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自己也听到了他说了不爱你,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敦卿月的女儿,我的妹妹!”
独孤玄夜把妹妹这两个字讲的yao牙切齿。
“从一开始你就在计算着!你在报复我娘!”
“对!怪只怪你是君菲菲的女儿!这是你东西拿好别在这碍眼。”
敦悦儿捡起已经破碎的玉佩,上面雾辰的名字支离破碎,就如她的心。
“来人给她服药!”
独孤玄夜的声音冷得残酷不带任何情感。
从外面走进来的女子手里端着一碗药汁。
“你要干什么?”
敦悦儿恐惧地后退。
“干什么?你还不配有他的孩子!”
“不要!”
敦悦儿哭喊着想要挣tuo女子的手却被遏制地紧紧的,女子捏住敦悦儿的下巴把一晚都倒进她的嘴里。苦涩的药汁流进敦悦儿的体内,渗透五脏六腑。
任她怎么抠也吐不出来。
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哭泣。
“把她扔到城府门口。”
独孤玄夜闲适地把玩着酒杯,看着自己光秃秃地拇指眼里幽深不见底。
雾辰的伤心
雾辰的伤心
卖完东西正yu回去的雾辰却被一路官兵拦住了。
雾辰冷冷地看着前面的官兵。
“雾辰公子!”
从人群里走来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
“是敦将军啊?这是什么意思?”
“雾辰公子别误会。是因为小妹的事。”
敦亦颜歉意地拱拱手。
“敦悦儿?怎么了?”
敦悦儿和他又什么关系?
“雾辰公子男子汉大丈夫做人做事要敢作敢当。”
敦亦颜有些生气了。语气也有些僵硬。
“敦将军请明讲”
“你?你当真不知?悦儿又了你的孩子!昨晚说去找你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的孩子?”
雾辰此时已经完全陷入迷茫。
“梨儿!”
“是将军。”
梨儿从身后走出来一脸泪痕。
“公子,我家小姐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能这么薄情!”
“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还不承认!你和小姐从集市回来后半个月。在叶儿小姐的房间!”
雾辰惊异地后退,在叶儿房间的那wan?原来他看到的黑发不是幻觉,那是敦悦儿!雾辰只觉得心里沉痛无比。爱情果然只是她手里的棋子。他从
开始就被利用着。原来她说的亲近只是身ti上的而非心里的!他视她如至宝,她却鄙之如敝履。此刻他从心到骨都是凉的。
“悦儿现在在哪?”
“小姐……小姐从昨天去找你现在还没回来。”
“报……将军!小姐昏倒在府外。夫人招你回去!”
“悦儿!”
“小姐!”
敦亦颜和梨儿惊喜往丞相府赶。雾辰跟在后面,手里的衣物时极大的讽刺。
丞相府。
“悦儿……娘的儿啊。你看看我啊!”
“娘,悦儿找到了吗?”
敦亦颜从外面进来就听到君菲菲的哭喊声。
“你?你还我悦儿!你和那jian人是一伙的!”
看到敦亦颜身后的雾辰。君菲菲发疯似地撕着雾辰的衣服。拳上脚下更是毫不留情。
“娘,你别这样。先看看悦儿!”
君菲菲听到悦儿的名字又反身扑向屋里。
众人惊呆。那个蓬头垢面手里抱个枕头的人真是昔日活泼俏皮的敦悦儿。
“宝宝乖……爹很快就来了哦。别哭别哭……”
敦悦儿专注地哄着怀里的枕头对外界发生的事不闻不问。
“悦儿……我是娘啊!”
君菲菲上前遇靠近敦悦儿。却见她惊恐地后退,死死地抱着枕头。
“不要!求你放了他!他是无辜的!求你了!”
敦悦儿跪在地上死命地磕头,声音听在雾辰的耳里异常疼痛。她只是个简单的女子,没有任何野心没有任何仇恨。为什么也要被卷进来?为了他落到这般田地!
“悦儿……我是雾辰……你还认识我吗?”
雾辰一点点靠近想要扶起已经头破血流的敦悦儿。
“不要……求你了……放了我的孩子!”
敦悦儿已经疯了,听不到任何声音。雾辰无奈只有点了她的穴。把她放在chuang上。
“都是你害了悦儿!她有什么错?她才十七岁!从没做过任何坏事!”
敦卿月把已经哭晕了的君菲菲交给梨儿照着雾辰的下巴就是一拳。雾辰并不还手。这是他应得的。终于敦亦颜打累,颓然地蹲在地上。
“我会负责的。三日后我来迎娶她。”
雾辰说完便蹒跚地走出去了。他已经心死了。既然她那么不屑他的心。那他就封起来再也不会让她看见惹她烦。
“颜儿!我要你杀了那个女人!都是她!她杀了卿月害 悦儿!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君菲菲虚弱地转醒发狠地诅咒着。
“娘……算了吧……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她也是受害者,这是你们上一辈人的纠缠为什么要蔓延到我们身上?”
不仅爹死了,悦儿疯了,就连魅姬也离开了他。还记得她走时说的那句话。
“如果没有宫主,我一定会爱上你的。可是我的心只有一个。我不想再利用你。从今后你我相逢再无情意”
就这样她走了,一年的时间她没留给他任何的不舍。走的那么决然。
“你?你是在指责我?是那个女人先要勾卿月的”
“娘!爹都已经死了。你何必还扯这么多谎呢?二十年前是叶萱儿先遇到的爹,是你从她手里抢走的爹!你利用你是公主的身份让皇上赐婚!”
君菲菲不可思议地看着敦亦颜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以为那个女人死了没有任何人知道。可今天却被自己的儿子这样指责。真的是她错了吗。
这就是独孤玄夜说的让她家破人亡吗?她无力地哭泣着。看儿子默然离开的背影,还有一身肮脏凌乱的悦儿。心里的悲切更加浓郁了。
决裂
决裂
回到住处的雾辰径自走向独孤玄夜的屋子。屋里。独孤玄夜在案边提笔不知在画些什么。这么一折腾已经是下午了。余晖照在她红色的衣袍上像是会跳跃的jing灵。
白色的长发散落在桌案上,挽袖提笔,细细描绘,表情认真。低着头暖暖的光洒在额头上像光环。此时的她美丽也柔和。像是最温柔的仙子。可是却就是这个柔媚的女子。
利用他的情感糟ta了敦悦儿的清白之身,打掉了她的孩子逼疯了她。这个女子是太冷清。
雾辰内心悲恸地看着她。
“你回来了?这是宋你画像。”
独孤玄夜举起画,是一副山谷的画。高山流水,绿树繁花,还有缭绕的雾气与翩飞的蝶。很是优美的意境。这幅画让他恍惚。不仅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独孤玄夜的画还是因为这幅画
与他所画过的一幅一样。同样的意境,同样的山水。只是她的笔法比他的更冷峻。
“这是你曾和我提过的山谷还记得吗?我是凭想象画下来的。”
雾辰静静地看着巧笑嫣然的独孤玄夜,心里是百般滋味。
“你怎么?”
雾辰复杂的眼神看得她很不舒服。放下画声音骤冷。
“昨天悦儿来了?”
原来都已经知道了,是来责备她的吗?独孤玄夜冷笑。走出桌案,站在雾辰面前。
“是。我还告诉你她就在那个密室里看我们再外面的。”
独孤玄夜冷酷地说。
“她为什么会有我的孩子?”
雾辰此时已经不是心痛了,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只要知道真相。
“因为她爱上了你。不自量力,就凭君菲菲的女儿也配得上你?”
“那wan的桂花糕里你放了药?”
“没有。桂花糕是敦悦儿做的。是你后来喝的那杯茶。”
原来是这样,她说糕点是她特意为他做了,他便高兴地吃下,却忘了她是暗扶宫的宫主,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为了他小小堂主亲自下厨。
“这些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支持你。在暗扶宫的那天早晨我就已经把你当成了亲人。相濡以沫,相扶相持。可是我从未走进过你的心里。
你对任何人都无情,冷酷。一次次的失望让它变成了绝望。我八年的付出只得到这样的利用。哈哈……我雾辰注定一世孤独。罢了,从此我心一去九千九 十万花丛寻不回 !”
雾辰悲怆地笑着却让人觉得比哭着更让人悲哀。是谁说的痛到极致已无泪?
“三日后我迎娶敦悦儿。你我从此后萧郎是路人。”
雾辰走了。走时的一甩衣袖仿佛还能闻到一股清新和温暖的味道。独孤玄夜一直站着,不曾回头,不曾开口说挽留。如果她向门外看看还可以发现那抹白色在徘徊。
她的把倔强站成了最骄傲的姿势。可也站成了她这辈子永远都弥补不了遗憾。
太阳落了,雾辰的心也落了。最终在独孤玄夜转身的时候消失了。
或许,宿命里就注定了这样的分离与错过。像曼珠沙华的花与叶。生生相错,永不相见。
你的热闹 我们此生的
你的热闹 我们此生的
丞相死,丞相的女儿疯了,丞相的疯女儿要成亲了。
整个京城从上次的大屠杀以来第一次那么热闹。都在传着城里的剧变。
“听说丞相的女儿是被男人抛弃了才会疯的。”
“你说错了。我听说的是她怀了孩子,孩子的爹不认账抛弃了她她才疯的。”
“那不是一样的吗!”
“这怎么能一样呢!”
酒楼里到处都是这些传言。雾辰听着也一杯杯地喝着酒。
“君菲菲并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了。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代我好好照顾她。服用了这个之后她就只是个普通人了。”
“我知道。虽然你我立场不同但我很欣赏你!”
“我还没恭喜你登基大喜。我在这先给你跪拜了。不为你将来时皇上,只为她。”
黑衣人朝紫袍男子行了一个盛大的君臣跪拜之礼。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这次还要多靠你了。我敬你!”
“干!”
黑衣人把空酒杯掷在地上,碎裂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破碎的残片映射着男子决绝的脸,也是同样的支离破碎。朝紫袍男子拱手便离开了房间。
“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可以救你一命。”
紫衣人喃喃自语,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带着万劫不复的萧瑟感。
“爷,我们该回去了。五日后是你登基大典。”
身后的侍卫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提醒。
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云桑的心理也是苍苍茫茫地空虚感。他还记得在大街上她看他的眼神,冰冷带着恨。苦笑。或许让她恨着更幸福起码她还能记得他。
八年里,她给了他太多快乐。是他这辈子都不敢奢望的。这样就足矣……
正在沉思的云桑一个趔趄不知道被哪个冒失鬼撞了一下。
一抹熟悉的白色映入眼帘,才看清是已经喝的烂醉的雾辰。口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
“既不回头 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 何须誓言
今日种种 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 君已陌路”
看样子他和她已经决裂了,正如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所料。
“雾辰。你怎么喝成这样?我送你回去。”
雾辰甩开云桑的手依旧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边走边喝。
“回去?哈哈……回哪?天下之大却没有的容身之处。”
云桑看着他不稳的身形,想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已经知道了,后天就是雾辰和敦悦儿的成亲之日。那天会非常热闹。该来的人都会来。可是面对
温润的雾辰他的悲伤让人不忍。后天对于他和他都是未知。
远远地跟在雾辰身后,看他喝光一坛坛地酒,重心越来越不稳。终于倒在偏僻的郊区。云桑看看周围的坏境,这应该是她的住处。遥远朱色的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