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生前在杀手界,声名多么显赫,一旦叛出天堂,结局唯死而已。
他们之中,躲的最久的记录是一百四十三天!
亲友死尽!
连养的的猫狗鱼虾都概莫能外!
真正的鸡犬不留!
这就是天堂!
所以要想退出,就要完成七杀,然后大家再不相干……
天堂还有一个规矩,觉得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任务,可以不接。
所以这七杀都是在你能力之内的,所以很多人都愿意试一下,可糖糖今天才知道,有些意外,永远不在你能力之内。
今天的目标,她有能力杀掉,可为什么没有杀掉?那是因为她心中有魔障。
破不去,成不了!
所以最后七杀,说穿了,就是针对执行者弱点,布下的杀局,能自我突破,或有成功的机会,
不然,唯死而已!
以前许多人接七杀,不是想着能真正脱离天堂,而是每次任务后,那几个月的假期而已。
这些别说天堂的人明白,就是其他杀手组织,也是一清二楚。
可哥又是怎么凭这一点找到她的呢?
“是不是想不明白?”
面对哥哥的提问,糖糖点点头,然后枕着他的胳膊,侧过头去,想要看看他怎么说。
“圣保罗有一百一十三位政要,三百七十二个大亨,可值得你出手的,不过三十之数。既然七杀是为了坑你,这第一杀的下马威,是很必要的。可坑要坑的巧妙,针对你的弱点而来,那在这三十人中,找出目标很难吗?”
“很难!”
糖糖才不要自己去猜,她喜欢看哥哥智珠在握、侃侃而谈的模样。
真想在她小脑袋上拍一下,都说这么明白了,怎么还猜不到?平时的机灵劲都哪儿去了?
只是侧头看到她希翼的目光,他就只能讲下去。
好像有好久,他们没有像这样子说过话了……
“你的弱点,就在于你不怎么美好的过去,天堂要敲打你,必定要在这上面做文章……这三十人中,有女儿的有十六个,有十岁以下女儿的有五个,疼女儿的只有一个——毒枭森直多西。”
糖糖沉默,她的目标就是森直多西!
“谁又能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害的无数人家破人亡,巴西十大毒枭之一,竟是一个好父亲,而且最疼他的小女儿,走哪里都会带在身边……糖糖,你下的去手吗?”
面对这个问题,糖糖今天已经问过自己无数次,每次的答案都是我可以!
因为她只有完成七杀,才能安心守在哥哥身边。
可是真的让她看到那个小女孩,她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像早上那样,手放在扳机上也扣动不了。
如果今天不是哥及时赶到,她再多恍惚一会儿,非但杀不了人,还极有可能被对方的保镖发现。
且不说她能不能顺利脱身,就是顺利脱身了,在对方加强防范的情况下,她还有机会吗?
天堂七杀不是无限期的,要不然直接等目标老死,不是省事又省心,轻松加愉快?
天堂平时的任务,最高期限是三个月,接了任务,有百十天的机会去做这件事,想想是不是挺好的?
工资高,待遇好,工作时间还宽松,一次任务下来,够普通人挣一辈子了。
当然这是在不考虑其危险性,终身性的基础上。
而进入七杀,任务时间只有七天,还不刨除你吃喝拉撒,以及在路上的时间。
从接到任务开始计时,169个小时后截止,多出的一个小时,是误差时间,是不是也算贴心?
如果你正在北极,而你的目标在南极,那么自求多福!
超时就算失败,别想申诉,因为最终解释权,归天堂所有。
没有种种限制,天堂七杀,又怎么能让人闻风丧胆,越来越没人愿意尝试。
一入天堂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
过一天,赚一天!
当然天堂七杀失败,也不是一定就死定。只要愿意继续为天堂效力,天堂还是会大方的重新接纳,既往不咎。
不过你以前的积分清零,需要从头来过。
每晋一级才能有更多的权益,但每进一步都是血泪。
如果任务失败,还是执意要退出,那么……
请上天堂!
所以糖糖现在面对的问题,除了心里的魔障,还有那短短的四天时间。
第一手消息对杀手很重要,所以目标的行踪她跟清楚,未来三天,他没有外出活动的安排。
他们要是冲进他保卫森严的庄园里去刺杀,和送死无异。
要知道这里不是国内,庄园里的火力很可观,保镖专业,看门护院又大多是雇佣兵。
说句实话,省委大院的安保,都没法和人家比。
不能冲进去,难道要在外面等三天,看他会不会临时出门?
那除非他花钱雇的全是蠢逼加瞎子。
再不成,赌他最后一天会出来?
呵呵……
赌不起!
“在想怎么把人钓出来?”
糖糖轻轻点头。
对他,这时候,没有隐瞒的必要。
“别担心,明天他一定会出门的……现在,你睡吧。”
糖糖虽然不放心,可哥说会出来,就一定会出来。
枕着他的臂膀……
慢慢睡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 糖糖第一杀(终)
糖糖一觉醒来,身边已然不见了某个坏哥哥的身影,她惊的一下跳到地上,光着脚就去拉窗帘。
厚厚的窗帘拉开,刺目的阳光照进来,似乎在提醒她,你睡的太沉,又醒的太晚了。
她不会去看表一类的东西,因为那个坏蛋哥哥肯定动过手脚了。
快步走进浴室,换上昨天的装扮,确认不会露出马脚,她才急急忙忙出了酒店。
出了酒店,换了三次装扮,四辆出租车,赶往目的地——圣菲索幼儿园!
“外面的警察都给我听着,你们不放了迪卡布大人,我就把这些小孩子统统炸死……不要轻举妄动,只是我按一下事情!”
随着这声猖狂的叫嚣,一只手拿着一个遥控器,在窗口晃了晃。
数个狙击手都锁定了那只手,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开枪,就算把手打碎,又能怎样?
谁能保证里面那二十多个小孩不受到伤害?
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小孩,他们一个失误,也受不了舆论的压力。
更何况里面全是政要巨贾的孩子,那个掉根毛,他们能赔得起?
“巴忽尔,告诉我,迪卡布怎么还有手下活着?你不是说,把他们都处理掉了吗!”一个胖些矮些的警察,对着电话怒吼。
“哦,尊敬的利马多局长,迪卡布那个蠢货的死忠,我都送下了地狱,这是不会错的。至于他的手下……有几百人,您希望看到这么美丽的城市血流成河吗?”
巴忽尔刚刚拿下一个区的地盘,还没来得及消化,就接到质问的电话,真是无法让人愉快起来。
“我不管你还要杀多少人,不过迪卡布的手下现在绑架了许多孩子,在圣菲索!他们让我放了迪卡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利马多必须跟那个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家伙,说明利害关系。
“哦,天哪!他们疯了吗!我马上派人去查!”
巴忽尔焦急的挂断电话,开始向他的手下们发下命令。
他必须尽快查清是谁绑架了圣菲索的孩子,不然他会比迪卡布的下场更惨。
他也许连接受审判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些愤怒的政要大亨撕成了碎片。
他心里的狂怒已经能掀翻整个圣保罗,怎么能对圣菲索下手!
是谁如此大胆!
简直混蛋!
“小姑娘,你看上去很勇敢。”
一个大胡子,坐在一角的地上,笑眯眯的和眼前的小女孩聊天。
只是他晒得乌漆麻黑的皮肤,再加上那呲牙咧嘴的笑容,把小姑娘吓的退后两步。
“你也很勇敢……欺负我,爸爸会杀掉你的。”
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太会恐吓人,一句话说的很平稳。
连加重一下语气都没有。
“你爸爸杀过很多人?”
大胡子果然没有被吓住,还笑嘻嘻的和她聊天。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前天依玛吓到了我的哆菲,我就叫爸爸把她杀掉了!”
小姑娘似乎很不喜欢他不以为然的样子,特意举例说明。
“依玛是谁?哆菲又是什么?”
大胡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可是他却不笑了。
“依玛是我的仆人,哆菲是我的猫咪。”
小姑娘跟他讲的清楚明白,就怕他分不清轻重。
在爸爸眼里,什么都没有她重要,得罪了她,会死的很难看。
“玛依莎,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森多叔叔一来,就会把他撕成碎片的。”
一个小男孩跳出来了说了一句。
大胡子一眼扫过去,他只是缩缩头,随即又挺起了小胸脯,一副你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模样。
大胡子懒得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而是看看其他小孩,这二十多个小不点,除了三五个小女孩吓哭了以外,其他表现的都还不错。
很安静,不乱动,眼睛里也没有恐惧和敬畏。
他们平时都接受的什么教育?还是高高在上惯了,不相信有人敢伤害他们?
“玛依莎,你父亲杀过很多人?”
“很快也会加上你的!”
小姑娘很自信的陈述。
“看来你父亲虽然很疼你,可他的教育方法明显不太对,叔叔今天就教你一件事情……杀人者,人恒杀之!”
说完见小姑娘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有听懂,大胡子就只得用通俗易懂的话又讲了一遍。
“就是杀人的,总有一天会被杀,包括你父亲……也包括我。”
“我父亲不会死的,他很厉害,想杀他的人,都喂了迪福!”
小姑娘对自己的父亲,有着绝对的信心。
“迪福又是什么?”
想来应该是什么凶兽,总之不会是人。
“我家的小豹子。”
果不其然!
大胡子眉头一皱,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用长竿挑着一面镜子,从几个窗口依次晃过。
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然后收回镜子,在地上几次翻滚,到了第四个窗口前,猛地起身……
砰!
向下打了一枪,随即后仰翻,就地滚,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警告你们,不要再做小动作……马上放了迪卡布大人,要不然……每过十分钟,我就杀掉一个小孩!”
一个贴着墙壁向上攀爬的警察,被一枪打爆脑袋,从半空坠下,摔得碎肉遍地,一片血腥。
“利马多,你个蠢货,不会教人从后面悄悄上去吗?”
看着暴跳如雷的市长帕斯顿,利马多打了一个敬礼。
“尊敬的市长阁下,匪徒在后面还有楼道口,都装了摄像头,我们的人一靠近,就会被发现。”
……
你是在提醒我……
我有多蠢吗?
帕斯顿瞪他一眼,相当不满的说道。
“既然对手那么狡猾,就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现在他要杀人了,你告诉我怎么办?”
当然是马上放了迪卡布!
一个没了牙的老虎而已!
不过利马多不会这么说,不然向恶势力低头的大帽子一扣,他就是那个要顶黑锅的人。
里面又没有他的孩子,他犯不上大公无私的去为别人排忧解难。
“我会尽快想出办法,组织营救。”
利马多拍着胸脯保证。
“……”
帕斯顿看着这个狡猾的下属,知道想让他说出那句话,有些不大可能。
“谈判专家呢?”
唯今之计,先稳住对方再说,不然伤了哪个孩子,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在那边车上疗伤……他的脚掌被打伤了,需要治疗。”
利马多向远处的救护车指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帕斯顿不假思索的问了一句。
这还需要问吗?
你这头蠢猪是怎么当上市长的?
“对方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谈判。”
没办法,他只能解释清楚。
“混蛋!”
帕斯顿大骂一声。
也不知道他在骂谁。
这时一个豪华车队由远及近,同在一个城市,有些人是很熟悉的。
“森直多西来做什么?”
帕斯顿又不解的问了一句,利马多实在不想搭理他,奈何人家是上司,他只能跟这个蠢货解释。
“他的女儿玛依莎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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