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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洞房花烛
若山洞里是漂亮的十四,胖子也有可能念佛,但绝不会这般严肃。
此时木已成舟,花刺儿便领着诸位弟妹往那山洞走去,南风也跟随前往。
走到半途,房中亮了灯烛,南风无法通过窗纸投影分辨屋里的女子是谁,但花刺儿可以,“是老十二!”
十二的亲事貌似已经成了花刺儿等人的心病,眼见她被胖子选中,无不面露喜色。
南风无奈叹气,正如胖子自己所说,这家伙的运气一直不太好,事已至此,已无回环可能,只能认命。
众人走到门口时,胖子正在跟十二说话,“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女人的样貌不重要,品行德操才是关键……”
十二听到这番话是什么心情不得而知,但花刺儿却立刻对胖子高看了一眼,“好见地,好胸襟,十二有福气!”
南风自然不会告诉众人胖子这番话是现学现卖,不过他却对胖子的随机应变大感意外,分明是选错了人,却让这家伙说的好生坦荡。
花刺儿抢先进门,冲胖子和十二道贺,其他弟妹也挤了进去,对胖子大加赞赏,道他慧眼识人,又说他胸怀宽广。
事到如今,胖子也认命了,与一干姨姐舅哥亲切说话,丝毫不见沮丧失落。
大事已定,花刺儿便拉着二人出了山洞,高声吆喝,让众人出来冲新人道贺。
花刺儿一喊,谷内众人自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跑到近处冲二人道谢,说的都是蛮语,南风也听不懂。
蛮人的确跟汉人不同,十四之前虽然与十二争夺胖子,却并没有因此与十二生出芥蒂,得知胖子抽中十二之后也自山洞出来,跑过来冲姐姐道喜。
胖子此时满脸是笑,丝毫不见失落,十四出现之后,甚至不曾正眼看她。
除了十二,最高兴的要属花刺儿,喜钱早就准备好了,众人来到之后,花刺儿解开布袋,抓了几把碎银子呼喝着洒向篝火附近的空地。
银钱洒出,众人纷纷过去捡拾,喜气洋洋,好生欢乐。
成亲是大喜事,一干女眷拉着十二去打扮,男人忙着搬柴加火,花刺儿则带着一干兄弟去抬酒扛肉。
南风终于有机会冲胖子贺喜,“恭喜恭喜啊。”
“嘿嘿,没想到吧,我走你前头了。”胖子笑道。
见胖子笑的开心,南风便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没确定关系之前,大部分人都能保持冷静公允,一旦做出了选择,哪怕对方很差,也无法重新选择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方设法开导甚至是欺骗自己,让自己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继续保持冷静,那就没法儿活了,敝帚自珍就是这个道理。
“你真要洞房啊?”南风低声问道。
“怎么说的我好像不该洞房一样。”胖子笑道,言罢,拉着南风往西寻找遮蔽,“他们又上山了,在东面山头儿,在山顶能瞅见咱们,得找两身衣服换上。”
很快,二人换上了蛮人的衣服,胖子穿的是花刺儿的衣服,南风个子矮,成年蛮人的衣服他穿不了,穿的是先前跑去拿刀那个半大小子的。
换过衣服,二人在人群之中便不显得突兀了。
肉烤上,酒满上,一群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唱的什么听不懂,反正不优美。跳的也不好看,跟跳大神儿似的,不过这都是南风的感觉,花刺儿等人肯定不这么认为。
新娘子终于出来了,穿的还是那身衣裳,也没有擦胭脂抹粉儿,连盖头都没有,但她的确打扮过,确切的说是装扮过,所谓的装扮就是穿金戴银,脖子上挂了大量饰品,黄金居多,也有珊瑚和各种宝石。金镯玉镯自双手手腕一直戴到手肘,少说也有几十只。头上戴的是金冠,上面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身上,腰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饰品。
展示嫁妆可能是蛮人成亲的规矩之一,带了这么丰厚的嫁妆,哪个夫家敢小瞧她。
不过也幸亏十二长的人高马大,若是换个娇小的汉人女子,戴了这么沉重的饰品,怕是连走路都困难。
蛮人成亲也不互通生辰八字,但名字得报,总不能连老婆和丈夫叫什么都不知道,新郎释正德,汉人。新娘搂衣花梅儿,夷人。
新娘出来亮个相就回去了,胖子本来已经做好了再吃一顿喝一顿的准备,未曾想没他的份儿,他得跟新娘子回去。
“我走了哈。”胖子临走儿还不忘跟南风打招呼。
“保重。”南风笑道。
胖子还是有几分紧张的,可能也不是紧张,而是期待,摩拳擦掌的走了。
他们前脚走,后脚闹洞房的就去了,但与汉人闹洞房的陋习不同,蛮人闹洞房是孩子去,敲窗,拍门,进去捣乱,想清净安宁就得给东西,给吃的还不行,得给金银饰品,孩子们讨了东西回来也不给父母,自己戴在身上,可能是留待长大后下聘陪嫁。
最近一段时日南风一直在赶路,也不曾好生休息,困乏异常,自篝火旁坐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回房。
昨夜没有睡好,加之喝了不少酒,躺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怪异的声响,南风惊醒之后侧耳细听,发现异响竟然是床笫之声。
惊诧之下仔细辨别,没有听错,真是十二在闹动静。
长安城有很多花楼,南风对这声音并不陌生,但十二闹的动静比青楼女子要响亮的多,如果说前者是哼唧,那后者就是呐喊,夜深人静,这动静估计谷里所有人都能听到。
声音这般大,自然不对劲儿,很显然是故意抬高声调的。这可能也是蛮人的规矩,得让人家知道自己的男人是真正的男人。
不过喊过几声之后,动静就没了,可能是胖子被她吓着了,不让她吆喝了。
南风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继续睡。
一通好睡,一直到辰时,南风才被胖子叫醒,“起来,吃东西。”
南风睁眼,只见胖子左手抓着两张面饼,右手拎着个小篮子,里面是桃子。
南风翻身坐起,抓过一个桃子咬了一口,“你昨晚是上西天了还是下地狱了?”
“小毛孩子,瞎打听啥。”胖子笑道。
南风上下打量着胖子,他本以为胖子今天会精神萎靡,未曾想这家伙满面红光,精神抖擞。
“你慢慢吃着,我先回去了。”胖子转身想走。
“等等,”南风喊住了胖子,“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走啥啊,出去也没啥事儿,就在这儿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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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弄虚作假
南风闻言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此地不宜久留,李朝宗等人……”
不等南风说完,胖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儿,“咱现在穿的是蛮人衣服,他们在远处瞅不见咱。”
南风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你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我先走。”
胖子大感疑惑,转身蹲下,“为啥急着走,你就这么怕李朝宗啊?”
“他是太玄高手,杀我易如反掌,换做是你,你怕不怕?”南风反问。
“也对,不过你现在没有灵气修为,自己上路怎么能行,再说了,你不想要鸟儿啦?”胖子问道。
南风没有立刻答话,花刺儿曾经说过幼鸟要打小儿养,大了就养不熟了,错过了这次,日后怕是很难再有类似的机会。
见南风动摇,胖子趁热打铁,“别急着走了,就在这儿住着,你以后尽量少出门。我也不在这儿多待,等你拿了鸟,咱们立刻走。”
沉吟过后,南风点了点头,天元子曾经说过凡事都有利弊两面,不能奢望只享其利不受其弊,只要利大于弊就可以去做,留在这里固然危险,但留在这里也有益处,一来可以等幼雕出壳儿,二来也能确定李朝宗寻天书而不得之后会不会迁怒花刺儿等人。
见南风同意,胖子顿感轻松,“好了,你吃吧,我走了。”
南风继续吃桃子,胖子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上午我们得忙活,你自己待着吧,等吃了晌饭,大哥再带咱们去地下开开眼。”
南风点了点头,昨日花刺儿就说要带二人去地下开开眼界,由此可见兽人谷的地下有一处很大的地洞。兽人谷位于地图标示的龟甲所在区域的范围之内,故此他怀疑花刺儿豢养猛兽的地洞就是先前放置龟甲的地方。
如果真是这样,就可以通过对这处地洞的观察,推断出另外几处地点的大致情况,退一步说,就算这里的情况和别的地方不同,至少也能推断出这些藏匿地点的危险程度。
桃子很是爽口,南风吃完一个又拿起一个,接连吃了三个,然后起身走到门前,插上了门栓。
回来之后拿过包袱,自其中取出了笔墨,研磨之后将墨汁涂于龟甲,转而脱下中衣,将龟甲上的古字拓印了下来。
待得墨汁干透,穿上中衣,外面再套上蛮袍。找不到得不到没办法,一旦得到了,就必须抓牢,李朝宗等人就在附近,得留个后手,以防万一。
穿戴整齐,南风自脸盆里洗过脸,又将龟甲冲洗干净,随后便无事可做了。
之前在凤鸣山,王叔说他经络尽毁时花刺儿就在旁边,在花刺儿看来他是无法练气的,此时练气若是被花刺儿撞见还得大费口舌解释一番,用功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歇几天再说。
闲来无事,便想去西山看那巨雕,但推门之后发现花刺儿正带着十四等人正在院子里摆弄一件笼子样式的器物,没十四带领,他也不便独自一人去西山,于是就退了回来。
刚刚坐下,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起身开门,发现来的又是昨晚那个巫医。
看到老妪手里的药箱,南风放下心来,带了药箱过来就说明她不是来讨要龟甲的,而是要继续给他刮痧。
还是那一套,跳罢大神儿,趴下刮痧。
待得老妪拿出刮痧板,南风愣住了,老妪拿出的并不是昨晚那个玉佩,而是一片扁圆形状的龟甲。
定睛细看之后方才如释重负,老妪手里的那片龟甲颜色发青,上面并无古字,只是一片普通龟甲。
南风伤寒没好利索,便由得老妪与他刮痧,起初他也没有多想,待得老妪刮过几下之后忽然想起一事,撑臂起身,向外跑去。
不多时,回来了,手里又拿了一只玉佩,不由分说的换下了老妪手里的龟甲。
老妪急了,呜哩哇啦的跟南风索要,南风就是不给,这东西他有大用处,可不能还给她。
趁手的龟甲和备用的龟甲都被南风换走了,老妪没了家什,坚持讨要,耐不住南风装聋作哑,僵持良久,老妪生气了,也不与他治病了,拎着药箱走了。
老妪走后,南风将那龟甲拿了出来,端详的同时皱眉思虑,李朝宗此时正请了太清道士布阵做法,想要找到龟甲藏匿之处,一旦那道士发现了可疑地点,李朝宗等人势必会前去探寻,若那太清道士找到的可疑地点正是花刺儿豢养猛兽的地洞,李朝宗寻无所获,自然会想到龟甲被蛮人得了去。
李朝宗兴师动众的跑到这里,为的就是龟甲天书,为了得到龟甲,李朝宗极有可能攻击蛮人,逼问龟甲下落。而真正的龟甲被他得了去,蛮人交不出龟甲,便有可能受到杀戮,得设法将这个后患消弭掉。
而免除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李朝宗寻有所获,真的自然不能给他,不过可以给他个假的。
打定主意,南风拿出了昨夜花刺儿给的短刀,尝试划刻龟甲,短刀很是锋利,能自龟甲上刻出字迹。
尝试过后,南风以布条缠住刀刃,将短刀做刻刀使用,自龟甲上刻字,刻的正是龟甲上的古字,但所刻古字杂乱无章,东拼西凑,有他那两面龟甲上的几个字,也有昨夜得到的那面龟甲上的几个,铜钟上的古字他见过,也记得几个,剩下那些胡乱篆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刻了什么。
待得将龟甲刻满,已是巳时。
仔细端详,刻痕太新,笔画太细,明显是近期所为,肯定糊弄不了李朝宗。
无奈之下只得二次修整,加粗笔画线条,又寻了石子儿磨蹭棱角儿,一通忙活,终于有了几分味道。
但这龟甲太新,而且明显是小龟壳儿,不似大龟壳的一部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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