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相互扶持,艰难的时候还能开开玩笑,互相缓解一下紧张。
这旅程让人无比的疲惫,不停的开车,不停的清理路边的植物,小心翼翼的野营和休憩,总之无论干什么都很累。
趁着这个机会陈立果教会了陈系开车。
陈系学什么都学的很快,开车也不例外,陈立果只是稍微说了一下操作,陈系就自己上手,十分钟后干脆利落的掌握了这项技能。虽然至今不知道陈系的异能是什么,但他的体力出乎常人的好。
就算一个人开一晚上,面容上也丝毫不见疲惫。
陈立果早上惊醒:“你怎么不把我叫起来?不是说好了半夜换吗?”
陈系温柔的说:“我看爸爸睡的那么熟,想让爸爸多睡一会儿。”
陈立果无奈的说:“那你也不能自己撑一晚上,疲劳驾驶容易出事的。”
陈系说:“我不累。”
陈立果开始以为他在强撑,后来发现陈系居然真的不累,因为第二天他依旧精神抖擞的在看书,若不是陈立果催着他去睡觉,恐怕他都能看一天的。
现在最困扰陈立果的问题是,他知道陈系有异能,可是他不知道陈系的异能是什么。
陈立果也问了系统。
系统说:“原来的世界没有陈系的轨迹,所以查不到他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陈立果说:“你就不能有根据的,合理的,推测一下?”
系统冷笑一声,冷漠道:“我觉得他的能力是精神控制。”
陈立果:“咦?”
系统道:“因为他有个精神不正常的父亲。”
陈立果幽幽的说:“死鬼,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系统:“……”
斗嘴是没用的,反正陈立果还是不知道陈系到底有啥用。陈系对此也没有什么概念,或者说,他已经有概念了,却不愿意告诉陈立果。这孩子从小到大都特别有主意。
车队行了几十天,从路牌上来看,他们已经跨越了省界限。
这期间十几个人没有遇到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最危险的也不过是被几百只丧尸追着跑罢了。
但车开了这么久,油却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于是张明樊决定去附近寻找一下加油站。
丧尸灾难爆发后,地球人类数量锐减。
他们开了这么久的车,竟是一个活人都没看见。
不过今天却有点稀奇,他们居然遇到了一对正在路边挖红薯的母女。
看到这对母女时,众人都很惊讶,因为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柔弱,那个小女孩最多不过六七岁的年纪。
不过末日里,看起来柔弱的东西,总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张明樊还是很小心,先远远的朝他们二人打了招呼。
那对母女看到突然出现的车队,惊讶之色不比他们少,那母亲站起来道:“你们是从那里来的?”
张明樊说了他们省的名字。
那母亲道:“那么远?你们开了多久了?”
张明樊说几十天了,然后他问他们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可以使用的加油站。
母亲似乎有点疑惑,她说:“你们过来点?我听不太清楚。”
于是张明樊稍微往前走了几步,正欲开口说话,就神色大变朝着后面一个后滚翻。在他滚开的一瞬间,他原本脚踩着的地方,居然从地上钻出了一片细细密密的藤蔓,这些藤蔓绝对不是自然界的产物,因为它们还在地上蠕动着,乍一看竟是有些像蛇类。
那女人见一击不中,冷笑一声,朝着空中挥了挥手,下一刻,众人的周围都出现了一大片的藤蔓。
但这些藤蔓却好像在忌惮着什么,只敢在他们周围舞动,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攻击。
“你做什么?!”车队里拥有火系异能的女生叫胡雨蓉,她见到这些藤蔓,毫不犹豫的使用了自己的火系异能。
片刻后,藤蔓便被点燃了。
女人没想到这队伍里居然有两个拥有异能的人,她脸色微变,抱起小孩就转身欲走。
张明樊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一道雷光便朝着女人射了过去。
女人感到身后危险,想要升起藤蔓拦下了张明樊一击。
陈立果本以为这里会有一场恶战,但让众人没能想到的,本该奋力反抗的女人居然突然泄去了所有的防备——就好像异能的能力被剥夺了一样。
张明樊控制的雷光直接击中了目标,她惨叫一声,和小女孩一起倒在地上。
张明樊眼里有些惊异,他和胡雨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
张明樊见女人突然被打倒,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她诱敌的计谋,可等了些时候,都不见女人有动静,张明樊才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她,仔细一看,发现这女人已经倒在地上,显然已经被电晕了。
“怎么回事?”张明樊道,“你弄的?”
胡雨蓉一头雾水,她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张明樊挠了挠头,还是去车里取了绳索,将女儿和小孩儿都绑了起来,为了挟制女人,他还特意将小孩儿绑在了其他地方。
张明樊的那一击特意控制了力道,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两个小时后,女人昏昏沉沉的醒来,她看到自己被十几个人围着,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张明樊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咬了咬牙,道:“我叫谭妃,我的女儿呢?”
张明樊说:“她没事,我们找你问个路,你干嘛突然出手?”
谭妃闻言冷笑:“问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就算你们抓了我,我也绝不会告诉你们路线的。”
胡雨蓉这火系异能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听到谭妃这话,一脚直接踹到了她的脚上,冷笑道:“好啊,那我们就把那个小女孩和你一起剁了吧。”
这谭妃一言不发突然攻击,若张明樊是个普通人,这会儿说不定尸体都凉了。
谭妃听到小女孩,眼里流露出几分痛苦,但更多的却是冷漠的决绝,她说:“好啊,你就把我们母女两个都杀了吧。”
胡雨蓉转身就走,张明樊对她很了解,知道她不会对一个小女孩做什么,所以也没拉她。
然而谭妃却误解了胡雨蓉转身的含意,她的眼眶里浮现出一片湿气,轻声的抽泣起来。
张明樊无奈道:“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啊。”
谭妃哪里会理张明樊说的话,她道:“你、你们这群禽兽,你们不会有好报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这什么都还没做呢,自己怎么就变成禽兽了。
张明樊道:“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的路人,想找你问问路,你就突然对我们出了手。”
谭妃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她说:“呵呵,别找借口了,你们不就是想骗我寻到桃源乡的入口吗。”
张明樊一脸茫然:“桃源乡?”
谭妃咬牙不肯说话。
这时候,不远处一辆车里开始发出小女孩哭着喊妈妈的声音。
谭妃面色一紧,道:“你、你们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张明樊往后望了一眼,然后微笑道:“你猜?”
谭妃到底是个女人,听到女儿的哭声,眼泪落的更凶了。
陈立果在旁边看着张明樊和谭妃的互动,陈系也站在他旁边,只是他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在研究什么。
陈立果道:“系系,你在看什么?”
陈系歪了歪头,轻轻道:“我没看什么呀。”
陈立果就随口一问,听了陈系的回答就转移了注意力。
那边张明樊还在和谭妃讲道理。
陈立果看了一会儿,觉得他们估计还要折腾很久,于是一个人回到了附近抽了根烟,再回来的时候,却见两人终于解除了误会。
原来谭妃口中的那个桃源乡,是个只收留女人和小孩的地方,而之前有个女人心软,将一个受伤的男人带了回来,却没想到那个男人包含祸心,竟是将桃源乡的消息传了出去。
桃源乡里的弱者被保护的很好,传闻那里没有丧尸,非常的安全。于是向往那里的人越来越多。
张明樊也向谭妃解释清楚了他们的来意,谭妃说:“我可以为你们提供汽油,但你们得先把我和我女儿放了。”
张明樊同意了,他反正也没指望从这对母女身上得到什么。
被轻易的解开束缚后,谭妃的表情却有点奇怪,但她什么都没说,带着女儿就离开了。
胡雨蓉不信道:“她真的会回来给我们汽油?”
张明樊说:“不回来也没事,再问问其他人吧。”
胡雨蓉道:“哪里来的其他人。”
张明樊做出个无奈的表情。
结果让人没想到的是,谭妃第二天居然真的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回来的很急,她说:“汽油给你们带来了,你们到底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张明樊的老婆听到这句话,直接扭头看向张明樊,那眼神就是:你给我好好的解释清楚,什么叫“你们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张明樊一脸茫然:“什么?”
谭妃咬牙道:“我的异能没有了。”
众人这才悚然。
异能不见了?谭妃口中的话让张明樊无法理解,于是二人几乎就要争吵起来。
最后还是胡雨蓉说:“别逗了,我们要是能让你的异能不见,还会被你暗算?”
谭妃瞪了胡雨蓉一眼。
胡雨蓉说:“你别是自己受了刺激,怪到我们头上。”
谭妃注定无法从张明樊这里得到答案,但她看众人神色又不似做假。而且如果这群人真的心怀不轨,那一个没有异能的她岂不是更好对付?
谭妃重叹一口气,转身走了。
张明樊看着她的背影,满头雾水,他说:“一个人的异能会突然不见?”
胡雨蓉显然不信谭妃的话,她不屑道:“谁知道是不是她骗我们的。”
陈立果站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陈系轻轻叫了他一声爸爸他都没反应过来,直到陈系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肩膀,他才猛地回神,道:“系系?”
陈系说:“爸爸喜欢那个谭妃么?”
陈立果莫名其妙,他说:“不喜欢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陈系说:“真的不喜欢?”
陈立果摇摇头。
陈系看得出陈立果不是在撒谎,眉间绽开灿烂的笑意,他说:“我最喜欢爸爸了。”
陈立果点头:“我也最喜欢系系了。”
陈系长得好看,这长相即便是在主要看实力的末日里,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反正就陈立果看出来的,就有两三个——这车队里就六个女生,其中一个是张明樊的老婆,一个是张明樊的女儿。
陈立果还和系统讨论过这个问题,问系统喜欢哪个儿媳妇。
系统用一种已经脱离红尘的语气说:“女的就行。”
陈立果:“……”
谭妃给车队带来了不少汽油,她走之后,车队就再次上路了。
此时春意渐浓,大地之上一派生机勃勃,这若是末日之前,本该是好事,但是放到现在,就出现了其他的困扰。
春天来了,昆虫也变多了。
陈立果那天正在刷牙,就看到一个车队里的大兄弟尖叫着从草堆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他的裤子还在脚上,显然是去蹲坑去了。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光着的屁股,而是他某个部位上挂着的巨型鼻涕虫。
陈立果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恶心感。
等人把虫子从那兄弟的某个部位上取下来后,大兄弟已经奄奄一息了。
帮他取虫子的另一个人忍着笑道:“这是蛞蝓,没事的,没毒。”
大兄弟捂着下腹,像个被糟蹋的小媳妇:“我完了。”
那兄弟说:“你怎么完了?”
那大兄弟嘤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我被活生生吓软了,还能硬起来吗???”
那人一听,终于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人找了个草丛解决**,结果头顶上直接掉下来一直黏糊糊手臂那么粗的蛞蝓,然后那蛞蝓还黏在了他的小弟弟上面。
陈立果对此感到非常的同情,他想,还好是蛞蝓,要是换了其他的虫子……啧,想想都头皮发麻。
出了这事情后,就变成了两个人组队去上厕所了,一个人上一个人望风。
陈系和陈立果自然而然的成了一队。
陈立果上厕所的时候发现陈系就盯着他的小弟弟看,他说:“系系,你看什么呢?”
陈系疑惑的说:“为什么爸爸的和我的不一样?”
陈立果一开始还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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