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人都丢到外太空去了嗷!
张臣扉把脸埋到两只枕头中间的缝里,希望焦栖一会儿起床别跟他说话直接去上班,让他自己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汪呜!”然而光宗并不理解爸爸的心情,在床上跑一圈,突然发现枕头缝里有毛茸茸的黑球。欢快地扑上去,努力用前爪刨枕头,想把球球挖出来。
小狗崽在枕头上跳来跳去,无可避免地把焦栖吵醒了。
“干什么呢?”焦栖撑起身子,看清小家伙在刨什么东西,吓了一跳,赶紧拍拍老攻的后背,“张大**,你怎么了?”
“唔,没事。”就这么被小娇妻发现了,张臣扉只得从枕头堆里出来,若无其事地坐起身。
“我一会儿要去上班了,”焦栖也坐起来,把睡袍带从小金毛嘴里拽出来,“你要把光宗带在身边吗?”
按照元帅大人的理论,alpha崽子得一直跟着他,锻炼学习的同时也防敌国暗杀。
“唔,不,不用,我跟阿姨说一声就行。”
焦栖绑衣带的动作一顿,转头看过来,就瞧见了元帅大人两只红红的耳朵。
这是,醒了?
抓住乱蹦的小金毛,举到正害羞的老攻面前,笑眯眯地说:“光宗啊,你爸不要你了,怎么办呢?”
“嗷呜呜!”狗崽子特有的小奶音,跟着焦栖乱附和。
张臣扉恼羞成怒,转身把小娇妻扑到柔软的枕头堆里:“不许笑。”
“噗……”
“再笑我亲你了啊!”总裁大人没什么威慑力地说着,开始挠小娇妻痒痒。
“哎,你这就不讲理了,哈哈哈……”焦栖扭着身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挠人的家伙突然停手,撑在上方看他。缓过一口气来,焦栖抬头看他,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去,慢慢搂住了张臣扉的脖子。
“炎炎……”这几天给焦栖添了不少麻烦,但他的炎炎没有嫌弃他,还陪着他瞎演。虽然此刻还是窘迫得快要爆炸了,还是忍不住想要亲亲他。
焦栖轻轻闭上眼,侧头接住了这个带着珍惜的吻。
“唔,没刷牙。”蜻蜓点水的早安吻是浪漫的,没刷牙的法式热吻就是灾难了,焦栖伸手捏住试图张大**试图伸舌头的嘴巴,不让他继续亲了。
“这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不许拒绝。”
“滚滚滚。”
生活终于能恢复正常了,两边的公司里积压了一堆事项等着处理,吃完早餐就急匆匆地上班去。
张臣扉来到车库,发现银色玛莎拉蒂已经开回来了,跟黑色迈巴赫并排放着,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迈巴赫的驾驶座。
“咔哒”,副驾驶的门被拉开。焦栖侧身坐了进来,轻咳一声,不太熟练地要求:“先送我去上班吧,这两天快被你折腾散架了,不想开车。”
眼看着老攻忍不住露出开心的样子,焦栖也偷偷地笑了。既然他希望自己多依赖他一点,那就……嗯,宠着他吧。
这次的剧本持续时间有点长,做的事也格外与众不同,张臣扉看着办公桌抽屉里的小瓶六神花露水,嘴角抽搐,咣当一声锁上抽屉。
打开自己万年不登录的社交网站,最新一条是三个月前转发的新品发布会消息。底下上万条评论,清一色地叫爸爸。
【打卡,今天依旧是臣扉爸爸的好儿子!】
【爸爸,求您发张自拍吧,好让大伙儿鉴定一下咱俩是不是亲生的。】
【你们这些没骨气的,就因为他有钱你们就叫他爸爸?我就不一样,元帅大人,我愿意效忠帝国,求《星河荣光》内测号嗷嗷。】
“……”这次真是后果严重,智脑内存清理应用必须马上开始研发。
立即召开研讨会,石扉研发中心的人表示,这个应用程序并不难做,难点在于他们没有相关数据。
“总裁,您也知道,要做智脑内存清理,必须知道智脑内设的部分核心数据。但这是智脑制造商的机密,肯定不会对我们开放的。”
当今的智脑制造被三家公司垄断,三家制造商互相掣肘,又抱团维护利益。他们相对于石扉来说,是强势的一方,要谈判石扉必然吃亏。除非先下手告他们,逼迫制造商交出这部分数据。
张臣扉皱起眉头,现在他的病情不能对外公布,出了自家宝贝和医生,连岳父都是不能说的。一旦消息泄露,先不说会给不怀好意的人可趁之机,单石扉的股价就会立刻暴跌。
所以,要告智脑制造商,首先要把病治好。而要快点治病,就得做出内存清理应用。
陷入了死循环。
“你们先把能做的部分做了,核心数据,我来想办法。”打发了研发中心的人,张臣扉单独给公关部开了个会。
“搜集国内得‘智脑紊乱综合征’的人的信息,想办法说动他们,联合起来告智脑制造商,”张臣扉的手指在三家制造商图标上滑动,最后停留在了最弱的一家,“先告它。”
最弱的这家,主要生产低端智脑,价格低廉,质量没有贵的好,自然也就更容易出问题。单独告这家,其他两家以为只是普通的质量问题,会作壁上观甚至落井下石,到时候就好办了。
“等闹大了,再放消息出去,就说我们石扉有能力做内存清理应用。”
花了两天时间把这些部署好,总裁大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里的车水马龙,突然生出了那么点小说里的豪情来,晃晃手里的冰可乐,“天凉了,该让……”
话没说完,想起了冰可乐曾经的用途,顿时说不下去了。
下班去车库,遇见了值班的强子,跟他打了个招呼。
“总裁!”强子对新工作适应良好,很有干劲,吃了几天石扉的食堂,红光满面的有了精气神。
“嗯,你值夜班?”张臣扉按了一下车锁遥控。
“是啊,”强子看看左右没人,挠挠头凑近了些,“扉哥,那个,有件事得告诉你。”
“什么?”张臣扉停下脚步看他。
强子吭哧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其实,嫂子就是焦炎,他后来改过名!”
“啊?”愣怔了一下,张大**才反应过来,这是上上段剧情遗留的问题,“我知道。”
“你知道啊。”强子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可以开开心心做他的小保安了。
“我当然知道,”张臣扉冷哼一声,拍拍强子的肩膀,“等我找到他,记得叫大嫂。”
“啥?”强子蒙了,找谁?找焦炎?不是早就娶回家了吗?
“嗯,他逃走了。不过,他逃不出我的手心。”总裁大人邪魅狂狷地拉开车门,一踩油门冲出了车库。
今天是周五,焦栖下班早了点,让阿姨把张光宗送过来,自己带它去芭蕉附近的宠物医院打疫苗,打完好跟张臣扉回别墅过周末。
焦栖抱着委屈巴巴趴怀里的小金毛走出宠物诊所,迎面遇到了站在秋风落叶中的张臣扉。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我一会儿去石扉找你吗?”
张臣扉眸色复杂地看着他:“你这一会儿可够久的。我终于找到你了……”
“啊?”焦栖没反应过来,怀里的狗就被老攻抢走了。
“别装了,这孩子一看就是我的种!”总裁大人咬牙切齿地说着,从愣怔的小娇妻手里捏走了疫苗卡,上面清晰地写着小家伙的名字——张光宗。
果然姓张。
29、黑道帝王小逃妻(2)
“你是; ”焦栖不确定地上下打量他,“迪奥……张?”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张臣扉自嘲一笑,低头看看怀里的儿子。小金毛刚打了针还在生气; 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立马扒着衣服站起来,哼哼唧唧地告状。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近自己,血缘果然是个奇妙的东西。
“孩子我带走了; 如果不想跟儿子分开; 就乖乖跟我走。”说完这句话,张臣扉就有些后悔。明明演练过很多次; 再见到他一定好好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威胁。
没办法,作为亚太地区的黑道教父,冷血无情的暗夜帝王; 只习惯冰冷的恐吓,演不出温柔小意。真是个糟糕的重逢。
话说出口就不能再收回,总裁大人冷酷地转身,在瑟瑟秋风中坚定前行,没有再回头看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男人一眼。
“……”焦栖很是无奈,跟着张大**往停车的地方走,敲敲智脑问安妮这是什么设定。
安妮:“根据刚才那句台词; ‘这一看就是我的种’,搜索结果如下,
《总裁娇妻带球跑》
《天才宝贝迷糊妈咪》
《一夜错爱:邪少追妻99次》
《金牌调解:邻里打破头; 起因竟是为了一袋玉米种子》
智脑不具备这个等级的分析能力,建议您根据实际情况判断。”
肯定不是玉米种子,如果是乡村栏目,张大**就不叫迪奥·张了,应该叫张大柱。
焦栖头疼地关了智脑界面,坐到副驾驶上,自己扣好安全带。车门咔哒一声自动落锁,怀里突然被塞了只小金毛。
“你抱着儿子,我开车。”张臣扉面无表情地把狗崽子扔给小娇妻,用余光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温柔地给小家伙调整了姿势,让光宗趴在腿上好好睡,心尖禁不住跟着柔软起来。
贪婪的目光将那人的轮廓头从到脚描一遍。明明是生过孩子的人,看起来却跟少年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更加吸引人了。
“你为什么认为他是儿子,这明明是条狗啊。”焦栖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剧本,总裁文里不可能有狗儿子这种设定吧。
张臣扉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焦栖怀里的小毛球,语调低沉道:“我们家血统特殊,幼年期都是狗,我小时候就是条哈士奇。跟你签契约生孩子,便是为了保密,没想到你竟敢逃跑……”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克制心中翻涌的疼痛。当初还没来得及跟焦栖说清楚,他就逃走了,这些年也不知道在外面怎么过的。正常人生下一只狗崽子肯定吓坏了,又是个男人,一定很无助。但他这么善良,没有把它当怪物扔掉,还尽心尽力地养大。
“哎,不是,你等等,”焦栖目瞪口呆地阻止了张臣扉对剧本的讲解,“你说,你小时候,是什么玩意儿?”
“哈士奇。”黑道教父一字一顿十分认真地说。
“……哈?”焦栖不知道说什么好,上一本abo的剧情延续到这里了?问题是这是他胡诌的呀,张大**竟然给用到了新的剧本里……以后可不敢给他乱加设定了。
回别墅的路上,焦总用谈判话术套张大**的话,大致明白了这家伙所处的世界观。
黑道大佬,手下小弟无数,黑白两混,叱咤风云。
行吧,行吧。
周五傍晚的别墅,已经做好了迎接两位主人的准备。夕阳给院子里的草坪镀上一层金光,穿着绅士服、戴着白手套的管家,笑眯眯地替焦栖拉开了车门。
“汪!”头一次来别墅这里,张光宗小朋友站在焦栖怀里兴奋地左看右看,蹬着腿要下去玩。
焦栖便把小金毛放到草坪上,任它撒欢。
“嗷呜!”小家伙一着地就兴奋地跑起来,蹦跳打滚。
“他是我儿子,你们照顾好他。”张臣扉拉住试图离开他视线的小娇妻,转头跟管家交代。
“那边阿姨已经跟我交代了,吃的用的早就准备妥当,睡的地方都造好了。”管家指了指草坪上那个漂亮的小木屋。
张臣扉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刨地挖虫子的狗儿子,牵着焦栖的手进屋去。
“你也看到了,孩子在这里很开心。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光宗就是亚太地区的黑道太子爷。”张臣扉摸出一根雪茄来,依旧不剪,只叼在嘴里。
“我觉得光宗并不想做黑道太子。”焦栖嘴角抽搐。
“你不能替他做决定。”张臣扉扔了雪茄,把小娇妻拽到怀里,轻轻抚摸他白皙的俊脸。单纯迷糊的小妻子,还不明白黑道太子意味着什么,但是没关系,他还有很多时间来让他了解。
拿出银质的雪茄剪,塞到小娇妻手里,让他给自己剪雪茄。
“剪什么雪茄,张大**你能耐了是吧!”焦栖把雪茄剪扔回抽屉里,竖起眉毛瞪他。
早年张臣扉跟那些生意伙伴们学会了抽雪茄,但这东西劲太大,太伤身,焦栖不许他抽,就给戒了。现在烟都很少碰,只偶尔抽一两根。
听到这话,张臣扉条件反射地把嘴里的雪茄吐了。
“乖。”焦栖拍拍他的狗头,起身准备去换衣服,忽然被张臣扉一把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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