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要说他们仅仅是运气差,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或许他们只是凶手的发泄对象?这么考虑的话,可能性又增加了,对于破解谜题,似乎并无帮助啊不过,无论怎么说,直接也好,间接也罢,总是会有些关联的。找出这种关联,绝对是关键中的关键。不,等等,有没有可能,蔡姣彗和她的丈夫,曾经共同招惹到了什么人呢?所有被传送来的人,并不存在所谓的“无辜者”,当年他们一起犯下了某种“罪行”,就和东方快车谋杀案一样?
想到这里,师远仔细地看了一遍被传送来的这几个人,试图从他们的眼神和动作中读出些什么。
“常俊宇,你平时舍得花钱吗?”师远转头问道。
“还好吧。我喜欢养鱼,在这方面花的钱不少,每月工资,大约有三分之一花在鱼身上,不算节俭,也不算奢侈。”
“你是哪里人?”师远又问。
“漆莲的。”
“漆莲?那离海源很远啊。”
“海源是大城市嘛,大家都喜欢往这儿跑。”常俊宇说。
“你呢,薛松罡?”师远转身问道。
“我是海源本市人。”薛松罡说。
这三人来自不同的城市,海源,漆莲蔡姐是万月市人,说话有明显的万月口音,三人的家乡并非共同点。“舍不得花钱”也不是他们的共同点。
师远暗想。
“蔡姐,你能看一下你的手机吗?应该有一条说让你看新闻的短信。”刘潋对着蔡姣彗说道。
蔡姣彗没说话,默默地拿起手机,果然看到了一条新信息。
“这是你们刚才说的任务指示吗?”蔡姣彗问。
“是的。”
蔡姣彗读完了短信,痛苦地摇了摇头,说:“老黄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蔡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痛苦总会过去,只要熬过这段时光,未来总会迎来新的幸福。蔡姐,你应该年纪也不大吧?”刘潋说。
“今年三十六了。”
“你看,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呢。蔡姐,等完成这个任务,你可以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千万不要总是一个人在家,会更痛苦的。”
听了刘潋的话,蔡姣彗又摇了摇头,低声说:“旅游都是骗人的,再也不想去了。”
“骗人?”刘潋纳闷地问,但蔡姣彗却没有再发一言。
蔡姣彗的话,师远都听到了。这个女人目前处在极大的痛苦之中,要问她什么,很难得到准确的回答。但是,如果像这样她自己说出的话,说不定反而很有用。
旅游都是骗人的?她曾经因为旅游受过骗吗?
师远想。
他又回忆起刚才觉得薛松罡和常俊宇的名字在哪里看到过的感觉,暗想,蔡姣彗这个名字,会不会也曾经见过呢?
“蔡姐,你能把你的名字写下来吗?还有你丈夫的。”师远说。
蔡姣彗没说话,默默地接过师远递过来的纸和笔,将两人的名字写了下来。
看到这两个名字,师远更加确信,自己绝对是看过这些名字的。但是,他仍然想不起来,他是在哪里看到过。
“罗亚森,刘潋,你们对这几个名字都没有印象吗?”师远将薛松罡和常俊宇的名字都写了下来后对二人说。
“抱歉,我真的没印象。”刘潋摇摇头说。
“嗯”罗亚森仔细盯着那些名字,搜索着记忆库,“好像有点眼熟但是,不是按照这个顺序排列的。”
“眼熟?这就说明我们是共同看到了某个名单。”师远说。
“我们共同看到的名单?”罗亚森自言自语着,陷入了沉思。
海源市某居民楼。
闻裕哲一拳砸在了墙上,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太猖狂了!”他大吼一声。
关于姜立严的社会关系还没有完全查清,又一个发现尸体的消息传来。闻裕哲匆匆赶到现场,看到的正是黄腾伟的尸体。
“报案人是他的妻子,当时声称室内全是血,但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明显的血迹。我们赶到时房门大开,没有发现他妻子的踪迹,这一点十分可疑。”副队长向闻裕哲汇报情况。
“联系他妻子了吗?”
“刚刚打过她的手机,说是空号。”
“空号?她刚才是用手机报的警吧?”闻裕哲问。
“是,所以更显得可疑。闻队,有没有可能他妻子就是杀死多人的凶手,她丈夫黄腾伟是最后一个目标,杀死他后她逃离了这里?”
“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要报案呢?”
“故布疑阵,扰乱视线。”
“保留这种可能,调查死者黄腾伟和他妻子的社会关系及迁移轨迹。还有,之前所有死者的社会关系全部调查,与黄腾伟的进行交叉比对。”
“是。”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运行到了晚七点。距离新闻播出,只剩半个多小时。
毕业生丛研刚刚从外面回来,垂头丧气地换了鞋,走进卧室,一头扑到了床上。
大四毕业已经快一个月了。别的同学早早就签好了工作,只有他总是说“不着急不着急”,抓紧这大四的时光疯狂地玩,直到毕业典礼这天,还是一份简历也没投出去过。
手机铃声响起。丛研艰难地抬起头,看了看屏幕,立刻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
“喂,老妈。”
“儿子,今天出去找工作没?”
“找了。”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没戏。”
“唉”母亲长叹一口气,“你看,大四时候我就劝你抓点紧,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倒好,别人都赚钱了”
“哎呀,烦不烦啊?天天就那么几句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未完待续。
第13章 手机后面
“那你倒是赶紧找工作啊!”
“我这不是天天找呢吗?”丛研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你现在租房子的钱都是家里给出的,什么时候你能给家里点钱啊?”
“烦不烦啊!!”丛研突然吼了起来,“我已经在努力了,为什么总说我?咱们家又不缺钱,为什么你们要指望我赚钱呢?从小到大,你们给过我几个零花钱?别人高中毕业旅行都是去国外,我呢?去了个小山村!而且,还是我一个人去的!你和爸整天忙忙忙,你们赚的钱打算给谁花啊?我难道不是你们唯一的孩子吗?”
丛研吼着吼着,眼里涌出泪来。他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理会母亲在说什么。
烦躁。
原本还打算上网查查招聘信息,因为母亲这通电话,丛研决定不查了。他洗了把脸,将厚厚的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关了灯,钻进了被窝,拿起手机打开了网站。
压力太大了,看看缓解一下吧。
抱着这样的心态,丛研点开了一本前几天开始看的灵异。
屋子里黑黢黢的,丛研感觉这才是看灵异最佳的气氛。
刚读了几行字,他就觉得有些冷,于是扯了扯被子,盖住了肩。
“他躺在被窝里,读起了他最喜欢的恐怖。厨房里传来滴水声,他不禁烦躁地皱起了眉。破水龙头。他抱怨了一句,继续看。
突然,他觉得,这房间里似乎还有别人。他忍不住一个激灵,侧耳细听。
没有,除了滴水声,没有别的声音。
他正想继续读,却莫名地感到一阵不安,他觉得,似乎有人在黑暗中看着他。这种感觉挥之不去,令他心神不宁。”
丛研看得很投入,渐渐忘记了刚刚母亲那通电话带来的不快。
一片黑暗中,整个房间里唯有手机屏幕发出淡淡的光,映在他的脸上。
仰卧了一会儿,他觉得手臂有些发酸,便侧过了身子。
就在这一刻,他猛然看到,自己的身侧竟然躺着一个人,一双满是血丝的巨大的眼睛正在狠狠地瞪着他。
“啊!”他猛地坐起。
没人,旁边是空的。
“呼”他呼出一口气,抹了一下额头又躺下了。
他恢复了侧卧的姿势,然而,总觉得手机后面有一双眼睛的感觉死死地缠绕在他心头,怎么也摆脱不掉。
他的眼睛盯着屏幕,手机后面是无尽的黑暗。
后面应该什么都没有吧
他不自信地想着,缓缓地移动着手机的位置。
没有人。
他把手机又移了回来。
他试图说服自己这纯粹是看产生的效果,然而,他却没法相信自己。
怎么回事?
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强烈,他开始怀疑那双眼睛是真的存在的。
就在手机后面,那双眼睛就在那里!
但,只要他移开手机,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办?对,照相机!
他终于想到了不用挪开手机也能看到后面东西的方法。他有几分慌乱地关掉了网站,手指移向了照相机的图标。
他犹豫了。
他的手指悬在照相机图标的位置,微微地颤动着。
万一,真的有,怎么办?
整整两分钟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猛地按向了那个图标。
一张扭曲的脸蓦地跳进了屏幕。
“啊!”
丛研怪叫一声,这才发现是前置摄像头,屏幕上的人是他自己。
不要折磨我啊
他心里默想,刚刚提起的勇气已经消失了。
要切换成后置摄像头吗?手机后面,到底是不是有一双眼睛?
他感到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缩。
他将手指移向了切换按钮,又再度犹豫起来。
恰在这时,一阵诡异的丧钟声响起,丛研吓得险些将手机扔掉。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查看手机上的变化,便觉得眼前一黑,宛如昏死过去一般失去了知觉。
“目前分析出的情报差不多就是这些,”师远对众人说道,“现在已经七点多了,新闻也快要开始了。希望大家在看新闻时能认真一些,尽量记下所有的细节。”
“我会把新闻录下来的,我们之后也可以反复多看几次。时间只剩半个小时左右,应该不会再有新的执行者被传送来了吧?”罗亚森说。
“那可不一定哦!”方异圣完全没有进入状态,“我有预感,还会有新的人来哎呀!”
这个“哎呀”声音特别大,师远和罗亚森都忍不住警觉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又来了一个!”方异圣大声说。
“准备分组去找。”罗亚森说着就站了起来。
“等下,大家先安静,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师远说。
众人安静了下来,仔细聆听。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很快又变成了碰到一些东西的叮当声。罗亚森回头看去,很快便确定了声音来源。他站起身,走向了储藏室,师远也跟着走了过去。
储藏室
想起那个地方,师远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当初执行寻找林建元尸体的任务时,他还曾经和变成幽蓝逍样子的鬼一同躲在那个房间,那股邪寒之气至今想起还令他不寒而栗。
走到储藏室门口,罗亚森又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敲了敲门,里面立刻传来了一阵慌张躲避碰倒东西的声音,但随之便恢复了寂静。
“好了,罗亚森,快开门吧。”师远说。
罗亚森“嗯”了一声,将储藏室的门打开。
“啊!”
里面的是一个染了黄头发的年轻人,他惊慌失措地向后躲着,两只手试图捂住眼睛。
“你们是谁?”那人似乎是想通过大声喊来壮胆,但出来的声音却十分微弱。
“我们不是坏人。”师远说。
“那谁知道!哪个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那人还在拼命向后躲,但已经没有空间了。
“我说,小伙子,如果我们想把你怎么样,就算你向里躲,也一样会怎么样的。”罗亚森说。
那人没说话,停止了躲的动作,站直了身子,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哎?”那人看到某个人后,突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有你认识的人吗?”师远察觉到了他的反应,立刻问道。未完待续。
第14章 他们的名字
(祝大家圣诞快乐!)
“呃……大概是我认错了吧,我看他有点眼熟。”
“谁?”
“他。”那人伸出手,指向了薛松罡。
弥啸粼似乎十分不满,“切”了一声,走回沙发旁四仰八叉地躺了下去。
“你看他眼熟吗?”师远问薛松罡。
“呃……”薛松罡仔细地看了看最新到来的人,挠了挠头,又摇了摇头,“记不起来了,也许见过吧。”
“先坐吧。”罗亚森说。
“在新闻开始之前,我们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