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聂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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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聂小虎-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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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先坐下吧”,聂小虎微皱着眉头说到。

    “谢大人!”,李家兄弟俩拱手施了一礼,坐回到了椅子上。

    “马氏!”,聂小虎扭头看向了赵信城夫妇。

    “大人”,马氏缓缓地站起身来,扭动着微胖的身躯来到客厅中央,冲着聂小虎微微地一欠身。

    “大人可是怀疑奴家下的毒?”

    “你昨晚是否也从客厅出去过?”

    “是的。”

    “你出去做什么了?”

    “当时奴家一个人实在是烦闷得很,我看到李家兄弟也出去了,就想着到外面去找他们说说话。”

    说着话马氏微一扭头,撇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李广文,李广文赶紧将头低了下去,坐在一旁的赵信城脸上则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可是没成想,我一迈出客厅的门儿,李家兄弟便回来了,没法子,我只能是出去在院子里随便转了一圈,便回来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哭泣的白莲花(5)

    “谁能证明?”

    “没人能证明”,马氏柳眉一挑。

    “不过我在院子里却是看到了一个人,而他却没有看到我”,马氏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你看到谁了?”

    马氏斜眼向左前方瞅了瞅,下巴轻轻地向上一抬。

    “就是他喽,胡守敬胡员外,当时我恰好看到他在崔小姐闺房的楼下,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哦?”,聂小虎的眉头一皱,扭头看向了胡守敬。

    “不错”,胡守敬点了点头,脸上悲伤的情绪似乎犹过于崔员外。

    “胡员外,当时你不在客厅内喝茶聊天,深更半夜地跑到崔小姐的闺房外面去做什么?”

    “这个…”

    胡守敬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说到,“老夫早就听闻崔小姐的绘画技艺非同一般,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昨夜我出去如厕,如厕后刚要回客厅,忽看到了崔小姐的闺房,于是我心想着趁崔小姐不在房内,偷偷溜进去看上两眼。”

    “那你进去了吗?”

    “没有”,胡守敬摇了摇头,“我在楼下徘徊了一会儿,刚下定决心想要进去,此时却从楼内走出了一人,与我撞了个正着。”

    “是小雅?”,聂小虎接口说到。

    “是的,小雅的出现吓了我一跳,于是我便打消了最初的念头,转回了客厅。”

    “小雅,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聂小虎看着小雅问到。

    “大人,是这样的”,小雅轻声说到,“当时我在小姐的床头放下莲子粥后便下了楼,我一出房门便看到有个人正站在门前,吓了我一跳,当我看清那人是胡员外后,这才定住了神。

    我问胡员外有什么事么,他说没什么事,便转身走开了,我也没在意,恰好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去了茅厕。”

    “胡员外,你可是在遇见小雅后便直接返回了客厅?”

    “是的”,胡守敬点了点头。

    “谁能证明?”

    “这个?”,胡守敬的脸上泛起了难色。

    “马夫人,你可是看到了?”,聂小虎转而看向了马氏。

    “没有呢”,马氏阴阳怪气地笑着说到,“我只是看到胡员外在崔小姐的楼门前有些鬼鬼祟祟的,我怕他看到我,便赶忙回了客厅,就连他与小雅遇上的事我也不知道呢!”

    “嗯”,聂小虎点点头,转而看向了胡守敬。

    “也就是说,从小雅去茅厕到胡员外你回到客厅之间的这段时间里,无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对吗?”

    “哈哈哈哈!”,胡守敬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痛苦,笑得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发毛。

    聂小虎刚要发问,坐在一旁的崔员外轻叹了一声,摇着头说到:“大人,你误会胡员外了,任谁都有可能是谋害小女的凶手,但他却绝不可能!”

    “崔员外此话怎讲?”,聂小虎不禁有些纳闷了。

    “大人,其实守敬兄才是明珠真正的生身父亲!凶手怎么可能是他?”

    崔元成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均是大吃了一惊。

    “隔壁老王!”,聂小虎的脑海中立刻冒出了这四个字。

    “不对啊!这胡守敬若是隔壁老王,那崔元成怎么会替他开脱?”,聂小虎不免有些糊涂了。

    就在此时,胡守敬的夫人周氏就像是大坝突然打开了闸口一般,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眼泪如同绝了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布满了脸颊。

    “周夫人就是明珠的生身母亲!”,崔员外声音哽咽着说到。

    “哦”,聂小虎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了。

    “老夫与夫人一直未有子嗣,幸得胡兄怜悯,将其最小的女儿过继给了我,当时明珠才三个月大,这才使得我们老两口享受到了天伦之乐。”

    说完崔员外站起身来,颤巍巍地走到了胡守敬的身前,几乎是哭着说到:“老夫未能保护好明珠,我向你赔罪了!”,说完便要屈膝下跪。

    “崔兄莫要如此!”,胡守敬赶忙站了起来,双手将崔元成扶住,两人互望了一眼,登时抱在了一起,没有哭声,但眼泪却浸湿了双方的后背。

    看着眼前的场景,聂小虎也被感染了,鼻子莫名地有些发酸,再看曹晓卉,也是眼圈通红,一直用手指挡在鼻孔处,若不是顾及到捕快的身份,怕是早已哭得梨花带雨了。

    “所有人的嫌疑都洗去了,这下还真是有点棘手了”,聂小虎皱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人”,此时崔员外的夫人卢氏哽咽着说到,“小女的遗物我都已整理好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唯独遗失了一只耳环。”

    说完卢氏来到了聂小虎的身边,自怀中的首饰盒内拿出了一只耳环递给了聂小虎。

    “让她去看看有无物品丢失不过是将她支开,我好将崔小姐怀孕的事告诉崔员外而已,她若不提我都忘记了”,聂小虎愣了一下,赶紧将耳环接了过来。

    黄金打制的挂钩下,缀着的是一朵洁白的莲花,莲花似乎是用水晶雕刻而成的,显得晶莹剔透,莲花的底座下刻着一个‘明’字,当真是鬼斧神工、精致无比。

    “这对耳环是老爷在小女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买给她的礼物,两只耳环上分别刻着‘明珠’二字,如今却是丢失了一只,老身我在房中遍寻不着那只刻着‘珠’字的,想必是丢失了。”

    聂小虎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挂钩,看着在眼前晃动着的白莲花陷入了沉思,白色的莲花仿佛是在哭泣,又像是一颗情人的眼泪,在呼唤着它的另一半。

第一百八十八章 哭泣的白莲花(6)

    “胡员外,既然你喜欢明珠的画,那我就让人全部拿来,你随便挑吧!”,卢氏抽泣着说到。

    “小雅。”

    “夫人。”

    “你去小姐的房中,将所有的画都拿过来。”

    “是。”

    不大会儿的功夫,客厅内站了一排下人,每人手中都提着一幅画,在客厅中排成了一排,胡守敬、李家兄弟、赵信城夫妇都站了起来,一幅幅地欣赏着。

    聂小虎看着正在欣赏画作的众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这副竹林画得真是生动形象,令人一看便顿感宁静悠远,真是副好画!”

    李家兄弟中的李广文站在一副竹林图的面前,不住地点着头,“这四句诗虽说差强人意,但意境却也是恰到好处!”

    “对啊!”,聂小虎的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一下额头,自言自语到,“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半年前、七七四十九天、三个多月的身孕,这下全对上了!”

    聂小虎猛地站起身来,迈步走到了那副竹林画的前面,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曹晓卉见状也凑了过来,仔细地观察着这幅画。

    在端详了一会儿这副竹林后,聂小虎微笑地点了点头,“错不了!走!”

    说完聂小虎便转身向外走去,曹晓卉紧皱着眉头紧紧跟了上去,还不时地回头再看上两眼那幅画。

    “虎哥,什么错不了?”,曹晓卉边走边问到。

    “路上说!”

    不一会儿所有的捕快就都走了个精光,留下客厅内的人们傻愣在原地。

    “虎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白马寺!”

    “白马寺?”,曹晓卉彻底懵了。

    “你还记得昨夜来的客人中今天还缺了谁吗?”

    “缺了…”,曹晓卉想了想,“虎哥,不大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

    聂小虎笑了笑,“半年前,崔明珠请了静海法师在其家中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现在崔明珠已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你不觉得这时间上很是凑巧吗?”

    “不…不会吧?”,曹晓卉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虎哥,这有点太扯了吧?”

    “起初我也只是怀疑,但当我仔细地琢磨了一下那副竹林的画之后,我便确信我的判断是错不了的了!”

    “那幅画?我怎么没看出有什么不对来?”

    “那幅画上崔明珠题的四句诗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枯竹迎春回,竞相将手挥,祈盼甘露至,于心永无悔’,虽算不上是首好诗,但其意境配那幅画却是很恰当的。”

    聂小虎笑着摇了摇头,“这是首打谜诗。”

    “打谜诗?打的什么谜?”

    “第一句枯竹迎春回,我问你,枯竹逢春,会怎么样?”

    “会发青啊!”

    “没错,这第一句隐含的就是一个‘青’字”,聂小虎点点头。

    “第二句竞相将手挥,隐含的是一个‘争’字,而第三句就更好猜了。”

    “祈盼甘露至,是个‘水’字!”,曹晓卉抢着说到。

    “聪明!那第四句呢?”,聂小虎乐呵呵地说到。

    “于心永无悔,让我想想啊!”曹晓卉皱起了眉头。

    “我想到了!”

    过了一顿饭左右的功夫,曹晓卉一拍脑门,高兴地叫了起来,“悔字无心,是个‘每’字!”

    “你再把这四个字连起来想一下!”,聂小虎趁热打铁。

    “青、争、水、每”,曹晓卉小声重复了几遍,突然猛地一抬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静…!”

    “嘘!小点声!这可关系到白马寺的声誉了”,聂小虎竖起食指放在了嘴上,阻止了曹晓卉的话。

    “没错,就是‘静海’二字”,聂小虎小声说到。

    “驾!”,聂小虎一扬马鞭,座下马立即四蹄腾空,向前疾驰而去。

    白马寺的寺门前,聂小虎等人下了马。

    “这里是白马寺,并非是寻常寺院,你等在此等候,我们两人进去即可!”,聂小虎对着一行众人说到。

    “是,总捕头!”

    聂小虎点点头,与曹晓卉两人并肩迈步进了寺内。

    “两位施主,不知有何贵干?”,大殿门前,一名身穿白色僧服的小沙弥双手合十问到。

    “小师傅,请问静海法师可在寺内?”,聂小虎也是双手合十回问到。

    “请问二位施主尊姓大名?”

    “在下洛阳南区总捕头聂小虎,这位是我的副手曹晓卉。”

    “二位请在大殿稍后,我这就去通禀。”

    “多谢小师傅!”

    小沙弥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一柱香的功夫,小沙弥回来了,“二位施主,静海法师正在沐浴更衣,请二位到静海法师的禅房休息一下,他随后就到。”

    “那就有劳小师傅了”,聂小虎微笑着点了点头。

    “请随我来吧”。

    一间整洁静雅的禅房内,聂小虎与曹晓卉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着香茗,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后,一名身穿白色僧衣、外披锦红袈裟、年轻俊秀的和尚走了进来。

    “静海法师”,聂小虎两人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身子微躬,轻声说到。

    “阿弥陀佛,小僧见过聂捕头、曹捕头”,静海宣了一声佛号,与两人一一见礼。

    寒暄过后,静海走到了床前,脱去了僧鞋,上了床,盘腿坐在了床中央的蒲团上。

    “不知两位捕头找小僧有何事?”

    聂小虎微微一笑,“不知大师可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

    “阿弥陀佛,小僧悉心候教了”,静海说完,双眼轻轻地合了起来,双手在小腹上缓慢而有节奏地捻动着挂在胸前的一串长长的佛珠。

    “半年前,一名大家闺秀因惦记她远在外地的父亲,请了一名得道高僧去她家中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为其父亲祈福,保佑其能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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