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聂小虎接过小刀把玩了一会儿,抽出刀身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王公子,蒋老夫人吃的那个果子是你用这把小刀切开的吗?”
“是的”,王奕景点了点头,神色有点不自然。
“嗯”,小虎点了点头,回头走了几步,然后猛地一回身。
“唐毅斌!”
唐毅斌先是一愣,显然还没有思想准备,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随手拉了把椅子在聂小虎身后一放,紧跟着摆好了架势。
第三十六章 钥匙(2)
“虎头儿,够快的啊!”,石凝乐呵呵地掏出了锁链,一边晃着一边说到。
大厅里的人们也开始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微笑的聂神捕’?”
“嘘,聂捕头要开始了!”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微笑着说出了他的开场白。
“王奕景,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聂小虎嘲讽地看着王奕景说到。
“聂捕头,你,你再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王奕景嘴里说着,眼神飘忽不定。
“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凶手就是你!”,聂小虎用手一指王奕景。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群立即骚动起来。
“原来凶手是王少爷啊!”
“怎么可能?还真是想不到啊!”
“就是!”
“不对啊,王少爷不也吃了一半桃子吗?他怎么没事?”
“嘘,听听聂捕头怎么说。”
王奕景则是连退了数步,神色慌张地说到:“你,你胡说些什么,那,那个果子我也吃了一半,我怎么没事?”
“小把戏而已”,小虎笑了笑,说到:“你不过是将毒药涂抹在了这把切果子的小刀的一面刀身之上,而另一面则无毒,你在切完果子之后,只需将有毒的那一面的果子递给蒋老夫人即可,你那一半自然是无毒的,我说的对吗?”
小虎冷眼瞅了一眼王奕景,随后说到:“我只需检查一下这把小刀即可明白了,至于你为何要谋害蒋老夫人,你还是留到公堂上再说吧。”
“来人!去检查一下这把刀!”,聂小虎大喝一声。
此时的王奕景已经彻底瘫坐在了地上,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竟然在一瞬间就被识破了。
“哗楞”一声,早已等不及的石凝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锁链套在了王奕景的脖子上。
“聂捕头好样的!”
“不愧是洛宁县第一神捕!”
“聂神捕!”,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跟着整个大厅里响起了有节奏的喊声。
“聂神捕!聂神捕!聂神捕!……”
华灯初上,转眼便已入夜,由于天气微热,大街上不但没有冷清,反而看上去比白天更加热闹了许多。
聂小虎五人在街上转了一圈,感觉有些疲倦,于是找了家茶馆坐了下来,五人边喝茶边闲聊着。
“聂神捕!”,突然一声尖叫响起,五人神色一凛,正要起身,忽见一名脸大如盘,身材好似水桶般的胖妞跑了过来。
“聂神捕,你好帅哦!”,胖妞看着聂小虎,一脸的崇拜。
聂小虎抿了抿嘴,干咽了一口涂抹,强挤出一丝笑容问到:“请问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胖妞好像没听见小虎的话一样,站在小虎的身边来回扭动着身体,脸色羞红地问到:“聂神捕,你看我漂亮吗?”
唐毅斌四人都忍着没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着茶。
“你在我眼里就像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
“你真会夸人,不来啦!”,胖妞娇羞地转回身,扭着身子跑开了。
“虎头儿,好眼力啊!”,石凝笑着说到。
“这品味,也是没谁了!”,唐毅斌点着头说到。
“虎头儿,你真会夸人,又红又大的苹果,你咋想的?”,柳震萧笑着问到。
“嗯,大苹果,我想削她!”
“噗!”,石凝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全喷在了毛光鉴的脸上。
出了茶馆,五人信步在街上走着,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喊:“不好啦!有人跳楼啦!”
五人立刻紧张了起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喊话的是一名青年,身上的穿着打扮看上去是一个店里的伙计。
看到聂小虎等人,这名青年眼里放出了惊喜的目光,“聂神捕,可找到你了!”
“出什么事了?”
“我是城东洛宁客栈的伙计,就在刚才,有个人从客栈楼顶跳下来了!”
“洛宁客栈,那是洛宁县最豪华的客栈,客栈在城东,根据这名伙计的脚程,跑到这里大约需要一刻钟左右的时间。”
想到这里,聂小虎没再问话,把手一挥,“走!”
五人立即向着城东奔跑而去。
“等等我啊,聂神捕!”,店小二叫着跟了上去。
聂小虎五人来到洛宁客栈门外,客栈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人们看到聂小虎,都很自觉地往两边一分,让开了一个缺口,小虎走进去,只见一名男子仰面躺在门口的大街上,脑袋已经破裂开来,身下是一滩鲜血,血还没有凝固,看样子刚死不久。
“聂神捕,楼顶还有一具尸体呢!”,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小石头、小毛子、小柳子,你们去楼顶保护好现场!”,聂小虎眉头一皱,大喝了一声。
“明白!”,三人答应了一声,飞身冲进了楼内。
小虎站在尸体旁,仰头向上看去,楼顶有人正举着火把,借着火光,能够看到楼顶边缘的围栏。
聂小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正愁云满面的店老板,问到:“此人是从上面摔下来的?”
“正是!”,店老板点头答到,“事先谁也没有注意,忽然间就从上面掉了下来,在场许多人都看见了”,店老板伸手指了指周围的人群。
“此人是谁?”
第三十七章 钥匙(3)
“此人名叫韩尉,是县里的小混混,平日里净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偶尔不知从哪儿弄到钱了,还来我店内住上一晚享受一番,因此大家都认得他。”
小虎点了点头,随即伏下了身去,仔细检查起了尸体。
尸体除了脑颅破裂,其他地方并无伤痕,是摔死的毋庸置疑,不过在其脖颈处,小虎发现有道轻微的淤青。
“应该是先被人打晕,然后从楼顶推下去摔死的”,聂小虎看着那道淤青,嘴角微微一翘。
小虎又搜索了一遍尸体的衣服,除了一把钥匙,什么也没有。
这是一把崭新的铜钥匙,钥匙上毫无锈迹,边缘如同刚刚打磨过一般,闪闪发亮,聂小虎拿着这把钥匙看了看,将其收入了怀中。
检查完尸体后,聂小虎让店老板安排人将尸体运回捕快房,随即便进入了客栈,来到了顶楼。顶楼走廊的尽头有一截楼梯直通楼顶,小虎顺着楼梯上到了楼顶,楼顶的四周被手持火把的家丁围了起来,此时虽是半夜,楼顶之上红光映天,亮如白昼。
小虎看到楼顶的中央躺着一名少女,毛光鉴等三人正围在少女的四周,旁边有一名老者已然昏厥,好几个人正在那里忙着给他扑撒前胸、拍打后背,小虎一眼便认出了老者,正是县里有名的富贾,名叫郑荆涛,见此情景,小虎已然明了,那名少女必是郑家小姐无疑。
小虎来到近前,仔细观察着这名少女。眼前的少女面容俏丽,身着华丽,头上插着一支乳白色的珠花发钗,发钗是用名贵的羊脂玉制成,钗头珠花乃是一颗猫眼大小的绿色宝石,胸前是一串晶莹剔透的宝石项链,发钗和项链在火把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少女仰面朝上平躺在地上,神态安详,双手合十平放在胸前,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苍白的脖子上有着明显的掐痕,显然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聂小虎细看之下,发现少女合十的双手中露出了一个纸角,便小心地将其抽了出来,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再也不来找你了。韩尉”。
小虎看着纸条,眉头皱了起来。
此时郑荆涛已经在众人的救治下悠悠醒了过来,怒睁着通红的双眼,咬牙切齿地说到:“是谁?到底是谁杀害了我的女儿,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郑老爷子,死者是?”
“是小女天娇。”
郑荆涛说完,突然注意到了聂小虎手中的纸条,问到:“那是什么?”
“这是从令爱手中发现的”,小虎说完,将纸条递了过去。
郑荆涛赶忙接了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小姐与那男子…,那男子先是掐死了小姐,然后跳楼自尽了?”,郑荆涛身边有人看了纸条,小声说到。
郑荆涛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领,怒喝到:“谁要是敢败坏我女儿的名声,我发誓让他不得好死!”
再也没人敢吭声,被揪住衣领的那人已经是抖如筛糠,下身湿透,一股液体顺着裤腿流了出来。
“郑老爷子,我看此事蹊跷,凶手应该另有其人。”,小虎说到。
“哼!”,郑荆涛一把将那人推倒在地,缓声说到,“聂捕头所说正如我所想,我就算是散尽家财,也要把那凶手找出来,以慰小女在天之灵!”
小虎一抱拳,“郑老爷子,你这话就见外了,聂某不才,是本县的捕头,维护治安是我的本份,既然令爱被害,我自当竭尽全力找出凶手!”
“如此郑某先行谢过了!”,郑荆涛说着话就要鞠躬。
“郑老爷子万万不可!”,小虎急忙扶住,“眼下先是要处理好令爱的后事,查凶之事就交给我来办吧!这张字条是重要物证,还请交我保管。”
“好”,郑荆涛点了点头,将纸条交给了小虎,“来人,将小姐遗体抬回,谁若议论此事,后果自负!”
“是!”
郑荆涛步履蹒跚地带人走了。
聂小虎又在楼顶勘察了一遍,随后来到了楼下。
此时楼下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地上的尸体也已经被人抬走,大街上顿时显得冷冷清清。
“老板,郑家小姐可曾开房?”,小虎问到。
“没有”,店老板摇了摇头。
“那她是来找人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们从不打听客人的**,这也是我们客栈生意好的原因之一。”
“那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早上,一大早她就来了,她身着华丽,又那么漂亮,所以我印象十分深刻。”
“就她一个人吗?身边没带丫鬟?”
“没有,就一个人。”,店老板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
小虎点了点头。接着问到:“那韩尉是什么时候来的,开房了吗?”
“韩尉来过两次,一次是接近中午的时候,一次是是接近傍晚来的,也没有开房。”
“他来干什么?”
“这我哪里知道啊,我总不能每进来一个人都要盘问一番吧?那样谁还来我店里啊?”,店老板一脸的委屈。
“老板,你不是说韩尉偶尔也来你店中享受一下吗?”
“那倒是”,店老板点了点头。
“能否给我看一下他以前开房的登记簿?”
“稍等,我这就找给您”
店老板说完急忙跑进了柜台内。
“看,这是两个月前他来住店的登记。”,一柱香后,店老板将一本厚厚的登记簿拿到两人的面前,指着翻开的一页某处说到。
第三十八章 钥匙(4)
聂小虎一看,确实写着“韩尉”二字,时间是两个月前。
“客人登记都是自己填写姓名的吗?”
“是的,我们从不问客人的姓名,因为那样不礼貌。”,店老板点头答到。
小虎拿出了那张纸条,仔细地对照了一下笔迹,结果完全一致,确实是韩尉本人所写。
“这就怪了,若是凶手另有其人,那这张字条又该如何解释?”,小虎摇了摇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回到自己的房间,聂小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充满了疑惑:“若说是郑天娇与韩尉偷情,实在是说不通,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大家小姐,一个是人人唾弃的小混混,即便是两人有什么,那为何是郑天娇清早便来到了客栈,而韩尉中午和傍晚时分来了两次?
若说是凶手另有其人,那这张字条是韩尉亲手所写,又该怎么解释?”
想着这些问题,聂小虎又拿出了韩尉身上的那把钥匙。
“可能是韩尉家中的钥匙吧?明天去韩尉家走一趟再说”,小虎心想。
“还在想这个案子呢?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