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感情。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在辰国的眼线。
“很好。菲蓉,广昂,今晚不管怎样都要保叶儿性命!”
“是!”
骅野,也即是辰影惊愕地看着与皇后娘娘长的一样的女子。她不是已经离开京城去了边城吗?原来是拿他做的幌子。还以为真的找到一个相爱的女子。辰影苦笑,乐菲蓉却始终未看他一眼。
“广昂?没想到你竟然在两年前就安插了人在我皇宫里。”
君玦看着撕掉面具的广昂,不就是两年前他重金聘请的御厨吗?
“彼此彼此”
“青衣,制服屋里的这些人!”
君儒衣唤着那个被称为青衣的女子悠闲地退到一边。
“是!”
歌儿和倾儿被人挟持到另一边。由于在大殿上已经恶战了一场的云,月,辰影身上都带了些伤。乐菲蓉他们却一直在观战所以现在jing力充沛,牟足了劲向歌儿靠近。
“君玦当年你的一把火让我伤直五脏又霸占了叶儿两年狠心地以无忧喂之,今天就是我报仇的时候了!”
雾辰的话说的很淡,淡周身却布满了冰柱,周围的空气像是要凝固了一样,这是很强的杀气。
“是吗?两年前我都杀你一次今天我同样能杀你第二次!为何你不敢让歌儿看你面具下的脸,怕她会厌恶你是吗?”
君玦的话像锋利的刀锥刺在雾辰最脆弱的地方,却欣赏着他的疼痛。他的话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此时的独孤玄夜听到。(我们就恢复她原本的姓氏吧)紧紧地抱着倾儿之余,眼光悲恸低看着雾辰。
君玦不知,如果之前歌儿对他只有生气,那现在听到这话后就是完全的愤怒了,这种愤怒是无法想象的。原本是打算让雾辰在她面前自行惭愧的,却弄巧成拙,使歌儿把雾辰的痛全部归咎到自己的过错上,后悔之余就是对君玦的不可原谅。看着两个揪打在一起的人,歌儿低头对着倾儿倾城一笑。
“倾儿听娘亲的话吗?”
原本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的孩子看到最亲的人就在身边恐惧也消失了不少,对着娘亲美丽的脸。孩子的心里满是臣服。
“倾儿乖……”
歌儿听到这话心里很疼了,这个孩子在任何情况下只要她问,他都会讨好地说‘倾儿乖’。那么小就没有安全感,怕被遗弃。歌儿留着泪在倾儿眉间,鼻上,脸颊都亲了亲。然后转身看着不远处同样被限制着的双眼空洞的景雅。
“倾儿乖,看到没有那个也是你的娘亲。以后见到她也要喊娘亲知道吗?”
倾儿撇撇小嘴很是不情愿,显然是怕了那个女人,也难怪从刚出生是景雅便要掐死他,今天又是差点害死他,孩子是最敏gan的怎么会察觉不到在那个女人身边的危险呢。
看到孩子不愿意的样子,歌儿蹲下来柔声哄着。
“倾儿不是说最听娘亲的话吗?怎么现在是不喜欢娘亲了?”
歌儿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这是他们母子的相处模式,她从来不会严厉呵斥或强制要求倾儿要怎么做,只是温和地哄着。也是这样的模式让倾儿对她产生了极大的依赖。
两岁的孩子懂的什么是善恶吗?不懂。乌黑的眼睛里明显地挣扎和丝丝外漏的不安让歌儿不舍。可是不管怎样她都不是他的娘亲。
“娘亲……”
终于,倾儿还是叫了。歌儿的眼泪却再也无法遏制,倾儿的妥协和退让让她觉得欣慰也辛酸。为什么她不能有这样一个孩子?
景雅原本空荡荡的眼睛在听到倾儿的叫声后惊喜又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在发现倾儿确实是在叫她时,狂喜的感情已经无法控制,挣tuo挟制想来到倾儿面前。
“娘娘,奴婢来救你了。”
身上已经带了伤的乐菲蓉脸上有些苍白的挥剑与君儒衣的侍卫厮杀。
歌儿放下倾叶,环顾了一下情势。月,辰,在与被叫做青衣的女子打斗,已经占了上风。云影和君儒衣一个攻一个守,招式看起老凌厉却都避开了要害,莞尔一笑,他们应该是最安全的两个了。在看君玦和雾辰,歌儿不jin皱眉,两个人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招招直逼要害,但雾辰毕竟是江湖中人,剑术了得,当年在暗扶宫也是顶尖的杀手。所以君玦身上到处可见伤痕。打斗的场面很混乱。本来大致应该是雾辰和君玦一起对战君儒衣的,但是由于两个人的打斗其他人也陆续地过来帮忙,一时间竟然是君儒衣的人占了便宜。或许这就是他的计谋吧。
雾辰……歌儿的眼光柔和看着那个始终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男子,想起了白纱帐里她骂他脏的时候了,他一直是个隐忍的人,也一直纵容她的伤害。现在带着一副面具想必是本来面目被毁了。那个如莲一般的男子啊。
“云儿,你当真就这么想杀了我?”
君儒衣被云影逼的连连后退却就是下不了手反攻。
“我说过不要叫我云儿!这个称呼是我这辈子最羞耻的烙印!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遇见你!没见你一次我的心就被凌迟一次!”
君儒衣惊愕地停下手中的剑,震惊地看着本来沉郁安静的云影此时正满眼血丝地看着他,眼底一片浑浊,没有他的影子,只有浓浓的……恨。突然颓然地丢掉了手里的剑。
“咣当”“嘶”
金属重重掉在地面的声音,和布帛裂开的声音。所有人都停顿了下来看着殿外错愕的两个人。
“我不是故意的。”
云影看着已经没入君儒衣腹部的剑,惊慌地后退。他刚才只是回想起了在光华殿那些日子的靡,心思有些狂乱。可是为什么他不躲?
“主子!”
青衣一看自家主子受伤了红了眼地向手无寸铁的云影刺去。
“住手!”
震人的喝声硬生生让她收了手,散出去的力量也加倍地反噬,让青衣向一旁飞去撞在了树干上。不解地看着俊儒衣。
那一声呵斥声君儒衣拼尽了全身力气此时已经像强弩之末,血液顺着嘴角一股股地往外流。
君儒衣受刺,青衣也受伤了。其他随从更是一蹶不振,纷纷赶来凑到君儒衣身边。歌儿的以空暇。雾辰和君玦便立即围上来。
“歌儿(叶儿)”
异口同声地呼喊让歌儿从恍惚中醒来在看到身边的雾辰后再也控制不住这些日子的思念扑进他怀里。
“叶儿……”
雾辰颤抖地搂着叶儿,一滴清泪顺着眼眶便流下来了。在歌儿利用他时,和坠入悬崖,及后来被君玦放火毁了容貌时他从未这样难过过。但是现在面对怀里的女子的悲伤与绝望他却怕了也疼了。两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等着这个拥抱。
“歌儿……”
她投进别人的怀里两年来的朝夕相处算什么?两年来的同床共枕又算什么?他以为他已经补充了与她晚遇的空白。他不择手段地想要留住她是为了什么?心里严重的不甘和不舍让君玦此时看起来已经是癫狂了。一介帝王,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有什么是他不能拥有?爆满的戾气让他变得凶残,手里的剑刺向相拥的两个人,歌儿是他的永远都是!
“主子!”
“乐姑娘!”
几声惊呼在短短的瞬间已经预见了悲剧。乐菲蓉为雾辰挡了一剑。月影也就是骅野,看着那个曾经笑靥如花在边城逗耍过自己的女子xiong口插着一把剑,因疼痛而冷汗潸然。飞出的身子终是没接住她。
君玦看着倒地的乐菲蓉大怒,转身又毫不犹豫地向雾辰刺来。
关键时刻歌儿抱着雾辰一个反转双目怒瞪地看着君玦。
“够了!”
不算大的声音却彻骨的凉,歌儿的长发狂飞,眉间是燎原的怒气。剑已至眼前。瞬间停住。
“叶儿”
雾辰吓得面如土色。心有余悸地看着离歌儿之差一毫的剑。
君玦也一样被吓得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刚才强制撤回内力,现在这把剑已经穿透歌儿的眉心了。意识到仍然指着歌儿的剑,君玦惊慌地yu撤。谁知却怎么都抽不动。
“歌儿!”
“叶儿!”
血一滴一滴地顺着剑棱滴在地上。歌儿眼睛却一眨不眨觉察不到痛。bai皙的手指上沾满的血,只要再稍微用力她的五指就会被齐齐地削掉!
歌儿淡笑,带着血液的yao媚和蛊惑,惊心却让人忍不住地沉迷。
“君玦,两年前在怜忧阁里我就曾说过我不爱你不要白费心机。你却在敦乐儿的婚礼上诱我喝下双色花致使我武功全失,记忆全无。你背着我和君菲菲谋计,害了云桑,毁了雾辰。如若当年无名崖一战我欠你的救命之恩,这两年便也还清了。如若你执迷不悟,今日这五指也送你了!”
决绝冰冷。君玦苍白地看着歌儿颠倒众生的脸上毫无感情。“两年就不曾爱你!”是一直不曾爱他吗?他现在很想做出一些表情,哭或笑,可是却只能这样保持着空洞地呆滞,巨大的悲痛在心里脑海里翻滚,冲撞着,拍打着,撕yao着他的五脏六腑,每一寸肌u都在叫嚣着疼痛。手里的剑因那个女子的用力的颤抖。君玦的恐慌已经无法言语。真的要以五指还他?!
“不要了!我都不要了!”
咆哮声响彻大殿,她在逼他,他放手还不行吗!凌乱的头发,污脏的龙袍,原本俊朗的五官此时一片灰白。
“不要了?”
歌儿轻笑,毫无心机,纯真温良。君玦和雾辰却看的绝望。
xiu长纤弱的身子反转轻舞,带着血污的剑划过,丝丝黑色,寸寸纠缠就这样在中空飘了片刻便死寂般地躺在地上,弥撒,纷乱。斩青丝,断情思。
菱花镜前,美人屏风前,他温柔地抚过女子拖地的长发放在鼻尖轻嗅,带着身ti温度的幽香让人沉醉。
“歌儿,你的发好美。”
知道今天他还想对她说你的发好美。可是却再无机会了,满地的断发,像满目疮痍。
剑落,众人惊呼,三千华发就这样纷杂地削落一地。是谁都可预见的悲伤。
“叶儿?”
雾辰不安地唤着那个决然的女子,心疼地看着她还在滴血的手。
璀璨一笑,如洗尽铅华的明珠,沧海遗珠,耀世之华。身姿摇曳,步步生莲。
“愿意带我隐居山谷吗?”
贝齿轻启,幽香暗生,是她的承诺,他的追随。紧紧握住她递上来的带着干涸的血液的手,舒心一笑。似佛祖座前的千瓣莲花。
众人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看着两个谪仙般的人牵手微笑走过。
一场混战无声息地收尾,有些仓促,有些意外。云影默默地看着女子目不斜视地从自己面前走过,淡然一笑,没有悲伤。希望她能从次幸福。随后抱起已经被止了血昏迷不醒的君儒衣默然离开。辰影担忧地看了君玦一眼,又对月影点点头,为乐菲蓉和上眼睑也抱着她离开了。一时间大殿里的人已经离去了大半。月影因为伤势严重昏厥被人抬下去救治。除了君玦的那些jin军,大殿上就只有对着断发出身的君玦和景雅及被景雅死死抱在怀里的倾儿外再无一人。
给读者的话:
纳兰的新文已经开坑了《妖界盛宠》《此爱已过奈何桥》大家多支持啊~~
执手笑红尘(大结局)
执手笑红尘(大结局)
人间已是寒冬腊月,在这个只有凉爽夏季的山谷里到处可见一片绿色中的点点洁白,风过送来阵阵幽香。暖阳当头,花丛里躲着一个纤弱的鹅黄se人影。垂着头,蹲坐在相依的两座坟前。
“娘亲,叶儿又来看你了。这满山谷的茉莉花喜欢吗?你和爹爹过得还好吧?明年我就要把这些花都换掉该种蔬菜和果树了哦。呵呵……您不怪我吧?”
女子眼里荡漾着暖暖的春意,蹙眉浅笑,竟然有份出尘的味道。绝美的容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叶儿,你已经蹲了一上午了。倾叶那小子把我折腾死了。”
身后走来的白衣男子脸上有微薄的汗珠,满脸通红地看着女子。
“他才五岁大,你就忍一忍嘛!”
忍一忍?他都忍了三年了!那臭小子竟然变本加厉逮着机会就欺负他。还扯着嗓子和叶儿叫冤。他当年真是看走眼了,以为是个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