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子一直不见醒。”吕七脸有悲色。
“还未醒?”奚宁疑惑的快步向着二楼走去,推开房门,昏暗的室内没有人,她转身看着紧随身后的吕七道:“人呢?”
“奴才未见有人离开啊!”吕七向着屋内探头观望,奚宁不安的向着楼下跑去。
倚凤楼后院一间偏房内,一条白绫搭在房梁上打成结,魏霖友将头套进里面,脚蹬开椅子。“咯吱吱”白绫因重量与房梁上的摩擦声在昏暗的房内蔓延,他在悬空中挣扎,耳朵听着前屋内奚宁跑下楼的脚步声,嘴角的笑在绽放,心道:宁儿,别怪我太逼你,我就是要你只看到我。
“嘭”奚宁一脚踹开屋门,悬在房梁上的男子早已停止了挣扎,像个布偶般悬在那里。
“霖友。”奚宁跑过去抱着他的脚将他向上推去,吕七大叫一声来到身边,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帮什么。
一顿凌乱后救下人,奚宁痛心的说道:“霖友,你这是何苦?”
魏霖友在奚宁怀里气息微弱,脖子上的勒痕泛着紫色。他的意识虽涣散但他知道身边发生的事,他闭着眼睛在聆听奚宁的心疼。
“咳咳~”魏霖友睁开眼,眼中无神,在过了许久之后方对上奚宁的眼,他嘶哑着嗓音说道:“宁儿,我~我以为只能在来世见你了。”
“霖友,你这是何苦呢?为何这般傻?”奚宁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朝中不是反对你立我为妃吗?你的后宫也有人不容我,与其让你为难,还不如早点……”魏霖友虚弱的咳嗽几声。
“那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只需好好活着陪我就好。”奚宁抱着他的身体,手臂在不断收紧。
魏霖友有一瞬间觉得能死在这个女人手中也是幸福的,他迷恋她的心疼,迷恋她眼中只有自己时的幸福,迷恋她坏坏的笑颜。或许自己真的爱上了。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快点得到江山,得到她。
奚宁搂着魏霖友无力的身体,即便是睡姿都是奚宁怎么弄他便怎么睡,似是一点余力都无。她不清楚魏霖友的修为有多深,因为他从未在奚宁眼前展现过全力,所以奚宁不知道,此时怀中这般柔弱的男子,其实是可以在江湖上震动半个天凤的轰动人物。
在凌晨时分,奚宁被身边的冰凉惊醒。她睁开眼一看,魏霖友不着寸缕、不盖丝被静静地躺在床的里侧,他平躺着,双手搭在腹部。
“霖友”奚宁小心翼翼的唤道。
“宁儿,这具‘尸体’随你处理。你可以惩罚他不听话,可以随你想如何折磨,但一定不要让他好受,好吗?”魏霖友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奚宁从上到下细细看着他,俊美的侧颜,完美的黄金比例。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那里一片冰凉。
“霖友,你懂得如何让我心疼。”奚宁在心里轻轻说道,她拉起被褥盖在他的身上,将他抱紧怀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伊森的反击
雪飘了一夜,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圣洁的白色中,这个冬天比往年来的早了些。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红色的披风、白色的狐皮领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咯吱咯吱”声由远而近。再近了些,这才看清原来是永心宫的主子东方悦。
远成从一条小路跑来,脸蛋被冻的红红的,他哈着白色的雾气说道:“主子,奴才打听到了,陛下近几日都在倚凤楼,听闻倚凤楼那位主子又病了。”
“哦!”东方悦突然驻足,向着前方看了眼,转身改了方向。
“主子,您不去御书房了吗?”远成急忙跑上前问道。
“不去了。我们去永寿宫。”东方悦说完径直离去,远成小碎步紧随其后。
永寿宫的寝宫内,伊森正在整理账本,除了自己生意上的,还有小君送来的账本。东方悦进屋一看,满眼都是各种本子,从翻开的本子能看出来,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应该是账本之类的。
“森哥哥,这是在干吗?”东方悦跨过地上的账本走过去问道。
伊森抬头望见是东方悦,便笑着说道:“是朝廷的账本,小君送来让我查一下。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我能忙些什么呢?”东方悦落寞的声音说道。伊森一眼便明白了他的心事,笑道:“我以为我们的‘痴狂将军’不会这般轻易的退步呢!没想到还是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了。”
“我没有!”东方悦说这话时眼珠看向别处,伊森心道: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还不承认?
“如果不想让,那就去争取啊!把自己锁在永心宫,谁能明白你的心思呢?”伊森将一本算完的账本阖上,扔到地上,又从桌上捡了本拿在手里。
“森哥哥,那你呢?”
“我?我忙的很,不过即便这样,宁儿也是来过三次的。”伊森望着东方悦的眼睛,眼中的笑容让东方悦有一种挫败感。
东方悦突然沉默,伊森摇头笑道:“朝中很多事需要忙。如果你闲来无事可以去小君那里看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善于行军打仗,你可以关注一下西凉的动态,或许这战事说起酒开始了呢!”
“西凉有异动吗?”东方悦抬头注视着伊森的眼睛问道,或许到了自己擅长的地方。他猜找回些自信。
“嗯!韩亮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竟然能将西凉的江山翻个面。他新扶上位的可汗是个狠角儿。”伊森手中的玉制算珠被他拨“噼里啪啦”直响。一边还在和东方悦谈军事。东方悦不得不感叹和佩服,奚宁身边的人都是那么优秀,也只有自己一无是处。
“小悦。你觉得宁儿爱你吗?”伊森见东方悦哀怨的眼神望着地面,便问道。
东方悦乍一听感觉自己沐浴挺清楚伊森说了什么,有好似挺清楚了。伊森从他那一瞬间的犹豫中看出了他的心,他对自己和你宁儿都没有信心。
“你不信任宁儿?”伊森停止手中的动作,直视着东方悦的眼睛。
“我……我是不信任自己!”东方悦长叹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在宁儿心中地位在何处,那天自己也跟着跳下湖,还被水草缠住了脚脖子,待自己挣脱回到水面时,奚宁刚好抱着魏霖友离去,根本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宁儿最爱的或许是小狐狸。”伊森看了眼窗外的白色,据实说道:“只有小狐狸是宁儿自己选的。而你、我还有千傲和小君都是以前的奚宁选定的棋子,你很清楚,对吗?”
“……”东方悦望着伊森的眼睛,他觉得现实足够击垮自己的所有盾牌,若真要捅破了,看到赤/裸/裸真相时,他还是觉得不能承受。伊森其实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一直都这么觉得。
“但是,即便是处于责任,宁儿还是在尽心的爱护我们。如果宁儿能正视自己的感情,或许她会发现,她其实爱的人是我们所有人,只是她不愿如此承认罢了。是不是很矛盾?”伊森苦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也是最近才想通。宁儿说过,她的世界中只有一夫一妻,所以在她心里会觉得而今的局面是不对的,却又不想辜负任何人。如果让她发现,他爱的是我们所有人,或许她会被自己的多情吓到。”
“你是说,宁儿是爱着我们,却不承认爱上了?”东方悦混乱了。
“她是在逃避。不去面对这样的自己。”伊森甜甜的笑了笑说道:“如果我们有个什么不适,最紧张的是她,她会为了我们豁出性命。这样的她你觉得只是出于责任吗?”
“……”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也能直视这份感情,不要执着于她在谁的身边,只要她幸福快乐,你我便会静静相守,倘若有人对她不利,你我也要豁出性命去保护她。”
“嗯!我会的。”东方悦似乎突然间心情舒畅了,只要宁儿开心就好。
“我和小君觉得魏霖友来者不善,但是我试探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你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你觉得此人如何?”
“他?我也觉得可疑。但是他好几次都曾豁出生命救宁儿,因此还差点送命了。若不是真的爱,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还不惜搭上性命。”东方悦不解的说道。
“这就是他的阴暗之处,他根本不在乎手段。这种人其实最可怕,想一条盘踞在身侧的毒蛇,保不准何时会反咬你一口。”伊森再次打开账本,细细看起来。
“如果这样,那宁儿不是很危险?”东方悦担忧的抓紧伊森的手臂说道。
“我告诉过宁儿,让她注意,只不过她不信。说是我多疑了!”伊森从账本上抬头望了眼东方悦,最后说道:“或许你可以劝解宁儿,或者去搅局,破坏魏霖友的计划。他想缠住宁儿,你和小狐狸去把宁儿抢过来。”
东方悦随手拿起一本账本翻阅,在听到伊森最后一句话后,他手一抖,账本掉在地上。
“哈哈……别人你害羞啊!我可不信!我和小君这般忙,你和小狐狸也不能太闲的不是。人家千傲还知道照顾几个孩子呢!”伊森嘴角噙笑,眼睛注视着若有所思的东方悦眨巴几下,说道:“我相信你和小狐狸可以做到。”
东方悦心虚的在想,莫非伊森什么都知道?难道……就连床上那点事他也了如指掌吗?他想到这里,不由全身一阵冷颤,内心只有一句:好恐怖!
从永寿宫离开,东方悦犹豫了半会儿,终还是向着永乐宫行去。
“威龙!”伊森对着门外唤道。
“主子。”威龙闪身进入,恭敬的站在门口。
“悦贵夫向那边去了?”伊森翻看账本的动作未停。
“永乐宫的方向。”威龙稍一思考说道。
“嗯!你下去吧!”伊森笑着说道。他想起之前听说的事,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说东方悦将自己绑在床上等着奚宁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肯定有办法留住奚宁,只要让魏霖友少接触奚宁,那么他的计划肯定受阻。这样也能为他和小君争取时间查清他的目的。
从倚凤楼二楼往下望,皇宫的雪景一览无余,不管是琉璃瓦上的雪层,还是御花园中的雪花树,都是这个早晨最美的景色。
“怪不得这倚凤楼是为历代的女皇准备的寝宫,从这里看皇宫的春夏秋冬别有一番风味。”魏霖友裹着薄薄的锦被立在窗户边,屋内的火炭盆旁边,奚宁靠着椅子望着他的背影。
“霖友喜欢就好!”
“为何如此在乎我的喜好?”魏霖友转身向着奚宁走去,嘴角的笑容和脸颊上的酒窝使他看起来坏坏的。
“因为是你!”奚宁迎着他的笑脸淡淡的微笑。
魏霖友走进她,双臂撑开用锦被将她裹紧怀中。奚宁伸手搂上他细腻的肌肤,她的手所及之处便是大片的光滑和细嫩。
“没羞,不穿衣服!”奚宁在魏霖友耳边轻声说道。
“因为妻主喜欢我的身体比喜欢我多!”魏霖友搂着奚宁,二人双双往后退,直至跌坐在床沿。
“你家妻主真不懂疼惜美人,来,跟朕走。”奚宁坏笑着抱紧他向着床里边滚去。
“不,不要!求你饶了奴家。奴家心里只有妻主一人。”魏霖友闪着水汪汪的美目,贝齿轻咬下唇,双臂被奚宁压在床上,头偏向一侧说道。
“是朕心急了,惹哭了美人。”奚宁认真的说完,翻身躺在他身边。
魏霖友心想:好可爱,竟然也学会玩欲擒故纵了。他侧过身将自己蜷缩在墙角,不动声响的颤抖,身上的锦被不知何时被奚宁压在身下。
奚宁等了片刻,不见他过来哄自己,反倒是他一脸委屈的模样在床角颤抖。她终还是被他吃的死死的,拉起厚点的被子为他盖上,她静坐了片刻,起身向外走去。这几日,她心里一直在想伊森说过的话,虽然她不信魏霖友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但心里不由会去那样想。此时,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总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不好。
晓翠三两步上前,紧紧随着奚宁的脚步向外走去。
“陛下,刚才永乐宫妙贵夫派人来送信,让奴才传话说:思君心切!你看……”
“走,去看看。”奚宁笑了,她想起缪任耍酒疯的可爱模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投毒
木屋内的炭盆散发着炽热的温度,魏霖友用被子闷着自己的头,即便是热到想要把楼顶掀开,他也不想把头伸出去。他听到了奚宁离去的声音,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小性子使过了,磨光了她的耐心。
“我怎么忘了呢?她毕竟是一国之君啊!她的傲气怎可能仍有男子为所欲为呢?”魏霖友在被窝中低语。
“或许是对你的新鲜感没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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