打发走了她们再说。”

    郎伙计应声回屋。

    李花儿则站在铺子外的台阶上,看着她们。

    ……

    柴氏脸上得意洋洋的,口灿莲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她领来的那个妇人,却是一脸愁容,两颊都凹了进去,不知道为难什么。

    待见李花儿站在铺门口,柴氏连忙先捏着帕子跑了过来,笑道:“哎哟,花儿怎么这么早?是要去哪儿呀?”

    比往日还要更热情些。

    李花儿不答反问道:“三婶娘今儿怎么来了?是要照顾侄女儿的生意吗?”

    柴氏依旧是热情过头的劲儿头,提着嗓门道:

    “哎哟,你这铺子里的东西,我哪里买得起哟。”说着,还帕子捂嘴,咯咯地笑了两声。

    李花儿脸上差点儿没挂住笑意。

    有些……吓人呀。

    柴氏却浑然不觉,而是拉了一把那妇人,又对李花儿道:“花儿,这位是咱们县里的大药材商人詹掌柜的亲娘,詹太太,花儿应该是知道的吧?”

    李花儿这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

    也瞬间明白了她们的来意。

    她唇角上挑,浅笑道:“本来不知道,如今听您说了,也就知道了。”

    说着,她对詹太太一礼,问道:“那是这位詹太太要买东西不成?家里缺什么东西?”

    詹太太哪里还有心情买什么东西?听见李花儿问,急忙赶着过来,强挤出笑容施礼道:

    “李掌柜,小妇人今日来,是要求你救命的,还请李掌柜帮帮我吧。”

    说着,用帕子捂了脸,开始哭起来。

    李花儿听见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刻褪去,不冷不热地说:“救命?那詹太太寻错地方了,我这儿是木匠铺子,不是医馆。”

    柴氏忙顺着话道:“花儿说得对,可不就是医馆的事儿闹的?花儿那天也在的,都是看见的,只是误会,误会……”

    李花儿依旧站在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难得一言不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胡闹

    柴氏犹自顾自地说着,吐沫星子都飞溅了出来。

    而旁边那詹太太,则一直用帕子捂着眼睛,柴氏说一句,她跟着应一句。

    看起来真是一个可怜的母亲。

    但是李花儿心中却记得很清楚,当时就是这位詹太太自己不听话,非要给詹小少爷吃人参进补,差点儿害得詹小少爷命断,回过头却非说是李锦儿不尽心救治的祸,将李锦儿推倒在了石凳上,险些撞坏手臂。

    还是章太医和彼时的翁县令一起出来,才算平息了。

    柴氏站在那儿,足说了千声误会,岂料李花儿却站在那儿,以帕子掩口,打了个呵欠。

    柴氏见她如此,再要说的话全都噎在嗓子眼,心中气得要命,却不敢发作,只得催着问:

    “所以,花儿就去给詹大少爷做个证,只说是抓错人了,让县令大人放了他,可好?”

    李花儿听她终于说出了要求,也不应话,而是左右转头向身后看了看,这才问道:“三婶娘,是在拜托我吗?”

    说到“我”的时候,李花儿还指了一下自己。

    柴氏听她语气不善,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依旧赔笑道:

    “自然是你了,我们哪儿还能找别人呢?”

    李花儿“哦”了一声,反问道:“那三婶娘,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柴氏万万没想到李花儿会如此问,顿时就呆在了当场,脸都红了。

    有那左右邻居知道的,听见李花儿如此问,都捂着嘴偷笑。

    詹太太听见这话,手里捏着帕子,却也不哭了,而是疑惑地看着李花儿。

    这时候便能看出来,詹太太眼眶虽然是红的,但是脸上却无半点儿泪痕。

    李花儿看清楚她,这冷冷一笑,看向詹太太道:“詹太太今天来,便是错了两件事情。”

    詹太太绞着帕子看她。

    李花儿自然也不用詹娘子问:“其一,詹太太寻错了说客。”说着,她指向柴氏,冷道,“我和这三婶娘有多不和睦,人人都是知道的,便是我们婶娘自己也知道,她托我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詹娘子脸色都白了,而柴氏则黑了脸,瞪着李花儿。

    而李花儿则继续道:“其二嘛,既然是入了县衙的事情,县令大人自有公断,我一个小小的商贾,如何能在县令大人前说上话,扰他断案?”

    她说完,再也不看她们,而是对屋内道:“齐伙计,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工坊吧。”

    一直在里面偷听的齐伙计,这才忙不迭跑了出来,站在李花儿旁边,眼睛看着鞋尖,并不说话。

    李花儿则蹲身一礼,道:“小女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迈步便要走。

    詹太太见状,立刻飞跑两步过来,拦在了李花儿的身前。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早都丢在了爪哇国,苍白的脸上,一双凤眼瞪得极大,指头都要戳进李花儿的眼睛了,怒道:

    “李掌柜这是要见死不救了?”

    齐伙计见事情不好,生怕李花儿吃亏,忙将她拉在身后,口中道:

    “詹太太有话好说,这算什么?”

    李花儿虽然没见过这位詹太太,不过因着詹家也在铺子里买过东西,所以齐伙计倒是见过这詹太太两三面。

    詹太太见他出来拦着,马上将齐伙计推了趔趄,口中道:“好呀!你们欺人,还想打我不成?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吧!”

    说罢,便低头要往齐伙计怀里撞。

    哪里还有半点儿之前的样子?

    齐伙计也是见过不少男男女女的泼皮无赖,但是如詹太太这种打扮得人模人样,叫声太太却如此行事的,还是第一次见。

    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谁知就在这时候,李花儿却拉着他的袖子,将他拉在一旁。

    没了阻拦的詹太太,向前一冲,便趴到在了地上。

    周围的邻居们想笑又不敢笑,有那怕事的,已经缩回了屋子里,而有平素和李花儿关系好的,就偷偷或跑去了衙门告状、或跑到了瓮城驻军寻救兵。

    柴氏见詹太太跌倒了,连忙过来扶着,口中还对李花儿道:“这是怎么个说法?也不消动手不是?”

    李花儿懒得离柴氏,而是看着詹太太。

    方才顾及着那是当娘的心中着急儿子,又有李锦儿和詹小少爷的事情,她话说得比较柔和,只是挑明了自己和李家本族的关系,让詹太太有数,断了那亲事的念头。

    况且李锦儿那天已经在吴灵均面前说了一句话了。

    李花儿不说那事的原因,也是希望此事过后,詹太太能教儿子如何为人。

    不过现在看来,李花儿是白用心了。

    是以她也不再估计,而是居高临下地冷笑道:

    “詹太太许是不知道小女性子睚眦必报,詹掌柜那日如何和人沆瀣一气,我可还记得呢。不在县令大人前添上两车话已算我怕好心,你如此举动竟然还指望我求情?想得美。”

    一席话,说得詹太太也没了言语。

    李花儿刚将话说痛快了,街头却跑过来了三个人。

    领头的,正好是方山方校尉。

    三个人都没穿戎装,而是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

    “这是怎么了?”方山额上还冒着汗,显然是跑过来的。

    李花儿知道是有邻居去请的救兵,不由笑道:

    “方叔叔怎么来了?没事儿的,郎兄弟,快请了人进去坐着。”

    屋内郎伙计连忙就出来请人。

    方山还要说话,见李花儿对自己使了个颜色,心知她有成算,就道:“你那木匠铺子有什么好坐的。”

    说着,反而到了对门的茶铺,要了一壶茶,坐下饮茶。

    詹太太也不认识那是谁,只当是李花儿寻来的打手,更觉得占了理,从地上爬起来道:“好呀,你还敢寻人来助你!”

    李花儿看着,问道:“这事情是医馆的事情,詹太太缘何来求我而不是章太医?”

    詹太太被她问住了心病所在。

    李花儿冷道:“既然知道自己惹不起,便不要去惹人家。趁着人不在家欺负人徒弟,诈病讹人,等祸临头了,不说去那边说和,反而来寻趁我?詹太太不就是觉得我好惹吗?”

    “你!”詹太太当众被说破心事,指着李花儿,嘴唇颤抖着,“好个心毒的丫头,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理

    李花儿却没耐性和他们说话了。

    “詹太太有这脾气,也不用来冲我发。”她疲累得甩了一下帕子,迈步绕开她,开始向前走,“我话也说多了,懒得再说了,齐伙计,我们走。”

    齐伙计见状,忙嘱咐了郎伙计看好铺子,自己则跟着李花儿,往工坊去了。

    而詹太太还擎着手指头站在那儿。

    今儿她被李花儿一句赶似一句的抢白,蔷得脸色由白到红,由红变紫。

    她的确从来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就是左邻右里之间,要占个言语上风。

    可是今天,大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被个小丫头抢白了!

    而这丫头,还是她想要赚到手的毛丫头!

    偏偏这时候,柴氏还在她耳边道:“詹太太莫要生气,她就是那样的……”

    没等柴氏说完,詹太太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柴氏脸上。

    打得柴氏捂着脸发愣,打得连李花儿都站住了,回头看着。

    只听詹太太指着柴氏怒道:“你个没用的婆子,我要你给我寻一个冲喜的媳妇,你就给我寻了这么个泼皮货?”

    街上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方山等三个军士,都被茶水呛到了,却不敢咳嗽。

    齐伙计顿时跳了脚,开口就要骂,却被李花儿拦住了。

    街角处,书生打扮的吴县令本来在南城巡视,听见篆儿来说,才知道出事了。

    结果刚一过来,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脸色也白了。

    再怎么抛头露面当家主事,也是个小姑娘,当街那么多人就被人说破了这种事儿,怎么受不得了。

    吴灵均刚要出去,却也被人拦住了。

    回过头,就见是小喜在拽着他,沈珩刚驻着拐杖走过来。

    “先生。”吴灵均礼道。

    沈珩将话说得直白:“你现在若出去了,才是不好的。”

    “可是……”吴灵均想要反驳,可是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詹太太这么闹法,根源就在詹掌柜身上,那他出去,詹太太要是再闹,他该怎么做?

    詹掌柜的事情和柳家人是两码事儿,那顶多是个糊涂虫,被人撺掇着出来了而已。

    再加上之前李锦儿的话,后又和沈珩研究了此事之后,他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但是此刻他若是出去了,被詹太太缠上,非要给詹掌柜求情,那又会如何?

    到那时,轻办詹掌柜,会有人能说他昏庸、赚虚名;可是和柳家人同罪办了,有人会说他酷吏、冤枉人。

    自己本就很惹人瞩目了,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昔日在京的时候,吴灵均就见识过那芝麻大小的事情,如何引得名门望族身败名裂、抄家流放的。

    可是李花儿的委屈呢?

    而且难道他们撺掇着詹家来闹,就是为了这个吗?

    认定自己会为李花儿出头,再把事情七拐八拐地,栽到自己身上?

    感觉事情怪怪的。

    沈珩依旧看着他纠结又郁闷又心疼的表情,低声道:“平章信我,若你为她而坏了别的事情,才是她最不安的。”

    吴灵均这才真的停住了脚步,又想了一阵才道:“烦请小喜去趟学堂,将事情告诉詹仲吧。”

    小喜看了沈珩一眼。

    沈珩点点头,小喜这才转身离开。

    ……

    李花儿站在那儿,突然不想搭理她了。

    她倒不是很介意詹太太的话,什么冲喜之类的,早都想到这亲事有假了,而且本家卖女儿也是常有的事情,为这个生气,她也犯不着。

    她就是好奇,柴氏怎么会找这么个沉不住气的来算计自己?图什么呢?

    詹太太打完了柴氏,袖子又是一挽,又指着李花儿骂道:

    “你这脏心烂肺的死丫头,怪道搁到了今天都嫁不出!怪道你家是个绝户!”

    若方才那句只是让大家惊诧的话,而现在这句,则让众人都回了各自的铺子,便是行人,都匆匆地走远了。

    那对门的平三本来还提着壶给三位军爷倒茶,顺便听戏呢。

    但听见詹娘子这句话,也吓得脖子一缩,躲回了铺子里,只伸头看着。

    方山是个火爆毛躁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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