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午,这个名叫燕燕的女生就把钱通过微信还给了杜元,杜元不失时机地邀请她出来喝咖啡,跟年轻漂亮的女士约会,怎么也是件好事情。
燕燕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跟其她女人没什么两样,燕燕看了杜元在朋友圈晒的各种幸福生活之后,也打听了一下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已经相当老道的杜元当然有法子掩饰正业,得花乱坠,俨然一位事业成功人士。他心想,反正年轻姑娘也听不懂。
但是一万个没想到啊——燕燕听完后,一阵见血地:“是非 法 集 资吧?”
杜元一口咖啡差点儿没喷出来。
“我是学经济法的。”
这第二句话简直是杜元的噩梦,他当时就想跟她古德拜了,出于“绅士风度”才没有。
不过第三次出乎他意料,燕燕竟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随便了些大学里的事,使得杜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
不过以后还是不见为好。
日子一过去,就在他快要忘了燕燕的存在时,燕燕主动约他,上次是他请的咖啡,这次换自己来请。
身边的那些女人都只知道管自己要东西,哪有一个上赶子为自己花钱的?
杜元一激动,竟然没拒绝,又跟燕燕见了面。
这次发现,这丫头厉害呀!竟然拐弯抹角用讲故事的方法,给他灌输做非 法 集 资的危害!
这次见完面,杜元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家了,完了就把她拉黑了。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继续着。
燕燕居然根据杜元初次见面时透露的信息,加之微信里的zhao pian,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的办公室!
杜元对这种行为烦透了,而且他很怕别人对他了解太多,所以忍不住把她拽进屋,关shang men冲她咆哮道:“你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么阴魂不散地跟着我!”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大喊大叫,燕燕先是一愣,然后鼻头红了,好像要哭。
杜元镇静了一下,一想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学生妹嘛,冲她吼个啥劲?
于是一努嘴:“纸巾在那边,自己拿。”
燕燕接下来的话,又一次让他意想不到。
“杜元,那次我买水果看老师,没带钱,你主动帮我,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杜元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好人”值几个钱?所以只鼻子里哼了一声,心想,大街上缺钱的多了,要不是你有几分姿色,我才懒得理你。
“我是学经济法的,我知道你做的这门行当有多危险。我只是想帮你,不忍心看着这么好心眼的你走上歧途。”
这话绝对算得上忠言,但是忠言一般都逆耳,炸了毛的杜元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心中充满了厌恶,厌恶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发家致富了之后,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难道让自己放弃这一切,回到从前么?
不!以前那个穷酸抠门儿、被人瞧不起的杜元已经死了!
再,现在身边的女人各个对自己百般讨好,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情?
他压着火:“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再来心我报警!”
燕燕是眼圈红红地离开他的办公室的。
帝都街头,桥底下。
有个手机贴膜的地摊,生意门可罗雀,摊主百无聊赖坐那儿打盹儿。
恰巧有个熟人路过,推了推他问:“哥们儿,最近生意咋样啊?”
摊主的回答机智又幽默:“这么吧,上上个月挣得挺多,我吃啥狗吃啥;上个月挣得就少了,狗吃啥我吃啥;这个月就甭提了,我准备吃狗”
明明是好凄凉的故事,可过路的人们都笑岔气了。
不过有一个路人没笑。
293 白纸不可乱涂鸦
这个人就是刚好路过此处的邵帅,因为他的心情实在太糟糕了。
自从他动手打了悍妻美之后,在新加坡那个家里的地位,就变得连宠物狗都不如,也可能动手之前就不如吧。
“狗眼看人低”这话一点都不错,美养的那只贵妇犬,现在碰到邵帅都嫌弃地绕圈走。
邵帅一直惦记找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它的“毛大衣”都“脱光”了报仇。
一纸“休书”从而降,让他即刻签字。
在这个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必须遵守三从四德的奇葩家庭,邵帅是真受够了,一都不想再呆,但是让他离婚,他也不甘心,因为老丈人的巨额财产还没捞着啊!
邵帅“过门儿”入豪门的时候,是多么风光,多么万众瞩目。这才几个月的光景,极为看重面子的他,怎能承受全世界对他被净身逐出豪门的嘲笑?
于是他决定坚决不签离婚协议书,在帝都能躲多久就躲多久,直到岳父和美的气消了为止,只要有需要,给黄龙星下跪都行。
听自己的爷爷邵武这回是真住院了,邵帅眼珠一转,干脆,就以这个为由回帝都避避风头,把离婚的事儿无限期后推吧。
毕竟是名人,要是刚结婚几个月就离了,黄龙星面子上也不好看嘛是不?咱这也是好心替他维护面子。
于是,邵帅装作顾不上处理自己私事的孝子贤孙,十万火急赶往帝都。
然而,思维传统、认为百善孝为先的黄龙星听了这个理由之后,也默许了。
坐拥自己的传媒集团,黄龙星年轻时是地地道道的白手起家,也曾受人白眼,也曾挣扎于社会最底层,也曾做过一些昧着良心的事,比如坑蒙拐骗啥的,不过都是为了生活逼不得已,而且当时,内心也经过剧烈的挣扎。
发迹之后,他对那些事情有所忏悔,并且成为了虔诚的佛教徒,近些年甚至如素了,只希望能为儿女多多积福。
不过,不管他曾经做过多么坏的事,对于打女人这一条,黄龙星始终是零容忍的。
更不可能容忍的是,被打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黄龙星也很懊恼没有早些发现女婿人品差,怪他之前wei zhuang得太好,也怪自己观察得不够仔细。他不怕丢面子,什么也要让这个混蛋滚出黄家!
邵帅这一次回帝都,再也没有四跑前跑后为他张罗了,因为为了转移公众视线、转嫁责任,他已经昧着良心把四“卖”了。
邵帅帽子围巾口罩墨镜全副武装回了趟父母家。
父母不问他在新加坡过得怎么样,上来就劈头盖脸数落他,为什么做那么多坏事,为什么不能忍气吞声在豪门好好待下去,给家里光宗耀宗,给父母长脸,并且反复强调,他们现在都没脸见人。
脸面,脸面,脸面!脸面比亲儿子过得好不好还重要!
邵帅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一对假的父母。
这时候他终于想起了爷爷,那个唯一对自己真心实意疼爱的爷爷,于是掉头去医院。
警卫员王衣不解带地日夜守在邵武床头。为了照顾首长,连两年一次的探亲假都放弃了。
要不是他穿着军装,医院差点儿以为他才是首长的亲孙子。
因为邵武就认他,换个警卫员或者换个护工来照顾,他还发脾气不干,于是,心软的王就宠着这位老孩了。
王一见邵帅就惊呼:“艾玛,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来了!”
邵帅赶紧捂住他的嘴:“嘘,点儿声!”
倒霉的时候他特别怕被人认出来,而得意的时候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
王想不通:“孙子看爷爷,经地义,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爷爷这会又没在睡觉,干嘛要点声?”
邵帅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懒得跟王分析其中的弯弯道道,于是把他扒拉一边儿去,径直进了病房。
邵武自从看了有关邵帅的那些负面新闻,气得差点就不行了,在王的精心照顾下,总算缓过来点儿,但年事已高加上大病一场恢复起来极慢,现在精神还是不太好。
本来,邵武正倚在床头吸氧,情绪还算平静,一看见孙子进来,好像打了鸡血一样,随手拎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
邵帅一把抱住枕头:“哎爷爷,我大老远从新加坡回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啊?!”
“你这个混球,竟然干了那么多伤害理的事,害了那么多人,你良心没觉得不安吗?!”
“爷”邵帅总喜欢自称爷,不过在亲爷爷面前,必须得改口了,“我是冤枉的,你孙子我从在军队大院长大,饱读四大名著,受到那么良好的教育,我怎么可能干那些伤害理的事嘛!都是媒体胡扯,还有一部分是四干的。”
“你胡!别人你骗得了,我老头子你可骗不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x!你时候,洗完手从来不用毛巾擦,而是在你爸你妈还有你奶奶和我的衣服上蹭干,手脏了也往我们身上蹭;还有,你看到院里别的孩子有什么玩具,不管是哭闹还是坑蒙拐骗,反正使尽各种手段你也得给它弄到手里!你是什么品性,我还不了解么?”
邵武一边一边痛心疾首,既然早就知道孙子品行不端,为什么不在苗还的时候,早点纠正他呢?为什么要一次次心软,一次次纵容和包庇他呢?
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多招人疼!
那时候还是一张白纸,一不留神就让这张纸上画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人生的劣迹,可不是拿橡皮擦掉涂鸦那么简单了。
邵帅不高兴了:“爷爷,我好心好意大老远回来看你,你对我点好听的会死啊?”
“会!我本来就大半截入土了!”
“到底还能不能愉快地聊了?”
“跟你就愉快不了!”
父母是“假的”父母,难道爷爷也是“假的”爷爷?
邵帅也很生气,觉得自己四处碰壁,简直是龙游潜水遭虾戏、虎落平川被犬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了。
他本来气得想一走了之,可是又有点儿惦记老头的退休金,这个岁数的人不是都过得精打细算么,还爱鼓捣点儿金库什么的。
万一老头忽然驾鹤西去,金库总得给自己这个唯一的孙子留着吧?
于是他决定转移话题,点儿老爷子爱听的。
“爷爷,还是你有眼光,那个美tmd简直是个泼妇,跟你的一模一样,我早听你的不娶她就好了,你看人可真准啊!”
没想到他拍完马屁,邵武更生气了,因为这件事是他很大一个心病,他心目中的孙媳妇是李汤霓那样的,结果却找了个美那样的,南辕北辙整差十万八千里!
身体不适又怒火中烧的邵武,一不留神恨恨地漏嘴了:“对,我最有眼光!投资后悔药,就是我这辈子干过的最有眼光的事!”
话音落下,鸦雀无声。
邵帅半没吭气,他在咂摸老爷子这句话的意思。
他一直好奇最初是谁给曲南休投的资,貌似研发那个后悔药还有人工智能,是很可观的一大笔钱啊!一直没找到确凿证据。
“爷爷,你这话什么意思?后悔药跟你能有啥关系?”
邵武的思维有时候不是特别清晰了,再加上此刻正在盛怒中,顾不得思考太多,于是脱口而出:“后悔药是我跟别人一起投的资!我是正宗的使投资人之一!”
邵帅耳边一阵轰鸣,他拼命按捺住内心奔腾而过的一万匹草泥马,笑眯眯地佯装平静问:“爷爷,看不出来呀,你朋友还挺多,跟谁一起投的呀?”
“跟你你也不认识!”
“那八成是人家出大头。你那点儿退休金,投个千儿八百的也叫投资人?”
邵武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也很讨厌别人看不起他和不信任他:“放p!我投的可是文数字!”
“文数字?那他们生意那么好,爷爷你现在的投资回报率还不得坐火箭?”
“那当然了,我正经占24%的股权呢!”
“哎呦我的亲爷爷,你可真会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邵帅装作不相信,“我还不知道,你就那么点儿可怜的退休金,难不成还有金库?别告诉我还金屋藏娇吧?”
邵武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漏嘴了。不过看自己这身体状况,真不知道还能活几,了也就了吧。
反正遗嘱已经准备好,不会把钱全留给这个品行不端的孙子的,但也不会一点儿都不留。
邵武干脆闭目养神,任邵帅各种激将,都不再吭声。
可是邵帅的内心无法平静了。
如果爷爷的都是真话,那么脑云公司24%的股权就有可能落到自己手里,按他们公司如此的发展速度,24%的股权市值几乎是上不封顶的。
等自己的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不定还可以购买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