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家伙在家也是个不得宠的!
她又想到原身,对方倒是和原身有得一拼,难怪二人会被凑成一对儿。不料再抬起头,却看见躺在床上的秦逸,怒火顿时上冲。
“你……起开!”
苏盼儿气急,伸手一把就把他往床下拉!
秦逸怎会让她故技重施?
他早就防备着她这一手,在她动手时急忙闪身,却快不过她的动作,被她一把抓住直接丢出了床铺。
“阿……苏盼儿你疯了?你个彪悍女居然又出手,看我不收拾你!咳咳咳……”
虽然苏盼儿用了巧劲儿没对他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却大大伤害了他的自尊心。秦逸气急,翻身从地上爬起,锲而不舍再度飞扑向床。
苏盼儿又怎么会让他近身?
“既然你想找死,就不要怪老娘没有提醒你!”
她当下眉眼一挑,忍不住飞起一脚踢去……
却被秦逸意外躲开,乘机一把抓住了她的脚顺势一扯。苏盼儿一急!直觉想收回被抓住的脚,结果把秦逸也带倒,二人在床头摔作一团。
原本就不大的床被两个人一压,立刻发出一阵抗议声,苏盼儿一惊,赶忙缩回正要挥出的一脚。
可不能再把这张床也打破了才是。
秦逸撞在两团柔软之间,只觉得下方胖嘟嘟软乎乎的身子弹性十足,舒服得他完全不想动弹。还没有闹明白眼前的状况,下意识张开手抓了一把。
“啊!你混蛋!”
苏盼儿气急,抬起手就挥出了一巴掌。
打得秦逸愣在当场,低下头一看这才明白自己抓着的是什么,当即手忙脚乱放开了她,脸上的坨红更甚。
他只是下意识动作,还真不是故意的!
17。第17章 小心老娘玩儿死你!
》
谁想他当时怎么就脑袋短路,鬼使神差伸出手捏了两把。不过话说回来,之前摸到的那手感……咳咳,似乎很不错!
“盼儿,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当时真的、那时候我是、我……”
秦逸试图解释着,却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处干涩得厉害,出口的话语沙哑得简直不像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最后只得徒劳无功的一摊手,作出一脸莫可奈何的样子来,颓然低下头。
心里暗自腹诽!
这分明就是自己的媳妇儿来着,不过就是一不小心摸了一把,怎么自己就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苏盼儿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滚开!”
她就是神经再大条,眼下也早已双颊火辣辣的,脸红似火烧!
一股子气恼涌上心头。
有心再出手,目光对上秦逸脸上那道巴掌印,还有那一脸尴尬躲躲闪闪的眼神,终究没再下手。
“你这病秧子要是还想多活两天,就少给我想这些有得没有得,否则的话,也不用等到你寿终正寝,现在就结果了你。”
也不看看自己的状况呢,就那样的破身体,还想吃我的豆腐?
小心老娘玩儿死你!
她气鼓鼓地将被子一卷,翻身面朝里一躺,闭上眼睛再不肯说话。
暗地里却不住的磨牙!
这该死的秦逸,居然敢占老娘的便宜!要是再有下次,看她不打断他的狗爪子!
此刻正屋左厢房那边已经掌灯。
秦婉儿躺在床头,一名老者正仔细探着脉。良久才收回手:“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些惊吓休养几天就好。另外我再开几幅安神的汤药给侄女喝下,就可以放心了。”
老者说话间拿起纸笔,大笔一挥便直接写下一道方子,交给秦老汉。
秦老汉赶忙接过:“老胡,婉儿脸上那道伤……”
婉儿是受了惊吓倒是不打紧,最让秦李氏担忧的,却是她脸上那一道划伤。婉儿将来可是要嫁进大户人家享福的,脸上要是留了疤,可怎么了得?
“这些小擦伤不要紧,先涂上老夫开的药,过几天便能大好。”
老胡叔摆摆手,他的心思明显不在此处:“至于说留下疤痕什么的,就更没关系了。这道疤在接近发线处,放刘海下来就遮住了。对了,你家三郎呢?如今他的病如何了?”
这些日子都是他在为秦逸治病,既然都已经过来了,自然免不了再询问一番。
柴房里。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
苏盼儿背对着秦逸一动不动,似乎睡得正香。
秦逸的目光频频溜向那道侧躺的身影,心噗通噗通乱跳,好似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引得他连连咳嗽不止,老半天才缓和过来。
心里的骚动感觉越来越强烈,也越发不能淡定了。
“我、我先出去走走。”
也不管床头那道身影有没有听清,他几乎是狼狈而逃,躲出柴房外,砰一声掩上房门。
这彪悍女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几乎在秦逸一掩上房门的同时,苏盼儿便再度睁开了眼。回头盯着那道被掩上的房门露出一道迷茫。
她之所以放他一马,实际上是她发现,秦逸的病情似乎有迅速恶化的趋势。
她微微拧眉,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秦李氏那一扁担头有关。
一跨出柴房门,秦逸脸上却露出一道惊诧之色。
“老胡叔,您老怎么来了?”
从堂屋里走出来的,正是秦瑜和老胡叔。
“适才替你妹子看诊,这不,刚刚才出来。”
老胡叔顺势指了指东厢房,呵呵两声笑:“你昨儿成亲,老胡叔也没好意思过来。今天你感觉如何?要不再顺道看看,这次就不收你的诊金了。”
大喜的日子恐怕谁也不想看到替自己治病的郎中,老胡叔有意回避,自然让秦逸很是感动。
“如此多谢老胡叔了,快快,里面有请。”
18。第18章 他这病怕有些不好
》
苏盼儿在柴房里听得明白,直觉蹙眉,不会是那替秦逸治病的庸医来了吧?
随着推门的吱呀声响起,秦逸跟着跨步进了柴房的门。
“老胡叔,委实是太麻烦您了。”
随着秦逸、秦瑜跨进门的,是一个头发斑白,年近五旬的老头儿。他昏花的老眼扫了苏盼儿一眼,眼中掠过一抹不引人注意的轻蔑之色,脸上却堆满笑意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医者父母心,这都是老胡叔我应该做的。这位就是你新过门的媳妇吧?长得倒是挺喜庆的。”
苏盼儿抬了下眼皮,漫不经心看了老者一眼,语气分外平淡的说道。
“谁人不知秦家三子得了痨病,娶苏家傻丫头过门冲喜,这事儿在附近十里八乡早就传开了。既然你是他叔,还能不知道状况?这倒是稀奇了!”
她的话一落,老胡叔的脸瞬间僵硬了,愣神片刻才冷笑道:“呵呵!果然不愧是苏家人,牙尖嘴利的本事可真是一等一的高!”
不过一傻子而已,居然还敢如此放肆!
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秦逸见老胡叔气得身体都有些发抖,赶忙扶着老胡叔坐下,打着圆场。
“老胡叔您别多心,盼儿她刚过门不了解情况……老胡叔您多多担待些。”
旁边的秦瑜也急忙递上茶水,回头朝着苏盼儿递眼色。
“三弟妹你才刚刚过门,大概不认识老胡叔吧?这也难怪!这位就是给三弟诊病的老胡叔。他老人家的医术在附近十里八乡那可是出了名的,一等一的顶好。大病小病都能治。”
听见秦瑜夸赞,老胡叔脸上的僵硬总算淡了些许,他抖了抖身上的长衫,高高昂起头,两个鼻孔对着苏盼儿,眼底余光仿佛毒蛇般从她身上掠过。
出口的话语轻描淡写:“呵呵……贤侄说得什么话,老夫怎么会跟一个黄毛小丫头计较!来,让老夫看看你的病,如今你病情如何了。”
说话间,便伸手搭上了秦逸的手腕。
苏盼儿还想再说,却被秦瑜一把扯到了身后:“三弟妹,老胡叔原本是来替婉儿诊治的,路过这里碰见三弟便来免费替三弟探一下脉。”他刻意加重了免费二字。
“哦?原来如此。”
苏盼儿眯眼扫过正在探脉的老胡叔,眼底闪过一抹冷笑!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坐到了床沿上。
连痨病和内伤咯血之症都分不清,还说医术高明?
这高明二字就这样被活生生糟蹋了!
老胡叔一边号着脉,一边眯着双眼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这才满脸惋惜的摇摇头,长叹一声。
“贤侄前些日子经过老夫祖传秘方调治,身体分明已大为好转,可今儿看来这病却急转直下,反而有加重的趋势,按照眼下的情况进展下去怕是有些不妙了。这两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
早上秦逸被秦李氏一扁担头砸到心口上,这一下重击当时并没出现什么异常。只是随着淤血逐渐在创伤处淤积,开始影响病灶周围的血流状况,使得他原本就日渐沉重的病情雪上加霜。
这些苏盼儿自然早就探查明白了,看见这庸医一副假作忧心忡忡的嘴脸,嘴角不由翘起一弯讥讽的弧度,轻蔑如涟漪般在她眼眸中荡漾。
尼玛!这是既做了婊…子又要立牌坊呢?
病人的病情究竟如何,一探脉不就知道了,偏偏还要在这里装,恶心不恶心?
秦瑜和秦逸对视一眼,二人都下意识闪避着彼此的目光:“老胡叔,眼下这病……”
“他这病……怕是有些不好。”
老胡叔又仔细号着脉,这次凝神思索花得时间更久。
久到秦逸的心直往下沉,心中的希翼也越来越淡,脸色变得越发惨白一片。
老胡叔良久才再度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原本他这病就已经病入膏肓,如今还雪上加霜受了外伤。这么一来,老夫原本的推断怕是还得清减些……等晚些老夫再开几幅药,你们赶紧按方抓药煎来给他服下,说不得还能有些作用。”
说话间,便拿起纸笔开始开方子。
19。第19章 老娘的胆子从来都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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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盼儿冷眼看着对方那一手鬼画符般的字,心中冷笑连连。
这逼装得倒是够好的!
“你的病就得好好养着不能激动,这方子和原来一样,抓来药后分四次煎熬合成一份分三次顿服。方子里便宜的药材我这里倒有,唯独这几味较为珍贵的药,怕是得去圩集上才能买到……大作用说不上,至少能让你不那么难受。”
老者搁下笔,小心将方子拿起看了又看,仔细吹干。
秦逸神色有些萎靡,闻言勉强笑笑:“多谢老胡叔关照了,咳咳……”
“唉!你这孩子……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明白,多顾着自己些。”
老胡叔似乎很满意这方子,左看右看的点头笑笑,转手递给旁边等候的秦瑜。似乎又想起什么,一脸关切谆谆叮嘱道。
“好好养着吧!该注意的地方就多注意,尤其是房事那些,切不可一时贪欢。你家媳妇身体倒是壮实,只是你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切莫因一时受不住诱惑误了身子……唉!也难怪,你娘还想着给你这一脉留个后,当初可是求到老夫头上,只是你这身体……”
说话间,他双眼有意无意从苏盼儿身上瞟过。
什么叫一时经不起诱惑?
苏盼儿听他满嘴在胡咧咧,还扯到自己身上,不由眉头一挑!
昨儿新婚夜,秦逸体内的虎狼之药,难不成就是眼前这庸医下得?这庸医下药的时候究竟下到了哪里?是合卺酒里吗?如果是他,如今居然还敢把污水都泼到她身上,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简直岂有此理!
她穿来时丝毫没有感觉到原身的存在,而秦逸只喝下了少量合卺酒。那剩下的酒呢,莫不是都进了原身的肚子?原身会消失会不会就和这虎狼药有关?
念头一起,苏盼儿无法淡定了,眼中冒起一朵朵火焰!
秦瑜赶忙小心翼翼地接过方子:“老胡叔,三弟的病这次又麻烦您老了。只是这汤药费……”
“都是乡里乡亲的,自然是治病要紧,汤药费等你们有了银钱再给也不迟。”
这话让老胡叔大手一挥,呵呵两声笑:“不过,晚些你去圩集上药堂买药时,银钱可要带着,那掌柜已经催了老胡叔好几次,今儿你们想要再赊账,怕是……”
这些日子秦逸看病,在圩集的药堂里可是赊欠了不少银钱,是他做得保人。
秦瑜脸上微红,有些尴尬的连连稽首:“是、是,多谢老胡叔提醒……”
家里哪里还有银钱抓药?这可怎么办好……
秦瑜着实很为难,秦家因为秦逸的病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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