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伏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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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伏妖录-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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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么?”李景珑闭着眼笑道。

    鸿俊忙把手抽回,说:“我……我只想确认下……”

    李景珑却按着他的手,不让他抽走,他睁开眼,笑着注视鸿俊,把腰稍一挺,那物便在鸿俊手中摩擦了下,鸿俊顿时全身僵直,禁不住吞了下口水。接着李景珑把手探入鸿俊裤里,鸿俊忙避让,脸红到耳根,说:“别摸……湿的……”

    “昨晚你趁机做了什么?”李景珑鼻梁亲昵地蹭了下鸿俊的耳朵,小声在他耳畔说,手上却不停,直接也握住了鸿俊的那个,拇指带着极其挑逗的意味,在鸿俊那物前端来回打圈。

    “啊……”鸿俊何曾体会过这么刺激的感受,以前无意中也摆弄过几下,却从未学会自行解决,曜金宫中更无人教过他,那物虽硬着,却极其敏感,被李景珑拇指一推磨,顿时一阵酥麻沿着背脊直传到头顶。

    李景珑更抱着鸿俊,身体不断摆动,便将自己那粗壮之物的前头,在鸿俊手里来回探进,抽开。

    “手上圈紧点儿。”李景珑的声音也有点发抖,显然十分舒服。

    鸿俊已在李景珑那手活下,舒服得阵阵战栗,潮水般的惬意涌向全身,忽然李景珑停下动作,拇指与食指在鸿俊胀满的那物上恶作剧般,轻轻地一捏。

    “啊!”鸿俊当即叫了起来。

    李景珑飞快地吻了下他,再稍稍退后,把自己的那个从鸿俊手里抽出来。

    “有人来了。”李景珑说,“回家,今晚全给你,只要你喜欢,让你玩个够,起来,先吃早饭去。”

    话音刚落,鸿俊便听见楼下扛木门声,特兰朵说:“你上去看看?”

    “**苦短。”阿泰笑道,“别不识趣。”

    “啪”一声响,像是特兰朵扯皮鞭的声音,阿泰便识趣地快步进了酒肆楼下,朝二楼叫道:“长史,鸿俊,你们醒了么?”

    “我可上来喽——!”阿泰夸张地说道,并用力地踏着楼梯上了二楼。只见李景珑已醒,懒洋洋地倚在栏前。鸿俊睡眼惺忪,看着阿泰。

    “驱魔司有人找你。”阿泰答道,“昨晚喝了多少?来点儿回魂酒?”

    李景珑昨夜并未喝太多,摆手示意不必,鸿俊收好衬裤,从背后递给李景珑,李景珑便胡乱折好揣着,带着鸿俊下来,鸿俊还有点尴尬,早起时那阵情|欲倒是退了,挠着头,朝特兰朵感谢她昨夜收容。

    特兰朵说:“吃了面再走?”

    李景珑边走边说:“我带他外头吃去,不叨扰弟妹了。”

    “常来啊。”特兰朵又道。

    阿泰笑嘻嘻地看两人,鸿俊便尴尬一笑,跟着李景珑走了。

    西市有一家名唤“金玉饭”的早摊,乃是以猪骨、鸡慢火熬煮高汤,加入抽芯银杏也唤白果、春笋、白玉豆腐提鲜作汤。

    “神仙眼馋想下凡,只为吃碗金玉饭,客官的饭来喽——”小二玩杂耍般擎着六个海碗,挨桌乒乒乓乓地上米饭。鸿俊一看碗里,半海碗新蒸好出笼、热气腾腾的粳米饭,上铺一把片得如薄纸般起卷儿的新鲜茭白。

    “这怎么够吃?”鸿俊说,“再来两碗。”

    鸿俊正要吃,李景珑忙把他按住,让他等,答道:“别着急。”说着示意老板那儿还有口大锅正熬着汤。

    “仔细着汤——”

    高汤起锅,舀一海勺并煮得软糯的白果,朝饭上一浇,半碗饭一大勺汤,成一海碗泡饭。只见那粳米煮就的饭粒被汤一泡,如白玉般晶莹细软,白果胶糯,豆腐清甜,那高汤更为鲜香。

    一碗雪白泡饭,每个客人再配一个流油的咸鸭蛋、一小碟醋芹。

    鸿俊:“……”

    “爱吃几碗吃几碗。”

    一张长桌,两人对面坐着,清晨周遭没几个人,李景珑舀一小勺鱼松,撒在鸿俊碗里,说:“悠着点,别烫着了。”

    鸿俊想起有次李景珑让他少吃点,得到的回答是“我自己有钱,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怎么了”,当即拈着那勺,笑了起来,抬头望向李景珑。

    那少年笑容,眼里荡漾的情意,登时让李景珑如沐春风。

    李景珑竟是脸红了,忙跷起二郎腿,尴尬地掩饰某种纯粹发自本能的变化,咳了声,说:“笑什么?”

    鸿俊摇摇头,自顾自好笑,李景珑随手拉了下武袍襟,吃着早餐,片刻后想到什么,一本正经道:“好吃么?好吃你就多吃点。”

    鸿俊“嗯”了声,李景珑又笑。

    “你又笑什么?”鸿俊已渐渐地不再紧张,只觉得和李景珑在一起,人生仿佛随之变得十分美好。

    李景珑云淡风轻道:“我笑食、色,性也。”

    “什么意思?”鸿俊问道。

    李景珑朝他挤了挤眼,鸿俊一头雾水,吃完一碗,又要一碗,吃第二碗时,突然明白李景珑那话之意,“噗”一声险些把饭喷了出来。

双案并发

    早饭后李景珑只不回去,与鸿俊拐进一条巷内; 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敲了门进去; 鸿俊已来过两次,正是陈家。

    “怎么了?”鸿俊诧异道。

    李景珑沉吟片刻; 朝鸿俊说:“昨夜梦见了一些事,于是过来看看。”

    韦氏见是李景珑; 忙抱着孩儿出来; 那孩子已到一岁; 爬来爬去,见了李景珑与鸿俊; 便“啊”“啊”地叫。

    “梦见心灯了?”鸿俊看了李景珑一眼。

    李景珑没有回答,又掏了些钱给韦氏; 韦氏忙道够了够了; 这钱用不完; 李景珑却让她莫要推辞; 问:“小名起了不曾?”

    “就叫猴儿呢。”韦氏说,“外头都说长史封侯了,本想带着他过去给您磕头,可转来转去总也找不着地方。”

    韦氏要跪,鸿俊忙扶,李景珑说:“改日我择几个字送来; 若不嫌弃; 便选个凑合着用。”

    韦氏忙感激不尽; 李景珑只是简单地探望了那孩子,便与鸿俊出来,沿着街慢慢地走。

    鸿俊也不说话,春风拂过,他觉得李景珑似乎有点心事,上前牵了下他的衣袖,原意只是叫他,李景珑却拉起他的手,牵在自己手里,彼此手指扣着。

    李景珑手指紧了紧,朝鸿俊说:“鸿俊,你说,心灯落在我身上,是注定的么?”

    鸿俊神色一动,答道:“是,这就是缘分吧。”

    从前倒是未曾细究,现在想起来,许多事竟是阴差阳错,因果迭出,当初若自己不追那飞獒,就不会碰上李景珑,心灯也不会碎裂。而若将心灯交给真正的陈家后人,自己兴许早在敦煌就被魔化的陆许彻底控制,杀死了李景珑与莫日根……

    ……一切仿佛总有天意注定,鸿俊认真回想起往事,只觉得神奇无比。但李景珑所言,则令他想起了另外一段回忆。

    那迄今依旧模糊不清的、就连当事者也已全忘却的过往。

    李景珑边走边思考,而到得驱魔司门口,鸿俊便放开手,李景珑打开门,鸿俊得赶紧先去洗自己的裤子,快步进了院内。

    “雅丹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天井里说,“你可太忙了。”

    鸿俊忙停下脚步,只见天井中站着一人,竟是杨国忠!

    李景珑一怔,忙道:“杨相。”

    驱魔司中一众人等,唯裘永思还能与当官的聊上几句,莫日根、陆许、阿史那琼都未混过官场,何况来的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李景珑曾明言受到丞相刁难,大伙儿都知道杨国忠与他们不是站在一边的,便都避了与杨国忠寒暄,以免被他套话。

    李景珑示意鸿俊先回房,朝杨国忠做了“请”的动作,告罪后让他在厅内稍等,自己先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待客。杨国忠尚是第一次接受这等待遇,满国官员,上到三省,下至县尉,何人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卑躬屈膝?

    偏偏驱魔司这一群无法无天的刁民,竟敢将他晾在天井里!哪怕李景珑回来了,还径自先去换衣服!更可恶的是,驱魔司成立之初便归他直接管辖,李景珑这厮更是自己的老下属,简直嚣张跋扈之至。

    孰料李景珑去换衣服,不过是争取思考时间,巷外无车无马,更无跟班,大理寺、刑部都无人跟来,只有杨国忠独自一人,为什么?他来了多久?今天早上早早地就到了?是以阿泰才前来通知他尽快回去……

    ……清晨到访,定事关重大,几个问题飞速在李景珑脑海中过了一轮,他洗了把脸,在房内简单擦过身,扣上武袖,匆匆进了厅堂。

    杨国忠脸色不善,李景珑只假装不见,双手稍分,示意右相有话请说。

    “想必是去过昭陵了。”杨国忠沉声道。

    “去过。”李景珑丝毫不意外,城中俱是杨国忠耳目,自己的行踪瞒不过他。

    “骊山华清池出现的妖怪,查清楚了不曾?”

    “没有。”李景珑摇头道。

    华清宫中骤现一鱼一鹏飞出温泉池,李景珑根据值夜士兵所言,推测多半是鲲、鹏两名妖王,既与鸿俊相关,便不打算告诉他。

    “昭陵之事,与妖怪有没有关系?”杨国忠又问。

    李景珑沉吟片刻,皱眉打量杨国忠,说:“尚不清楚。”

    杨国忠:“昭陵中出现了什么?”

    李景珑:“还未查清。”

    杨国忠稍稍倾身,低声道:“雅丹侯,情况已经送到太史监了,贵妃寿诞将至,你该知道,御史台那群家伙安的什么心。”

    李景珑马上就知道杨国忠坐不住了,心道你现在倒是怕弹劾了,正要出言解释时,杨国忠却一字一句道:“知不知道,昨夜乾陵死了多少人?”

    李景珑:“!!!”

    杨国忠一脸莫测高深地看着李景珑,说:“想必你们还不知情,也罢,乾陵外守陵卫二十五人,一夜被屠得干干净净,脖子尽被扭断,未留全尸。”

    李景珑暗道糟糕,不由得开始正视此事,而杨国忠又道:“今夜你是不是亲自去看看?”

    “马上动身,陛下怎么说?”李景珑起身道。

    “消息压在大理寺。”杨国忠沉声答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尽快查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妖怪!”

    天宝十三年三月十八日。

    案件:乾陵闹鬼

    难度:地字级

    地域:梁山北峰乾陵

    涉案:未知

    案情:三月十七夜,梁山北峰乾陵外惊现妖邪,屠守陵卫二十五人。

    酬劳:抓到妖怪,杨家必有重酬。

    备注:切勿惊动陛下,惊动任何人等,否则小命不保!

    李景珑马上召集众部下集合,杨国忠快步走出,朝李景珑道:“大理寺丞程筱还在查昭陵案,必须设法把这案子兜住。”

    “右相。”李景珑沉声答道,“人命关天,一切以真相为准。”

    杨国忠深吸一口气,似想发怒,莫日根等人出来,只目送杨国忠愤然离去的背影。

    “跟我走!”李景珑带着众人策马穿过小巷,却不离城,反而拐进了阿泰与特兰朵的酒肆中。

    阿泰一见大伙儿整装待发,便知道出事了,牵了马来要走,李景珑却道不妨,只吩咐众人进去坐下。

    “来不及召你回去。”李景珑解释道,“就在这儿谈吧。”

    特兰朵要上酒,阿泰却摆开茶,说:“方才收到永思的信,快回来了,看他有什么说法。”

    兰陵琥珀酒肆中,李景珑进了雅间,众人坐定,阿泰又让特兰朵看着外头,别让人靠近。李景珑方将杨国忠所述仔细告知众人。

    莫日根喃喃道:“又来一个?”

    乾陵乃是武曌与李治合葬之地,自封墓后便鲜有人去,每年李隆基祭祖宗时,独独不去乾陵,只因对武曌仍有怀恨之心。

    阿史那琼闻言反而笑了起来,说:“什么意思?前朝帝王鬼魂统统出来吓你们皇帝了么?”

    “哎,说话当心点。”阿泰说,“地方还是找皇帝借的。”

    鸿俊道:“我很肯定,昭陵里的那家伙是獬狱。”

    “我也肯定。”陆许说。

    “嗯。”李景珑点头,沉吟道,“我也亲眼所见,确实是獬狱,或者说,是獬狱的分|身。”

    阿泰望向李景珑,李景珑似在思考一件极难下结论之事,自言自语道:“这可就麻烦了……”

    “居然不是他。”莫日根说。

    “还不能下定论。”李景珑道,“但这么一来就复杂了,不是他……又是谁呢?”

    “麻烦什么?”鸿俊脑子又有点不够用了,总觉得莫日根、阿泰与李景珑又达成了某种奇怪的共识,陆许则与自己完全在状况外。

    “你们在说什么?”鸿俊见那气氛沉默,只有自己完全在状况外,忽然又有点黯然,哪怕自己与李景珑的关系已变得不一样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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