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釉说着,还转头开始找便笺本。陈蔚杰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苏釉这突然是在搞什么鬼。
不过,苏釉的算盘却被师远完全猜到了。他叹了口气,说:“你不用着急,等我们发现了确凿的证据后,自然会写名字的。”
“可是”
“好了,比赛马上就开始了,注意观察。”师远冷冷地说。
将目光从苏釉脸上移开后,师远凑近罗亚森的耳朵,小声说道:“注意观察苏釉,千万不要让她偷偷写名字投进投票箱。”
“好。”罗亚森答应道。
就在他们说话间,比赛已经开始了。台上的六个人一字排开,分别站在了一盆酸辣茄条后面。服务生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开始疯狂地大吃起来,所有人的吃相都非常难看,但此时没有人在乎这个。
师远一边观察着所有的人,一边心里暗暗思考起来。
酸辣茄条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主食也没有水,还这样迅速大吃的话,恐怕会吐吧?吐?徐队长刚才提到呕吐是怀孕的表现之一。这几个人中,是否会出现这种现象呢?
师远正在想着,付雷突然张开嘴“哇”地一声朝旁边吐了出来。他这一吐不要紧,旁边正在往嘴里塞茄条的石峰看到那些恶心的东西,也连连作呕。努力控制了几秒钟后,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也吐了起来。
师远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个人,又看了看旁边的几个女“选手”,只见她们仍旧吃得十分认真,丝毫不受付雷和石峰两个人的影响。除此之外,恐怕是人生第一次来酒吧消费的鲁铭也没有受到影响。
“哎呀,你们看,那个7号吐了!他肯定是怀孕了!”苏釉又大喊大叫起来。
罗亚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十分不爽地说:“那是个男的!”
“男的也有可能怀孕啊!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苏釉毫不相让地说。
罗亚森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索性转过头不看她。不过他立刻想起了师远的叮嘱,赶紧又把头转了过去,死盯着苏釉。
苏釉还在说:“肯定是这个7号,你们看他肚子多大啊!”
“釉釉!不要再捣乱了!”刘潋有些生气地说。
“哪有啊,我这不是想快点完成任务嘛!”苏釉说。
刘潋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了。
比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詹嘉影、德古拉女爵等人迅速败下阵来,最后的冠军是安媞,这似乎并不是一个令人感到意外的结果。
“比赛结束了,我们快点写名字吧!我觉得,就是7号,快点写呀!”苏釉又喊了起来。
“不,这个证据不够充分,我们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写。你要知道,写错了,我们当中就会有一个人死去。”师远阴沉着脸说。
“怎么不够充分呢?多明显啊!大肚子,还”
“好了!真是不可理喻!你以为这很好玩吗?”罗亚森大吼起来。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凶,你真是太过分了!我只是想帮助大家啊!这样也有错吗?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再不快点我们所有人都要死的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吼?呜呜呜”苏釉被罗亚森吼了之后似乎吓到了,但还是据理力争,不过说着说着,语调越来越不平稳,最后终于哭了起来,只是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釉釉,好了好了,别哭了”刘潋越来越无奈,把苏釉拉到一边安慰道。未完待续。
。。。
第26章 名字上的红叉
。你们觉得,我们有没有漏掉什么细节?”
“其实刚才我就思考了很久,但始终没有想出什么来。”罗亚森说。
“我也是。”陈蔚杰说。
“看来,我们的确要把这酒吧里所有人都考虑进去,包括男人。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是,现在情况特殊,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师远说。
“可是,你要如何判断一个男人是否怀孕呢?这个问题实在太荒谬了!”罗亚森说。
“再观察一下吧。现在还不到十一点,我们还有时间。总之,绝对不能轻易写下名字。”师远说。
大胃王比赛结束后,安吉琳的表演很快又开始了。这次的乐曲有些迷幻色彩,听得客人们有些神魂颠倒,舞蹈都改换了风格,如同僵尸一般在舞池中诡异地蠕动着。
小枝到底去哪了呢?
师远又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有一个原则,做一件事时就专心地做这件事,做好了再做另一件事。刚才他一直在观察大胃王比赛的情况,因此暂时将小枝失踪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如今比赛结束,他才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师远看了看吧台,突然想起他们入场时签名的那个本子。他想,进来时要签名,出去时呢?是否也要做个标记呢?
这样想着,他来到了吧台,查看起那个本子来。
表格中小枝的名字和号码不知被什么人用笔划掉了,红色的笔划了个巨大的叉,看上去令人有些不舒服。同样划了红叉的还有宋琴玉的名字。
“你好,”师远拿着本子走向那个叫灰的服务生,“请问小枝的名字上为什么有个红叉?”
“哦,这个是由于她离开了的缘故。”灰回答道。
“是谁划的红叉?她自己吗?”
“这怎么可能呢?这位客人,您是在说笑吗?这是我划掉的。”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师远又问。
“这位客人,这个我是不能透露的。您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灰面无表情地说。事实上整个谈话过程他一直是面无表情,即使是在说师远在说笑的时候,他也是一张扑克脸,就像假人一样。
师远没有得到太多信息,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他又看了看小枝名字上的红叉,回到了几人所在的休息区。
“打听到什么了?”罗亚森问。
“服务生说,小枝已经离开了。她的名字上,划了一个红叉。”
“红叉?怎么听起来像死了一样。”罗亚森立刻说道。
听到这句话,刚刚坐下的师远猛地又站了起来。
“对,宋琴玉的名字也划了红叉,应该都是服务生划掉的。”师远说。
“这么说,小枝死了?和所有异常死亡的人一样,尸体消失了?”罗亚森说。
宋琴玉死去后不久,她的尸体就消失了。当时刘潋疯狂地扑到地上,师远解释了之后她仍然无法理解,但最终还是没再纠结这件事。比起尸体消失,死亡本身才是更令她痛苦的。
“她是怎么死的呢?”师远自言自语地说,又开始回忆刚刚看到的场景。
鲁铭的搭讪,小枝的不屑;小枝在前面跑,鲁铭在后面追……难道,是鲁铭杀死了她?就因为这么点事情,他就要杀死她吗?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师远的眼睛不自觉地瞪大了。(未完待续。)
。。。
第27章 阴暗的角落
师远心里想,很有可能鲁铭在黑暗的角落里杀死了小枝,之后自己走了出来。小枝死后,尸体很快就消失了,因此他们才没有找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鲁铭这个人就太可怕了。除此之外,这个女也值得注意。安吉琳安吉琳?
师远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感觉那个快要将自己闷死的袋子的袋口出现了一道缝隙,宛如一个埋在土里的种子开始发芽,正在拱头顶上的土,眼看就要破土而出了。
“喂,你们注意过一个细节没有?”师远转头问其他人,“那个安吉琳,是从哪儿出来的?”
“安吉琳从哪儿出来的?”余下几人听到这个问题,都愣了愣,但随即都摇了摇头,“没注意。”
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迷幻风格的乐曲渐入佳境,安吉琳表情格外陶醉,这让舞池中的客人们也是如醉如痴。他们情不自禁地举起了酒杯,狂饮不止。喝干了杯中酒的客人们纷纷快步走向吧台点了新的酒,之后快速回到舞池中继续像僵尸一样晃动。
这时,鲁铭又有了新的动作。他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百元钞,一个箭步冲上舞台,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地讪笑着,将那两张钞票塞到了安吉琳的衣兜里。然而,还没等他下台,安吉琳手一扬,就把那两张钱甩了出来,鲁铭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整个人也如同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在其他客人的嘲笑声中,鲁铭脸色铁青地跳下了舞台,极度的愤怒仿佛吞噬了他的心智,他走向了休息区,狂暴地掀翻了一张桌子。
付雷见鲁铭塞了两张钱被甩了出来,知道安吉琳是嫌少。他拿出钱包,掏出了十张百元钞,数了数,又抬头看了看,咧了咧嘴,最终还是把钱放回去了。
邢戈环顾四周,鲁铭和付雷的动作他是全数看在眼里,他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从怀里拿出一沓钱,也不上台,随手一抛,扔到了舞台上。安吉琳立刻眉开眼笑,将那沓钱捡了起来,塞进了衣服里。这一切鲁铭都看到了,阴暗的角落里,他的面容变得愈加狰狞。
迷幻舞曲也终于进入了尾声,跳累了的众人纷纷回到休息区坐下。付雷所坐的位置距离师远等人是最近的,他说的话也清晰地传入了师远的耳中。
“哎呀,还是不应该跳太多舞啊,也许会有影响的。”
师远看向了付雷,见他微笑着拿出了手机,于是偷偷站到了他的身后进行观察。
付雷的手机屏幕上是他和另一个男人的合照。他微笑着欣赏那张照片,又自言自语道:“这是最后一次喝酒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养身体。现在科技真是发达,终于可以完成夙愿了。”
师远呆若木鸡。他的头脑中产生了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他突然觉得脚下有些不稳,于是踉跄着向其他人走去。
“我我觉得,付雷,说不定真的是正确答案。”师远说道。
“什么?”除了苏釉以外,所有人都十分震惊地看向了师远。
“我刚刚听到”
“我知道!就是他!他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他的手机上有一张他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合照,还说现在科技发达,这说明什么?你们都是聪明人,不用我说得太详细吧?”苏釉又激动起来。刚刚她也偷偷跟着师远走到了付雷身后,师远听到看到的,她也都听到看到了。
“这太荒诞了。”罗亚森说。
“荒诞什么呀!我刚才就说肯定是他,你们还不信。怎么样?现在师远也听到证据了,这下可以写名字了吧?”苏釉恨不得欢呼雀跃。
是一个男人,真的是一个男人?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以为是一个女人。这是个陷阱,这样的答案,如果真的是从常规角度考虑,怎么可能猜得到?
师远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他很少有这种感觉。
然而,当他拿起笔来,却再次犹豫了。
所谓推理,就是从充足的证据推出无可辩驳的结论,任何不确定的推理,都是不可信的。从付雷的话,真的能推出那个结论吗?既然我现在产生了怀疑,是否说明这个推理是错误的?刚才明明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光亮,现在这个结论,似乎和那微弱的光亮并没有什么联系。
师远想着,笔迟迟没有落下。
“快呀!师远,时间不等人啊!已经十一点多了!”苏釉催促道。
“不,我觉得,证据还不够充分。”师远收起了笔。
“如果他真的说了刚才那样的话,我觉得这已经足够证明他是答案了。”徐春辉突然说。
师远看向他,诧异地发现他的脸上竟然显出了十分烦躁的表情。这种表情,在徐春辉脸上极为罕见。
“徐队,难道你也同意苏釉的话吗?”陈蔚杰也十分惊讶地说。
“没错,这就是确凿无疑的证据。难道我们还需要什么更多的证据吗?”徐春辉更加烦躁地说。
徐春辉正在说话,师远却注意到一旁的刘潋似乎非常痛苦地一手扶着头坐在椅子上。
“刘潋,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有些头痛我感觉,刚才詹嘉影和我说了什么重要的话,可是我一时想不起来了。我努力地回忆,但是只要我一思考她说的话,我的头就会痛。”
“你确定她的话很重要?”
“嗯,很重要,我有这种感觉。”刘潋痛苦地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关心这些?快把名字写下来,我们赶快出去!”徐春辉突然咆哮起来,把所有人都吓得愣在了原地。
“徐徐队?”陈蔚杰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徐春辉,他不明白一向稳重的徐队长这是怎么了。
“你不写,我写!就是那个7号,付雷!”徐春辉暴躁地说,居然扑上来抢夺师远手里的便笺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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