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语,夫唱妇随啊。
花云闭了闭眼:“算了,反正赶走了,以后他们也不敢来了。”
当自己的拳脚是好吃的呢。
与此同时,万大舅家一片鬼哭狼嚎。
“娘啊,我腿疼,疼死了。”
“爹啊,我也腿疼啊。疼死了。”
“爹啊,娘啊,我肚子疼,别不是被打坏了啥内脏吧。”
三个儿子在炕上滚来又滚去,急的万大舅和曹氏不行。
曹氏喊唯一没肿着脸的二媳妇:“赶紧去村头把野郎中请来啊。”
二媳妇慌里慌张朝外走,一边走一边嚎:“野郎中,野郎中,我家出事了啊,你快来啊。”
气得曹氏狠狠咒骂。
村里不大,野郎中听见动静已经走了出来,被二媳妇催着跑到万大舅家,摸索了半天。
“我看着是你家老大老二的小腿都是骨头断了,这我可接不好,去县城吧。”
“啥?咋就断了呢?今天下晌还好好走路走回来的呢。你别不是看错了。”
万福东抱着肚子:“疼啊,疼死我了,野郎中,你给我看看,是不是我也断了骨头?”
“你没事,就是撞了肚子撞狠了,歇上几天就好。”
“你没看差吧?我咋这么疼呢?你再摸摸看,看看我骨头有没有事儿?”
野郎中不耐:“我看不了,去县城吧,别错过接骨变成了瘸子。”
野郎中是被骂出去的,当然没给钱。他也不恼,出了门还笑呵呵。遭报应了吧,该!想着三个小狼崽子疼得哭爹喊娘,还有曹氏和她大媳妇还有闺女高高肿着的脸,野郎中只觉得夜色迷人。
活该,自己辛辛苦苦采的那几根草药被祸害了多少了啊。活该!
那边花云想着这会儿他们该发现了,心情好起来。
“不送官也行,我再打一次。狠狠的打。”
花雨想起什么,啊了一声,拉着花云,踮起脚在她耳朵边小小声道:“我觉得娘跟我瞒了啥,没问出来。”
花云立即看向万氏。
万氏心虚不敢看她。
花云眼睛一眯:“你不说?”
万氏心慌慌:“娘…不是…娘没答应…”
还真有事儿?
一屋子人瞪大了眼。
万氏被人盯着想哭,尤其怕花云生气,最后顶不住压力:“就是,就是…曹氏说,万山茶跟你哥差不多大…”
众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想结亲…”
万姥姥气得哆嗦:“就那个万山茶,跟曹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雷子那么好的孩子,糟践呀。”
冯氏心里也觉得是,但觉得万姥姥真是太…那不是你亲孙女吗?
花长念蹦了起来:“你,你没答应吧?”
“没,我哪能答应啊。就是没答应,曹氏生了气,就,就…”
“就拿了你的东西当补偿呢。”花云挠了挠下巴:“要是哥知道这事,会怎么样呢?”
肯定火烧屁股一样跑回来,气急败坏想死的心都有了吧?真想看看呐。
“可不能让你哥知道,他肯定会生气啊。一生气,就没心思念书了,人家先生不要他——”
“敢情你们怕我哥生气,不怕我生气啊。就因为我没在书院里念书?”
“不,不是,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见花云瞪他,忙解释:“爹不是那个意思,是想把他们都打发走了,省的你们知道了心烦。爹都没让雨儿冰儿知道呢。”
哟,还是好心?
“我还得谢谢你了?”
花长念低了头:“爹错了,要不你骂两句,打两下,消消气吧。”
花家人没觉得啥,万家人嘴抽抽。这还是父女吗?
花云也嘴抽抽,要是打两下骂两句就能让他改了性子,自己早这样做了好嘛?给她整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是怎么回事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惩罚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啊?”花长念不明白:“不是写了认罪书了?还真要送到衙门里?”
这…不好吧?
花云狞笑:“我说的是你们俩做的糊涂事儿,哪能就这么算了。”
花长念和万氏顿时心冰凉,花云咋看着这么吓人呢?
“是爹糊涂,以后爹拿不准的事儿都找你,不,不管什么事爹都听你的,你不发话,爹啥也不做。”
花云点点头:“本来就该这样子。但做错事,必须受罚。不然你们非得整个下次出来。”
花长念结巴了:“不,不,不用吧…爹就这一次…”
“一次?”花云挑眉:“一次还不够?”
再说,你是一直好不好?
“你,你说吧,”花长念耷拉了头:“爹认罚,但你娘身子重,不关你娘的事儿。”
万氏立即可怜兮兮求情:“你爹要不是看在我面子上——”
“行了。我还真能动板子怎么着?明天,你就去地里边搭个茅草屋住着吧,没我的允许,你们不准见面,偷偷见面也不行。放心,一日三餐,请二舅给你捎过去。”
啥?这是要活生生拆散他们?
“云儿,这,这这——”
花云淡定道:“本来就分床睡了,睡在哪个屋里不是睡啊。要是不愿意,等天亮我去山沟子里跑一趟,正好顺路去谢谢郑大人。”
万氏急了,真闹出去,还不是毁花云的名声啊。这外甥女把大舅家告上公堂,以后还怎么嫁人?
“他爹,我给你收拾被窝去。”
花长念傻眼,自己就被赶出去了?心疼媳妇还心疼错了?怎么媳妇就这么放弃自己了?
“吃饭。”
天气热,也不用再热饭菜。一屋人默默吃了饭,各回各屋。
花云虽然不想吃,硬逼着自己勉强吃了半碗饭,一块肉都没动。
第二天天亮,花长念估计是跟万氏黏糊最后一晚去了,没往常起的早。
万二舅带着万福山往前院走,过来吓了一跳:“娘哎,熊。”
花云才记起,自己昨晚把那头熊随手扔在大门后头了。
花冰刚出屋子,听见万二舅喊,蹬蹬蹬跑过去,用小身子挡着人,费力扒拉着黑熊脑袋,瞧见脖子里是刀痕,才松了口气。接着又按了按刀口四周,血管早干涸了,并没血流出来。再看看干净不染丝毫血迹的黑熊身子。心一沉,大姐是气惨了,喝了一整头熊呢。
“大姐,你都把血放干净了啊。气归气,你还是怕咱爹不好收拾啊。”
花云微微抿嘴,见出来的花长念眼睛一亮:“放干净血不就轻了嘛,好背。”
花长念眼睛里的光就灭了。虽然知道不是花冰说的那样,但花云不承认啊,不给自己这个脸啊,还生气啊。
他真的错了啊。
因万家人在,花云不便动刀子。便对花冰道:“先吃饭吧,你们去学堂路上顺路喊了胡屠户还有村长来。”
花雨啊了声:“姐,这熊你要咋弄啊?”
“昨天村里人给咱家帮忙了,分给大家吧。”
花雨撇嘴,姐真大方,帮什么忙啊,不就是顺着姐的话应了几声吗。但她知道姐这是在为人,知道是对自家好,便没发对。
等胡屠户来了,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野猪呢。这大家伙我可收拾不了。这皮子不得被我割坏了。等等,我去喊张老叔来,他剥皮,我倒是能帮手。”
又去叫来张猎头,张猎头嘶嘶吸着气:“花云这孩子了不得啊。熊瞎子都赤手打来了,我们几辈子猎户加起来都不如你一个。”
花云笑笑不语。
张猎头又看了看黑熊脖子:“这一刀,快狠绝。啧啧,你都比得上江湖刀客了。”
见花云没说话的**,他也不再多说。用自己家传一把尖刃儿弯刀开始剥皮。
胡屠户打下手:“老叔,你这刀好,一把能断我十把杀猪刀。”
花云瞄了眼,刀刃并不雪亮,反而暗沉无光,在熊皮下划过,却是锋利无比。
好刀。
“唉,这刀啊,自从你大兄弟去后就没碰过这么大的野物了。唉,还以为我要一直带到棺材里去呢。”
“啊?不传给来子了?”
“传啥传,以后不进山了,种地,娶孙媳妇,抱重孙子。”
“日子咋不是过啊,都是盼着小辈好的…”
那边花云跟村长道:“又得麻烦村长一回。昨个儿,家里遭贼,劳大家做了见证,还都要帮着我家盯着呢。感念大家的好,我想着,这黑熊就给村里都分了吧。”
村长直吸凉气,连张猎头和胡屠户也停了手望她。
“这黑瞎子这么大个头呢,可不得值不少钱。你真舍得?”
花云点点头,又说道:“四个掌,我家送人。剩下肉也不值什么。”
可不,熊掌才值钱。
村长就去看花长念。
因花云说了,让俩人不见面反省。花长念现在站在院里,万氏就在里屋不敢出来。这会儿,花长念开始惦记万氏,傻站着望着窗棂子走神。
花云那个怒,以前这会儿你早去看河道也见不到媳妇,怎么没见你丢了魂?
当即冷哼一声。
花长念一个激灵,条件反射道:“云儿说咋样就咋样。”
像是在跟自己重申。
村长三人看不过去了,倒不是看不过花云,而是花长念,怎么昨天被万大舅一家那样闹腾糟践,看着还是没长进呢?
村长拍着他的肩:“长念,不是我说你,你是大老爷们儿,是大家长,孩子们再能干也是孩子。从你家分出来,都是雷子和花云撑着。现在雷子去读书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一趟的,花云再厉害也是女孩儿。花云十几了?该娇养着等嫁人了。你瞧瞧你,糊涂立不起来的,还指望着花云给你撑一辈子腰呢?”
花长念一听自己会害的花云嫁不出去,立即回了魂,仔细一想,村长说的对啊。
“都是我没本事。”
“这不是本事不本事的事儿。你要真没本事,能生出这么好的孩子来?为了孩子,你腰杆子也要硬,说话做事都得狠。”
“对,我得改。”
花云听得无动于衷,这么表态,还不是为了早日见到他媳妇?好了伤疤忘了疼,看着吧,过上个把月,这人又得故态复萌。
四只熊掌,处理干净了,花云将一只后脚掌直接给了村长。拜托村长帮着分肉,家家户户都送到,便拎着另三只出了门。
经过学堂时,另一只后脚掌送了曾先生的娘子。曾娘子面露惊讶,随即笑着谢过她,并没多说多问。
花云看出来了,人家曾先生不简单,他娘子也同样不简单。而且,看她神情,她绝对知道熊掌怎么做。普通妇人能知道这些?
但花云也不会多想。谁没个秘密呢。
到了县城,先去县衙,给郑大人送了一只。
许是在花云面前失态过,郑大人私下没了官模样。见了熊掌,口水都流了出来,眼睛闪成斗鸡眼。
花云鄙视:“你也是大家子出身,至于吗?擦擦嘴。”
三两眼泪都掉了下来:“可吃顿好的了。多少年了,今天就着汤汁我也能吃十个馍馍。”
一副十辈子饿死鬼模样,花云都不忍心看,上次还给你二十两呢,才三天,都拿去垫茅房了?
三两委屈看眼郑大人:“我都拿自己月钱养公子了。”
他家公子好东西不少,可惜太抠,他都劝了多少次,家里又不缺那一只笔两锭墨的,就不能拿去卖了救救急?
他愣是舍不得啊。
郑大人一脚踹到三两屁股上:“赶紧拿去厨下给我蒸上去。”
三两流着哈喇子抱着熊掌跑了。
郑大人还想抢另一只。
花云侧过身:“别想了,这只我还得送人呢。”
送着花云走,郑大人犹豫再三,还是没把重万里飞鸽传信送来的消息说出来。若是她知道了,反而更容易暴露。
“算了,我盯紧了便好,再大胆也只是个姑娘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为人
仁和堂,顾老接过熊掌喜得不行:“托你的福,有口福了。”
花云笑笑:“劳烦您给开个方子,我娘心神不安怎么调理?”
顾老斜她:“心神不安?没来诊脉,那就不是身体的问题了。你娘最好不要劳动心神,你们让她安不就成了?”
花云摇摇头,把万大舅一家的闹剧说了来,家里的破事顾老都知道,不用单瞒着这一桩。
花云沉下脸:“明知道自己身体虚弱这一胎又艰难,他们两口子还敢把那家混人放进来。索性我回来的早赶了出去。不然等他们发现家当被人席卷一空,免不了争执推搡,大怒大悲,或者碰着了摔倒了,两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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