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小悦,小悦!”奚宁不敢太大力的推醒他,都说梦魇的人不能惊醒,会死人。奚宁方才小心翼翼的唤他。
“姐姐,姐姐!宁宁,宁~”东方悦伸手叫喊,仍不见醒来。奚宁握紧他举在半空的手,一手抚上他的眉头,轻轻抚平那紧皱的眉头。待他再次安稳睡去,奚宁这才四下环顾,这营帐冷清的可以。她无意间抬头,看到帐顶上有一幅两米大的画像,画中人正是奚宁。
奚宁惊奇地看着那画中的自己,在花园中走出来,衣服稍有凌乱,那眉眼间垂落的发丝好似在缓缓舞动,那浓黑的大眼,水光灵灵,小巧的鼻头,微微嘟起的唇,都在表现出,她在生气,却也是好奇的望着画外之人。
这幅画不象是东方悦在大闹宁王府时见到奚宁的那次。奚宁不记得自己当时的衣服有点凌乱,不记得自己嘟嘴了。为何?难道是东方诸如去府上的那次?那次自己确实有点生气了,还把花翎给撤职了。难道说,那次东方悦也在场?那么,他躲在哪里了?
这时,东方悦惊醒了,望着眼前真实出现的女子,他怀疑的揉揉眼,又狠狠掐了把自己的脸,疼的他呲牙裂嘴,完了还笑面如花。
奚宁为他揉揉被他掐红的脸蛋,责怪的说道:“干嘛使这么大力?都红了!”
“嘿嘿…宁宁,你怎么在这里啊!”东方悦强忍着肩伤,抬起手抱住奚宁。奚宁感觉到他的僵硬,轻轻推开他,拉开他的衣服,小心地取下那染血的纱布,看到一块黑乎乎的血肿,明显是草草处理伤口留下的证据。
奚宁无声的瞪视使东方悦有点害怕,急忙说道:“宁宁,我不疼!快好了!你看!”,说着就要抬胳膊证实,被奚宁给按住了。奚宁看到伤口有点发炎了,赶紧摸摸他的头,这时她才发现,东方悦有点发烧了,刚才怀疑是自己的手凉,现在看来是他烧的厉害。
“随行军医呢?”奚宁严肃的神情让东方悦害怕,怕她生气不理他。
“军医是女的!我要宁宁给我治!好不好!就像上次那样!”东方悦头有点重,他也不再隐藏,揉揉太阳穴,轻轻把头靠在奚宁的肩上。
“好!”看到他身体不舒服,奚宁也是什么原则都没有了,他说什么都好!
花荣守在帐外,拒绝任何人进入,缪任没有地方去,只能在不远处的靶场边坐着等。他面色沉静,眼睛透过那靶心望向了更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奚宁抚慰着东方悦滚烫的身体,即怜惜般的温柔,又想粗暴式的惩罚。东方悦感受着奚宁的爱抚,还有那隐藏的急切,知道她是怕弄伤自己,所以才会忍着的。
奚宁终于忍不住**的贪婪,一遍遍凌虐他的灵魂,一次次让他在颤抖中昏迷。奚宁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欲火越来越强烈,能将东方悦的敏感控制在极致,在最后一刻让其爆发。这全身每一处的快感,很快能摧毁一个男人的意志力,让他在一次次享受中死去,再一次次颤抖中醒来。
东方悦既痛苦又享受。痛苦这每一个难耐的舒爽,享受每一个快乐的顶点。他想:让我死了吧!死在这磨人心的女人手里,我也知足了!
花荣紧闭五观,凝视前方,好似是在尽忠职守,却被她那垂在身侧颤抖的拳头出卖了。她在忍!忍那撩人心火的叫声,忍那心爱之人**的怒火,忍那冲进去一睹为快的**…天凤的女子啊!天生欲念强盛啊!
奚宁终于停下了。搂着昏迷的东方悦粗喘气,她含笑望着怀中人,那娇红的脸蛋,剑眉星目的小正太,薄唇深红,那是被奚宁啃的,身上的痕迹是奚宁留下的。她很有成就感的笑了,心想:下次把他绑起来玩玩,嘿嘿…会不会更刺激?
东方悦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被眼前的女子给规划好了!依旧沉睡的他,在梦中也在一遍遍承受奚宁的爱抚,即快乐又难忍!
奚宁拉过被褥为俩人盖好,将近日来的疲惫尽数释放,快速入梦而去。
第二十九章 两军交战
到了傍晚,奚宁才从帐内走出来。远远看见坐在靶场边的缪任,他的身后不远处是站立的绝杀。奚宁拍一下额头,瞪了身后的花荣一眼。花荣寻着奚宁视线看到缪任,这才想起来,忘了给他们安排住出来。
奚宁笑着走上前,抱住有些冰凉的缪任,脸蛋在他冰冰的脸上蹭蹭,双手为他搓着手。
“冻坏了吧?”奚宁紧紧抱着他问道,手从后面给他搓着后背。
缪任摇摇头,笑道:“小奚心疼了吧?我就知道!”。
“小狐狸,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啊!每次都让我心疼,我会英年早逝的!”奚宁将下巴抵在他的耳边,弱弱的说道。
“胡说!不许胡说!以后,我不让你担心就是了!不许咒自己!”缪任抱紧奚宁,好似会真的消失了一样。心里却是在说:小奚,我的小奚!你是我今生的唯一!不要再消失了!
“花荣,赶紧的,到了你的地盘,你竟然让我们在冰天雪地挨冻?真有你的!”奚宁抱着缪任,对眼前装看不见的花荣说道。
“哦!嗯!”花荣心想:王爷的夫君都好美啊!
“花荣你将人安排好之后来将军营帐,把其他几位将军也请来!把战略图也拿过来。还有,把前日的伤亡人数报上来!”奚宁将缪任抱起来向将军营帐走去。
花荣领命走了,将绝杀带去住的地方。绝杀看过之后又来将军营外,主子交代过,保护宁王安全,到死都不能离开周围。
帐中。奚宁坐在主位,东方悦坐在她身边副位上,其他六位副将在下位。缪任在屏风内熟睡,不过,那是因为奚宁在他睡着后给点了睡穴,所以才会如此安稳。一路上,缪任担心会再次发生刺杀事件,一直用灵识防护着,他虽然没说,奚宁还是发现了。
在探讨至深夜时,奚宁等人已经做成初步的作战计划。还要了三千骑兵由奚宁突击训练十日。这十日,敌军如何辱骂都不得迎战。
军令如山。军中士兵尽管有所不满,但是想到奚宁就是灭了青赛的奇人,也就不敢造次了,把什么怨言都咽进了肚中。对于这场战役,各个充满了期待,都是迫切的等待宁王殿下带来的惊喜。
三千骑兵很快交给了奚宁。由于东方悦无条件的支持,所有将士也是尽可能的配合。在所有人瞪大眼的观望中,那三千骑兵一夜间消失了,不知去向。而朝廷送来的粮草也是被分几处藏匿了,对于这种防患于未然的行为,其他将士也都不以为然。只不过,还有三车军用物资被奚宁带走了,同时消失的还有一百位当地铁匠、木匠、泥匠。
奚宁没想到绝杀手中还有二十多位暗卫,这是伊森安排来保护奚宁的人。正在奚宁发愁无人可用的时候,绝杀很是可爱的说出了那二十人的存在。奚宁大叫一声“好”,小绝就是雪中送炭的好姐妹啊!
绝杀不觉得自己帮了奚宁什么,但是看她那么开心,心想:或许真的帮到了!也就在奚宁爽朗的笑声中抽了下嘴角。不过,这已经是绝杀的极限了,你要知道,她可是从来不会有表情的人。
十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西凉的大军来说,很长!十天,对于三十万将士来说,那就是军粮的消耗,要知道,西凉筹集军粮需要经过近两年的时间才能得到一次三十万大军半年的口粮。西凉国是畜牧业发达的国家,也相应的,民居分散各地,皇室筹备军粮也是草原各个角落中搜集得来。
此次战役,西凉国在漠北城外叫骂了十天,看到天凤国的女人们闭门不开,他们更加得意,认为这女人就是女人,谈打仗还是得男的来。天天叫骂不断,夜夜欢歌载舞,酒醉之时,还要到城下**天凤的士兵,那轻浮的模样,几乎让守城军抓狂。所以,天凤的士兵憋着一口气,那是将城外的男人们碎尸万段的恨。
东方悦淡然的望着每一位一脸愤慨的将士,心里不断赞誉奚宁掌握人心的能力。他遥望着那片浩瀚的森林,低喃道:“宁宁快回来了!”
这是第十一天了,所有的天凤军在营帐外自发组队等战,而奚宁迟迟未出现。东方悦高坐在将军台上,那巨大的战鼓跟前是准备要击鼓的传号兵,她两手举着击鼓棒,等待随时敲响战役。只是,太阳从地平线滑过头顶,来到了西边,即将要从那铃兰峰落下去了,奚宁仍然没有出现,天凤的士兵好似是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这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西凉军营起火了!”
几个腿脚快的士兵已经爬上城楼,向那天浓黑的烟雾望去,在夕阳的余晖下格外美!后面上来的将士看明白了!一个个的开始捧腹大笑,都夸这浴火的军营美不胜收!
奚宁从天而降,出现在高楼之上。
又是同样的练兵场,不同与刚才的场景,所有的天凤将士雄赳赳气昂昂站立在场上,列阵等将军台上的女子说话。
“各位将士!你们是我天凤的脊梁,你们肩负着天凤的荣辱。今日,我派遣先锋队烧了西凉的粮库,明日或许今夜,西凉就会大举进攻侵犯我军,或者会夹着尾巴逃命。但是,不管他们打与不打,我们天凤都会让他们感觉到痛,彻骨的撕痛才会给那些嚣张的敌人一个教训。天凤不是他们西凉想打就能打的,从此刻开始,大家打起万分精神,明日一战,我要让西凉通到骨髓里!我天凤的骄傲,你们可有信心?”
“有!有!有!”所有士兵气势高昂,充满的对胜利的渴望。东方悦侧头望着一身金色盔甲的奚宁,她是如此的吸引人,是那么的威武帅气、甜美可爱。他的心在此刻澎湃着幸福、激动、骄傲,这个女人是我的!
奚宁扫视全场的气势,满意的举起拳头,大声说道:“让我们拿下西凉!”。她也被场上的气势所感染,竟说出了如此猖狂的话语,场上片刻的安静之后,爆发出轰轰烈烈的口号:“拿下西凉!拿下西凉!”
奚宁也不再改口,这十日的训练,也激起了奚宁灵魂深处的嗜战因子。这一天,却决定了西凉的命运。
西凉大营中,那些颓废的将士听到天凤军营的高呼,瞬间目露凶光,那骨子里的血腥气冲体而出,纷纷转头望着他们的将军胡噜克巡。在看到将士被激怒的场景,作为将军,他是欣喜的,但是,这次的任务只是拖住漠北军啊!而今这种局势该如何呢?那朝廷的政权何时才能稳固?
第三十章 政权不稳
伊森收到绝杀送来的消息,忧心忡忡的望着纸条。他心想:宁儿要一举拿下西凉?在这关键时刻,她有点草率了。朝中魏红玉勾结东方诸如意欲谋权篡位,而自己又在此时有了子嗣,不该一时兴起吃下那颗转孕丸,而今,我只有全力配合宁儿了。
“威龙,去将这封信送去奇城,让霍将军派兵十万支援漠北。还有,让湘西军调派二十万大军赶往漠北。威虎,去把征集而来的军粮送往漠北。本王进宫面圣,注意丞相府的动态!”
威龙威虎领命离去。对于能治好主子身体的宁王,他们是即敬佩又害怕,而今,那宁王殿下要拿下西凉,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必须谨慎小心。所以,这二人不由自主的用了杀手惯用的隐匿术,一出亲王府便不见踪迹,使得打探消息的暗子只能无功而返。
西凉国同时也收到了将军胡噜克巡的加急文书,屠可汗看到书中所言,赶紧召集大臣进帐商议对策。西凉的朝臣听说这次的天凤领军人是奚宁之后,都面带责备的望向屠可汗,这个迂腐的皇帝,未坐稳江山便想着扩展疆域,哼~现在可好?招惹了不该惹的人,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与众位大臣心中所想不同的便是谋臣韩亮。他是个汉人,却生长在西凉。他不似那些交头接耳的大臣,平静的声音响起:“可汗,若天凤的宁王想要拿下我们西凉,也只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而今,天凤在魏红玉的搅合下,政局不稳。而且,西凉的地形虽平坦,却也是易守难攻。我们这样想,她如果想要攻下西凉,首先,我们没有城镇,有的是牧民区,她攻进来之后打谁?对于土生土长的我们来说,可以来个轮回战术,打不过,我们可以藏,休养好了,我们可以利用对地势的了解与她对抗。这样说来,奚宁休想能顺利的打下西凉,与她耗个**年,我们耗的起,她可不一定能耗的起。”
“韩爱卿此话有理!”屠可汗一听,大声笑道。
不同于韩亮的乐观,稍微懂得青赛战的大臣都明白,那宁王手段之狡诈,那出奇诡计之多让人防不胜防。他们可不觉得局势对自己一方有利。
果不其然,胡噜克巡的部队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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