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额头来。
花雷噗嗤笑了,以前花雨急了也是撩头发,后来分出来越来越臭美,格外宝贝她的小黄毛来,就慢慢改了小习惯。
唉,跟大妹说说,赶紧回家才是正经。
“哎呀,你不懂,这宫里的事啊复杂的很。”
老气横秋的小包子,花雷更笑了起来。
小宫女急的跺脚:“你不是宫里的人吧?你真不懂。我听说今晚上要大办宫宴,哎呀,就是不大办,娘娘的位份也要出席的。可脚伤着呢,怎么去?硬要去了站个大半天的,哪受得了?不得——瘸了?”
说着两大眼睛就蓄了水。
花雷心里一软:“不去了呗。”
“你懂什么。”小宫女眼里水更多了:“这宫里捧高踩低的。娘娘要是不去,被…皇上和皇后厌了怎么办?就算皇上皇后不生气,那别的娘娘可不是好说话的,往后一年都会说小话。哼,都是贵妃的错,我…家娘娘那么大一个人看不着啊她,非得往我家娘娘身上撞。她就是故意的。”
花雷又不解了:“她一个贵妃犯得着故意去一个嫔?”
“你不知道?是了,你不是宫里人。”小宫女乐意解惑:“三公主,你知道吧?”
花雷摇头,他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啊?”小宫女莫名就开心起来,大眼睛笑成两弯月牙,讨喜的很:“三公主是贵妃的小女儿。她被皇上禁足不准放出来。嘻嘻,她长那么大都没被罚过呢。”
“活该。我…家娘娘那么不爱串门子的人,都早嘱咐我们,在宫里一定要小心,国师这里不能来,不能打扰国师什么的。之前皇上和皇后娘娘也都下过令的,没有他们允许,谁也不能来的。”
“哼,偏她脸大,仗着贵妃谁都不放在眼里。她有个朋友,是石家的郡主。那个石郡主啊,听说闯到这里来大喊大叫的,得罪了国师呢。就是三公主帮着她进来的。后来,她就被关小黑屋了。”
“贵妃也被禁足,过年才给放出来。可三公主还没出来呢,她那脸啊,拉得比面条都长。”
花雷噗嗤笑了,这小女娃竟拉着下巴比划面条多长呢。
“她就心情不好呗,我家娘娘倒霉就被她推了呗。真是讨厌。”
花雷点头附和:“真是讨厌。”又试探道:“那什么郡主跟个泼妇似的,你说的三公主是她的朋友,那三公主也一定很讨厌吧。”
小宫女眼睛笑成两道缝儿,花雷心想,看来贵妃和这芸嫔很不对付啊。
“不过,你不是说圣命不得靠近此处吗?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小宫女有些慌,缩着脖子左右看,小小声道:“我就是撞撞运气。我寻思着,我偷偷溜进来,就在附近等着。运气好,碰见国师就求他出手帮帮娘娘。碰不见,我,我就回去了。”
“哦?那国师要是不出来呢?”
“唉,那就是我家娘娘倒霉呗,没办法忍一年就好了,以前又不是没忍过。”
小女娃满脸的失落黯然,让花雷不禁心疼。
“你家娘娘很喜欢你吧。”
“那当然了。”
“那怎么让你一个人来?你要是被发现了,不得被打板子,你家娘娘真心狠。”
“哪有!你胡说。”小宫女捂着嘴,把声音压下来,恶狠狠瞪着花雷:“我是偷跑来的。被娘娘发现也要打板子呢。娘娘请了太医,太医说十天好不了,娘娘都打算跟皇后娘娘去告假请罪的。我是偷跑来的,娘娘那么好,我怎么舍得…”
小宫女红了眼圈。
花雷又想起花雨,受了委屈也是这样咬着嘴唇的模样,叹了一声道:“你跟我来,我帮你去问。”
“啊?你认识国师的?”
“当然。我就是那个手伤了被国师治好的人。”
“啊?真的?”
下一刻,花雷就被两只小手抓住了右手,咕噜噜的大眼睛盯着上头猛瞧:“怎么一丝疤痕都没有的?不是这只手?”
小宫女扔了右手,跑到左边又捧着左手细看:“怎么还是没有疤?国师连疤都能去的?你没骗我吧?哎呀,你手长得真好看。”
花雷忙把手抽出来,有些不自在道:“两只手都伤了,又都好了。国师是什么人呀,当然不会留疤。”
他只是没话说,才不是要夸他。
小宫女拽着花雷袖子,随着他往前走,忧郁道:“万一国师不帮我呢?”
“呃…我帮你求情。”
“你真好。”
“放开我袖子,自己走路。”
“脚疼,走了好长的路,都起泡了。”
小宫女抓着花雷站住,蹬掉一只鞋子,扯了袜子,抬起给花雷看:“哎呀,好大一个泡。”
白白嫩嫩一只小菱角,圆乎乎的脚趾头,大脚趾侧边一个大水泡冒着粉光。
花雷并无异常,他见过的女娃脚丫子真不少。至少到了夏天,村里河边女娃都是脱了鞋才敢下水的。不然鞋子泡烂了,就是一顿好打。
只是觉得这女娃脚丫子挺好看。
弯腰给她穿好袜子套上鞋,一把背到了背上。
“我背你走。”
小宫女伏在花雷背上,笑眯眯着晃着两只小脚丫:“你真好,我还是第一次让人背。真舒服,看得又高。你叫什么名啊?喜欢吃什么?喜不喜欢踢毽子?”
叽叽喳,叽叽喳,花雷觉得小丫头太能说,一路恩啊啊的,一直背她到大坑旁边的木屋里。
屋里没人在,估计几个宫人去准备晚宴了,花雷将人放在套着锦套的大椅子里,拉过一床被子盖好。
“等着。”
小宫女转着大眼睛认真点头。
还挺听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宫宴
“就是这个小丫头啊。”
花云点着大屏幕,虚空投影出一个小丫头拖着一床被子,趴在坑边上,巴巴望着坑里的飞船。
花雷脸有点儿黑,还以为她会乖乖在屋里等着,谁想到他一走就跑到坑边上来了。
又输完一袋血,风行将针头拔下来。好多袋呢,得分几次输回去。
“这丫头不错呀。不像上次那个石郡主,疯子似的大喊大叫个不停。”
花云只当什么石郡主也是来求医的,便没有多问。
风行和花雷也没有多解释。
重万里在花云面前被提及的机会又这么溜过去了一次。
风行唏嘘:“我听说,这里的女人都想进后宫呢。你们看,皇帝的女人也才俩得脸的,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就算皇帝全收进来哪里有地方安排的。嫔?还算是有头脸的,都混得这么惨。所以,正正经经嫁个人过日子不好吗?非得上赶着做妾。”
花雷哼了声:“你想的倒简单呢。你一来便在皇宫,哪能体会民间疾苦。你问大妹,我们村里,哪个不是正头娘子,除了几家家里条件好的,三个月也吃不上一顿肉。生了孩子没饭吃饿死的,也不少见。是被人欺负但能吃饱穿暖好,还是没人稀得欺负你天天挨饿强?”
风行想来想去:“这是生产力,还有社会资源分配的问题了。”知道花雷听不懂,便道:“还是花云强。”
花雷翻白眼,有这样奉承的吗?
花云却是点头:“只要自己够强,什么好日子过不上。她有本事就干翻皇帝自己当皇帝呗。”
花雷差点儿闪了腰,苦着脸道:“大妹,这可是谋逆的话呢。哥知道你厉害,不过这话你以后可别说了。皇帝有千军万马呢,一人挥一拳咱也敌不过呀。”
花云认真想了想:“是有些麻烦,不过不是没办法干掉他。”
花雷都要哭了,能不能这么异想天开?或者心血来潮?
风行本想无原则拥护老婆的,但想到皇帝是地头蛇,且对自己一直不错来着。便道:“干掉皇帝麻烦不说,没了皇帝这天下就乱了套,种地的开饭馆的都做不成营生了,咱也没法安生过日子。吃力不讨好的事咱不做。”
花云点头。
风行问花雷:“你要帮她?”
“小丫头看着挺可怜的。”
风行便打量投影,小宫女还伸着脑袋看,眼睛滴溜溜的黑亮黑亮的,很灵动。
“你别被利用了吧?”
花雷一滞:“应该不会…吧。”
花云道:“这小丫头眼里的关切不是装的,算了,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给她得了。”
风行撇嘴,叨叨着老好人,翻了一支药剂来,滴进一个空瓶里几滴,又捏出一团水注满,盖好盖子,交给花雷。
“一半喝,一半洒在伤口上,立竿见影,药到病除。”
花雷说了声谢,接过来就出去了。
“这么烂好心,你得教育教育他。”
风行对花云如此说,在末世,好心遭恶报的还少吗?
“这又不是末世,”花云笑道:“再说,不是有我吗。况且,那个小丫头眼神纯粹干净。便真是有人算计,她也只是棋子,什么也不知道的。”
屏幕里小丫头许是看见了花雷,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忽而笑了起来,眼睛眯成月牙。
花雷已经落在她旁边,手里拿出小瓶来。
花云指着小丫头的小脸:“你看,这笑容真漂亮,末世里哪瞧得着?”
风行哼哼:“听说某人还被孩子背后捅过刀呢。”
花云脸一黑:“我当时就把刀反捅回去了。”
风行扬起下巴:“无所谓,反正这个世界没人比咱俩强,我看谁敢暗算你。”
花云瞪他眼不再说话。
大坑旁边,花雷对小宫女道:“一半内服,一半外敷。”
小宫女喜得不行,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团什么东西来,塞给花雷。
“我出来的急,什么也没带。这是我跟陶姑姑学做的小花猫,送给你。”
花雷看着那团凌乱的红绳,内心很凌乱。你确定这不是一团乱线?头呢?尾巴呢?
不忍打击小丫头,花雷道:“我帮你把脚上的泡挑了,你再回去,不然你脚走路更疼。”
小宫女摇头:“不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娘娘赶不及参加晚宴了。还得梳妆打扮时间来不及了。”
花雷心道,女人真是麻烦。
“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要,不要。”小宫女连忙摇头,红头绳又甩到脸上:“让人知道了会给娘娘惹祸。我走了,以后我再来找你玩啊。”
说完,把被子往花雷怀里一塞,跑到一边树林子里不见了。
花雷抱着被子进了木屋,心道,这宫里真不是人该进的地方,这么小的孩子都被逼的做这么危险的事。一被人发现打了板子,还不得去半条命呐。希望小丫头回去的路上顺畅些不被人发现才好。
想是想,他也没那个烂好心去护着她离开。药都给了,还想怎样?
而且,貌似自己还因此欠了风行人情?现在一想挺不值的,不过是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崴了脚。可再一想那可怜兮兮的小宫女,又觉得日行一善也没什么不好。
晚宴前,大总管亲自来请。
三人收拾整齐一新赴宴。
花云随着来到大殿里,只见密密麻麻一片人头。腹诽,不就是吃顿饭嘛,难不成人越多吃的越香甜?
许是看出风行和花云都不耐人情周旋,皇帝简单讲了几句,表达对花云的欢迎对新年的期许,又鼓励了臣子一番,便举杯开宴。
风行花云和花雷坐在皇帝下首,并没有分开坐。花云在中间,就见体态窈窕的小宫女们鱼贯而入。上菜的上菜,斟酒的斟酒。
殿里人太多,坐在最里边都看不清门边的人,当然,风行和花云除外。花云只扫了一眼,只瞧见郑达微一个认识的,对他点点头,便低头吃饭。
众人听闻国师的夫人平安醒来不觉都是松了口气,这预示着一场大灾难消弭于一场无形之中。除此之外就是男人们隐隐的失望,不是说仙界第一美女的吗?女人们的暗暗自得和嫉妒,这样的长相而已,怎么寻到国师如此这般俊美又痴情的夫婿呢?
花云全部心思都在吃喝上,才苏醒来,每个细胞都叫嚣着饿饿饿。她又喜欢吃,还不挑嘴。这宫里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因为菜式多,分量自然便少。因此,小宫娥才端上一碟菜,花云几下便吃个干净。
她吃相并不风雅,但也不粗鲁,满殿的人不觉都偷眼瞧她,不自觉也跟着吃多起来,似乎…今年宫宴的佳肴确实比以往美味?
皇帝也开心,吩咐人将自己珍藏的西域葡萄酒给花云。小小的夜光杯里琥珀色的葡萄酒,花云喝了一口,眉开眼笑。这葡萄酒还是冰镇过的。做皇帝的真是好享受,怪不得那么女人想往后宫里跑。这男人家业大好东西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