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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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 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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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她指桑骂槐了一回,卢氏哪里还敢扮可怜?闲话几句。便要告辞。

    叶知秋免了那丫头的跪。吩咐东霞送她出去。

    待几人出了门,添香便对珠米竖起大拇指,“做得好,让甄夫人结结实实地碰了一鼻子灰。”

    珠米收起方才的泼辣劲儿。腼腆地笑道:“都是东霞姐姐调~教得好。”

    观察一阵子之后。东霞对珠米和桂粮彻底放了心。决定把两人培养成叶知秋的心腹大丫头,时常带了她们在身边言传身教。

    桂粮性子率真,只要有忠心就够了。珠米足够沉着。也足够机智,只是缺少变通,稍加调~教,便有望成为叶知秋的左膀右臂。

    刚刚小试身手,证明她的确孺子可教。

    桂粮笑嘻嘻地凑到添香面前,“添香姐姐,那我呢?”

    “你也做得很好。”添香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以后要是再有人跟小姐耍心眼,你们就像今天这样对付他们。”

    珠米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托付之意,赶忙问道:“添香姐姐,你们要离开京城吗?”

    添香看了叶知秋一眼,笑道:“暂时不会离开。”

    东霞是闻府的人,迟早是要回去的。她和小蝶倒是很愿意留在叶知秋身边,只是叶知秋从来不曾将她们当成下人,更不愿意将她们捆束在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况且她们年纪也不小了,总是要嫁人的。有了家室,身不由己,很难时时刻刻陪伴在叶知秋左右。

    好在还有珠米和桂粮。

    珠米知道她们并不是真正的丫鬟,迟早会离开。见添香不愿多说的样子,便按下话头不提。

    小蝶在后花园里胡乱地走着。

    京城的冬天比清阳府要冷得多,寒风刀刃一样刮过脸颊,带起阵阵刺痛,将满腹的闷气都吹散了,压抑了多日的情伤却来势汹汹地涌上了心头。

    她第一次留意刘鹏达,是在一个早晨。

    那天她起晚了,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急急忙忙赶往学堂。走到学堂门口,刚好看到他面朝东方静静地站着。

    朝阳如水,为他的背影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辉,高大,挺拔,又透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

    她一时看得出神,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枝,将沉思之中的他惊醒过来。

    一个回身盼顾,一个躲避不及,就那样四目相对了。

    刹那间,她感觉心弦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地拨了一下,余音袅袅,萦绕不绝。

    自那之后,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天气晴好的早晨,想起那道浸润在朝阳之中的背影,想起那双略带探究的眸子。

    想的次数多了,就会有意无意地关注他:

    她会算准他去学堂的时辰,一次又一次地制造偶遇。一旦遇到,又装作没看见,从他附近目不斜视地经过。

    她会寻找各种各样的契机到男学去,往返于他所在的课室门外,捕捉他教书时的样子。

    她还会借着跟梅香攀谈的机会,拐弯抹角地打听与他相关的事情,哪怕是很小的一件事,都能让她心满意足,并生出无限的向往。

    久而久之,她发现了他许多的秘密。

    比如他习惯在吃饭的时候看书,时常会将手边的纸笔等物当作吃食送进嘴里;

    教育不听话的孩子从不疾言厉色,会用讲故事的方式说服他们。以至于有几个孩子为了听他讲故事,故意调皮捣蛋;

    他读书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柔和,抑扬顿挫。

    心血来潮了,他还会偷偷地缀在孩子们后面,跟教授功夫的先生学个一招半式……

    算起来,她和他总共说了不过十句话,见面顶多一笑,或是点个头,连熟识都算不上,她却像着魔一样喜欢上了他。

    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被他拒绝她并不感觉意外。她不想为一个不要她的男人伤怀,可她的心不肯听话。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那痛便从心底溢出,蔓延至四肢百骸,深入到血脉骨髓,让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一厢情愿的感情是这样辛苦的。

    戴了半个月的假面在这一刻分崩离析,眼泪便如决堤之水,怎么都止不住。索性伏在凉亭的石桌上,将所有的悲伤都化作泪水,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涕泪横流,直哭得昏天暗地。

    寒风不解女儿心,盘旋嬉戏夺泪巾。

    失神的工夫,那帕子已经飞远了。她“哎”了一声,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就听旁边的假山顶上传来一个惫懒之中带着不屑的声音,“就凭你那两条短腿,还想当‘追风’吗?

    别白费功夫了!”

    ——(未完待续。。)

第448章 各怀鬼胎

    小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唬了一跳,扭头望去,只见凉亭一侧的假山上斜卧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双臂交叠垫在脑后,高高地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不知人间愁的模样。

    正是她此时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死对头云珩。

    羞恼,窘迫,愤怒,齐齐袭上心头,让她恨不能一头扎进地缝里。也顾不上跟他斗嘴,用衣袖遮了脸,拔腿就走。

    云珩却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对着她的背影悠悠地道:“人家瞧不上你,你还为他哭得稀里哗啦。说得好听一点儿,是痴情。说得难听一点儿,就是白痴。”

    被他一语道破心中事,小蝶又惊又怒,脚下不由得踉跄了一下。稳住步子,顺手抄起一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石头,朝假山那边掷过去,“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云珩一脸淡然地看着那石头在距离假山两丈远的地方落下,嘴里不屑地“嗤”了一声,“蠢货!”

    小蝶气疯了,破口大骂,“云珩,你个王八蛋,就知道欺负女人。”

    云珩斜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你哪里像女人了?”

    “你……”小蝶气结,脸色红红白白地变换了一阵子,忽然跟泄了气一样瘫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嚎啕大哭。

    云珩听她哭得比刚才还要伤心,一时间慌了神,赶忙从假山上掠下来,“你怎么又哭上了?就算你眼泪不值钱,也不带这么浪费的啊。”

    小蝶不搭话。哭得更大声了。

    云珩有些手足无措,围着她转了两圈,便在她身边蹲下来,语调柔和下来,“别哭了,大冷天的,小心眼珠子冻成冰球。”

    小蝶哭声不减。

    他急了,忽地站起来,“你怎么越劝还越来劲了?不就是个男人嘛,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好哭的?大不了我牺牲一下。娶了你就是!”

    哭声戛然而止,小蝶愕然地抬起头来,“你……你说什么?”

    云珩说完自己也愣住了,半晌才缓过神儿来。视线碰上她那双朦胧的泪眼。脸上便火烧火燎的。不自在的别过头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是不嫌弃我无亲无故,无家无业,我就去找王爷说说……”

    “为什么?”小蝶傻眼了,“你不是总说……说我不像女人吗?”

    “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啊?还不是为了你……”云珩一着急,说了句自相矛盾的话,脸腾地一下红了,“你不愿意就算了。”

    说罢身形一晃,眨眼间就消失在假山之后。

    小蝶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张大了口眼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良久才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笑完又觉满腹悲凉。

    原来她已经沦落到被人怜悯的地步了吗?

    她一直以叶知秋为榜样,想做一个自强自立的女人。她以为即便这辈子找不到想要的归宿,凭自己拥有的钱财和见识,也足够坚强地活下去了。

    时至今日,她才发觉她跟过去一样软弱无能。她所渴望的,依然是男主外女主内、相夫教子的生活,她没有办法像叶知秋那样,不依靠男人,也能独自撑起一片天。

    也许,她应该跟东霞一样,放弃对男人对婚姻的执念。

    可想到要一个人孤独地度过漫长的后半生,她的心又牵牵扯扯地疼了起来。

    又断断续续地哭了一会儿,才失魂落魄地回到若晨院。

    叶知秋和东霞几人未免她难为情,装作没看见她红肿的双眼,不予过问。分了个轻快的活儿给她,忙着装箱归笼,往宫里和各个府邸送年礼。

    与若晨院的忙碌充实相比,融霜院的气氛就显得冷清凝重得多了。

    卢氏在叶知秋那里碰了钉子,六气不顺,“看”什么都不顺眼。先说汤药太烫,砸了药碗,又说茶水太凉,摔了茶壶茶碗。吓得满屋的丫头婆子大气不敢出一下,走起路来都踮着脚尖。

    紫英得了信儿,放下手里的活计,匆匆忙忙赶回来,一进门就问,“娘,出什么事了?是谁惹得您大动肝火?”

    卢氏未语先流泪,拉着女儿的手心肝宝贝地叫了一通,才恨恨地骂道:“那泥腿子当真不识抬举,我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才亲自过去跟她打招呼,她却欺负我眼瞎看不见,指使身边的丫头指桑骂槐地羞辱了我一顿。”

    自凤康成亲以来,每次提到叶知秋,她就用“泥腿子”作为称呼。紫英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表情惊讶之中带着几分警惕,“娘去见王妃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卢氏用干枯的眼珠嗔着她,“你也老大不小了,得赶紧把位子定下。晚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女人进门?”

    紫英脸色变了又变,“娘,您跟王妃提了?”

    “我倒是想说。”说起这件事,卢氏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等我开口,她身边的丫头就拿那些阴阳怪气的话来堵我的嘴,就差往我头上栽赃了。

    我要是再说下去,她们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来呢。”

    紫英听了这话暗暗松了口气,猜想叶知秋早就察觉卢氏的意图,只是不想跟融霜院撕破脸,让凤康夹在中间难做,才插科打诨,把话头压住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留意叶知秋,愈发笃定那女子不像坊间传闻的那样,只是靠美色迷惑王爷,攀上高枝的。平日里看似闲散,一门心思扑在那两座菜棚上,实际上是个凡事都心有成算的。

    同时,她也仔细观察了凤康,感觉他对叶知秋的情意绝不是单纯的男人对女人的那种迷恋。她听说性格越是冷淡的人,一旦动了真情,就会陷得越深。

    想在这样的两个人中间做手脚,最后吃亏的往往会是自己。

    念及至此,她赶忙握住卢氏的手,郑重地道:“娘,我不想成亲。我只想一辈子留在您身边,陪着您,照顾您。

    您趁早打消让我给王爷做妾的念头,千万不要再去找王妃了。”

    卢氏只当她怕了叶知秋,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以你的容貌和本事,还比不过一个泥腿子吗?

    这事儿自有娘为你做主,你不用操心,只管吃好睡好,把自己养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等着跟王爷拜堂成亲吧。

    娘吃过的米比她吃的盐都多,难不成斗不过她一个黄毛丫头?

    对了,娘还叫人去给你求了一个生子的秘方,就放在娘床头的匣子里。你去拿了,照着方子每日煎水喝,一定能赶在她前头为王爷生个儿子。

    到那个时候,王爷必定会高看你一眼。你再使些手段,拢住王爷的心,那正室的位子还不迟早都是你的?”

    “娘。”紫英又羞又急,声调不由自主地高了,“我不想给王爷做妾!”

    卢氏怔了怔,随即扯过帕子捂着脸哭将起来,“哎哟,我的命啊,怎么这么苦?

    丈夫丈夫没了,儿子儿子没了,就剩下一个女儿,如珍似宝地把她拉扯大了,原想着她终身有靠,我就能安安心心闭上眼睛了。

    她竟为了我这瞎眼的婆子不肯成亲,我不还如一头撞死算了……”

    这套词,一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她必定要哭念一遍。紫英听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既心烦又心酸。

    想扔下她不管,又狠不下心肠,只得耐着性子哄劝。哄了许久不见成效,只得无奈妥协,“娘,你别哭了,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卢氏立刻转泣为喜,“这就对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这颗心啊,都在你身上,恨不能把自己的命赔给你,还会害你不成?

    一切都有娘呢,你就乖乖等着做王妃吧。”

    紫英嘴上应“是”,两条秀眉却蹙成一团,暗暗下决心,要赶在卢氏行动之前,把该办的事情办好。

    卢氏不知女儿心中所想,絮絮叨叨地嘱咐了一番,将紫英打发走,便喊了心腹婆子来,“你前头盯着,王爷一回府,就把他请到融霜院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跟他说。”

    婆子满口答应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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