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鹏看着她的身影,目光有些复杂,实话说自检查出她是九阴绝脉后,丁鹏想悉心培养她的念头顿时散了,她再勤奋,再苦练,也不会有多少成就,丁鹏是个现实的人,自然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如果不是看她可怜,恐怕丁鹏早就给她安排其他住处了。
在丁鹏沉思感叹的时候,絮儿过来了,这个小丫头很狡猾,不先提来意,而是撒娇卖萌了一会,等丁鹏心情好起来,她才提出想要一点秘药的目的。
丁鹏很干脆地拿出秘药倒给她一点,真的是一点,絮儿看着指甲盖那么一小堆的秘药,差点当场哭了,马上不依地又开始撒娇嬉闹。
丁鹏早就看穿了她的来意,被她闹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生气道:“小东西,还要给老爷装样子,你一来老爷一看你的小模样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回去告诉洪玉清,不要每次都让你来当挡箭牌,想要秘药可以,给我好好练功,像老赵一样,拿个练功第一,不要说秘药,还有其他好东西给她。”
“老赵?”絮儿有些疑虑,问道:“爷……师父,这事管老赵什么事啊。”
丁鹏刮了一下她的鼻头:“絮儿,你不要每天只知道跑师父这里胡闹,也好好练一练你的暗器手法,人家老赵今日已经练成了七阴指第一层,你们都是洪府出身,可不能让一个老人家把你们都甩后面。”
“啊?老赵第一个练成了?不好,我要回去告诉小姐,爷,我待会再过来给你捶背。”絮儿说完,通通通就跑走了。
出门的时候,絮儿差点和正要进门的秀姑撞个满怀,絮儿用小鼻子哼了一声,秀姑脸一红,急忙闪进屋子。
“秀姑,你来了。”丁鹏看到秀姑脸色有点不自然。
秀姑眼中泪光闪过,低头道:“老爷,俺明天就不过来了,以后也不过来了。”
丁鹏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是絮儿那个丫头片子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不要紧,待会她来了我收拾她。”
“不是。”秀姑摇摇头,泫然欲泣道:“不是絮儿姑娘,是其他……,老爷你别管了,是秀姑不好,俺确实不该每天跑过来的,肯定会惹人说闲话……”
丁鹏一拍桌子,怒道:“谁乱嚼舌头来?秀姑你告诉我,本座替你做主!”
这一下声音很响,秀姑吓了一跳,远处的蓝莲花也吓得站起来,不知所措。
秀姑急忙道:“没有,没有,老爷你别管了,就当俺今天什么都没说。”
“好!就当你什么也没说,那你明日还是过来!”丁鹏沉着脸说道。
秀姑摇头:“老爷,俺不能再过来了。俺自己没什么,俺也得替石坚着想。”
丁鹏恼羞成怒,想要发怒,又不知道对谁,秀姑说的没错,她一个妇道人家每日过来本来就不妥,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别人说闲话是难免的,能管住明面上不说,人家心中也会念叨,可是她要不过来,丁鹏已经习惯有她在身边,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缓了缓,丁鹏压住火气,耐心道:“你已经吸收了五条七修蛇,马上就能练成第一层,这样关键的时候,我不放心你独自练功。这样吧,你再过来几天,等到第一层练成,你体内形成有效抗体,可以对付一般的剧毒,你就自行修炼,本座也放心。”
秀姑还是摇头:“老爷,谢谢你,俺知道你每日让俺过来练功是为俺好,别的人想过来都不可能,可是……俺真不能再来了,要是有下一辈子,俺一定……一定每天陪着你……”
说完,秀姑的眼泪掉了下来,丁鹏的心里也不好受,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两颗药,递给秀姑,叹道:“既然你这样如此,本座也没有办法,这是新练成的万妙解毒丹,你每吸收一条七修蛇,十二时辰之内就吃下一颗,可以帮你支撑到第一层练完。千万记得吃药,否则过了时限,余毒积留体内,本座想帮你也要费一番功夫。”
秀姑点点头,接药的时候碰到丁鹏温暖的手掌,她心中大乱,眼泪又止不住扑扑往下掉,秀姑捂着嘴,转身跑了出去。
丁鹏叹了口气,对于秀姑,原本他是抱着调戏**的态度,虽然没有真想发展到什么程度,但平日有她在身边伺候,倒也心情愉悦,可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不自觉有了一些牵挂,这也是他让秀姑每日来自己这边练功的原因。
因为老秦仿制的炼毒木鼎效果一般,因此星宿派第一批的弟子现在修炼毒功是有隐患的,余毒无法化解干净,留在体内时间一长,必然有很大的害处。
举一个例子,丁春秋曾经有一个练武天分非常高的得意弟子,得他传授,修习了多种星宿派毒功,颇有成就,岂知后来自恃能耐,对丁老仙居然不甚恭顺。丁春秋将他制住后,也不加以刀杖刑罚,只是将他因禁在一间石屋之中,令他无法捉虫豸毒物练功,结果体内毒素发作,难熬难当,忍不住将自己全身肌肉一片片的撕落,**呼号,四十余日方死。
这个例子的关键词就是“无法捉毒物练功”,为什么无法捕捉毒物就会痛苦难耐呢?就是因为体内余毒作祟。
前面讲过,天下修炼毒功的武者,或多或少都有余毒残留,除非像丁鹏那样有系统金手指护身,还有神木王鼎提纯毒素,其他人都不可避免被余毒缠身。
毒素较少的时候,还不要紧,危害一般不显现,或者显示出一些危害,也不过是身上起几个疙瘩,皮肤变得糟糕点,这是小的征兆,再大一点就是柳艳姑那样毁容,或者肢体内脏有毛病,再厉害就是毒发身亡或者走火入魔。
总的来说,余毒越多,潜在的危害越大,但这种危险也不是一定会爆发出来,关键就是看有没有新毒压制,有些高手能不受其害,是因为自身不断以新毒克制旧毒之故。如果没有新毒吸收,旧毒一定会发作,直接毒死自己。
丁鹏让秀姑每天过来,就是用神木王鼎给她提纯毒素,出发点本来是好的,他也难得做了一回好事,结果闹成这样,丁鹏不禁郁闷万分,更郁闷的是他和秀姑确实是清清白白。
真是日了太阳了,自己装什么君子,还不如在以前有机会和秀姑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友谊跑,像现在这样反而成了一个伪君子,还不如真小人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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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马屁之道
丁鹏正在暗自生气,忽然王好儿急急来报,金组有一位弟子中了剧毒,已经昏迷。
王好儿属于土组,丁鹏奇怪为何金组的事他来禀报,不过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子,顿时醒悟这个金组弟子一定是王好儿原来的马匪兄弟。
“走,赶紧去看看!”丁鹏也作出一副着急的神态,让王好儿在前引路,来到不远的一处屋子。
这处木屋比丁鹏房间略小,不过住着四个人,这时闻讯而来的星宿弟子已经在屋外围了很多人,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看到掌门过来,急忙让开路。
丁鹏走进屋子,只见一个体格健壮的大汉正躺在地上,他的脸色泛黑,两眼紧闭,嘴角已经有白沫流出,石坚正手足无措地蹲在旁边,拿着一包药想往他嘴里塞,但撬不开嘴巴。
“别动,不要喂他吃解毒药。”丁鹏沉声道。
情况不明,一般的解毒药只能对症下药,否则反而加重伤势。
石坚见丁鹏来到,急忙站起来,说道:“师父……”
“怎么回事?谁先前在现场,看到他是怎么晕倒的?”
丁鹏扫了一下地上,摆着炼毒木鼎和一些工具药物,这个弟子应该是正在修炼毒功突然昏倒,不知道哪里出了茬子。
一个脑袋特别大的弟子钻出来,说道:“师父,弟子刚才就在,王陆先前正在修炼七阴指,弟子因为忙其他事,一时没有注意,忽然听到闷哼一声,回头已经看到王陆躺在地上,手脚抽搐,弟子急忙出去喊人,再回来时他已经昏迷不醒。”
丁鹏点点头,拿起地上的炼毒鼎,打开鼎盖仔细观察,又将木鼎凑到鼻前稍微闻了一下,心中已经了然。
“师父,王陆还有救吗?”王好儿一脸担心地问道。
王陆是他的堂弟,自小跟随王好儿出生入死,比亲兄弟还亲,王好儿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丁鹏不置可否,对石坚道:“将他扶到床上,拉着他让他盘膝而坐。”
石坚和王好儿急忙按照丁鹏的吩咐行事,将王陆身体姿势摆好后,丁鹏站在王陆身后,认准他后背的神道穴一掌打去,王好儿看这一掌掌力凶猛,险些叫出来,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砰地一声,丁鹏一掌打中王陆要穴,只见王陆浑身一震,猛地张开刚才咬得死紧的嘴巴,喷出一口污血。
丁鹏撤掌,凝聚功力又是一掌击去,这一掌是身柱穴,王陆又是一口带着乌黑血块的污血喷出。
第三掌是灵台,丁鹏这一掌凝聚功力非常费时,前两掌他神态从容,似乎毫不费力的样子,这第三掌还没打出去,已经有大滴汗水从额头滚落,王好儿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感激,看得出来,掌门为了救治堂弟王陆,应该是倾尽全力,非常耗费功力。
门口看着的众人也是神色各异,有的表情恐惧,这是看到王陆修炼毒功差点送了性命而后怕,有的神色担忧,这是心多之人想到自己以后说不定会遇到同样危险幻想翩翩,有的脸带敬佩,这是看到丁鹏以掌门之尊,不惜一切代价救治门人而心生感佩,各人心理,不一而同。
丁鹏终于打出第三掌,这一掌打在王陆的灵台穴,王陆张开嘴巴,却没有再喷鲜血,而是呼出一道微黑的气体,这一下呼气过后,王陆面色逐渐红润,紧闭的眼睛也开始抖动,缓缓苏醒过来。
王好儿大喜,抓住弟弟的肩头,大声道:“三儿,三儿,快醒来,你没事了吧?”
痛苦地**了一声,王陆睁开眼睛,看看四周,不解地问道:“我……我怎么了?”
王好儿道:“你练功突然昏倒,是师父救了你,还不下床赶紧叩谢师父。”
王陆恍然,在王好儿的搀扶下,就要下地跪拜,丁鹏忙道:“不必,你身体还虚弱,这些虚礼略过。王陆,你今日犯了一个大错,你知道你为什么会中毒昏倒吗?”
“中毒?”王陆迷惑道:“请师父明示!弟子刚才正修炼七阴指,诸般过程妥当,毒液也被炼毒鼎分解,弟子已经吸收入体,正要炼化,突然觉得身体犹如刺入万根钢针,痛不欲生,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丁鹏从地上放着的背篓里挑出死掉的七修蛇,指着被刀刃割开的创口道:“为师曾对你们反复强调,取毒腺时必须连蛇胆摘出,然后一起放入炼毒鼎同化,你今日的大错就是错在了这里,你们修炼七阴指的,和土组抽髓掌不同,你们是直接吸收七修蛇的剧毒,毒性非常猛烈,没有蛇胆中和镇压,一经吸入不等你们运功炼化,剧毒就会迅猛发作,你的运气还好,如果为师晚来一步,神仙也救不了你!”
王陆顿时恍然,额头顿时冒出一层细汗,后怕道:“弟子一向粗心,当时可能是觉得蛇胆没什么用,又塞入鼎中有些累赘,为贪图练功快速,所以才忘记了师父的叮嘱,弟子惭愧!”
丁鹏拍拍王陆的肩膀,对众人说道:“练功之途,凶险万分,切不可因为细节之小而马虎大意,本座在演武堂为你们所讲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用的,望你们好好体会,不可再发生今日之事。”
众人忙躬身应是,王陆挣扎着下床,跪下来给丁鹏磕了几个头,大声道:“恩师活命之恩,王陆永世不忘。”
……
等到丁鹏回到自己屋子,王好儿跟了过来,在屋外禀声求见。
丁鹏让他进来,王好儿一进屋,推金山倒玉柱地便跪了下来,大声道:“弟子拜谢师父救俺兄弟之恩,弟子现在没什么能给师父的,只能给您磕头了。”
说完,咚咚咚就是几个响头,抬起头来时,额头已是一片青紫。
“起来吧。”丁鹏略微抬手,淡淡道。
王好儿站了起来,表情恭敬,神态拘谨,只是他本来就是满脸横肉,脸上又有好大一块疤,样子实在凶神恶煞,即便现在作出来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也实在是不相符合,很滑稽。
丁鹏放下手中的毒经,笑道:“你要不说,为师还不知道你和王陆是兄弟,哈哈,怎么样,本座门下还有你的亲人兄弟吗?”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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