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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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传说-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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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志远和月影抚仙旋即驻足,那赶车人很快来到两人面前,他一停马车,从车上跳了下来,直奔到吴志远面前,气喘吁吁的问道:“这位大哥,您是不是吴茅山?”

    吴志远闻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月影抚仙在一旁回答道:“你找对了,他就是吴茅山。”说着,转头看向吴志远。

    吴志远突然回想起来,“吴茅山”这个名字是他在日前的那个村子里随口告诉村民的,这个赶车人居然知道这个名字,莫非他也是那个村子里的人?难道那村子发生了什么变故?

    吴志远正要开口问明对方的身份,只听那赶车人手指着来路说道:“我是东边那个向阳村的,这次刻意匆忙追过来,是因为有要紧的事想要吴大哥你帮忙。”

    “不敢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吴志远打量了一下这个赶车的,他年龄约有四十多岁,一脸沧桑,居然还称呼吴志远这个不到二十的小伙子为“大哥”。

    赶车人定了定神,叹口气说道:“我那屋里的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像是中了邪,整天念叨着自己是冤枉的,还说自己是大房,死也不会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二房住。”

    “这有什么奇怪的?自古妻妾不和,你不娶二房不就不会那么多事了?”月影抚仙鄙夷的瞪了赶车人一眼,那眼神流露出的意思是她并不赞同一个男人拥有多个妻子。

    吴志远看了看月影抚仙,没有说话,就听赶车人哭丧着脸说道:“我们这穷苦人家,哪儿有钱娶什么二房啊,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老婆,连别的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他说到这里,像突然回想起什么,连忙补充道,“对了,她还常说什么东厢有刀,西厢有斧,可我家只有东厢房,根本没有西厢房啊。”

    虽然这赶车人说得不甚详细,但吴志远仍然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蹊跷。他决定随着赶车人去他家里看一看,便问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张大通。”赶车的慌忙回答。

    吴志远和月影抚仙上了马车,张大通连忙调转车头,驱马扬鞭,马车向来路方向疾驰而去。

    路上吴志远才知道,原来这张大通是从吴志远发现偷婴儿的太监的那个村子里得知吴志远消息的,他在那村子有表亲,正是家中遇到了这番变故,才去表亲家求助,没想到得知有个叫做“吴茅山”的能人刚离开村子,于是怀抱着一线希望,他赶着马车向西追赶,没想到真的追到了吴志远。

    张大通马车赶得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向阳村村口,他将马拴在村口的大木桩上,便带着吴志远二人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向阳村不大,一眼看去约有四五十户人家。张大通的家是一座低矮的茅草房,共三间,院子里有东厢房一间,西面是一座牛羊圈,里面圈养这几只羊。

    吴志远刚踏进院门口,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声嚎啕大哭的声音。张大通走在前面,一听这哭声,这个人顿时慌了起来,急忙向屋里冲去。

    吴志远与月影抚仙对视一眼,也急忙跟了进去。

    两人进屋之后,便发现张大通正从后面抱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却坐在地上,一边锤着自己的大腿,一边放声痛哭,哭声很大,听起来十分凄惨。

    吴志远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只见她身着花布粗衣,左脚穿着一双花布鞋,右脚**,鞋也不知去向,此时她虽然嚎啕大哭,看上去情真意切,但脸上却没有一滴泪水。

    “是不是个疯子?”月影抚仙在吴志远身侧小声嘀咕道。

    月影抚仙的声音很小,其实是跟吴志远在窃语,张大通和他的妻子绝不可能听得到,岂料月影抚仙的话音刚落,那女人突然停住了哭声,头深深的低着,但眼珠子却从垂落的头发丝间斜斜的瞪着月影抚仙,眼神骇人而诡异。

    月影抚仙本就是女中豪杰,自然不惧怕女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见状厉声怒道:“你瞪什么?”

    熟料月影抚仙话音未落,那女人顿时如疯魔了一般,猛地挣脱张大通的束缚,站起身来突然冲向月影抚仙,伸出双手紧紧掐住了月影抚仙的脖子,面目狰狞的骂道:“我掐死你这个贱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 怨鬼上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等吴志远反应过来时,发现月影抚仙愤怒的盯着那女人,已经面露杀机。

    “月影,手下留情!”吴志远连忙提醒,同时上前一步,手中桃木剑在那女人天灵盖上一敲,那女人便像滩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如果是妖邪上身,用柳条鞭身就可以将其赶出体外,如果没有柳条,桃木枝也可以使用,但效果不如柳条的驱赶效用强。吴志远用桃木剑直拍女人的天灵盖,恰好将那女人体内的冤魂压了下去。

    月影抚仙盯着倒在地上的张大通的老婆,眼神中杀机未减,可能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掐住脖子。

    “吴大哥,你看,这……她几乎天天都是这种反应,这日子……没法过了。”张大通蹲在地上,一脸愁苦的看着自己的老婆。

    “先把她抬到炕上。”吴志远协助张大通将那女人横放在炕边,又嘱咐张大通准备黄纸笔墨,张大通应了一声慌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手中拿着一张黄纸和毛笔墨汁赶了回来。

    吴志远将黄纸裁为长方形纸条,毛笔蘸墨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又以同样的符文连画了十余张,命张大通分别贴到窗户、门口及房梁等处。

    就在这时,躺在炕上的女人醒转过来,她坐起身来,怔怔的环视了一眼屋子里的道符,又看向吴志远,目光呆滞的问:“你是谁?”

    站在吴志远身后的张大通慌忙上前,刚要开口说话,吴志远向他一摆手,示意不要说话,然后向那女人微微一笑,不答反问:“你是谁?”

    “我是他老婆。”那女人眼神看向后面的张大通,神色极为平静。

    “老婆,你终于醒过来了。”张大通见自己的女人神志清醒,欢喜的直搓手。

    那女人抬头看了看门顶房梁上的道符,一脸愕然的问:“你贴这么多黄纸干什么?快揭下来!”

    “好好!”张大通连忙答应着,回过头就要踩着凳子去揭下那些道符。吴志远伸手将他拉住,向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向那女人问道:“不知你夫家高姓?”

    那女人闻言看向吴志远,脸上忧愁的神色一闪而没,她垂头细声道:“夫家姓鲁。”

    张大通听到这句话,本来脸上的喜悦之色顿时凝固,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

    吴志远点了点头,假装若无其事的回头看向张大通,突然将手中的一张道符贴到了那女人的额头上,那女人猝不及防,猛然发出一声惨叫,一头倒在炕上不停地打着滚,她面部的肌肉抽搐着,看上去非常痛苦,几次伸手想要揭掉额头的道符,可每次手还未碰到那道符,便条件反射般的缩了回去,仿佛那道符就是烫手山芋。

    “吴兄弟,吴大哥,这……这……”一旁的张大通慌了神,他不明所以,想求吴志远帮忙解除那女人的痛苦。

    吴志远手持木剑,指向那女人怒声道:“说!为什么要缠着她?”

    张大通一脸疑惑的看看吴志远,在他看来,吴志远的话有点令人摸不着头脑。

    那女人一边痛苦的惨叫,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这是我的房间,谁也休想霸占!”

    “这户姓张的人家一直在这里定居,几时成了你的房间?”吴志远厉声问。

    那女人不再答话,而是不断的扭动着身躯,发出连连惨叫。就在此时,房门被突然打开,几个人探头探脑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大通,发生什么事了?”进来的是几个与张大通年纪相仿的中年人,几人都是张大通的邻居,听到异声所以进来看看。

    吴志远眼见房门被人推开,暗叫不妙,就在这时,炕上的女人突然没了动静,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糟了!”吴志远大叫一声,连忙回头看向众人,只见此时的张大通脸色刷白,眼神也透露着邪气,他发出几声“咯咯”的笑声,猛地冲向吴志远,双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快拉开他!”吴志远一手挡住来势汹汹的张大通,一边高声喊道。

    那几个中年人见状均是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家伙一拥而上,抱腰的抱腰,掰手指的掰手指,勒脖子的勒脖子,可那张大通仿佛突生神力一般,任凭三个身强体壮的壮汉用尽全力,也无法将他拉开。

    月影抚仙看得心急,远转元气于掌心,上前一步对着张大通的左肩就是一掌,只听“咔嚓”一声,张大通的胳膊顿时脱臼,但他的双手还是死死的掐住吴志远,似乎根本感觉不到胳膊脱臼的疼痛。

    众人一时都慌了,一个个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在这时,吴志远用力咬破舌头,猛地向张大通吐出一口舌血,那舌血恰好吐到了他的脸上。

    张大通狂吼一声,顿时松开了双手,左肩下垂,已经没了抬起的力气,便伸出右手在脸上一抹,顿时满脸鲜血。

    那几个汉子哪曾见过这种场面,全都惊讶得连连倒退。

    张大通便如疯魔了一般,猛地向那三位邻居冲去,右手伸手一抓便抓起一人,用力向前一扔,将那人扔到了门外。

    其他二人吓得屁滚尿流,连忙逃出门外,眨眼没了踪影。张大通见二人逃脱,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也追了出去。

    吴志远缓过神来,向月影抚仙叮嘱道:“你在这里等着!”言毕,拿起桃木剑和已画好的几张道符就跟了出去。

    这村子不大,但房屋与房屋之间的街道倒不少,张大通冲出去之后便似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再没发出任何声响,所以吴志远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他的身影,那两个邻居也不知去向。

    吴志远找了个遍,最终一无所获,正打算返回张大通家中,突然经过一户人家的门口,见那院中有个老妇人正坐在马扎上做着女红,那老妇人年约七十,满头银发,吴志远想向她打听张大通的下落,便抬步走了进去。

    “大娘,您有没有见过张大通从门前经过?”吴志远客气的问道。

    “张大通?”老妇人抬起头来奇怪的说道,“没看见,你去他家里找他,他家就在西边第三个门楼。”

    吴志远道了声谢,转身就要向门外走,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来,便回头问道:“大娘,这村子里有没有姓鲁的人家?”

    “姓鲁的?”老妇人蓦然抬头看向吴志远。

第一百六十七章 鬼剥人皮

    老妇人停下手中的女红,抬头上下打量吴志远,回忆道:“七十年前这村子里确实有个大户人家姓鲁,不过早就已经不在了。”

    “真的有姓鲁的?”吴志远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接着问,“那这户姓鲁的人家可有后人?”

    “没有。”老妇人想也没想的直接回答,“当年这村子里只有这一户姓鲁的人家,他们走了以后,这里再没有鲁姓。”

    “走了?为什么走了?”吴志远抓住话机,疑惑的问。

    老妇人眯着眼睛看向远处,回忆了片刻答道:“当年他们家里好像死了两个人,没过几天全家就搬走了,好像走得很急,房子和家什全都没要,一走就再没回来。”

    “死了两个人?”吴志远心中暗忖,这其中一个人必定就是上了张大通老婆身的那个自称是“大房”的女鬼,那另一个人是谁?见这老妇人仿佛知道内情,便急忙问道,“大娘,您可知道他家里死的两个人是谁?”

    老妇人摇头道:“那一年我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只知道这么多。”

    吴志远“哦”了一声,沉思片刻再度追问:“那这户鲁姓人家留下来的房子在哪个位置?”

    老妇人闻言轻声一笑,脸上露出慈祥的面容,她眼神向吴志远站立的地方一瞅笑道:“你脚下就是了。”

    “什么?这里?”吴志远看着脚下的泥土,暗想难道那鲁姓人家的房子被埋到了地下?

    老妇人将针线放到一旁的笸箩里,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走到院门口,吴志远跟了上去。

    “那姓鲁的是大户人家,房子大得很,你看到最东面的那个三间茅草房了吗?”老妇人指着东面的房子问道,吴志远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那正是张大通家的房屋。

    “张大通家?”吴志远问道。

    “对,你再往西看。”老妇人点头,又伸手指向西边,西边最头上也有一户人家,但这户人家的房子建筑是青砖垒砌,虽然已经破烂不堪,但其布局与风格仍然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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