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海源市吗?”常俊宇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师远等人。
“不,这儿是暗鸦岭村。”师远说。
“什么……什么村?哦!我想起来了!”常俊宇又将头转向了弥啸粼,“就是《三更鬼墓》的取景地!我的天,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就睡了一小会儿啊,怎么就……有鬼,真的有鬼?真的有鬼啊!”
“安静点吧,你再乱嚎也没用。”弥啸粼的话里带了几分讽刺。
“我会给你解释一下这里的情况,不过在此之前,你能不能说下你的名字?”师远说。
“我叫常俊宇,是个记者。海源市的!”常俊宇着重补充了最后一句。
“常先生,是这样……”
师远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罗亚森看出师远有了什么想法,立刻问道。
“常俊宇?”师远微微蹙眉,重复着这个名字,“是不是宇宙的宇?”
“是!”
“常俊宇……薛松罡?”师远转向薛松罡,眼神略微有了一些变化,“你名字里的‘罡’,是天罡星的罡吧?”
“是的。”薛松罡再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名字里的这个“罡”字,有不少人都不认识,从小到大不知为此费了多少口舌。这一次向师远等人介绍自己时他没有详细说名字里的“罡”是哪个字,他觉得这个并不重要,他们觉得是“刚”还是“钢”什么的都无所谓,反正不叫错就行了。可是现在看来,莫非这个字,有什么特殊意义?
“常俊宇……薛松罡……这两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师远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
“见过?不是听过?”刘潋敏锐地指出。
“是见过,我确定,在哪里看到过这两个名字。”师远说着,脸上露出了烦躁的表情。
“想不起来吗?”罗亚森问。
“我感觉,写有他们两人名字的东西就在我脑子里,但那究竟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某段记忆有意地躲着我一样。”师远焦躁地说。
“这一定是关键信息!师远,你别着急,欲速则不达,我们时间还很充裕,你不要太强迫自己,说不定放松下来,很快就想起来了。”刘潋安慰道。
“嗯,也只有这样了。”师远又尝试了一会儿,仍旧一无所获,这才暂时放弃。
“现在才下午一点多,距离新闻播出还有六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先一起分析一下任务吧。”刘潋提议道。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常俊宇突然哭丧着脸说。
但是没多久,他就发现,他根本没法与外界联系,无论什么方式都不行。直到此刻,他才渐渐收起了仅存的一丝侥幸,一团黑雾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海源市,一条偏僻的街道里。
“我靠!真特么烦!”姜立严狂吼了一声,踢飞了一个易拉罐。
他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平日里杂活不断,想要休息一会儿根本就是奢望。他在目前的公司工作刚满四年,但却从未升过职加过薪,永远都只是最底层的小职员。主任分配给他的任务,要么是打印材料,要么是跑腿传话,或者购买一些办公用品,总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过,这些还不算什么,最令他愤怒的是,主任要么鸡蛋里挑骨头训斥他,要么怀疑他私自克扣公款,这让他感到自尊受到了伤害。
今天,午饭刚过,主任又安排他去购买一些记事本胶带等物品。一听到这个差事,姜立严就知道,无论自己多么小心,回去后都免不了被一通盘问。一想到主任那像看贼一样的目光,他就恨得牙直痒痒。
他不是没有想过辞职跳槽,但是每次他只要稍微表现出这个想法,他的父母就会对他一通唠叨。
“你都这么大了,不静下心来工作怎么行呢?咱们行得正做得直就行了,不怕他说。”母亲如此说道。
“就是,踏踏实实工作,早晚能出头。我们老两口还指望着你赶快找个媳妇呢。”父亲如此说道。
“你不要再想辞职的事了,你知道现在工作多难找吗?你有个工作就行了,别挑三拣四的。你要是辞了职,找不到工作,难道啃老吗?”母亲又说。
“就是,心浮气躁到哪儿都一样干不好,不如做好这一个工作。”父亲又说。
这些话像紧箍咒一样箍住他的头,令他头痛欲裂。
姜立严狠狠地皱着眉,向前看去。
前方,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向他走来。夫妻俩看起来四十多岁,孩子似乎是高中生的样子,手里拿着刚买的新款游戏机,脸上笑开了花。
此情此景却让姜立严更是愤怒。
为什么,别人的父母可以对孩子那么好,而我的父母,只想让我痛苦?他们不就是怕我拖累他们吗?如果我有钱的话,还用受这样的气吗?
他越想越难受,又飞起一脚,将一个空饮料盒踢出老远。饮料盒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落在了地上。
“嗯?那是什么?”
他突然看到,饮料盒落下的位置有一个绿色的东西正在隐隐发出光芒。他快步走了过去,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
是一个钱包,一个镶了钻石的绿色高级钱包。
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这个钱包看起来十分豪华,里面说不定会有很多钱。
他没有立刻打开钱包,而是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又回头看向了那一家三口。
那三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可能已经走出了这条街道。他的视野里,只有他自己。(未完待续。)
第9章 你走不出这里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地打开了钱包。他本想将钱包带回家在卧室里打开的,但他考虑到距离下班还有很久,自己被派出来买东西,也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于是索性就在原地将钱包打开了。
首先他看到了一张身份证,是个女人,名字好像叫吴江莉。他对身份证没有兴趣,随手塞了回去。
钱包里面有一个夹层,拉着拉链。他小心翼翼地将拉链拉开,里面现出了一沓百元钞票。
他觉得自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颤抖着抽出了其中一张,对着太阳仔细地看,确定是真钞,而后又将余下的钱都取了出来。数了数,整整三千块。
三千,这已经非常接近他一个月的工资了。不过他还不满足,又把钱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里面的东西没有让他失望。
一张存款单,存款金额是一百二十万。
他顿时傻了。这么多钱,他连做梦都没有想过。如今,存款单身份证都在,是不是可以想办法把钱取出来?只要自己有了钱,就可以单独租房子,和父母分开住,再把现在的破工作辞掉,自己开个小店做点生意。
畅想着未来的美好蓝图,他不禁笑出了声。
他被自己的笑声吓了一跳,赶快转头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人,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要取钱,就要好好研究一下身份证了。
他想着,又将身份证抽了出来,仔细看着上面的字,小声地读着。
“吴江莉,暗鸦岭村人,1987年7月27日……”
不如,现在就去银行?
他感到心脏一阵狂跳。
最近的银行就在附近,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你好,办什么业务?”
“取……取钱。”
“存款单,身份证。”
姜立严一阵紧张,哆哆嗦嗦地将两样东西递了进去。
见里面的工作人员什么也没多问,手脚麻利地办理着,他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待看到那一摞摞钞票时,他的心跳又陡然加速。
行了?这么顺利?
他很少到银行办业务,就连自己的工资卡也在母亲手里。
工作人员将钱数好,从窗口推了出来。
“好了。”
姜立严什么也没敢说,他怕自己说错话,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说不定到手的鸭子又要飞了。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蠢,竟然连个袋子都没准备,这么一大堆钱,难道要捧着走吗?
“先生,有困难?”旁边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过来询问道。
“没困难!没困难!”姜立严慌不迭地说。
“拿这么多钱,不怕走不出去吗?”
“你说什么?”姜立严有几分诧异地看向那个人。
“你刚才取钱用的身份证不是你自己的吧?”
“啊?”姜立严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那个叫吴江莉的,是你什么人?”
“我……我表姐!”
“她死了吗?”
“啊?什么?”
“没死,为什么让你来取钱?”
“我……”姜立严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算了,我也不想管太多,反正你也走不出这里。”经理说完这句话,离开了他身边。
姜立严目瞪口呆地看着经理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钱,茫然无措地伏在窗口的平台上。
对啊!我真蠢,把这些钱都存到卡里不就行了吗?
他的眼里焕发出神采,对着窗口里说道:“小姐,帮我开张新卡……”
话还未说完,他的脸色忽然变了。
刚刚还在里面好好地坐着的工作人员,居然消失不见了。
“喂!有人吗?”他大声喊道。
“我们要关门了,你有什么业务,明天再来办吧。”那个经理又走了回来。
“什么?那怎么能行呢?我这么多钱,没法拿呀!”
“那没办法,我们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我也得走了。”经理看了看表,自顾自地走向了大门。
“喂!别丢下我呀!”姜立严焦急万分地喊道。
没人理他。
他还保持着双臂环抱住那堆钱的姿势,弯着腰伏在窗口平台上。
经理临出门时,将所有的灯关闭了,大厅里顿时一片漆黑。
姜立严慌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大门关闭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听起来沉闷而诡异,仿佛那扇门是整个世界的大门,关闭后,便将他和外界彻底隔绝。
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怀里的钱的触感是实实在在的。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不敢乱动,他怕自己手臂一松,钱都没了。
他想,要不然,干脆在这里等一晚上好了,一百二十万,值得我这样做。
黑暗中,一切都是如此寂静,只有楼上的钟在发出机械的声响。
这里没别人了吧?不会有人抢我的钱吧?我是不是可以稍微坐一下?
他想。
他用右手向后摸去,想把刚才坐的椅子拉过来。
然而,他摸到的,并不是椅子。
仿佛一根冰锥刺入了他的头一般,他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那是什么?
手指触碰到的东西,混乱,干枯,但却又带着一些黏糊糊的液体,好像是一团长发,但向下摸去,却没有摸到脸。
下面,还是头发。
再下面,是空的。
他猛地缩回了手,再次抱住了那堆钱。
一阵诡异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他的心脏差点炸裂。
那呼吸声越来越近,最后,竟好似是紧贴着他的右耳一般,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从一张嘴里正在喷出带着血腥味的空气,这让他的头皮都几乎要炸开!
什么?这到底是什么?难道……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姜立严惊恐地想着,却始终不敢转头看一眼。
这里这么黑,就算我转头看,也什么都看不到。
他这样麻痹着自己。
右边的那个东西似乎伸出了手,他感觉到五根冰凉的手指触到了他的脖子。
“啊啊!!!”他立刻发出了一声怪叫,但他还没有改变姿势。
那五根手指渐渐刺穿了他的皮肉,剧烈的疼痛令他惨叫起来。
他的惨叫很快就停止了。他的脖子的左侧,五根手指的指尖穿了出来。
“爸,妈,那边那个人好像不太对劲啊。”刚刚那个捧着游戏机的高中生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回过了头。
“是不是生病了?我们过去看看。”他的父亲说道。(未完待续。)
第10章 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走到已经倒地的姜立严身边,低头看去。
他的五官极为扭曲,眼球突出在外,皮肤都已呈现了青色。
“什么?又发现了一名死者?”
刚刚从韩春鹏家门口走出去的闻裕哲刚要打开车门,就接到了最新的消息。
“是的,闻队,这次的死者是在室外发现的,当时恰好有一家三口路过,立刻就报了警,所以发现得非常快。”
“你说什么?有人路过?那看到凶手没有?”
“目击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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