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邢戈。快,时间不多了。”罗亚森好像还不放心一样,左手死死地抓着那个小的人偶,向外跑去。
此刻,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六分。(未完待续。)
。。。
第36章 零点到来
便笺本师远一直带在身上。他一边向外跑着,一边拿了出来。
“啊!这些人”刘潋突然又惊叫了一声。
师远等人这才发现,原本热闹的酒吧里,此刻没有半点声息。所有人都处于静止状态,音乐声也早已结束,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做出任何动作。不仅如此,他们的脸也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十分苍白,两眼空洞无神,就像一个个制作精致的雕像。
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
师远感到耳朵里嗡嗡作响,但脚下却没有因此停顿。
“快,抓紧时间!”罗亚森说。
在跑到吧台时,师远迅速写下了邢戈的名字,一把扯下了那张纸,跑到门口的投票箱前,将那张纸扔了进去。
“快!快啊!”师远有些神经质地念叨着。他慌乱地抬头看去,旁边的服务生微笑着看着他,只是他的脸看上去竟好像木头雕刻成的一般,眼睛里也没有一丝生气。师远忍不住又是一阵悚然,索性别过头,不再看那个服务生。
突然,灯光熄灭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师远骇然地发现,这个房间竟然变回了曾经那个小木屋的样子,他们几个人正站在那张床边。借着月光,师远看到,床上那两个骷髅头空洞的眼窝竟好似在瞪着他们一样,让他的后背一阵发冷。
“快出去!”师远大喊,一把推开了门。
门外,是那个他们来时走过的门厅。师远打开了大门,一步跨了出去。
“快点离开这里!”师远大喊,同时飞速地跑了起来。
刘潋无法理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拼命地跑着,努力地跟上前面三个人的步伐。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酒吧突然变成了一个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卧室。
刚才这一切是梦吗?如果是,琴玉和釉釉在哪里?
刘潋瞪大了眼睛,慌乱地跑着,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在剧烈地晃动,前方的三个人只剩下了背影。
“快跑!”
那是师远的声音。
刘潋有些恍惚。在这恍惚中,她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师远的声音震荡出阵阵回声,敲击着她的心脏。她惊恐地瞪着眼睛,她看到师远缓慢地回过头,缓慢地停下了脚步,缓慢地跑回到了她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师远的脸,她感觉他好像在说什么,但她什么也听不到。
下一刻,整个世界陡然加速,两边的树木飞速地向后倒退着,她的腿不由自主地向前狂奔。
“别回头!快跑!”师远喊道。
刘潋不明白为什么要跑,但她没有问,因为她相信师远这样做必然有他的原因。
对师远来说,任务完成并不意味着那个木屋变得安全了。恰恰相反,在任务完成的那一刻,师远突然感到了一股强烈至极的不安。
除了他们之外,刚刚酒吧里有十三个人。
不,应该说,有十三个鬼。
他们联手演了一出戏,为师远等人提供着虚假的信息。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在零点到来时恢复真实的样貌,并杀死所有还在小屋里的人。师远之所以没有感知到异常气息,是因为他们隐藏了一切,故意让师远察觉不到。
师远的那种能力,终究还是不够稳定和强大,还不足以让他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感知到鬼的存在。师远现在还只能感知到一些没有隐藏气息的鬼,而一旦鬼不想让他感知到,他便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点,师远直到后来才慢慢领悟到。
一阵催命般的钟声猛然响起,在这山林中激荡出无数看不见的波动。
零点,到来了。
急速飞奔的四个人在短短的两分多钟时间内已经与小屋拉开了很远的距离。然而,这点距离对师远来说,还远远不足以保障他们的安全。
十三个鬼在一瞬间停止了对气息的隐藏,在师远的感知域里如同引发了一场巨大的爆炸一般,仅仅是气息本身,已经险些让师远的呼吸凝滞。
“快快跑”师远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有多么怪异,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的喉咙里仿佛有一枚火炭,似乎要把他的喉咙烧穿。但他的全身,却是如同被投进了冰窖一样冰冷。
那里,到底有什么?
恐惧从师远的手上传到了刘潋的心脏,她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抓着她的头向后转去,仿佛在强迫她回头去看那座小屋,同时却也有着另一股力量在死命地与那股力量对抗,让她的头保持向前。
所幸的是,那些鬼终究没有冲破小屋的束缚,而只是在里面狂乱地撞击着四壁门窗。在感知到这一点的一瞬,师远突然失去了对双腿的控制,全身虚脱,竟被一截突出地面的树根绊倒在地,扯着刘潋也摔倒在了地上。
“师远!你怎么了?”刘潋顾不上疼痛,心急如焚手足无措地问道。
听到声音,罗亚森和陈蔚杰也停了下来,迅速跑回师远身边,喊着他的名字。
师远没有对任何人做出任何回应,却用尽全力翻过身子,面向着漆黑的天幕和惨白的月亮,裂开嘴笑了。
“师远?”罗亚森有些茫然。
“慢一点吧。接下来,不用那么急着跑了。他们不会出来的。”师远有气无力地说。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就这么躺在地上吧?你要是走不动的话,我背你回去。”罗亚森说着就要俯身去背他。
“不用。”师远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并没有什么大碍。
回到罗亚森家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这一路上,自从师远重新站起来之后,刘潋就像失了魂一样一言不发。师远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由着她这样沉默下去。一个普通的女孩经历了刚刚那些事情,还能期望她怎样呢?
罗亚森家的大厅里,四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继续笼罩着所有人。师远和罗亚森面面相觑,刘潋和陈蔚杰眼神空洞。
“你们,先去休息吧。都累了吧?”罗亚森说。
“哦。”陈蔚杰木然地回应着,却还是没有动。
先跟大家道个歉,由于下个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考试,所以从今天开始暂时改为一天一更,考试结束后会改回来。感谢大家的支持!未完待续。
。。。
第37章 关于苏釉的回忆
“刘潋,你”师远小心地措辞,他知道对刘潋来说最近生的事情已经出了她的想象,她没有疯已经算是个奇迹了。不过,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究竟应该说点什么。
刘潋仍然双目呆滞地看着空中,嘴唇颤动着,左手紧紧地攥着,右手无意识地放在胸前。
“刘潋,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哭吧,憋着对身体不好。”罗亚森突然说。
刘潋没有说话,眼神却生了一些轻微的变化。她轻轻垂下眼睑,抬起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师远问。
“我我是在做梦对不对?你们告诉我,我是在做梦,对吧?”刘潋突然抬起头,眼中带着一种渴望的神色。
刘潋有着一张很干净的脸,皮肤很白皙,五官都长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一眼惊艳,但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很抱歉,我知道这样说很残忍,但是我不想骗你。这一切都是真的。”师远说。
刘潋的眼帘再次垂了下去,啜泣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琴玉和釉釉都是为了陪我才来到这里的,可如今,我还活着,她们却”
师远和罗亚森对视了一眼,说道:“有的人也许一直陪在你身边,但不见得是你真正的朋友。”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刘潋泪眼婆娑地看着师远。
“你还记得在苏釉死时我对你说,很抱歉你失去了一个真正的朋友吗?”师远说。
“嗯。难道你说的那个人不是苏釉吗?”
“不是。”
刘潋沉默了几秒,放下了手,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既然你们是朋友,那么苏釉对你,究竟有多好?”
“很好很好”刘潋陷入了回忆,“每一次我伤心难过痛苦沮丧时,她都会陪在我身边,安慰我,鼓励我。正是因为她一直以来的陪伴,我才能那么坚强地面对一切。”
“每一次?”
“是的,每一次,无论大事还是小事,只要我有困难或是心情不好,她都必然会来到我身边,哪怕会很麻烦。去年夏天,我爬山的时候不小心腿部受伤,不过不严重。但是当釉釉知道后,她就立刻抛下了自己的男朋友,从遥远的西班牙飞了回来,到我家来陪我,还亲手帮我换药,陪着我聊天”
“她的那个男朋友,以前追过你吧?”
“你怎么知道?”刘潋惊讶地抬头看着师远。
“然后在那之后没多久就和她分手了吧?”
“嗯,是的”刘潋低下头,好像犯了错一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受伤,她也不会把那个男生一个人扔在国外,之后也就不会大吵一架然后彻底分手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苏釉在照顾你的时候,应该不止一次地说,她是为了你才千山万水地飞回来,男朋友什么的没了可以再找,好闺蜜只有一个之类的话吧?”
“是是说过类似的”
“每次她说这些,你就愧疚就会加深一分,对吗?”
“嗯”
“还有呢?”
“还有,今年三月份,我和室友闹了点矛盾,她知道后连课也不去上,一直陪着我,数落那个室友的不是。当然,是在人家背后说的。因为她,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还有呢?”
“每次我生病,她都会来照顾我,嘘寒问暖,帮我端水拿药。这一次,我的妈妈留下那封遗书后就失踪了,我马上就打电话告诉了她,她没有半分犹豫,立刻说要陪我来这个村子寻找答案”
听着刘潋的叙述,师远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开心的时候呢?”师远问。
“什么?”刘潋没明白师远的意思。
“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她做了什么。当你开心的时候呢?比如,游泳得了奖时?”
“嗯上次我得奖时,她恰好要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没能来。不过她也了短信。”
“再上次呢?”
“再上次是团体赛,我们也得了冠军,是游泳队一起去聚餐,所以她没有去。”
“我猜那次,宋琴玉说过想和你一起去,但是苏釉没有提过,对吗?”
“是是的”刘潋睁大了眼睛,“你怎么”
“而且,游泳队聚餐后,宋琴玉单独请你吃了饭,苏釉还是没有来,没错吧?”
“你”刘潋的眼睛越睁越大,“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之前”
“不,我之前并不认识你。”
“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师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回忆一下,认识苏釉这么久,她有没有在你得奖后请你吃过饭或是陪你庆祝过?”
“这这个”刘潋说不下去了,因为当她仔细回忆后,她现,这么多年以来,只要是她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苏釉必然有事。
“你觉得,真的会这么巧吗?你腿上只不过受了轻伤,她就能从西班牙飞回来照顾你,但别的时候,她就怎么也抽不出时间了?”
刘潋彻底沉默了。她瞠目结舌,无法相信这一切背后那种令人心似寒冰的可能。
过去的一个画面在她眼前回放。
“刘潋,怎么样?还疼吗?”苏釉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地询问着躺在床上的刘潋。
“不怎么疼了。”刘潋微笑着说。
“都怪我,要是我不去国外旅游,陪你去登山,你就不会受伤了。我保证会保护好你的。对了,是不是该换药了呀?我来帮你换药吧。”
“太麻烦你了,釉釉。”
“说什么呢?我们是好闺蜜,换个药是我应该做的。来。”
苏釉说着,揭开了纱布,仔细地查看伤口。随后,拿着药,用棉签小心地为她擦拭。
刘潋突然现出了痛苦的表情。
“哎呀,刘潋!你怎么样?疼不疼?你别怕,忍着点啊,一会儿就好了。我会小心的。轻轻的,轻轻的,我保证轻一点。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笨手笨脚的可能是因为我把我男朋友一个人扔在西班牙,心里有些牵挂吧。哎呀,刘潋,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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