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仪小师太自有其道理,坚决不改其观点。
令师真是勘破世情的大师啊,这么精辟又朗朗上口的经验,都总结的出来,真是佩服佩服!
不过……
我刚刚笑的那么真诚,怎么就淫…贱下流了?
小小年纪,怎可凭空污人清白!
“既然小师太固执己见,在下……呸,差点儿让你带沟里去。我也无话好说,不过还请小师太为我解释一下登徒子的意思。”
李青衫真心接受不了这种称呼,关键他什么都没做,怎么能平白冠上此等污名?
“浮滑孟浪之辈,轻薄下流之徒,便是登徒子了!”
静仪小师太解释的很到位。
“可这些跟我有关系吗?我不过来讨碗水来喝而已。”
李青衫指着自己问。
“骗子!当我不知你来此何意吗?”
静仪娇喝一声,扫帚头前伸,似乎某人敢再废话一句,她定挥帚横扫,绝不留情。
……
怎么还说不通了?
“你当然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都说好几遍了,我来讨碗水喝。”
早就把来意说明,你不知道那才真叫见了鬼,李青衫腹诽不已。
“哼,庵堂左侧百步外,就是清泉溪,我们饮水也是取自那里,你若真的口渴又何须来庵堂?定然是贪图静慧师姐的美色,才闻香逐色而来的登徒浪子!”
小师太说完,挥着扫帚就冲了出来,把某人逼的连连后退。
要知道,小师太可不是像普通女人一般乱扫一气,挥、扫、点、拍,都有其章法,明显是个练家子。
不过出家人慈悲为怀,她也不是真的要打人,把某人撵开就算。
李青衫知她心意,装作手忙脚乱的模样,连连后退,倒不至于给她逼得露了马脚,但心里那份郁闷就别提了。
怎么就选这么一个滥借口?
地形不熟就是惨呐!
给人一下揭穿了……
关键他还是觉得冤得慌,静慧师姐是什么鬼?
他压根儿不知道呀!
“小师太停手,我是第一次来这儿,根本不知道附近有小溪,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师姐,我压根儿就没见过。”
再退就不知道给撵到哪儿去了,他赶紧为自己申辩一句。
静仪收帚而立,把手向两边指了指。
“想喝水去左边,想离开走右边,我不管你来这里做什么,离庵堂远一些。”
说完扫帚横扫,华丽丽的转身,把扫帚斜执在手,任微风吹动灰色緇衣,飘然而去。
好一派高手风范!
在下佩服!
李青衫摸摸鼻子,就快步奔向左侧,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蹲下掬了两捧喝下,清甜甘冽,可比什么矿泉水好喝多了,现在可是很难喝到了。要不是还有事做,李青衫真的想留下来灌个饱。
喝了两口水,李青衫沿着溪水往慈心庵方向运动,别管魏福生在不在这里,多少也要溜进去瞄一眼再说。
悄悄摸到庵堂后面,听听里面没啥动静,某人就悄不溜儿的翻了进去,论起无声潜入,抵近侦查,身为曾经的兵中之王,某人还是蛮有心得的。
穿堂过院不留痕,掀窗撬门不出声!
很快左侧三进院子,李青衫就溜达了一个遍了,没找到魏福生,也没看到刚刚的小尼姑。
就看到一个大约六十来岁的老尼,还有一个年轻女尼。若那年轻些的女尼,就是小尼姑说的静慧师姐,李青衫真会忍不住撞墙的。
那女尼虽然也能称得上漂亮,但别说和他的女人相比了,就是比刚刚的小尼姑,也不只差了一点半点。
唯一能胜过小尼姑的,也就是身材了,蜂腰翘臀配高峰,外加一张略带媚意的脸,吸引一般男人足够了。
而某人是花中圣手,早就过了喜欢这一款的年纪,他现在沧桑看尽,就喜欢清纯些的——比如刚刚的小尼姑。
罪过罪过!
怪不得人家骂登徒子,还没怎么样呢,思想就开始跑偏了。
李青衫自责了一番,就向另一侧的院子摸去,刚摸进去,就听到了小尼姑的声音。
“静禾师姐,你就开门让我进去吧,都两顿没吃东西,再不吃肚子会饿坏的。”
她站在一间小屋前,反复说着类似的话,不过里面的人,始终没有回应。
最后无奈之下,她只好把食物放在门口的地上。
“师姐,素斋我给你放门前了,你可一定要记得吃。”
还是没有回应,她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既然她冲着屋子喊师姐,那肯定不会多藏一个魏福生,不然小尼姑早就冲进去了。所以李青衫也没溜过去看,而是直接去了后边。
就是那些食物让他馋得慌,赶得匆忙,他都没吃早餐呢……
后面有三进院子,小尼姑住在第一进,最右边的屋子,李青衫偷瞄的时候,她正拿着毛笔写着什么。
练字?
抄佛经?
李青衫没想看明白,而是直接溜走了,毕竟他来这里,可不是研究小尼姑的。
又找了一进院子,有小佛堂,藏经室,还有两间静室,估计是尼姑静坐参佛的地方。
转眼间,李青衫已经来到最后一进院子,这里有六个房间,不过找到这里,他已经基本确定,魏福生应该不在这里。
但抱着宁枉勿纵的念头,他还是一间间偷瞄过去。
前四间连个活物都没有,更别说魏福生了。
摸到第五间,李青衫向里偷瞄了一眼,一下就愣住了。
妈妈咪呀!
我看到了什么!
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女尼在沐浴。
宽大的木桶中,水汽氤氲,光洁的玉背对着某人,上面的点点水珠,仿若粒粒珍珠。
只是露个背而已,按理说李青衫这种流连花丛多年的情场浪子,不该这么讶异才是。
可他偏偏就看呆了,不是因为那圆润光洁的玉背太美,而是纹在左侧的花太勾人。
曼珠沙华!
血红色的花瓣,铺满背部左侧,有些甚至延伸到肋下。
不是没见过女人纹身,纹这种花的,也不是没有,可这么妖异的红色,却是从所未见的。
一般人绝勾兑不出这种色彩!
关键它出现在一个女尼的背上!
光头,玉背,血色彼岸花!
怎么看都妖异的过了份,此地不宜久留,撤!
别管人家是做什么的,偷看尼姑洗澡,总是不太好的,虽然只看了个背影……
不敢等人家回头,李青衫悄悄的往外溜。
“既然来了,就进来聊聊。”
可他还没退出两步,就听到了这句语气淡到有些缥缈的话。
糟糕!
让人发现了!
聊聊?
有什么好聊?
“小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改天再来登门拜访。”
一般小丫头,不可能发觉他的存在,所以里面不是千年女妖,也是难缠的老变态,还是趁她光溜溜的,没法子追出来,赶紧撤吧!
李青衫见机可谓极快,可还没跑走,两道劲风已经从屋中射出。
聚气成剑!
哔了狗了!
惹上大麻烦了!
李青衫狼狈万分的避开,人已不由自主的靠近了那间屋子。
不往这边蹦哒,躲不开啊!
还没等他喘口气,又是四道劲风袭来!
得!
老实进屋吧!
无路可逃的李青衫,狼狈不堪的滚进了屋子。
“把门关上。”
女尼坐木桶里吩咐一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认怂保平安!
李青衫乖乖回身关上房门,刚关紧,就听外面传来小尼姑的声音。
“师父,刚刚是什么动静?”
“有只野猫跑进来,现在已经走了。”
女尼应了一声。
不要脸,说瞎话!
李青衫腹诽不已。
“哦,那我继续抄经去了。”
单纯的小尼姑却信以为真。
“去吧。”
女尼淡淡回了一句。
脚步声响,小尼姑真的走了。
……
你快回来!
把我扫地出门啊!
第四百四十七章 古怪的问话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居**,当某人挖门盗洞想混进慈心庵时,却被扫地出门,生生让一把扫帚撵了出去。
而当他想离开时,扫帚却不见了,想让人轰都没人搭理他,大家说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天理何在!
李青衫心里苦啊,现在这个环境实在太诡异了,一个最起码人到中年的尼姑,泡在木桶里,背对他洗澡,虽然啥少儿不宜的也看不到,可这全景视图的vip专位,他还真不想要。
万一老尼姑要他负责,他不是亏大发了?
“前辈,为了避免让您神圣的玉体,被污浊的视线玷污,您看……我是不是应该到外边等?”
“色即是空,不过区区一具皮囊,心洁则身不污。”
女尼倒是蛮豁达的。
跪了!
您就不知道空即是色!
而且你这番说辞,怎么那么像外边那些特殊职业女性的广告语呢?
心洁则身不污,都黑了还不算污?
“咳咳,师太高见,晚辈万分佩服。可晚辈就是一介凡夫俗子,定力不够,眼界不够,所以……还是出去等的好。”
李青衫并没有马上开溜,因为要是人家不同意,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好使。
“你好像很怕我?”
没说让他走,也没说一定留,女尼换话题了。
废话!
你都练到聚气成剑的地步了,分分钟都能秒了我,能不怕吗?
“这不是怕,是尊重,身为一个晚辈,怎么能参观长辈沐浴?……罪过罪过!”
说实话没准儿会挨揍,在打不过人家的前提下,李青衫选择比较正当又委婉的说法。
“哦?那你刚刚还偷看?”
对他的说法,女尼有些不大相信。
“实不相瞒,晚辈是来寻人的,只因有些急切,才偷瞄了那么一眼,绝对不是有意冒犯。”
为了表现的更有诚意,李青衫说了一点实话。
反正魏福生要真落她手里,凭他很难把人救走的,还不如坦诚一点。
“找人?可是一个姓魏的小家伙?”
女尼的直觉很准,知道的更多。
啊?
我找对地方了?
李青衫本来以为魏福生不在这里,可此时看来,他就算现在不在,也肯定来过。
“是的,我要找的人的确姓魏,贱名福生,莫非师太见过他?”
其实他想直接问下落的,但两人相处的不算太愉快,人家是何心意他也没摸清,于是就打算循序渐进了。
“果然狗友狐朋,同属一丘……他来过,我也见过,现在何处,我也知晓。你若想知道,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女尼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说什么,而且从不以“贫尼”自居,说话全是“你我他”,听着舒服多了。
“师太请问?”
这时候就不能废话了,直来直去的办正事吧。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女尼也把话转到了正题上,并缓缓转身。
“哇塞,大美女!”
来的路上,在大巴上听了几段相声,看到女尼真容,这句话就从某人嘴里脱口而出。
这女尼真心漂亮,因为你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她,拎过哪一句来,都觉得差点意思。
想来想去,只能赞一声真漂亮!
最让人看不透的,是她的年纪,肌肤雪白嫩滑,若新剥鸡蛋般,仿佛吹弹可破。如此粉嫩,说她十七八、二十出头绝不为过,而且纯天然无污染,绝无任何添加剂。
可她的双眸亮黑而幽邃,仿佛能勘破世间一切虚妄,洞悉世间百态。这样一双眼睛,可不是懵懂少女能有的,说她三十许人,历经沧桑也无不可。
不过人家再怎么出尘脱俗清丽怡人都好,李青衫这句,都显得太过孟浪。
别说夸一个女尼了,就是在外边喊别的女人,人家都马上还一句,“臭流氓!”
女尼到底要比外边的女人有修养,没这么直白说他,只是轻斥一声。
“轻浮!”
啪!
女尼素手一扬,一道劲风直接抽在某人脸上。
嘴快就是坏!
情不自禁要不得啊!
李青衫摸着脸颊,心里那悔呦,就不用提了。
关键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家想怎么蹂~躏他都行,他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就说这一巴掌,他不是不想躲,可是躲不开呀!
幸亏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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