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波折,才把目标放在嘉成帝身上,因为这枚玉佩疑似当年嘉成帝还未登大宝之前用过。
他用了手上仅剩的一批金银,买了一个禁军护卫的名额。又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可以去御前侍候。
一次在嘉成帝面前,他不小心掉落这枚玉佩,才会有之后父子相认。
这件事极为隐秘,连郑安成都不知晓,而嘉成帝并没有当即就认下莫伽,而是还让他当着护卫。毕竟皇族血脉不可混淆,他自然是要派人去查证的。
可惜此事还没查出个究竟,就发生了二皇子逼宫之事。这也是为何莫伽能将嘉成帝偷出来的主要原因,一是其武艺高强,二也是监守自盗。
不过当着招儿,莫伽自然不会将这些事都详细告知,不过寥寥数言就罢。
可架不住招儿会联想,她已经在脑海里联想到一出嘉成帝年轻风流,才惹出风流债的戏折子。
对此,她自然也不会直言,就是对莫伽身世之复杂,表示了一番感叹。
但也仅此而已。
至于莫伽多想的什么另眼相看,甚至当即拜倒在他的袍下,这些不过都是莫伽臆想的,反正他是没从招儿脸上看到这些情绪。
这让他即是羞恼,又是无力,可惜注定招儿是理解不了他这种诡异的心思的。
见莫伽连这样的事都告诉自己了,招儿因此也生了几分信任感,不免多话问道:“你们就在这里藏着?什么都不打算干?陛下应该有几个心腹大臣的,要不要联系一下?”
莫伽收拢情绪,面露几分难色。
这件事他自然和嘉成帝议过,可一夕之间锦衣卫消失了,郑安成背叛了,连嘉成帝都不确定其他人是否生了异心。
说白了,嘉成帝现在就是谁也不信,也是这次的事对他打击太大。
不过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只是还需筹谋。《
第265章 第265章
==第两百六十五章==
紫禁城一夕之间挂起无数白幡; 这些白从宫里蔓延至宫外。
所有接到消息者; 先是哭,哭完就连滚带爬起来,吩咐下人去挂白。所有颜色鲜艳; 不和规制的一律撤下; 府里所有人都得着素缟,等待宫里下命入宫哭临。
一应琐事都办完了; 轮到府里挂白却是为难上了。
内城戒严; 各家布行都关了门,虽碍于这些达官贵人们主动找上门,可就这么几家布行的库存; 也供应不了这么多家。
想要购置白布,只能去外城; 可九门至今戒严; 想出去也没办法。
各家各府上都是火烧眉毛,皇帝驾崩,获知者要在第一时间挂上白; 以示哀悼。若是不然; 随便有人参上一本,就是个大不敬之罪。
无奈之下,有人求上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里的人又报给自家主子。
此时祁惠正忙着呢; 大行皇帝殡天之后; 重中之重就是嗣皇帝即位; 主持大局的事。
而历朝历代皆有规矩,轮到你即位了,你不能表现的太急切,要几拒几请方是正途。
如今以杨崇华为首的一干文官,正找大臣上劝进表,已经上了一次,被祁惠拒了。
又上第二次,还是拒了。
祁惠正等着上第三次,突然下面报来这事,别提多让他扫兴。
当然,他也不光忙着这些,他那几个有异动的兄弟们都得看着。
当了皇帝,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得宽容大度,就算兄弟们有所冒犯,也得忍着,表现为君者的气度。
还有失踪的嘉成帝,不见的传国玉玺,这些事都堆着他面前。
虽是杨崇华等一众文官临时倒戈,让祁惠得了大位。可他并不是凭实力得来的,如今二皇子心中生恨撂了挑子,宫里和内城一片混乱,,虽有杨崇华等人出面主持局面,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到处都是事。
听闻这件事,祁惠首先的反应是那就开了九门,去外城购置就是。旋即反应过来不太妥,左思右想,还是让人去禀了杨阁老。
比起祁惠,杨崇华显然要有章程的多。
听了禀报,他先是下意识眉头皱起,觉得未来的皇帝连点白布的事都解决不了,旋即又想如此这般倒好,他们求得不就是这些。
别看就是些白布,这事倒也让杨崇华为难上了。
他斟酌了又斟酌,还是决定让嗣皇帝先即位再说。
于是第三次劝进表准备的十分潦草,祁惠本是打算古有再三上表,他为了表现立身正稳,至少得再四再五,才能显得自己体面,为此还跟特意让人和杨崇华打了招呼。
此时也顾不得了,匆匆忙忙,甚至有些狼狈的坐上了那龙椅,接受下面寥寥无几的大臣拜贺。
等龙袍加身,心里总算是安稳下来。
新君下命大开九门,将大行皇帝龙御归天的消息昭告天下,同时戒严京师。
这起子事刚忙完,祁惠还来不及歇口气儿,就听下面有太监报来,钟贵妃要去乾清宫给大行皇帝服丧。
按规制,大行皇帝殡天后,要先进行小殓和大殓。
小殓指的是为逝者换衣,大殓则是移尸入馆。
既然是皇帝,规制自然不同,穿戴以及小殓的时间,都是有专门讲究。
历朝历代中,也有妃嫔替大行皇帝小殓,可是极少,大多都是太监们干了。如今钟贵妃闹着这事,不是明摆着想借机戳破嘉成帝没死这事,新君又怎会答应。
可下面人拦不住,毕竟钟贵妃乃是大行皇帝目前在世位份最高的嫔妃,只能新君亲自出面。
平日里尊贵体面的钟贵妃,一改往日端庄的模样,哭得是鬓乱钗横,闹腾不休。
祁惠无奈,只能一面拖延,一面命郑安成那边速度。等乾清宫那边传了话,说小殓已经完毕,这茬才算是罢了。
小殓次日是大殓,为了不节外生枝,祁惠直接亲自带着人给办了。
等钟贵妃这边知晓,大行皇帝的梓宫已然封闭,停于乾清宫正殿之中。
这般情况下,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要求打开验明正身,二皇子一系只能作罢,另做他想。
此时薛府里,也是一片素白。
招儿换了身素衣,立在卧房中,耳朵里听着嘉成帝的咆哮,心中却满是感叹。
谁也没想到二皇子等人竟然敢如此办事,亲爹还在,就被昭告死讯。尤其本以为是二皇子即位,临阵却换成了三皇子,更是让众人吃惊不已。
“朕的那几个好儿子,真是好啊,更好的还是朕的那些好大臣。”
嘉成帝已经气晕过一次,多亏招儿在府里备了大夫,施针把嘉成帝救了回来。
大夫是京里除过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最好的大夫,是招儿专门命人绑来的。这是她有生以
第266章 第266章
==第两百六十六章==
二皇子一直没放弃给新帝找茬。
从之前钟贵妃闹着要给先皇服丧; 到之后丧仪时一些零零碎碎; 再到这次借口传国玉玺生事,并不直面顶撞,俱都是让人内伤在心的软刀子。
这传国玉玺并不是大昌皇帝的御用玉玺。
所谓玉玺; 也就是皇帝宣示各项权利的印章; 又有公私之分。前朝共有二十四方皇帝御用玉玺,又称宝玺; 分别作为各种不同规制之用。
大昌建朝以后; 其中除了袭用了二十方明宝,另又新定了四方宝玺。有一方不在御用范围,只做收藏; 这便是传国玉玺。
提起这传国玉玺,就扯得有些远了; 那要说到秦朝之时。
和氏璧之名天下皆知; 秦王嬴政统一六国后,便将此壁做成了传国玉玺。其上镂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的信物。
后有传言说此玺在秦王行经洞庭湖时遗失; 秦王回去后无印可用,就用蓝田玉重做了一方一模一样的。但又有传言说数年后有人奉回真的传国玉玺,但史书上语焉不详; 无从考证。
不过关于这方传国玉玺所带来的传奇故事; 却是在民间多有流传; 历朝历代都有关于它的传闻。
曾有史官发现这样的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每逢天下大乱之时,传国玉玺必然现世,而每次现世后,能得到它的必然是真命天子。
也因此各朝各代的皇帝都想得到它,以兹证明自己受命于天,乃是正统。
至于其中到底是真是假,那就无从得知了,反正也没人亲眼瞧见过。大昌也有一块,据悉是当年太/祖皇帝登基后不久,有人进贡而来。
太/祖得后,欣喜若狂,并昭告天下。
当初二皇子就是为了寻这方传国玉玺,才会耽误了时间,以至于嘉成帝凭空失踪。
这大抵是立身不稳之人惯有的思路,总想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出身正统。
可事实却是证明不要脸的人,才能安享荣华富贵,不过等二皇子懂得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
没在小殓的时候把握住机会,又不能空口无凭指证梓宫里的大行皇帝是假的,真的其实没有死,二皇子只能在传国玉玺上动主意。
为此,他特意让人怂恿了才六岁的八皇子,让其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想看一看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有他和四皇子在一旁煽风点火,新帝骑虎难下,只能让人去捧来。
其实早在新帝答应给他们看时,二皇子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只是他没想到新帝竟然敢让人故意失手摔了传国玉玺。
要知道新帝才刚即位,这时候碎了传国玉玺,不管这玉玺是真是假,对新帝的来说都是一个不祥之兆。
得传国玉玺者才是真命天子,这失了传国玉玺,又意味着什么?
八皇子当场就被吓哭了,二皇子和四皇子则是阴了脸。
发生这样的事,自然是不欢而散,可新帝也不可能因一个死物对年幼的弟弟如何。
最后的结果是失手摔了玉玺的小太监被杖毙,新帝并没有迁怒惩罚八皇子,因此又得了个仁君之名。
事情发生后,传得是沸沸扬扬,薛府这边自然也知道了。
“他可真敢!”招儿不免有些诧异。
薛庭儴看了她一眼,闲闲道:“有何不敢的,碎了总比真拿不出的好,如此一来可就真是一劳永逸了。”
“可那到底是传国玉玺。”看模样招儿也是知道关于传国玉玺的传闻,对此物十分重视。
“又不是真的。”
招儿眨了眨眼,突然有些兴奋道:“那你说这么一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命人放出消息,三皇子其实没有真正的传国玉玺,故意才砸了。”
“这事可轮不上你来做。”
果然没过两天,外面就有这种流言传出,不用多想自然是二皇子命人做的。
“既然这样,陛下,我们是不是可以拿出传国玉玺,以证明其出身不正?”莫伽提议道。
站在一旁的薛庭儴瞥了他一眼,又去看嘉成帝。
果然,嘉成帝没有接话茬。
虽莫伽也是聪明才智过人,可惜到底不是从小出身宫廷,也没什么机会接触朝中事务,以至于有很多时候,他的一些建议并不是那么‘明智’。
薛庭儴没有说话,莫伽此时也会意过来。
看看对方,又去看嘉成帝:“难道说——”
“没有传国玉玺,此事乃是祁氏皇族最大的秘密,以后不要再问。”若是有,怎可能找不到,
第267章 第267章
==第两百六十七章==
这一幕就让许多人当场就愣住了。
幸亏薛庭儴眼疾手快; 在茅文浩撞上柱子的前一瞬悬悬抱住他。
见情况如此惊险; 竟是连龙椅上的新帝都不免抹一把冷汗。
他连忙站起来,让身边的太监去看茅文浩情况如何,又气急败坏道:“说话就好好说话; 你说你撞什么柱子; 什么是不能说开的,非要闹什么死谏。”
所谓文死谏; 武死战; 历来是为文武百官的最高荣誉。
文官喜欢死谏,这件事新帝早就知道。
本该是表示敢于直谏,甚至不惜以身犯死的大无畏; 却渐渐演变成臣子对付皇帝的手段。动不动就是陛下若是不听老臣的劝,老臣就一头磕死在柱子上。
若你以为人家只是威胁; 并不会动真格那就错了; 别看那些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好像挺懦弱的,真该磕死的时候; 一点都不含糊。
因为这般死了; 定然会名留青史。
死谏的大臣倒是名留青史了,皇帝还要在史书上留个昏君暴君之名。皇帝不光不能打击报复大臣的后代,还得善待他们。说不定日后又给自己培养个凡事喜欢管着拘着; 动不动就拿一头磕死作为威胁手段的臣子。
这件事在发现在别人身上的时候; 例如自己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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