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卫陌觉得,从内心升起了一种孤独的感觉。
两个小少年的年纪都不大,却尝到了不应该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孤寂之苦
阮青羽是在阮云瑾的床上醒过来的,此刻夜色已经深了。
阮云瑾也在在软榻上,睡醒了一觉,现在,还真是就是不怎么困。
阮青羽看着在烛火下眸光清亮的阮云瑾,含笑说道:“怎么?阿瑾是不是觉得无趣了?不若,二叔带你出去走一走吧。”
阮云瑾好奇的问道:“去哪?”
外面这风大雨大的,还有哪里能是有意思的。
阮青羽笑着说道:“莫要问那么多,若是想走,那就跟我一起走。”
阮云瑾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道:“我和你走!”
“小姐……”绿荷踟蹰了一下,喊道。
阮云瑾笑眯眯的说道:“二叔不会害我的。”
这一点,阮云瑾是笃定的。
再说了,无冤无仇的阮青羽。哪里会特意来和她一个才几岁的孩子为难啊。
还有,阮青羽是真的对她好,不然当初也不会拦住匡大人。
阮青羽非但没有害过她。还救过她,帮过她。
若是阮青羽有半点想对她不利的心思,她怕是都都活不到现在了。
被阮云瑾信赖着,阮青羽的心中的某一处有些柔软,这是一种,他很少能察觉到的情绪。
阮青羽瞧了阮云瑾一眼,然后道:“找什么把脸挡上吧。被人认出来会麻烦。”
呃……阮云瑾的心中忍不住有些嘀咕,二叔这是想要带自己去哪里啊。
还要把自己的脸给遮挡上,不让人瞧见。
不过越是这样。阮云瑾的心中就越是好奇。
在阮云瑾的心中,阮青羽是迷一样的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实权,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是就凭着匡大人不敢得罪他。凭借着他不害怕丽妃娘娘,就能感觉到,阮青羽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给人一种想要探究的欲…望。
阮云瑾让绿荷给自己招来了一块宽大的丝帕,用两个小的发饰,把丝帕从分别从两边别在了耳朵的后面。
若是阮云瑾的年纪再大一些,是这副装扮,估计会给人一种朦胧美人的感觉。
可是现在阮云瑾才多大啊,六岁。这样看起来,非带没有什么美感。反而有一点滑稽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滑稽,让阮云瑾身上的清冷之气去了不少,多了一丝可爱的暖意。
阮云瑾看了一眼绿荷,道:“绿荷,今日你就留在家中吧。”
绿荷一脸惊讶的看着阮云瑾,然后道:“小姐,你身边要是没有我伺候,怎么行呢!”
其实啊,绿荷的心中,还是有点不放心阮青羽的,这不,就想跟着,也好能随时随地的知道阮云瑾的情况。
阮云瑾认真的吩咐道:“你在府中,不许让人进了我的屋子,知道我不在!”
绿荷垮着脸看着阮云瑾,她的心中知道,阮云瑾做下的决定,很难更改,她啊,估计是真的不能和自家小姐一起出去了。
她担忧的说道:“小姐,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阮云瑾看了一眼阮青羽说道:“你不用担心,不还有二叔呢嘛!”
阮青羽闻言,脸上带起了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和他平日里那种浅淡的,温和的笑容不一样,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
就仿若是有一树的花,忽然在阮云瑾的眼前绽放开。
阮云瑾看的有点痴了。
阮青羽很满意阮云瑾的这种表现,摸了摸阮云瑾的头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给送回来的。”
“小姐,你不带我了,也一定要带着夏雨。”绿荷絮絮叨叨的说道。
阮云瑾打趣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怎么小小年纪,就和徐妈妈一样了!”
绿荷的脸色有点羞红,她的话好像还真是有点多了。
其实她也觉得阮二爷是一个顶好的人,只是啊,不让她跟着,她就不放心呢。
阮云瑾没有带绿荷,是觉得,绿荷跟着自己,会麻烦一些。
阮云瑾带她,不知道要去什么样的地方呢,绿荷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若是给记住了,以后岂不是一样能找到自己?
至于夏雨,这是不一样的。
夏雨若是隐藏起来,一般人人发现不了,阮云瑾是是一点都不担心夏雨被发现啊!
阮云瑾出门的时候,也披着小斗笠。
外面的风大,伞什么的,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有阮青羽在,夏雨就好像是失去了作用一样,阮青羽抱着阮云瑾一个起落,就站在了外面。
在大小阮府的夹缝之中,早就停了一辆马车。
一看就知道是阮青羽的马车。
阮云瑾心中暗道,怕是今日二叔啊,是早就打算带自己出去了。
马车里面有点冷,阮青羽就把把阮云瑾拥在了怀里。
这让阮云瑾有点别扭。
两辈子加在一起,她还没有怎么被人这么抱过。
她的身体年纪虽然只有六岁,当叔叔的这么保护侄女。也说的过去,可是她的心里年纪,已经有二十多了。不比阮青羽小多少。
难免的,就觉得有点别扭。
因为外面的路滑,马车走的很慢,晃晃悠悠的,过了一刻钟,马车才停下了。
阮云瑾掀开了马车帘子,往外面看了一眼。瞧见了外面的样子。
在寂静的街道上面,没有什么行人,不过上面的 两个大红灯笼。挂的分外的明亮。
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下,阮云瑾瞧见了。
上面的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清风馆。”
阮云瑾在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可以说。真是一个五味杂陈啊!
这个地方。不就是前生的时候,卫殊经常出入的地方之一吗?
这名字到是好听,可是啊,这里面,可没有什么好人!
和那青楼,是一样的存在!
青楼之中提供女人,这里,提供的男人。
虽然外在看起来比青楼干净多了。而且一般人也不让进来,但是里面的龌龊事情。阮云瑾觉得,估计比青楼还要多。
男人和男人……
想到这个,阮云瑾就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她虽然不敌视喜好男风的人,可是让她真的面对这些,她的心中,还真是一时半会的,难以接受。
怪不得,阮青羽让她带上丝帕,隐藏下容貌。
若是自己和阮青羽一起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被传出去了,那么她可就要倒大霉了!
阮云瑾抓紧了阮青羽的手,让阮青羽挡着她,尽量降低她的存在感。
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阮云瑾就有些后悔和阮青羽一起过来了,阮青羽是不会害她,可是带着她来这种地方,比害她还要难受啊!
便是那么离经叛道的前世,阮云瑾都从来没有想过,来这里瞧一瞧。
这是作为一个女子的坚持。
阮云瑾现在就是那种上了贼船,想要下去,不可能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面走的情况。
两个的身上的斗笠,早在上马车的时候,就给脱下去了,从马车到门口的几步路上,阮青羽用自己的披风,裹在了阮云瑾的身上。
等着走到了,阮青羽的身上已经有些被雨沾湿了,而阮云瑾脱下了披风,身上依旧是干干爽爽的。
阮云瑾的心中,对阮青羽这种关切入微的小事情,很是感动。
阮青羽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她从来都没有在阮青林身上感觉到的东西。
也正是这种东西,阮云瑾本能的,愿意和阮青羽亲近。
两个人刚刚迈进了大门,阮云瑾就被眼前的情形,给震惊到了。
她以为,自己进来的,会是一个充满污烟晦气的地方,以为这里面,会是那种声色犬马之地。
可是没有想到,入目的,竟然是一个清爽至极的大堂。
这是一个三层楼的结构,一楼摆放了数张桌子,桌子上面,多是摆放着茶壶和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
桌子和桌子之间,是用博古架隔开的。
除了博古架,还有一些挂起来画儿。
从二楼和三楼的回廊里面,能瞧见大厅。
现在屋子里面,有几个身着青衫的人,正围着一张桌子,写画着什么。
还能不时的听到从他们口中传出来吟诗声音。
说起来,阮云瑾还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见到的,会是这样一个地方!
“是阮二爷来了!”不知道是说了一句,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阮青羽的身上了。
其中一个身着浓青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过来,看着阮二爷道:“这么晚了,本以为阮二爷,是不会来了。”
阮青羽笑眯眯的说道:“青衫在这里,我怎么会不来。”
阮云瑾的心中暗忖,原来这个人,就是青衫。
据说啊,卫殊当年就是很迷恋这个人。
这么想着,阮云瑾的心中,就有几分好奇了,抬起头来,打量着那叫青衫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品月
青衫的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
气质高华,是一种让看一眼,就能牢牢记住的那种人。
他的身上的衣服,比别人的颜色稍微深一些,头上的发,半束半散,眸光仿若是幽静的湖水,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若是阮云瑾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估计会觉得这青衫是什么王公贵胄的后代。
饶是一直以来,对这个大名鼎鼎的青衫嗤之以鼻的阮云瑾,对此人,都高看了几眼,大有改观。
甚至在心中忍不住的感慨,这样的人,来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可惜了。
看这一身气质,就知道,此人应该也不是那种没有一点才德的人,若是能出朝为官,想必,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阮云瑾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叫青衫的人,留在清风馆里面,一定是有着他自己的无奈的。
便是女子,都不愿意留在烟花之地,何况是堂堂七尺男儿。
阮云瑾多看了青衫几眼,心中盘算着,等着卫殊长大了,这个青衫,都应该是人近中年了。
不过想来,就算是年纪大一些,青衫身上的气韵,也是会吸引人的。
阮云瑾腹诽道,怪不得当初卫殊喜欢这青衫,也不多看自己这个正牌王妃一眼,她在某种地方,还真是比不过这个青衫。
阮云瑾想着想着,就摇了摇头,她总是想和卫殊相关的事情做什么!
今生被说卫殊喜欢这个青衫,就是卫殊喜欢更多男宠。也和她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
似乎察觉到阮云瑾再看着他了。
青衫含笑看着半个身子隐藏在阮青羽身后的阮云瑾,问道:“这位是?”
阮青羽含笑着说道:“这丫头,是我的新宠。”
阮云瑾的额角跳了跳。自己这个二叔啊,这是说的什么荤话!
怪不得大家都说他喜欢娈童,敢情儿这个名声,根本就不是有人为了污蔑他传出来的,而是他自己传出来的!
阮云瑾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难以理解阮青羽这奇怪的想法了。
不管是谁,都应该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名声吧?可是阮青羽竟然好像害怕大家都不知道一样!
阮云瑾有些庆幸了。幸亏她盖住了自己的脸。
不然啊,若是给人传出去了,说是她阮云瑾成了娈童。以后她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阮青羽察觉到阮云瑾因为他的话,而产生的小小的不满,握着阮云瑾小手的那修长的手,微微的用力。把阮云瑾抓的更紧了。
阮云瑾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
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更是让人遐想啊。
青衫却是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你叫什么?”青衫文温声问道。
阮云瑾刚想回答,可是瞬间反应过来了,顿了顿说道:“我叫阿萝。”
阿萝,这个名字还真不是阮云瑾信口胡说的。
在以前,她的身子一直不好,于是母亲就在寺庙里面给她挂了一个名,那个名字,便是阮云萝。
虽然不常用。可这也算是阮云瑾的名字了。
“阿萝,好名字。”青衫温声说道。
阮云瑾在心中暗想。她还真是没有发现,这个名字,到底哪里好啊。
不过这个时候,阮云瑾当然不会去拆青衫的台,只好细声细语的说着:“谢谢。”
“今日的人,好生的少。”阮青羽一边拉着阮云瑾在一处坐下了,一边笑着说道。
青衫挽起自己的袖子,给两个斟茶,茶水一滴不漏的都到了茶杯里面。
阮云瑾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气质高华的男子,做这样的粗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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