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总,在这里能遇见您; 真是意外啊!”
“别忙喝; 这里的酒很一般。我带了瓶拉菲,焦总要不要尝尝?”
“焦总; 我最近正在拍一部新剧,喜剧类的,特别好笑。我发个样片给您看看?”
原本是来找乐子的制片人、导演们,看到焦栖就把那些鲜花鲜肉给扔了; 围着强势的平台总裁大人献殷勤。焦栖被他们吵得头疼,眼瞧着张大**带着朴美男走过来,也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看着。
“哎呀,焦总竟然赏光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让这里!”朴老板自小在棒国长大,正常交流不成问题; 但要用成语的时候,句子总有些别扭。
“朴总。”待朴美男坐下,焦栖才不紧不慢地跟他碰杯。
朴美男自己把杯子里的酒喝了大半; 抬头见焦栖根本没喝,便热情地劝:“这可是我珍藏的酒,有特殊保健功效的,一定要喝完。”
“开车来的,不便饮酒。”焦栖轻抿了一口,没有喝。
“这话说的,瞧见那边没有,一排的代驾,尽情喝。焦总这么矜持,是不给我朴某人面子了。”在华国生意场混了几年,朴美男别的没学到,劝酒的功夫学了个十成十。
焦栖微微蹙眉,冷下脸来。他胃不好,即便红酒也只能浅尝。这酒是药酒,非常辛辣,不能喝。
“哎,我替焦总喝。”旁边一名制片人伸手。
朴美男意识到自己劝错了酒,赶紧打圆场:“行,你替焦总喝……”
话没说完,酒杯就被张臣扉夺了过去,一饮而尽。金主大人看这些人“满脸不怀好意”地灌小玩物,火气就蹭蹭往上飙,压着火沉声道:“他未成年,不能饮酒。”
“未……未成年?”朴老板看看成熟稳重的焦总,嘴里的药酒顿时窜到了鼻子里,呛得他差点哭出来,“咳咳,哈哈哈,张总可真会说笑。”
他是看出来了,这夫夫俩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呢,这时候瞎搀和说不准会殃及池鱼。朴美男冲那几个制作人使眼色,一群人又寒暄几句就陆续离开,把这一块地方留给两人。
一名穿着比基尼的小艺人认出了焦栖,扭着腰想凑过去,被朴老板一把拽住:“没看人家夫夫两个都在呢,别给我惹事。”
音乐突然换了个风格,泳池中央开始表演节目。唯一的玻璃门出口站上了保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一直延续到电梯口。焦栖看了一眼这布置,了然,应该是限制级的表演,会被警察扫黄的那种。
这表演只是前奏,过后就是需要锁门的那种午夜场了。
焦家老爹虽然在生意上头脑超前,年轻的时候就知道下海做生意,但在某些问题上却是个停留在十八世纪的老封建。焦栖虽不至于到父亲那个程度,但也爱惜名声,不想再继续呆着了。
“我们回家吧。”焦栖拉拉张臣扉的手,示意他起身。
“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金主大人岿然不动,反倒把人拉进怀里,捏着下颌强迫他看泳池里的表演,低声笑道,“这才哪儿跟哪儿,好戏还在后面呢。”
焦栖拍开那只爪子,斜眼看他:“你知道后面有什么好戏?”
“都是你想象不到的,”张臣扉放松身体倚在沙发上,将怀中人扯到嘴边,叼住一只耳朵低声吓唬他,“看到那些西装革履的人了吗?到了午夜,就会变成色中饿鬼,把不听话的小朋友拆吃入腹。如果我把你丢给这些垃圾,你觉得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那你可以试试。”泳池中的表演尺度越来越大,焦栖觉得辣眼睛,准备强行把人拽走。
“怎么,你很期待?”张臣扉刚说完那些话,没吓到小家伙,反倒把自己气得不行,见焦栖毫不在意,说出的话不由得难听起来,“也对,像你这么小小年纪就跟人睡的,估计也不在意。”
焦栖起身的动作一顿,仿佛重新认识了张大**一样,上下打量他。早上这家伙闹什么“处男膜”,他只当个笑话听,这会儿又提起来,才让他不得不重视。
先前阙德说过,紊乱之后的行为,是智脑内容和记忆的混合物。仔细想想,大概知道这人在纠结什么了,胸口像是被人锤了一下,突然发闷。
他俩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因为太紧张,焦栖为了充场面就说自己是有经验的。张臣扉当时笑笑没说什么,没想到竟然记恨了这么多年……
气闷,脑袋里嗡嗡作响,焦栖一瞬间耐心告罄,当起身的动作再次被阻拦时,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张臣扉,我给你脸了是不是!跟我回家!”
金主大人被一巴掌打蒙了,愣愣地被小娇妻拽起来,拖出了泳池派对。
朴美男脖子伸成了鹅状,远远瞧着。其他人也不敢吱声,只能默默加入鹅军阵营。
回到公寓,金主大人打算好好跟小娇妻算算刚才的账,却差点被关上的卧室门拍扁了鼻子。
“你今天晚上睡沙发。”焦栖语调冰冷地说完,带上降噪耳机,直接睡了。说不出来具体的,但他就是很生气。
家里一个老封建就算了,没想到张臣扉也是个这种玩意儿。别说他当时只是吹个牛,就算他真的在认识张臣扉之前跟人睡过又如何,大家都是成年人……
也不知是不是晚上人容易胡思乱想,焦栖越想越气。然而现在那家伙还混乱着,根本说不清楚。干脆把张大**关到外面,眼不见心不烦。
被关在门外的金主大人气得跳脚,小野猫挠主人,还把主人关在门外,真是惯坏了。正打算踹门,一通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总裁,媒体那边说,拍到了焦总跟女明星出入酒店的照片,明天早上就要发布,问您要不要买?”秘书小心翼翼地传达紧急消息。
事关重大的偷拍,发布之前狗仔团队会提前知会,如果出钱买下来,这消息就不会传出去。
“买什么买?他们爱怎么发怎么发!”
这消息对于正在气头上的金主大人简直火上浇油。真是能耐了,还敢去勾搭女明星?张臣扉直接撂了电话,在客厅里暴躁地走来走去,忽然冒出个危险的念头——既然控制不住,不如干脆毁了他!
让他走不了演艺圈这条路,将人锁在别墅里圈养,没日没夜地艹,不给任何人看。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张臣扉冷酷一笑,把啃他脚趾头的狗儿子拎起来:“光宗,你哥哥就要变成你后爸了,开不开心?”
“汪?”
张臣扉没有阻拦,焦家那边联系不上,兴奋的八卦媒体直接在凌晨发布了。
次日一早,焦栖被智脑不断响起的消息提示吵醒,迷迷糊糊抓过来看了一眼,瞬间醒盹弹坐起来。
【绯闻头条——焦佐仁携女星出入酒店,老树开花又一春!】
50、金主干爹轻点爱(8)
照片是在一家豪华酒店的门口拍到的; 西装革履的焦爸爸和戴着棒球帽、大口罩的年轻女子。焦栖仔细辨认了一下,应该是现在的当红小花唐蔷。
除了广为传播的这一张照片,狗仔还上传了一段视频; 配合着充满八卦的解说口吻; 让人想入非非。
【最近八卦小组都在跟拍某唐姓小花,本以为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没想到天黑下来之后,小花的车没有回到居住的小区; 而是去了某高档酒店; 这就有意思了。】
视频里,唐蔷戴着帽子、口罩很是谨慎; 让车停在远处,自己走着进酒店。结果在酒店门口就跟拿着绅士手杖的焦佐仁碰面了,两人似乎还聊了两句,就一前一后地进了旋转门。
偷拍的狗仔们当场发出了惊叹。
“卧槽?那是不是焦佐仁啊?”
“好像是; 哎,就是。我天,这下乐子大了。”
“我记得他是小姨的老公,是不是?”
“是啊,小姨夫啊……”
后面大概还有一句“臣扉爸爸他老丈人”,被哔哔消音了。估计怕牵扯太多人,被张臣扉收拾。
发酵了半夜; 这事已经在热搜上爆了。唐蔷是正当红的流量小花,这事还涉及另一位女演员富太太的老公,除了最顶端的【焦佐仁唐蔷】词条; 下面还有好几个相关搜索也热度颇高。
【小姨夫出轨】
【唐蔷认干爹传闻】
【张臣扉老丈人】
【张臣扉公公】
【同性夫夫应该怎么称呼彼此的父母】
……
焦栖单手捂脸长叹了口气,这几天算是跟“干爹”俩字杠上了。楼下那只的问题还没解决,自家老爹又惹事。
此时,楼下那只干爹也醒了,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小金毛发呆。
“光宗啊,爸爸可能要净身出户了。”张臣扉把脸埋进狗儿子的毛毛里,无声悲泣。
这次的剧本也太丧心病狂了,干爹哇!还真不如黑道帝王,金盆洗手也就丢个脸,跟老丈人称兄道弟是要丢命的!
完了,完了,完了……
恍惚想起来,昨天晚上秘书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张大**赶紧点开智脑,关于老丈人的绯闻铺天盖地袭来,连带着许多朋友关怀的消息。
【搞事情:大扉,真的假的,你老丈人?】
【朴美男:娱乐圈的事真真假假,张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代我向小焦总问好哈。】
【王总:哇,张哥,你老丈人可以啊,这么一把年纪了。有什么秘方没有?】
“……”窒息了几秒钟,张臣扉马上给秘书打电话,要求各路封口,不许透露狗仔曾经来问他要不要买断消息的事。紧张地揪住狗毛,这要是让老丈人知道他有机会拦截却让人家爱怎么发怎么发,这腿是别想要了。
正抓狂间,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张臣扉脊背一僵。
焦栖已经穿戴整齐,吧嗒吧嗒快步走下来,瞥了沙发上的家伙一眼,兀自走到门厅穿鞋:“我有急事先出门了。”
“你不吃早饭吗?”张臣扉拍拍狗毛站起来,看到小娇妻穿鞋的动作一顿,不由得膝盖发软,这是听出来了。
焦栖放下鞋子,疑惑地看看他:“这次倒是恢复得挺快。行吧,回来再收拾你。”
“哎,炎炎,”张臣扉快步走过去,拉住他,“是不是因为爸爸的事?”
“嗯。”焦栖有点着急,想快点把热搜撤下来。
“八个小时,该看的不该看的人都看到了,也不急在这一会儿,”成功收到一个瞪视,债多不愁的张大**无所畏惧,把人从门厅拉回来,“先吃早饭,天大的事也得吃饭。”
被老攻拉回来,焦栖也冷静了不少,坐在餐桌前,看着在厨房里煎蛋的家伙,仔细把事情捋了捋。
“快吃吧。”
一只色泽好看的煎蛋摆到面前,焦栖叉起一块放进嘴里,焦香酥脆,撒了小葱花的爱心煎蛋。昨晚上的种种忽然翻腾上来,越嚼越委屈,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
“怎么了?”余光看着他的张大**吓了一跳,赶紧安慰他,“这种八卦新闻多半有水,我觉得爸爸不会做这种事的……”
“张臣扉,”焦栖打断了他的话,索性放下刀叉,抬眼看他,“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
“什,什么?”见小娇妻一脸严肃,张大**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你是不是,因为我第一次不是你,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那这些年,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跟他上床的呢?既然这么在乎这种事,当初为什么不说呢?
“啊?”这个问题明显超出了张大**的预计大纲,着实蒙了一下,发现小娇妻的眼睛红了,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解释,“不是啊,那剧本是这么写的,‘金主养了个小处男,等着十八岁开|苞’,你乱改剧本才会这样的。”
“你就说是不是吧。”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第一次我能不知道吗?我……”
突然发现自己暴露了什么,总裁大人抬手捂住嘴巴,怕怕地往旁边缩了缩。
然而焦栖已经听明白了。这人那时候就知道,只是顾着他的面子没点破,估计自己偷着乐了好久。
“……”忽然觉得自己昨天的纠结有点蠢,如果张大**真的介意的话,七年了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你……怎么知道的?”
张臣扉垂目,在两个真实原因之间权衡,根据生物本能趋利避害地选择了可能会少挨揍的那个:“其实你当时一直在发抖,你自己意识不到,而且还疼哭了,哭着求我出去……嘿嘿,估计你不记得了,还以为自己表现得身经百战……嗷!”
“把你的口水擦擦!”焦栖把餐巾布扔到他脸上,慢慢涨红了脸。
“嘿嘿嘿……”张臣扉把脸上的餐巾拿下来,听话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他从高中就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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