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道:“听说丐帮中的青莲使者、白莲使者两位,虽然不姓解,却都是解帮主的私生儿子。”
任我行道:“你没弄错罢?咱们可别杀错了好人?”
向问天道:“错不了,属下已查问清楚。”
任我行点头道:“就算杀错了,那也没有法子,咱们杀他丐帮中三四十人,总有几个杀对了的。”
向问天道:“教主高见!”
任我行一提到各人的眷属,左冷禅、解帮主等无不凛然,情知此人言下无虚,众人拦他是拦不住的,若是伤了他的女儿,他必以毒辣手段相报,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只怕个个难逃他的毒手,思之不寒而栗。一时殿中鸦雀无声,人人脸上变色。
林晨看的十分有意思,这些人都是人精,却没曾想被人调查的如此彻底,被人拿住软肋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想来这么多正道中人齐聚,便是内心里真的可以狠心不顾妻儿,当着这么多人也不敢表现出来吧。
果然,就如同原著里一般,双方定下了三战之约。
“好!既然方证大师也赞成这个提议,那不如就由老夫先行和诸位过过招,就是不知你们到底是哪三位出来赐教。”任我行大步走上前来,朗声道。
左冷禅当即道:“方丈大师是主,他是非下场不可的。老夫的武功搁下了十几年,也想试上一试。至于第三场吗?这场赌赛既是冲虚道长的主意,他终不成袖手旁观,出个难题让人家顶缸?只好让他的太极剑法露上一露了。”
他们这边十人之中,虽然个个不是庸手,毕竟以方证大师、冲虚道人和他自己三人武功最高,他一口气便举了这三人出来,可说已有七八成的胜算。
左冷禅此人也真是好不要脸面,见任我行先行出战,便自作主张将自己安排在了第二场,明显是想捡便宜来了。
若是任我行侥幸赢了方证大师,想必也会因此大耗内力,左冷禅这时候对上他,取胜的几率很大。
但若任我行输了第一场,那左冷禅只需和自己游斗,消耗自己的内力,那自己定然不大可能会是全盛状态冲虚道长的对手。
所以不论任我行第一战是输是赢,他们几乎都有七八成的胜算。
任我行和向问天自然也看得出左冷禅如此安排,其用心之险恶,但两人都只是冷笑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方证大师,请!”任我行对着方证大师遥遥伸手一邀,两人身旁的众人均是往外面退开了数丈,空出殿外战场。
方证合十还礼,说道:“施主请先发招。”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在下使的是日月神教正宗功夫,大师使的是少林派正宗武艺。咱们正宗对正宗,这一架原是要打的。”
余沧海忽然道:“呸!你魔教是什么正宗了?也不怕丑!”
任我行斜眼睥睨余沧海,冷哼道:“方丈,让我先杀了余矮子,再跟你斗。”
方证心中一惊,忙道:“不可。”知道此人出手如电,若是如雷霆般一击,说不定余沧海真的给他杀了,当下更不耽搁,轻飘飘拍出一掌,叫道:“任施主,请接掌。”
这一掌招式寻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摇晃,登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变八掌。
任我行脱口叫道:“千手如来掌!”知道只须迟得顷刻,他便八掌变十六掌,进而幻化为三十二掌,当即呼的一掌拍出,攻向方证右肩。
第六十章 三战之约(二)
方证左掌从右掌掌底穿出,仍是微微晃动,一变二、二变四的掌影飞舞。
任我行身子跃起,呼呼还了两掌。
林晨在一旁凝神观看二位高手比斗,这正是他来少林寺趟这浑水的目的,这二人不论是方证大师抑或是任我行,武功都已经是当世最巅峰的人物,只见方证大师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这“千手如来掌”于他手中使出,当真是收放自如,武力无穷。
但任我行的掌法却甚是质朴,出掌收掌,似乎显得颇为窒滞生硬,但不论方证大师的掌法如何离奇莫测,一当任我行的掌力送到,他必随之变招,两人均是一流高手,看上去旗鼓相当,功力相差不大。
林晨看的目瞪口呆,本以为自己有天罡伏魔剑,已不惧岳不群这等二流巅峰高手,就算是遇上一流高手,也能全身而退。
没曾想,这打通奇经八脉以后,实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自己想要跟一流高手动手,无疑是找死。
虽然单看这二人比拼招式,其实碰撞并不算猛烈,四散的劲风也不甚刚猛,却不想这两人早已打出了真火,内力的碰撞随时在进行。
“看来是他们二人的内力相互抵消了,所以余波才会这么小。”
但是看到地上的坑坑洼洼,林晨绝对可以想象,双方的内力有多么恐怖,林晨真的有些难以想象,若是这种程度的掌力劈在在场任何一人身上,会造成怎样惨烈的后果。
他继续凝神看向场中二人,尽全力的记忆着两人的招式,然后在脑海里不断的拆解。
这二人一个招式飘然,一个掌法质朴浑厚,但以林晨眼光看去,却觉得这二人招式当中的破绽当真少的可怕,而且即便是破绽之处,也是一闪即逝,随即很快又被两人遮掩了起来,不知道令狐冲的独孤九剑能不能破掉这两人的掌法。
眨眼之间,方证大师和任我行已经连拼一二十招,两人的身法看起来十分厚重,但速度却是极快,奔行之间,脚下“咚咚”之声大作,如有雷响,但身形却是风驰电掣一般在场中飞腾纵横。
忽然之间,任我行对着方证大师前胸“啪啪啪”连推三掌,掌法平平无奇,却陡然听到三声闷响,随即便见方证大师倏然变色,连续后退数步。
左冷禅、岳不群等人皆是面有惊色,不想这普普通通的三招掌法竟暗含如此威力,竟能将方证大师逼退。
左冷禅不禁心想:“幸亏这第一场是方证大师,否则任我行这似拙实巧的掌法,我便不知如何对付才好。本门的“大嵩阳神掌”与之相比,显得招数太繁,变化太多,不如他这掌法的攻其一点,不计其余。”
林晨自然也看出了这三招掌法的精妙之处,这种将连环劲力叠加到一处的掌法,速度又是极快,若要破之,只能是料敌先机,看他一有异动,便举剑刺他掌心,这等本事,林晨却是没有的。
其余诸派的掌门、帮主这时也不由暗中以自家门派的武功,与任我行使出的掌法相印证,随即齐齐失色。
任我行三掌逼退方证大师,忽然哈哈大笑着又合身扑上,第四掌急攻而出,方证大师左掌从右手下面穿过,“碰”的一声,和任我行对了一掌。
两人内力高深,这一掌对碰,声如洪钟,在场功力最弱的余沧海等人都齐齐退了一步。
便在此时,却见任我行面色微变,双目一缩,身子旋转着往后飞出数丈,而方证大师也跟着不由退出了几步才重新站定。
“这老和尚的内力有古怪,竟然隐隐可以克制我的“吸星**”!”任我行方才和方证大师对了一掌,两掌相接之际,使出“吸星**”竟然吸不到对方一丝内力,反而被对方震的胸口气血一阵翻腾。
任我行面色微沉,却见方证大师两手大袖一拂,又飘然而来,一掌变换,层层叠叠的掌影拍了过来。
任我行无法躲避,当即斜身递出一掌,两人掌心还未相碰,但任我行却觉右臂忽然一麻,内力运行竟不甚舒畅,不由心中大惊。
“这老和尚才是真的深藏不露啊,掌力还没和我掌力相交,却已在克制我的内力。少林寺“易筋经”果然名不虚传。”
他强运内力,将这种麻痹感祛除,一声呼喝,左掌迅捷无伦的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了一步。
“这便是少林寺“易筋经”的威力么?果然不凡。”林晨见任我行忽然落入下风,便猜到肯定是方证大师动用了自己的绝学。
“这老和尚功力深厚,对上“易筋经”,我的“吸星**”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奏效,若是再斗下去,只怕就真的落入下风了。”任我行心思急转,脚步刚一稳定,忽然折身往左扑出,五指虚抓,却是对准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胸口。
“任教主手下留情!”方证大师一见任我行这迅捷无伦的一爪,当即大惊,以任我行不逊于自己的内力,灌入五指之后,几乎可以力贯铁石,这一爪若是抓到余观主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他枯瘦的身形往前急掠而出,便要去抓余沧海的肩膀,想将他拉走,哪想任我行却忽然哈哈大笑一声,右臂一动,化爪为掌,往右一折,直接拍向方证大师胸口。
这一下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眼见任我行与方证大师相斗,情势渐居不利,按理说他力求自保尚且不及,哪知竟会转身去攻击余沧海,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一招还是虚招,真正的杀招居然是猜到方证大师慈悲心肠,必然会出手相救,倏忽之间,又变招转攻。
方证大师纵使境界再怎么高深,武功再怎么高明,这一下也顿时落入了险境,措不及防之下被任我行一掌拍在胸口。
众人只见方证大师身子一颤,两条白色的长眉微微飘动,但右手却毫不犹豫的抓住了余沧海之的肩膀,往后一带,将他带到了身后。
第六十一章 三战之约(三)
“无耻!”“卑鄙!”
一众正道高手见任我行用这种下作诡计击伤方证大师,都不由大骂出声,便连一直以来都稳若泰山的冲虚道长也不由看着任我行微微蹙眉。
但任我行却只是哈哈一笑,道:“方丈大师,得罪了!”一把便抓住了方证大师的“膻中穴”,跟着右手一指,点中了他心口。方证大师身子一软,摔倒在地。
众人心知方证大师此刻肯定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正道诸位掌门都不禁面有忧色,一齐涌上去。
左冷禅突然飞身而上,发掌猛向任我行后心击到。任我行反手回击,喝道:“好,这是第二场。”左冷禅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间已变了十来种招数。
任我行给他陡然一轮急攻,一时只能勉力守御。他适才和方证大师相斗,虽然是智胜,却也使尽了平生之力,否则以少林派掌门人如此深厚的内力,如何能让他一把抓住“膻中穴”?一指点中了心口?这几招全力以搏,实是孤注一掷。
任我行所以胜得方证大师,纯是使诈。他算准了对方心怀慈悲,自己突向余沧海痛下杀手,一来余人相距较远,纵欲救援也是不及,二来各派掌门与余沧海无甚交情,决不会干冒大险,舍生相救,只有方证大师却定会出手。
当此情境之下,这位少林方丈唯有攻击自己,以解余沧海之困,但他对方证大师击来之掌偏又不挡不格,反拿对方要穴。这一着又是险到了极处。他反擒余沧海之时,便已拿自己性命来作此大赌,赌的是这位佛门高僧菩萨心肠。
冲虚道人忙扶起方证大师,拍开他被封的穴道,叹道:“方丈师兄一念之仁,反遭奸人所算。”
方证道:“阿弥陀佛。任施主心思机敏,斗智不斗力,老夫原是输了的。”
岳不群大声道:“任先生行奸使诈,胜得毫不光明正大,非正人君子之所为。”
向问天笑道:“我日月神教之中,也有正人君子么?任教主若是正人君子,早就跟你同流合污了,还比试甚么?”岳不群为之语塞。
任我行背靠木柱,缓缓出掌,将左冷禅的拳脚一一挡开。
左冷禅向来自负,若在平时,决不会当任我行力斗少林派第一高手之后,又去向他索战。
明占这等便宜,绝非一派宗师之所为,未免为人所不齿。但任我行适才点倒方证大师,纯是利用对方一片好心,胜得奸诈之极,正教各人无不为之扼腕大怒。
他奋不顾身的上前急攻,旁人均道他是激于义愤,已顾不到是否车轮战。
在左冷禅却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向问天见任我行一口气始终缓不过来,抢到柱旁,说道:“左大掌门,你捡这便宜,可要脸么?我来接你的。”左冷禅道:“待我打倒了这姓任的匹夫,再跟你斗,老夫还怕你车轮战么?”呼的一拳,向任我行击出。
任我行左手撩开,冷冷的道:“向兄弟,退开!”向问天知道教主极是要强好胜,不敢违拗,说道:“好,我就暂且退开。只是这姓左的太也无耻,我踢他的屁股。”飞起一脚,便往左冷禅后臀踢去。
左冷禅怒道:“两个打一个吗?”斜身避让。
岂知向问天虽作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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