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香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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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香农家-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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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就满足了?”柳素娥扑哧一笑,道:“等天气暖和了,我还想把这个家好好的修一修,盖它几间大房呢。”

    “大姐,你可真好。”一听要盖房子,柳桂娥高兴的立刻剥开一个栗子塞进了柳素娥的嘴里,笑呵呵道:“到时候一人有一间就好了。”

    “会的,放心吧!”

    “娘,那我也要一间。”翠姑眨着大眼睛,脆生生的说了一句。

    逗得张氏大笑道:“好好好,谁的没有,也不能短了我们翠姑的啊!”

    几人正说笑着,门却忽地被推开。

    张氏定睛一看,却是胡氏。

    她怎么来了?

    柳素娥半眯了眼睛,心道,她一定是为了白日里公堂上的事情吧!

    打了她的女婿,她气不顺,来撒几句。

    哼!

    若真是这样,那她这个大伯娘就实在是太犯|贱了。

    女儿都被吴家作践成那样了,失了孩子不说,还伤了身子,她这个当娘的该恨死女婿才对。

    众人都停了手里的活,张氏迟疑片刻,迎了过去:“大嫂,进来坐。”

    胡氏脸上有淡淡的戾气,瞅一眼柳素娥,明显有几分恼怒。

    看模样。还真是来寻仇的。

    柳素娥心下一阵冷笑,道:“大伯娘往炕上坐,吃栗子。这是候记的糖炒栗子,可好吃了。”

    胡氏咬一咬唇。赌气坐在了炕沿上。

    柳月娥和柳桂娥对她都没有好感,也知道胡氏是找自己的娘说话,便抱了翠姑去柳二河房里玩。

    张氏也看出了胡氏的不善,脸上便也多了几分警惕,直接道:“这么晚了,大嫂子来这里,是不是有啥大事要说?”

    胡氏眼神冰冷,扬一扬眉道:“张兰花,你少给我假惺惺的。我又不是聋子,白日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她一来就一副兴师问罪模样。柳素娥也不压着火气,皮笑肉不笑道:“大伯娘知道了最好,我这也算是替瑞娥出来了一口恶气。大伯娘若是来感谢我的,我收着,大伯娘可以回去了。”

    几句话说的胡氏脸上青红不定。难以相信的额睁大了眼睛:“呵……感情我还得谢谢你啊!哟哟哟,你可是我们瑞娥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啊!”

    “大伯娘真是抬举我了,我可不敢自比菩萨。”柳素娥仍旧坐回了原处,不咸不淡道:“若大伯娘是来找我出气的,我劝大伯娘还是省省吧!这里是二房,要发火,你选错地方了。”

    胡氏一肚子的气。

    本来瑞娥小产回来。她就气不顺。

    这些日子又听柳瑞娥说,当日她和吴明泽吵架,全都是因为柳素娥的缘故。

    若不是柳素娥抢了吴家的生意,吴明泽也不会冲着她女儿发火,她女儿也就不会小产。

    再加上今儿让吴明泽挨打的事情,胡氏便上了大火。忍不住来找柳素娥,好好的说道说道。

    “哟,你倒是知道我是来找你发火的啊!”胡氏瞪一眼柳素娥,质问道:“你到底想干啥?你先是抢我女婿的生意,又害我女婿挨板子。你到底想干啥?做事儿的时候,你想过瑞娥没有?”

    胡氏说话一声盖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尖利。

    柳素娥心中冷笑,还真是蠢货。

    她以为只要她柳素娥不去挤吴明泽,吴明泽就能对她女儿好了?

    笑话,狗改不了吃屎。

    吴明泽天生就不是人,你就是把心挖出来,他也一样不会真心待你。

    这样的男人,他一辈子从不会爱别人,他最爱的额,只是他自己而已。

    “大嫂,我说是你是不是疯了。”张氏有些听不下去,皱眉道:“他对你家瑞娥好不好,你扯我家素娥头上做啥?你光说你女婿挨板子,你咋不说他陷害素娥偷东西?”

    张氏语气也渐渐激动起来:“要不是素娥逃过一劫,他还不定把素娥坑害成啥样呢!他挨打,那就叫一个活该。”张氏也不留情面,一字一句道:“可恨,没打死他。”

    “你……”胡氏气的口眼歪斜,拍一拍胸口抹泪道:“都是一家人,你们是要把瑞娥往绝路上逼吗?”

    柳素娥冷笑:“就算是绝路,那也是大伯娘你自己走出来的吧!怎么就是我逼她了?这样的罪过,我可担不起。”

    “还有,你若是真心为了女儿好,就该好好问瑞娥的将来谋划。她都这样了,你还指望吴家能对她多好?”柳素娥也不想隐瞒,吸一口气,直接把话说死,道:“总之,我将来是一定要把吴家酒楼给挤垮的,有我没他,有他没我。至于别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言毕,她起身,开了门道:“答案我给你了,你可以走了。往后若是遇上这样的事,大伯娘还是不要来找我理论。即便你理论,我还是这句话。”

    胡氏心肝儿气的乱颤。

    可她现在哪里还能斗得过柳素娥。

    事到如今,她才发觉,其实不知不觉间,大房和二房的差距已经越来大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陷害

    柳素娥这一晚睡的极好,她怀里搂着翠姑。{}翠姑小脸上绽放着笑容,比刚来时候平静幸福了许多。

    赵明达却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今儿的事情虽然是了了,但是依他对满氏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翻一个身,睡在小床上的柳远还磨着牙,也不知道说什么梦话。

    月色微凉,他几不可闻轻叹一口,长而浓密的睫毛沾染了夜色,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惆怅。

    往后的每一日,必将都会成为战场。

    他和柳素娥,就是那战场上,只能前进,绝不可后退的将领。

    有厮杀,就会有血腥……

    但愿……这一切都能慢慢的平和吧……

    …………

    往后几日,一切风平浪静。

    柳素娥和赵明达一门心思都扑在菜馆子上,不管大小生意,他们都做。

    吴家酒楼因为吴明泽被打了板子一事,口碑彻底坏了。

    冷冷清清的,闲的连个苍蝇都不飞。

    不过香满楼的生意却照样很好。

    香满楼是永阳镇第一大酒楼,虽然走了赵明达,可它底子好,在赵明千手里,已然转的顺风顺水。

    而且这些日子满氏在酒楼上没少花心思。

    从前香满楼都是做高端客户,现在特特另外劈出来一层,专门做平头百姓的生意。

    这样一来,那些个原本就想进大酒楼吃饭的百姓,自然是趋之若鹜。

    不得不说满氏手段很高明,她这时候为的并非赚钱,而是一口气,一个名声。

    九月十七,这一日是满氏的生辰。

    阖府上下都一派喜气洋洋,办的十分热闹。

    且不说酒席十分出色,赵明千为了讨母亲欢心,还特意请了一班唱戏、杂耍并说书的来府上表演。

    园子里为此特意打了戏台子,又设了座,众人都围坐此间吃酒。

    满氏一身庄重的明紫色短襦长裙,头上簪着赤金嵌玉的石榴簪,一笑一颦,皆是主母风范。

    而今日的寿宴,皆是由赵明千的妻子娄氏一手操办。

    娄氏生的也算美艳,如雪肌肤,一双杏眼如水一般温柔。只是她为人低调,还是女儿家的时候,就一心只读《女戒》《女则》这一类书籍,多多少少有些古板,性子不及秦木青活泼开朗。

    她穿一身株粉色绣着接天莲叶的妆花褙子,端庄的伺候在满氏身边。

    秦木青也坐在满氏身边,相对于娄氏的低调沉默,她就显得活泼讨人喜欢许多。

    细致的妆容,一身裁剪的十分合体的桃红色窄衣长裙,时不时的出言说笑,逗的满氏不住发笑。

    酒过三巡,戏也演了两处。

    秦木青忽的就对那坐在对面桌上的赵明千使了个眼色。

    赵明千脸上有一瞬间的迟疑。

    可这迟疑一闪而过,他马上站起身来找娄氏,笑嘻嘻道:“月华,我衣裳有些脏了,你陪我去换衣裳可好?”

    满氏见状不由打趣道:“瞧瞧,都多大的人了,换个衣裳还要叫上媳妇去。”

    杨氏捂着帕子笑道:“这说明人家小两口感情好,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娄氏垂着首,羞得满脸通红。可心里却很纳闷,今儿个自己的男人这是怎么了?换个衣裳还让她去。

    她嫁过来这几年,他可没这么当着人面给她做过脸,这是头一次。

    满氏心满意足,点头道:“去吧!换了早些回来。”

    秦木青看着娄氏微微一笑:“二表嫂可真是有福气……”

    那语气,颇有几分耐人寻味。

    那知这二人一去便是大半个时辰,满氏正等的心焦:“换个衣裳都这么慢……”

    话音刚落,就见娄氏的贴身丫头杜鹃满脸慌张的跑了过来。

    杜鹃眼中含泪,看见满氏就抖着肩膀小声的哭了起来。

    满桌的人皆皱了眉。

    秋红横着眉伸手往杜鹃胳膊上拧了一把,压低了声音道:“小蹄子,哭什么哭?今儿可是夫人的寿宴,你再哭,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杜鹃吸一吸鼻子,忍了泪,在秋红的耳畔小声说了两句。

    秋红听了,登时脸色大变,一脸的惊恐。

    满氏见此二人表情不对,心里也不由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保持得体笑容,起身道:“诸位吃好喝好,我先失陪一下。”

    杨氏等人皆一头雾水,只有秦木青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细长的手指捻过一块桂花酥,吃的津津有味。

    走至穿廊下,满氏这才沉着脸厉声问杜鹃道:“慌慌张张的什么事?没瞧见那么多人吗?真是不懂规矩。”

    杜鹃只是抽泣,吓得不敢说话。

    秋红眼风扫了一眼杜鹃,脸色也有几分惨白,小声道:“方才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回去的时候,没想竟然在二少奶奶的房里发现了一个……”秋红咬着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发现了什么?快说。”满氏目光一冷,快步往西跨院去。

    秋红脸一红,才道:“二少爷发现二少奶奶的房里竟藏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见着二少爷,那男人就跳窗跑了……”

    “什么?”满氏气的满眼血红,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

    秋红扶了一把,又道:“二少爷还在二少奶奶房中翻出了几件男人的东西……这会子……这会子正和二少奶奶对峙呢!”

    满氏气的捶胸:“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一连哭嚎了几嗓子,又厉声道:“这事儿,都给我捂死了,谁要是说出去一句,都给我小心着点。”

    亏得西跨院并无其他人,满氏寿宴,全府上下的人都去前院贺寿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满氏脚下生风,急急忙忙去了西跨院。

    她到的时候,娄氏正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

    满氏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时也是气红了眼睛,上前揪住娄氏的头发就狠狠给了一巴掌,大骂道:“不要脸的贱|人,如此丢人现眼,辱没名声的事情你都敢做?枉我从前百般疼爱你,看来我真是瞎眼了。”

    娄氏满心的委屈,她哪里知道屋里会有个赤|身|裸|体的野|男人。

    自打她嫁入赵家,就一直清清白白,本本分分做人。静心侍奉公婆,体贴丈夫,从未做过一丝丝的错处。没想到,竟然会被人陷害。

    “母亲,我冤枉啊……”娄氏捂着半边脸,哭的泪珠儿乱蹦:“媳妇真的没有养野|汉子,真的没有……方才那人,媳妇也不知是谁,请母亲明察。”

    “你还敢狡辩?”赵明千装出一副火冒三丈,头上带绿的模样。狠狠往娄氏身上踢了一脚,大骂道:“人我可是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你说你冤枉,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冤枉了你?”

    其实他心里清清楚楚,娄氏压根就没有偷|汉子。

    那男人,不过是他和秦木青安排的而已。

    若是不这样,又该寻什么理由光明正大的休了娄氏?若是休不了娄氏,他又怎能娶了秦木青?

    赵明千心里煎熬着,可还是一口咬定就是娄氏养野|男人。

    他将“搜”出来的几样男人物件指给了满氏看。

    满氏见是一双男人鞋袜,看尺寸就知道不是自己儿子的。还有个绣着男女欢|爱场面的荷包,满氏让秋红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男人的一缕头发……

    满氏狠狠将那荷包扔在地上,转身又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娄氏的脸上:“东西都在这里了,你还敢狡辩?说,那野|汉子是谁?”

    娄氏只觉满腹委屈,又觉得受了天大的屈辱,杏眼已经哭的红肿,嘶哑着声音一把抱住了满氏的腿,哽咽道:“母亲……儿媳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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