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要在三年开垦五万的荒地,大满一边开垦一边种植,到去年年底竟然开出将近七万的荒地出来。连同那些连在其中的矿山,就更加的广阔了。
收获的高粱被胡家在那边建造的酒坊用于酿酒,即便只有六成的分成,他们的收入也比单单买粮食要高出十几倍。
酒糟和高粱杆子除了一部分留作自家牲口的饲料,大部分都卖给了军队马场,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每隔一段时间送回来的牛、羊、奶粉、羊毛,当然也是不低的收入。
说着说着,小虎忽然感慨道:“幸好秦老将军给了我们那么多的老兵啊!要不然单单靠北地的本家,咱们可守不住那些地呢!”
二丫一惊,“有人抢地?”
“可不是呢!当地有几个很强势的地头蛇,就连大满的老丈人对他们都没有办法呢!我们家的地开在当地人家地的旁边,别人是偷摸着占个丈把宽的地方。他们是明着把咱们家的地大片大片的划过去,还把大满他们下的隔界桩子当着咱家请来干活的人的面给拔了。那些干活的当中有不少老兵,那些老兵根本就没叫大满哥过去,他们二话不说就把那些占咱家地的人拖到山上,用绳子绑在树林子里。临走时跟他们说,只要他们在山里能够活到明天天亮。那一片地就送给他们家。。。。。。。”
二丫忍不住拍桌子赞道:“好!干的漂亮,后来呢?”
小虎哈哈直笑:“哪有后来!那些人吓得当时就屎尿一裤裆,哭着求老兵们放了他们。还赌天赌地的发誓,他们就是一尺宽的分地界也不会要了。老兵们耗到他们快撑不住,要晕过去,才放了他们。听说,先前周边隔界一些明里暗里占了不少地的人家,后来也都规规矩矩的给还了回来,就连牲口都不敢让它进我们家的地。”
二丫也知道作为移民。当然不可能像祖祖辈辈都在这儿的人家讲颜面。他们也是能够占多少便宜就能占多少,但是她还确实没有想到会有人胆大到直接强占。而且北地几乎全是旱地,除了交界双方自家守着规矩。其外还真就没有办法彻底分的利落。
“他们开荒自身也有错,当初我不是跟大满说过让他们离着人家的地界至少三丈远的吗?怎么就跟人家搅合到一起了?”二丫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小虎忙为大满他们解释道:“他们的确是离得别人家的地挺远的,都是他们那些当地人讨厌的很。我们家这边在开地他们那边也在开,然后开到一块的时候。就耍赖从我们家这边占地。原先干活的都是当地人。他们也不帮着看住自己开垦的地,就那么睁着眼让人占了不少地去。后来秦老将军送了那么多的老兵过来,那些人还想跟以前一样占我们家的地。老兵们一出手就把他们给制住了,要不然我们这边开他们那边占走,到最后还不知道能够留下多少!”
“能制住他们就好,那我们家的牲口呢?可有人捣乱?”
“那倒没有,我们家的牲口离着住家很远,大多是在山脚放牧。倒是听说有人去偷马。差点被马给踢死,还是古力儿他们跑进马圈将人给救了出来。好像之后就没有在发生偷马的事情。至于羊和牛倒是没有听彭运江他们提到,想来是没有这方面的事发生!”
二丫说道:“羊群里养了那么多狗护着,估计一般人也是没办法上前。那彭家几兄妹不是说要找嫡系么!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有秦老将军帮忙,什么事不好办!秦老将军只是传个信让人查查彭运江说的他那嫡系奶奶和小叔叔在哪儿落得籍,查到了在哪个县镇登记在册,就让彭运江直接过去找人。说是到那没找多少天就找到了,说起他那个奶奶,据说也是个厉害人,我听彭运江说的跟你还真有些像。”
二丫也来了兴趣,莫非是跟她一样来自后世?“是哪方面像?”
小虎沉吟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哪方面像,便微皱着眉头回道:“我也说不出哪方面像,就觉得跟你一样很能吃苦,很有本事。”
小虎越这么含糊不清,二丫就越有兴趣想知道的多些,就追着问:“那你详细的说说具体情况,我看看是不是跟我很像!”
“嗯!我听彭运江说,他当初还没去找的时候,是不敢抱多大希望的,因为之前西边闹旱灾比我们这边还要厉害,死的人也是最多。尤其是像他奶奶和嫡叔他们那样不能逃荒的罪民,守在那地方只有等死。结果他说他没想到他那奶奶不但自己活的精神抖擞而且连他那嫡叔也是身强体壮的,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一个说是在路上生下来的小叔叔,**岁的孩子,也壮实的象头小牛。还说那边的人都很服他奶奶管,有时候他奶奶说话比当地官吏还好使。”
二丫笑道:“这还真算是个有本事的,不过我就比不上了,我说话可没有官吏好使!”
小虎笑着拍拍媳妇,又接着说道:“她得到别人尊重跟你得到我们王家尊重是一样的。当初干旱导致那边不能生存的时候,有些能打猎的就上山求活路。有些没有本事上山的,但并非不能逃荒的百姓就外出逃荒,而那些不能离开那地的罪民就只能坐等着饿死。后来彭运江那奶奶也可能是被逼无奈,带着七八岁的大儿子和三四岁的小儿子决定上山求个活命。另外一些人看她们这孤儿寡母的都敢上山求活路,他们也都壮着胆子跟着一起上了山。
据说这女人很厉害。挖陷阱、下绳套,靠一把锄头就打死一头狼。说是在当时吃食紧张到很有可能会使人以命相搏的情况下,她也没想着跟孩子们吃独食。而是全部拿出来给那些跟着他们上山的罪民一起吃。后来那些人都开始听她指派,人多又合一,他们的胆子就渐渐的大了起来,也敢往深山里走。这些人在深山里待了两年多,没有一个丧命,全都活的好好的。那些逃荒的还有好些没能回来,唯有他们全须全尾、一个不少的下了山。就连管着他们的那些官吏都对彭运江这个奶奶高看一眼。我也就是觉得这方面跟你很像。但是具体怎么像就说不出来了!”
二丫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说不出来的,不就是女汉子么!三个字的事情有什么不好说的?切!”
小虎低头偷笑,自家媳妇能干有魄力。担当尤甚男子,却最不愿意别人说她像个汉子,也就是她自己最爱自嘲的称呼——女汉子!
二丫接着又问:“那他们母子三个打算怎么着?就在那扎根了?”
小虎抬头回道:“好像她们的流放时间是十年,也要满了。说是要回祖籍的。他们彭家族田的真正产权其实都是嫡系的。她们当然要回去守着。”
“这样也好!彭家几兄妹找到了嫡系,也能安心做事了。如果那边不需要那么多人的话,就调两个回来帮忙,我看那个彭运江还是很得用的。”
小虎皱皱眉头,说道:“这个我倒是跟他说过,但是他们的意思不大想过来,他们觉得还是放牧比较自在。所以我就准了他们继续在那边放牧,没打算把他们调过来。”
既然他们不想过来。就不强求。“那就算了吧!对了!那边的毛衣作坊怎么一直都做不起来?是不是技术不好?”
小虎赶紧回道:“吆!这你可不能怪她们,我也是去了那边才知道。我们这边机织的毛衣在京城卖的可火了。路上碰到几个北方的商人,听他们说我家毛衣一到京城就被抢光了,根本就等不到第二天。别人手工织的毛衣价钱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这机织的均匀、平整、看着高档。那些商人也愿意来回贩卖我们家的毛衣,他们说价格翻一番,还能比手织的便宜几十文,好卖、利润又大,所以手织的毛衣基本没有市场。”
二丫本想着给北地妇人们多一个挣钱的渠道,没想到反而被自己给打乱了,看样子还得想想其他办法给她们挣钱。
“对了!让你帮着在草原那边找找那些染毛线的染色师傅,怎么样了?”
因为草原的毛线染色多样,关键是不掉色,而自家又一直找不到染色师傅。所以二丫便想要小虎趁着这次机会顺便探听一下,有没有愿意到中原来做事的师傅。
小虎自豪又傲娇的回道:“不用找师傅了,他们说草原里那种不掉色的果浆多的是,只要调好颜色放一点那个果浆就行了,简单的很,根本不用什么师傅。我倒是带了不少那种果浆粉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想弄染坊都可以,至于调色,我看看就会了,没什么难的!”
二丫好笑的看着信心满满的小虎,心里却想着等染坊建好之后,就等着看他出洋相。调色染布要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那染坊还不遍地都是?!
不过,有了不掉色的果浆,加上自己知道后世的很多印染方法,想来跟府城的那几个染坊斗一斗气算是有点本钱的吧!
等染坊能够开起来,随后的秋衣、秋裤、小内内也都能应运而生了。因为不敢让人知道自家生产出不一样的织布,已经堆积了半库房针织布从来没有向外出示过。就等着自家能够染色的时候,染了色做成成品秋衣、秋裤、小内内对外出售,能保持多久的神秘就保持多久。实在保不住了就推出加厚针织布做出来的运动类成品衣服,尽量以新品冲击竞争带来的低潮。(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罗老太的觉悟
京城高府,位候无官职,是四妃之中,高贵妃的娘家。
高府目前最受宠爱的嫡女高容丽正在跟她的娘亲缠磨:“娘!让爹也给女儿买一辆那个马车好不好?那个马车真的很好的,我坐到里面就不想下来了。我们也买一辆吧!反正我们府里又不是没银子!”
她娘轻轻拍了一下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儿,无奈的说道:“我也坐过那车,知道那车的确很好。只是那种马车不像我们家的这种随时都能做出来,那车还得要提前半年打招呼预定才行。你祖父三个月前就打招呼定做了,到现在都没有送过来,只怕是真的要等到六个月之后才能到家。”
高容丽有些不忿的说道:“这做马车的也太不识抬举了吧?我祖父可是侯爷,他们也不想着先给做了送来!”
她娘失笑:“你呀!真是孩子,这京城候啊、爵啊的多了,个个都要先做的话,那还不是一样没法做出来,最终的办法还不是要依照先订先做的来才行。”
小姑娘噘着嘴不高兴的回道:“可是我真的好想马上就能坐上那个马车啊!那车的外面有琉璃当着风雪,里面是又软又厚实比棉被还要暖和的毛皮,坐在里面不烧火炭也不会觉得冷。而且不用开窗子就能看到外面的下的雪,又清楚又好看,真是好美哦!”
她娘看着自家女儿这样,这是真的喜欢到极点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连自家公公,作为老侯爷都要等着,她这身份就更加没得看了。
“对了!那你可问了张家姑娘。她家的马车怎么来的这么早,听她娘说她家好像没提前订车啊!”
小姑娘恹恹的回道:“问了!她说是她爹跟她哥多花了一千两银子从别人家手里抢回来的。还说有好几个人抢,她爹皮厚,直接把银票塞到人家手里,然后就跟她哥一个赶着马一个把着那个方向盘就跑了,好几个人跟着车子后面追呢。”
她娘听她这么说,也打消了自己原先的怀疑。极力劝说女儿耐心等待。
另一处也有人在讨论这马车:“听说那马车一年可预约五十辆,按照最少的五千两银子计算,这一年的收入可就是二十五万两。做什么生意也没有这个更保稳的了。我就不信没有人惦记!”
另一个哼了一声:“喝!谁会不惦记!可惜的是惦记着又能怎么样?这两年户部里进账的名单这车行都是单立一行,皇上这是明摆着告诉人,这车行有朝廷的份在里面,谁敢去触这霉头?”
先前说话的人。突然很小声的说道:“要么我们找个人假托别人的名义去探探水。叫这王家从手里让出几股出来!成了我们得利,失败了他们也找不上我们这儿来!您说呢?”
另一人心动,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嘴里却故作担忧的说道:“只怕这事经不起天下行的人查呀!”
“这还不简单,直接怂恿对方的人去就是了,我们在后边看势头,势头不对我们就按耐不动,要是没事,我们也跟着浑水摸鱼就是了。”
“嗯!你小心着点。不要着了痕迹!”
“是!”
年底依旧是准备年货最繁忙的时候,镇上、县城、府城一些主要街道、商铺。卖东西的摊子、买东西的人,有着行走无缝的拥挤。镇上的孩子也在放寒假的时候,三个一组或两个一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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