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筋膏药是用来治脚气的?”胡嘉爱骂了一声。
……
一根鱼竿挂在自己的头顶,钩子上面挂了一个肉包子,她跑呀跑,包子也跟长了腿一样跑呀跑……
“哈哈哈……”
“哈哈哈……”
可恶,包子居然还会笑话人!
孟竹猛然惊醒,面对语文老师像太阳般温暖明媚的微笑,不寒而栗。在一顿批评后,她的日记本果不其然被带走,成为了牺牲品。她还是比较庆幸,因为没有夺走抽屉里面的零食家族。
字勉强可以辨认,老师于是念起了内容:“今天晚上,月黑风高。善良的我不远千里从办公室跑到教室里面,只为了能让零食宝宝们能和我一样到宿舍里面睡觉。晚上的风还很冷,尤其是马路上的风。我为了不让零食宝宝们着凉,于是忍痛割爱,用自己的肚皮给它们当被子……”
第0160章 去帮您带来
老师只念了十分之一不到,就已经七窍生烟,拿着日记本的手都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手指更是硬生生地将封面掐破了。
孟竹这这是作文还是作死?乍一看想象力,比喻、拟人、环境描写、心理描写、动作描写一个不落,实际上就是不及格的作文,小学生水平,没有任何内涵。
同学们咬住嘴唇,脸上想笑又笑不出来,生怕被老师抓个正着,然后来一句:“笑什么笑,你写的好了?”再然后就是自己的被拿出去展示了。
“孟竹,你这日记平时都没有交上来给我看过吧?”老师气恼地将日记本拍了拍她的课桌,怪不得每次本子收上来都少一本,原来她就是漏网之鱼。
孟竹作为语文课代表昔日同桌(昨天还是),老师有点印象,心想:没想到居然把我的课代表给收买了,每次问她作业收齐没有,都没有报上孟竹的名字。
孟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头,因为她的脸原本就是圆嘟嘟的,所以看上去非常可爱。委屈地说:“我还不是为你好,不然你每天都要头发着火了。”
“我每一堂课都在反复强调,文章要有立意,要有中心思想,你上课都在做梦?”老师撒下周记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巧落在她的课桌上面,“礼拜五放学前,重写一篇给我看。”
“我的中心思想是珍惜食物。”她不敢说出口,指不定老师一气之下就将抽屉中的零食搜刮掉了,看她还如何珍惜。
老师怒意减退,又愁容满面起来:找了一男一女,不是字丑就是文章幼稚,要是徐欢言在就好了。她翻了翻徐欢言的桌子,徐欢言对她而言就是一本教科书,离了手讲课非常麻烦。
可惜桌子里面并没有日记本,书包也不在椅子上,刚想作罢,那孟竹却说道:“老师是要找徐欢言的日记本吗?她放书包带走了,要不我去帮您带来?”
“算了,讲题目吧,作文这一块下次再讲吧。”她将取出来的本子重新放好,“实在不行就听写词语好了。”一堂课想要打发,对一个老师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孟竹抓住了跑去看徐欢言的机会(逃课的机会)就不会轻易松手。
“老师怎么能算了呢?下一堂还是您的课,接下来几天徐欢言都不在,总不能一直不讲作文了吧?教材上的作文我们感悟不深,身边人的作文才能让我们受益匪浅。老师你放心,我去去就来很快的,我这笨脑子反正待在这里上课也听不懂,还不如去做一些为班集体有益的事情。”
“好吧,快去快回。”她发现了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学生,尽管孟竹的倒数第一全校已经人尽皆知,不可撼动。
……
“我的伤筋膏药如果是用来治脚气的,那就只能说明你脚臭。”顾与辞将手伸到自己的鼻子前面一嗅,装模作样地说,“这手前面挠了一下你的脚底板,咦,真臭!”
第0161章 情不自禁
胡嘉爱感到一阵恶心,虽然内心非常抗拒,但是想到“联盟”的来之不易,便忍气吞声地说:“好了,我现在可以叫孙睿进来了吧?”
她说完,只见顾与辞又从医疗箱中掏出一个密封的盒子,递了过来。
盒子是一个长方体,大小和一只手掌相当,上面没有任何修饰,全黑的。她感觉非常神秘。难不成他知道自己嘴巴犯贱说错话了,送来一份礼物求原谅?难不成是一盒的伤筋膏药?难不成……
“什么东西?”她实在猜不出来,索性直接问好了。
“送你的一份大礼,你会用到的,而且你还会不够用,再来求我给你。”顾与辞忽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像是一朵开在地狱的玉簪花,不够纯洁了。
胡嘉爱狐疑地看了一眼,便将盒子塞入了被子里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搁置了。放衣柜里,孙睿一会可能还要将拿出来的满床衣服给放进去;放鞋柜里,也是一个道理;放桌子上面太过显眼;放枕头下面,孙睿可能会给她垫枕头……只有被子里面相比较安全。
她潜意识里面已经认定,这个盒子不简单,肯定蕴含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小说、电视剧里面都是这样子的。
……
校医务室,萧瑟病房。
徐欢言像是闷得慌一样,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从房间的这一端走到房间的那一端,再从房间的那一端走到房间的这一端。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感觉心中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闷,说不出来的慌。难道是因为门外面蹲了一只蛮横的小狗,所以心里不自在?
“喂林越!”她放下捂耳的手朝门口大喊。
除了窗边麻雀扑腾翅膀的声音,再无其他。
难道他走了吗?她又喊了一声:“林越!”只有隔壁病房隔了墙壁传来的一声:“约什么约!病房里还想着约会,要约到外面去约!”
徐欢言的心忽然敏感起来,不由自主地走近房门,身体贴在门上面。
轻声地说:“林越?”
加大了声音又说了一遍:“林越。”
转开门锁还说了一遍:“林越?”
她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真的走了,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他就算不走,我难道就这样让他进来了吗?不对,他是乌龟王八蛋,就算进来,也是要爬进来。只是,他既然走了,我为何没有感到任何一丝的轻松呢?反而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像是心中住进了一株凌霄花,隔了扇门,哪怕是隔了面墙,都要奋不顾身地爬上去见见外面的风景。可我哪里是奋不顾身,我这分明就是不由自主……
窗外又重新歇来了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她意识到自己魂不守舍,于是从房门走回了桌子旁,端起事先倒好的、防止背英语口渴的一杯白开水,灌了几口。有的人喝水的时候眼睛总是不会集中在杯底,经常往两边瞟,她就是这样。这不瞟不要紧,一瞟整个人就情不自禁了
第0162章 口是心非
徐欢言瞟见了那英语书上、自己闲来无事摘抄的一首诗: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这首《致橡树》的感人话语真让她揪心,里面的内容和当下似有几分相配之意。她再次走到房门口,打开了一条缝,看不清楚什么。
她又将缝扩大了一点,扩大了一次又一次……她每一次都只扩大一点点,这门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着,重重的。她随时做好看林越一眼就关门的准备。就看一眼,真的就看一眼,她真的想他了。
没想到乌龟王八蛋叫都不叫了,好歹再叫我几声“欢言”嘛,真是的,三分钟热度,一点诚意都没有。徐欢言暗自神伤了一下,豁出去了,直接将门打开。
一个身子直接倒了下来,从她的腰肢偏下一点的地方滑落,最后停在她的鞋子上面。
林越!徐欢言慌忙将他的身子扶起来,“林越你怎么了?你当我的鞋子是你枕头嘛,睡的那么安详!”
房门外面是一滩滩血,染红了一块地面,乍一看还以为是谁落下的红衣服。血腥的味道铺天盖地般涌来。
林越那半睁半闭的眼睛闪了下光,无力地说:“欢言,你听我说,我……”
“你别说了!你当你去向美术老师拿几瓶红墨水就能糊弄我了嘛!”她说是这么说,手已经四处摸寻林越的手,终于摸住了。嗯?怎么黏糊糊的?他牵冯莉莉的手牵多了,都染上了她手上的护肤品?
徐欢言定眼一看,是血!黏糊糊的血!手腕好像断掉了一样,握在手里直接就垂了下去!
“乌龟王八蛋,我不见你,你居然自残,你真是臭不要脸!”她的双手交叉放在了林越的胸膛,他的心跳像是世界上最好的声音,好想一辈子在他的律动下,无论冷暖,无论昼夜……
嗯?我在想什么?我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徐欢言心中自己骂自己,嘴里吼道:“乌龟王八蛋你装什么死人,你的心活蹦乱跳、小鹿乱撞一样,你到底想干嘛!”
他嘴角扬起了一条弧度,“小……小鹿乱撞的,不……不是你吗?”
……
“孙睿!顾院长给我看好了!”胡嘉爱喊了一声。
孙睿真像是西游记里的土地公公一样,只要她跺跺脚、喊两声,就跟开了挂似的随叫随到。当然跺脚就免了。只是他前面“擅闯禁地”后悻悻然出去时说的“我还有事”呢?敢情就是就近候着呀!
胡嘉爱莞尔一笑,他这表现还可以嘛,好像很在意我的样子。
“医生,她的脚怎么样?”孙睿紧张地问道。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搭在了顾与辞的胳膊上,好像怕医生束手无策然后跑了一样。
胡嘉爱见他这模样,心里直喊:孙睿你别碰这庸医,这庸医脏死了!他说我脚臭,他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臭的,连心也是臭的!
顾与辞不去当演员真的是可惜了。只见他紧紧握了握孙睿的手,眉宇舒展,眼神真挚,顺带套了个近乎。
第0163章 伤的起
“伤的不轻,伤到了筋骨。所幸没有断裂,我虽然已经给她贴了秘制的伤筋膏药,能保这一条腿周全。但是最近千万不能走路,切记!”
说的恰到好处,胡嘉爱在心中已经拍案叫绝,当下都忍不住拍了拍被子。顾与辞说完就博得她和孙睿的一片感谢声,好生风光。
“医生,这种情况有没有必要送到医院?”孙睿感觉这口口声声、秘制的伤筋膏药,和市面上的看上去并无两样。深黄色的伤筋膏药贴在她那双白皙的脚上,像是脚从泥地里面出来似的,真心疼她。
“放心,在床上躺几天就好,没有必要送往医院。”顾与辞看到胡嘉爱使了一个眼色,“路上颠簸反而会导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于病情毫无作用。”
“我知道了。”孙睿很有礼貌地给他打开房间门。
他临走前说:“不要忘记。”这话是说给胡嘉爱听的,让她不要忘了将了解的徐欢言在手机上全部说与他。
“放心,不会忘的,我一定让她躺在床上静养。”孙睿说道。
……
“我哪里……哪里小鹿乱撞了!你以为你自己咬开自己的手,我就会心软嘛!”徐欢言口是心非地嚷着,小心翼翼地将林越扶进了房间里面。
“欢……”他一开口就被说停了。
“你别说话!”徐欢言手忙脚乱地捣鼓起每一个抽屉,心中像是被火燎了一样。纱布,纱布在哪里?顾院长给萧瑟包扎的时候明明用到过的,我当时为什么不留意他用完放在哪里了?我真是个笨蛋!
徐欢言想叫医生,又担心这乌龟王八蛋的血给流光了。一只乌龟能有多少血,再流就死了!她左顾右看,情节严重到十分讲究个人**的她当乌龟王八蛋的面,脱起校服来。
“呲”林越看见她拉下校服的拉链,一手从袖子里面伸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另一只手。她的动作非常暴力,连里面的肩带都不小心露出来了一下。
林越知道她很着急,其实他没事,死不了。可看到她为自己着急的样子,死了都值得了。
她拿起桌子上面的剪刀就往校服上面剪,很快就剪出一块布。一共折了三折,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他的手腕那块地方包扎。因为没有经验,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一圈又一圈缠绕。
她的感觉是:多绕几圈总比少绕几圈好吧?看上去安全感就好上不少。更何况我还想把这乌龟王八蛋闷死!真是的,作死都要作死在我的面前!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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