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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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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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比用刀子捅她还疼。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听陈虎的……我只能信他的,我嫁了他,是他家人!他说什么我信什么!”柴银杏咬牙。

    一屋子人都没了声息,柴老太太固然觉得柴银杏可恨,可是到底是自家闺女,看这样子又着实可怜。

    “有误会解除误会就行了,你们……有必要闹到公堂上去吗?”

    “大嫂,这你就不懂了,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是自己有理,真要闹个是非公断,还是要上公堂上才做数。”赵诚这回明白了。

    越看柴银杏越是可恨,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让个妇人骗的团团转,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信了。

    要不是是老哥哥的亲闺女,他这爆脾气,当场就得把人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打不死她,也好好让她在床上趴个十天半个月,没人的时候想想自己办的是不是人事儿。

    她胡搅蛮缠也罢了,还把他也给装进去了。

    幸亏他没闹到和秦王世子搭上边,否则到那时让人给这么拆穿了,他老脸都没地儿放,不只给他自己,给皇帝都丢了大人——别人会说皇帝亲点的巡抚就是这么个德性,仗势欺人哪。

    “阿美啊——你爹叫你阿美,我也就这么叫你了,咱都自家人,你说说在你那边又是怎么回事。”赵诚摆出一张和善脸,可是那大嗓门嗷出来怎么也听不出和善的意味。“这样,她说完了,也要听听你怎么说才公平。”

    贵妃欣慰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有个心存愧疚的巡抚大人,总好过时时刻刻瞅你不顺眼的要好太多了。

    因此,贵妃心情好了,冲他淡淡地一笑:“谢巡抚大人——”

    “叫啥巡抚,那是官名儿。咱是在自己家,不兴叫官名,叫大叔。和你家那傻小子——”

    柴榕一听眼珠子好悬没瞪出眼眶,从那冒出来这么个老头也叫他傻子?

    当他好欺负?

    “你才——”

    “四郎!”贵妃连忙递给他一个闭嘴的眼神儿,如果在以前多半是无用功,柴榕不怕她生气,反正怎么生气最后都会好。

    可是因为前天他偷亲那一下子,贵妃这两天都没搭理他,他心有余悸,虽让赵诚老头一句话给拱上了火,但还真不怕拿贵妃的话不当回事。她说不理是真不理啊。

    柴榕重重哼了一声,把头狠狠地往旁边一扭,极尽全身之力表现他对赵诚那句傻子的不满。

    “四郎,没礼貌!”柴老爷子训斥,然后不悦地冲赵诚道:“我儿子不喜欢别人那么叫他,老兄弟,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叫他,不然,我也不高兴了。”

    赵诚大大咧咧,根本没想太多,他没记住柴榕的名字,是傻子就叫傻子呗,结果一听柴老爷子的话,他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没水平,难怪人家生气。

    “老哥哥是我错了,我这嘴上没把门的——大侄子,叔叔错了啊,以后再不会那么说你了。”

    柴榕只把脖子拧的更往外,不接受他的道歉。

    贵妃这时出来和稀泥了,“四郎是小孩子脾气,过一会儿就好了。”

    然后正色道:“既然大姐把她的话说完了,那现在就轮到我说了,大家都给评评理。”

    贵妃这时可没有添油加醋,除了暗地里那点儿小心思小主张,表面上大家看到的是怎样,她都如实说了。

    “赵功名是让知府大人打了板子,抗不住就招了,之后再怎么审的陈虎,我却是不知,大姐该看到了,我和大姐一同走的,没参与堂审。”

    她并未一口咬着柴银杏不放,柴银杏说是想帮她劝赵功名她也就认了,没掰死理。反正这点她也没证据,柴银杏既然把陈虎抛出来,保下她自己,那就保吧。

    就这么屁大点儿小事,她咬着不放,这也不是公堂,给她作不了主。

    “到底是陈虎说了假话,还是我颠倒黑白,如果大姐信不过,陈虎又不服知府大人断的安要,巡抚大人在这儿,打官司我奉陪。”

    “我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就是不知道……陈虎对不对得起了。”

    “当着家里人的面一次性都说清楚讲明白也好,在家讲情不讲理,我也不奢求大家伙儿都向着我,心里都有数也就够了。不然,我还真怕大姐听信了陈虎的话,把咱家里也搅的天翻地覆。”

    贵妃一席话说出去,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未完待续。)

329 反弹

    一屋子人听了柴银杏的话各自心里都有数,她说她不知道——姑且算她不知道,可是在这之后一步一步可都是她出头,她喊冤,她跟着巡抚要求公道。

    柴家人可能没经历,只看今天她这又哭又闹,一副被逼无奈走投无踪的情状,感觉还只是泛泛,尤其像柴二哥是满腹不耐烦,只觉得柴银杏事儿多,在家里兴风作浪,越发不是个东西。

    但赵诚不一样,他可是让柴银杏满口的胡话给懵了个够呛,这些天正事都给放在一边儿,到处明察暗访,夜探人家家里还不算,白天还到人家跟前晃悠,想当面见识见识,看看是个什么样厉害的人物。人家一眼就扫出他底来,他还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他娘的一辈子丢的脸也没这几天丢的多,攒吧攒吧能论斤给卖了。

    就因为看这柴银杏哭的可怜,而她口中陷她至斯的是不安于室的弟妹。

    他那晚上看见贵妃的长相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果然长的妖里妖道儿,怪俊的。

    他少年时逢乱世,有门亲事,但人家姑娘嫌他家穷怎么也不嫁,后来找了另外村里长相稍差的,日子过了没两年就被抓壮士去当了兵,结果没两年家里来信就说那婆娘和人跑了,这辈子他再没见过。

    后来推翻了前朝,他建功立业倒是又找了一门门弟高的姑娘娶了,人家书香门弟教出来的姑娘都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妥妥有才有貌的大家贵女,倒没瞧不上他,反而尊敬他是个英雄,虽是老夫少妻感情还挺不错。这次奉命来明阳城,是他家夫人又有了第六个孩子,怕他舟车劳顿伤了身子。

    可是他们感情好,却没有抹平赵诚之前脑子里那些不好的记忆,他一惯的讨厌拈花惹草不安于室的女子。

    柴银杏口说无凭,赵诚没完全信实,但旺财打探来的结果——还不只那个县令家的公子,居然还扯上了秦王世子,尤其他再看见贵妃的长相,那简直太有红颜祸水的潜质了……

    然后,他就这么上钩了,对柴银杏的话信以为实,现在想起来,全是他的错,瞎了眼,信了这么个满嘴谎话连篇的肥妇人!

    他以为长的丑点儿就更可靠,全是****!

    赵诚有点儿后悔了,早知道晚些找上柴老哥,不知情的情况下知道柴银杏这嘴脸好歹他能拉下去打八十大板消消气,可是这是老哥哥的亲闺女,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叫他一声叔叔。

    他叫柴老哥儿子一声傻子柴老哥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还威胁他也要生气,那些板子真打到他闺女身上,哪怕是她闺女的错——算是诓骗朝廷大员了吧,估计这几十年的旧情是毁了,依柴大刀那爆脾气老死不相往来是定型了的。

    一口恶心梗在喉咙口,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赵诚心里憋屈。

    满腔的除了对柴银杏的厌恶,对自己猪脑子的唾弃,就是排山倒海对贵妃的抱歉——什么不安于室,那都是柴银杏嘴时放出的狗屁。他看柴家一大家子人对顾洵美都是交口称赞,满意到不行,连他爱憎过份分明的柴老哥都和他夸过这儿媳妇——那肯定就是个好的。

    至于,旺财打听来的那些闲言碎语那在他柴老哥的立保面前就不值一晒了,人嘴两张皮,看人家有钱又漂亮,胡编的呗。

    自从认清了柴银杏的本质,赵诚连她嘴里蹦出的任何一个字都不相信了,她所有的话他都反着听反着信了。

    加之在屋里听了贵妃的话,那才叫一个有理有据,宽容大度……

    用他家夫人的话说,他是一叶障目,看不清人家本质是有多美好。

    他心里的天平彻底反弹偏向了贵妃,只不过从昨晚上找到柴家开始,他就已经把主导权交到了柴家手上,希望他们能以家务事缓和了这事,算是他临时撤托最后给柴银杏的交待。

    现在他却不好再说什么,是他主动交出的主导权,再者还是故友的家务事,他更不好横加干涉。

    只不过,他不说些话,都得把自己给憋死。

    “以前,”可能是他情绪太激动澎湃,以至于说出口的话有些扭曲变了形,他一听之下觉得刺耳,咳了两嗓子,直把旁边的柴二哥给震的偷偷堵了堵耳朵。

    “我先说几句,柴老哥不介意吧?”

    柴老爷子点头,他这么说了,难道自己还能说介意?

    自家这些烂事关起门来闹也就罢了,让这么些年没见的故友亲眼看见这样一幕,更不要提以往在战场上,这赵诚比他小,功夫又不如他,事事以他马首是瞻,结果老了老了,丢人丢到他面前。

    赵诚现在这身价,当了大官替皇帝巡抚明阳,这都是个人的造化,他不仅不嫉妒,反而替他高兴,可就是眼前这一出出的,看上去却是他没教育好孩子,一家子为了蝇头小利人脑袋都要打出狗脑袋了。

    柴老爷子面上不显,脸上却臊的没边儿,有个地缝他都想钻进去。

    “老兄弟,你说。”

    “我别的话没有,就是向侄媳妇道个歉,是我做官糊涂,没打听明白就给你论了调,还真当你有点儿钱就欺负人,谁知道一路查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我也是……脑子让驴踢了——”

    柴榕一听不干了,“我家五郎可没踢你!”

    一屋子人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都给说愣了,有心笑,还都忌惮着赵诚是个大官,哪怕不追究他们责任,让人笑了总归落不下面,就都给憋回去了。

    贵妃强忍住笑,正想让柴榕噤声,就听赵诚接话了:

    “啊,你说你那头驴啊,的确不是他踢的,和他没关系啊,大侄子。”

    “……嗯。”听赵诚这么爽快地认了,柴榕脸上缓和了些,把脸又给摆正了。

    这算是把柴榕给哄明白了,贵妃斜睨了一眼赵诚,连她家驴都知道叫什么名字,这几天真没白跟白打听。

    (未完待续。)

330 鸡飞蛋打

    “直到进丁字巷,你家这屋子之前,我心里还都一直以为是你的错,你为了银子暗地里捣鬼,欺压良善。”

    赵诚重重叹了口气,老脸抽抽成一团。“谁知道这一路看下来……我也是糊涂到家了,听人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还想着替天行道,替百姓伸冤。我原来就是一片好心哪,谁知道遇上个——”

    他瞪着眼睛瞅着柴银杏,那火就蹭蹭往脑瓜顶上蹿,可是柴大刀就在旁边坐着,他生生又把燎原的火给按下去了,又气又无奈。

    “反正是我识人不清,对侄媳妇你不住,你大人在大量,就原谅了我这个叔叔吧。”

    赵诚这番话一出来,他的立场就分明了,人家那是迷途知返弃暗投明,赤果果地就把柴银杏给卖了。

    柴大哥依稀记得进门之前这位赵巡抚还是义愤填膺,处处向着柴银杏,恨不得他爹进门去就把四弟媳劈了……

    结果还不到半个时辰,立场就倒了个个儿。

    认错的那叫一个麻利,态度那叫一个诚恳,不说他朝廷大员的身份,就是长辈给小辈道歉……这也太过了吧……

    不过,贵妃倒是挺的确赵诚这个态度。

    这才是一片赤诚,坦荡荡,对就是对谁挡着我也不惧,错就是错,不管身份地位是什么,该认错认的是毫不含糊。

    只不过欣赏归欣赏,贵妃还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可当不得这位痛心疾首的致歉,折寿啊。

    “赵大叔也是一心为百姓着想,中途难免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那都不是什么大事,我也能理解的。”

    贵妃缓缓起身就是一福身,那态度要多柔软有多柔软,一双美目婉转谁看着都是真情流露:“洵美虽是一介村妇,可是最敬佩的便是大人这样一心为百姓做主的官儿。有人告状,大人受理调查那都是正常的,洵美并未觉得委屈,大人——大叔也不必觉得抱歉,大叔的道歉我受不住也不该受,反而要为明阳百姓有大人这样的官员叩谢朝廷呢。”

    “侄媳妇……深明大义啊!”

    赵诚和贵妃有过一面之源,当时只道她聪明狡诈,却料不到今天来个大逆转才发现人家那不叫狡诈,只是聪明绝顶,心胸还那么宽广,竟不同于一般妇道人家,眼光深远,全然不怪他不说,一眼就看透他为官这一片丹心——

    他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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