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绿光即将靠近铁笼子的时候,一个圆柱形的物体从天而降,瞬间绿光消失不见。
“抓住了!”,黑暗中响起了惊喜的叫声……
两天后的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毛光鉴和柳震萧马不停蹄地回到了洛宁县。
“怎么样?”,聂小虎在等两人休息了一阵后,笑着问到。
“打听出来了……”
在听完两人的汇报后,聂小虎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虎头儿,查出来了!”,石凝此时乐呵呵地进了捕快房。
“吆喝,你们两个也回来啦?”,石凝一见毛光鉴和柳震萧,赶紧上前热情地和他们互相拥抱了一下。
“虎头儿,那个卢氏可真不简单,今天中午她就出门去了,我们的人一路暗中跟踪下去,结果发现她是去找一个人了,但那人却不是卓如海。”
“田小堂!”,聂小虎笑着说到。
石凝没有说话,连连点头,撅着嘴竖起了大拇指。
“可以收网了!”,聂小虎乐呵呵地一挥手。
“走,去夏家!”
第八十章 各怀鬼胎(6)
夏记茶庄一楼店铺内,夏梓林、卢氏和程天雨在聂小虎的面前站成了一排,夏梓林和卢氏都身穿孝服,眼睛略微有些红肿,其他下人则聚集在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各位,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聂小虎略带歉意地说到。
“不妨事!不妨事!”,夏梓林连连摆手,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聂小虎一乐,微微点了点头说到:“那么我就来给大家分析一下究竟谁才是毒害夏老爷子的凶手吧!”
一听此话,夏梓林、卢氏和程天雨都不约而同地紧张了起来,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低下了头去。
“首先,夏梓林,我先来说说你吧!”
“我?”,夏梓林抬起头来,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聂小虎。
“你是夏家的二少爷,夏老爷子若是亡故了,那么家产大半都是由你来继承的,而你又沉迷于赌场,还欠下了不少的赌债,因此你有充分的理由杀死夏老爷子。”
“这?”,夏梓林表情变得惊恐起来,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而且你还经常在赌场里抱怨嫌你爹给的钱少,巴不得他早点死。”
夏梓林听到此处,头又低了下去。
“最重要的,就是在你的房间内发现了砒霜,而且给夏老爷熬的药内也发现了砒霜!”
“不!那是…”,夏梓林慌忙抬起了头,一脸委屈的表情。
聂小虎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同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卢氏和程天雨二人,两人依旧低着头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我又没说你就是凶手”,聂小虎微微一笑。
“哦”,夏梓林低低地回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再来说说卢氏”,聂小虎看着卢氏说到,“你虽然嫁入了夏家,却是依旧与你那青梅竹马的意中人田小堂暗地里来往,后来被夏老爷发现,你这才苦苦哀求,还写下了誓词,发誓在你公公去世之前断绝与田小堂的往来,否则自动休出家门,可否有此事?”
卢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想你此举无非就是想要留在夏家,待到夏老爷过世之后,你作为大儿媳,多多少少也能分得一些家产,才不至于以后与那田小堂在一起时生活拮据,而让你断绝与田小堂的往来却又不可能,于是你便想出了一个掩人耳目的办法,那就是你利用了首饰店老板卓如海对你的好感,假意与其相好,每隔两日便与其在酒馆中会面一次。
你之所以选在酒馆与其会面,无非就是要让人们都知道你的相好是卓如海,尤其是夏家之人,这样一来你并没有违背誓词,又可以有借口出去了。你每次出门都是在中午,而你与卓如海会面却是在傍晚,那么从中午到傍晚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呢?答案很明显,与田小堂在一起。
夏老爷虽然身体不好,但还不至于很快就会死去,再活个三五年应该是不成问题,而你却等不了那么久,因为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你担心早晚有泄露的那一天,因此,你也有充足的理由杀死夏老爷子,而且药也是你亲手熬的,不是吗?”
“你说的都对,可我真的没下毒,不是我!”,卢氏面色惊慌地说到。
聂小虎微微一笑,“我也没说你就是凶手,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那么,接下来我就说说谁才是凶手!”
此话一出,房间内所有夏家的人都紧张了起来,而石凝等人则是一脸兴奋的表情。
“唐毅斌!”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石凝等人则是一脸的犯难,不知道谁是凶手,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干脆都站在了夏梓林和卢氏身后
“程天雨,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程天雨。
石凝三人都是一愣,撇了撇嘴,挪到了程天雨的身后,夏梓林和卢氏则是一脸惊诧地看着程天雨,程天雨则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面色无波。
“夏老爷被人毒杀,而砒霜又是夏梓林的,若夏梓林被定为凶手,而卢氏又与田小堂私会,你手中又握有她写下的誓词,自然可以将其踢出夏家,如此一来,夏家的财产便落入了你的手中,真是一个不错的计谋啊!”,聂小虎微笑地看着程天雨。
“聂捕头,您也真会猜想,难道就凭你这毫无根据的想象就能定我是杀人凶手了吗?”,程天雨冷哼了一声。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在嵩县的花溪村曾经有一个捕蛇人,他妻子在生产后因大出血亡故了,留有一个女儿,就在二十多年前,不知为何,他女儿突然在一天夜里悬梁自尽了,打那以后这个捕蛇人便离开了花溪村,不知去向。
但是就在一个月前,这个捕蛇人又回到了花溪村,并去山中捕抓了一条五步蛇,之后便又失去了踪迹,但他的行踪却被几名村中的老者看到了,因其抓的那条五步蛇十分地奇特,一般的五步蛇都是棕色的,而他抓的那条出了棕色之外,背上还有一条红色的线条,因此那几名老者的印象都十分地深刻。
夏梓林说因家中闹耗子,为此便买来了砒霜准备药耗子用,后来不知何故,家中的耗子又减少了,因此便没有用上,起初我也认为这里理由实在是牵强,难以让人相信,但后来我却发现夏梓林说的都是事实,原来耗子都被它给吃了!”
聂小虎一摆头,柳震萧会意,快步走到门口,将门口处放置的一个竹篓拿了进来,在众人面前向下一倒。
“啪嗒”一声,一条一米多长的死蛇掉落在地板之上,蛇是棕色的,背上有着一条红色的线条。
“这条五步蛇就是从夏老爷的房间内抓住的,一开始你想着将蛇放入夏老爷的房间,利用这条剧毒的五步蛇来杀死夏老爷,这样一来夏老爷死于毒蛇,只是个意外,任谁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你只需将卢氏踢出夏家,而夏梓林又沉迷于赌场,夏家的财产早晚还是会落入你的手中。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怎么也想不到夏家的耗子救了夏老爷一命,这条毒蛇有了耗子吃,自然不会去攻击夏老爷,这也是为什么耗子突然减少的原因。
在等了将近一个月后,你实在是坐不住了,于是便趁着卢氏外出之际,自夏梓林的房中偷出了一点砒霜,撒入了卢氏熬的药罐之中,准备喂给夏老爷,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你却发现夏老爷被毒蛇咬死了……”
“够了!别再说了!”
程天雨突然怒喝了一声,脸上的肌肉也变得扭曲起来,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眼珠通红。
“就在二十三年前,我在山中捕蛇时救起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人,并将他带回家中养伤,而此人却畜生不如,三天后在我外出捕蛇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逃走了,并将我那年仅十五岁的女儿给……”
程天雨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过了半晌,程天雨突然睁开了双眼,睚眦欲裂地说到:“当时那人正在昏迷之中,并没有看到我的脸,在我女儿含忿自尽后,我便离开了家,四处寻找此人,苍天有眼,在二十年前,终于让我找到了他,他欠我的,我要让他十倍地偿还于我!……”
第八十一章 天网恢恢(1)
“当初真应该杀了他!”
夜晚二更时分,常永义坐在他那临街当铺内那宽大的太师椅上,微闭着双眼,回忆着十年前的那个清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和那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的眼神,深深地印在了常永义的脑海之中,十年的时间竟然没有丝毫的磨灭,反而好像是更加地清晰了。
“就要结束了,一切就要过去了”,常永义想到这里,端起身边茶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低下头抚摸着手中的一只精钢打造的小巧的弓弩,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就像是抚摸着情人的手,三支精钢短箭在烛光的照映下泛着青光。
“再等等,等到三更吧!怎么会这么饿?不管了,等完事了再好好吃他一顿!”,常永义闭着眼躺了下去。
“梆!梆!梆!”,寂静的街道上传来了三声轻响,常永义猛地睁开了双眼,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平端着手中的弓弩。
“是时候了!”
常永义悄无声息地打开后门,如幽灵般穿过院子,轻轻地推开了正房那二层小楼的大门。
与心中预想的一样,客厅内空无一人,常永义的嘴角微微上扬,蹑手蹑脚地走上了楼梯,在二楼的房门前,常永义侧耳听了一下,房间内隐隐传出了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喘息声。
“正是时候!”,常永义定了定神,平端着弓弩,一脚踹开了房门,房内的床上,一个男人正伏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动作着。
“你们这对狗男女!”,常永义怒喝了一声,三支精钢短箭瞬间射入了床上那名男子的后背。
床上的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懵了,过了半晌,这才推开了身上的尸体坐了起来。
“啊!~~~~~”,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你…你是谁!”,常永义眼睛睁得老大,手中的弓弩不知不觉中掉落在了地板之上。
“怎么会这样,不…不可能的!”,常永义急忙转身,慌慌张张地下了楼梯,冲到了大街上。
女人的惊叫声早已惊动了打更的更夫,一阵密集的锣声响起,十余名巡夜的兵丁急急火火地跑了过来。
“站住!干什么的!”,领头的兵丁一眼便看到了惊慌失措的常永义,“呼啦”一下,十余人将常永义围了起来。
“我…我尿急”,常永义结结巴巴地说到。
“杀人了!”,此时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从临街的店铺跑了出来。
“就是他!他。。。他杀了我的丈夫!”,女子用手指着常永义,哭哭啼啼地喊到……
“这就是个疯子!”,石凝撇着嘴说到,“明明是夜里闯入别人家中杀人,还一口咬定是在自己家里,还说什么去捉奸,真能扯淡!”
捕快房中,聂小虎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思考之中,据常永义交代,昨晚他外出晚归,于夜里三更时分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中闯进了盗贼,并意图奸银自己的夫人刘氏,于是便拿了一把弓弩,闯进了卧房,并当场将盗贼射杀在床上,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床上的那名女子并不是自己的夫人刘氏,更令他感到诧异的是自己竟然不是在自己的家中,而他明明是在三更时分回到自己的家中的。
而据其夫人刘媚儿交代,昨晚常永义外出一夜未归,她在家中等了他一个晚上,家中的下人都可以作证。
被常永义射杀的男子名叫马德全,其妻谢氏,小两口是从外地来此做生意的,来到洛宁县仅仅才三天,所住的临街院落是租的,户主名叫沈乐友,在城南开了间小酒馆,常年住在那里,因此便将此处的院子租了出去。
目前聂小虎所掌握的线索就这么多了,表面上看这就是一起简单的入室杀人案,常永义深夜手持弓弩闯入马德全夫妇租住的家中将其射杀,但是动机呢?
马德全夫妇刚刚来洛宁县才三天,在这里举目无亲,就连认识的人也没几个,更别说与人结怨了,常永义与他们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就这么无缘无故地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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