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早朝,纣王十分生气。
苏媚见纣王如此生气,明知故问道:“陛下缘何如此生气?”
纣王道:“那两个畜生,竟然让李靖交出兵权!”
苏媚讶然,旋即道:“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纣王忽然叹了一声,道:“兵权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苏媚走到纣王身后,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着,看似随意的说道:“他们也是想为你分忧排难,但这件事情的影响的确有些不好,若是不处罚,恐怕会引起矛盾。毕竟,李靖私底下恐怕也与其他人有所联系,若他们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令他有所芥蒂,只怕会让陛下更加为难。”
纣王眉头皱的紧紧的。沉吟少许,忽然问道:“你觉得应当如何?”
苏媚笑笑,道:“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东西。但这件事情既然发生了,自然是需要解决的,只是……”
纣王听她话说一半,不由问道:“只是什么?这里只有你我,有什么说什么。”
苏媚道:“只是,殷郊乃是太子,本是要继承陛下王位的。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下面的大臣们对他不满。”
纣王微微点头,叹气道:“殷郊太过着急。这件事情他做的不好。”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说说你的想法。”
苏媚道:“闻太师出征北海未归,不如派他前去助力,如此也好为殷郊积累些经验,磨练磨练他。”
“嗯。与寡人想到了一处。”纣王道:“就这样吧。”
第二日早朝。纣王当朝宣布了殷郊与殷洪的任命,命他们前去北海闻太师汇合,听候闻太师的调遣。
这个决定正中苏媚下怀,赶走了殷郊殷洪,便有了足够的时间让他的孩子成长。
陈扬得知这个消息后,知道这定然是苏媚的手段,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惊讶。看不出来,这个女人还是有些手段的。
如今朝歌看似安平。实则内中有动荡。
而殷郊殷洪离开朝歌之后,纣王继续沉迷于酒池肉林与女色。而朝廷主要是由姜皇后坐镇。
现在时机不够成熟,苏媚不敢冒险,也没有那个必要,她现在首要做的,便是与剑无极将孩子抚养长大。
这其实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阴谋,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与剑无极的关系,也没有人知道孩子不是纣王的,自然也就无法将之联系在一起。
就连陈扬,也不知道。当然,如果他知道剑无极出现了,那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
转眼已是二十年,陈扬依旧在闭关修心。
而朝歌城,早已一番大变化了。
姜皇后与外人通【奸】,事情败露后被纣王打入冷宫,进入冷宫没有多久便悬梁自尽。
姜恒楚得知此事时,心中羞愧难当,自己的女儿,身为一国之母,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
开始时,他对事情的真相有所怀疑,但派人调查之后,发现确有其事。
这一切,自然是苏媚的手段。
姜皇后与外人通【奸】,这的确是真的,而那个外人,却是剑无极找来的。一个神仙,想要做些想做的事情,那是相当简单容易的。让男女失去神智,意乱情迷,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苏媚顺理成章的坐上了皇后的位子,而他的儿子,殷天赐,则破格被提为太子。
纣王十分喜爱殷天赐,此子天赋奇高,过目不忘,对朝廷之事更是一点就透。
远在北海的殷郊殷洪得知此事后,心情郁闷不止,想要回朝歌,但北海事情未了,闻太师不放他们回去。近期局面稳定下来,他们才请辞闻太师,回到朝歌。
后花园里,苏媚与殷天赐漫步走着,剑无极跟随在一旁。
剑无极是殷天赐的老师与亚父,殷天赐并不知道,他真正的父亲其实就是眼前的老师。
“天赐,今日你两位兄长便回来了,不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得与他们动怒。”苏媚说道。
殷天赐点头,道:“母后,孩儿知道的。”
“嗯,母后有些疲乏了,先回宫歇息。”
苏媚走后,剑无极问道:“最近的修炼可曾放下?”
“不曾,天赐近日感觉修为将要突破,但却迟迟没有感应,也不知是为何。”殷天赐有些焦急说道。
剑无极道:“修炼不可急进,应一步步来,如今你仅二十岁便达到了金丹境,实属天资聪慧,若给你时间,成仙证道也是迟早之事。”
得到剑无极的肯定,殷天赐焦急的心情得到缓解。
“师傅,不如我与父王去说,让他将王位传与王兄?”殷天赐忽然说道。
剑无极皱眉,道:“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殷天赐道:“朝中之事分散我的心神,令我无法安心修炼。若是不去管这些,我的修为定然能有一个极大的增长。何况我对王权并无兴趣,修道长生。才是我心向往。”
剑无极笑了,殷天赐的回答并未让他惊讶,他很早就看出来了,这孩子对权利并没有过分的渴望。这或许与他二十年来无忧无虑的生活环境有关,剑无极不禁在心中暗叹,一帆风顺的生活,无法养成一个人的野心。
“天赐。你很有天赋,但是我希望你能把这个想法从脑袋里丢出去,你的母后将你培养的如此优秀。是希望你能够从你父王手中接过江山,将这个国家治理的更好。若是你的两位王兄能有你一半的才能,这王位不要也罢,但是他们没有。”
殷天赐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师傅。”
……
殷郊殷洪成熟了许多,他们在北海征战,从位高权重的太子王子,成为了如今的铁血将军。
而纣王年老色衰,整日沉浸在酒池肉林与美色中,身体早已经被掏空,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两位王子来到了姜皇后的墓前跪下,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他们不相信自己的母后会做出这等有辱身份与皇室尊严的事情。这里面定然有所蹊跷。
“二弟,这些年。我明白了很多。”殷郊忽然说道。
殷洪问道:“大哥,你在说什么?”
殷郊冷笑,道:“都是那蛇蝎心肠的毒妇,我们被流放北方,母后的死,定然都是那个毒妇所为。”
殷洪面色黯然,自嘲一笑,摇了摇头,道:“现在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的太子之位被废,母后也死了,一切都太晚了。”
“不!”殷郊脸色有些狰狞,道:“还不算晚,只要我们杀了那个毒妇,就可以为母后报仇。”
殷洪有些迟疑,殷郊看出来了,问道:“你害怕了?”
“二弟,我不逼你,但我一定会去杀了那毒妇,一定会的。”殷郊恨恨的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
殷洪缓缓站起来,望着殷郊的背影,道:“大哥,你我亲兄弟,母后之死,我岂能坐视不管?”
……
当晚,殷郊殷洪回到皇宫,殷天赐亲自接待。他虽然不曾见过两位兄长,但对两位常年出战在外的兄长非常尊敬。
然而他这番恭敬的态度落在两人眼中,就处处都透着虚伪与恶毒。
人一旦对某件事情或某个人有了偏见,连带着对这个人身边的人也充满偏见。
但殷郊殷洪早已不是当年的嫩小子,他们懂得如何隐藏内心深处的情绪,并且隐藏的相当好。
酒足饭饱,殷天赐与两人分开,回到住处修炼。
殷郊与殷洪则略作整束,来到行宫拜见苏媚。
苏媚有剑无极的帮助,如今也有了修灵境的修为,虽然不算高,但却足以让她延上数十年的寿命。而此时她正与剑无极在房间里温存,两具****的身躯交缠在一起,苏媚尽情的放声呻【吟】,而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听见。
随着苏媚身子一阵颤抖,剑无极也缓缓停下了动作,趴在她的身躯上。
略作休息,剑无极忽然在她耳边说道:“时机差不多了,可以解决纣王了。”
苏媚将他从身上推开,靠在床上,道:“还不行。”
剑无极皱眉,道:“为什么?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不想再等下去了。”
苏媚望着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男人,眼神温柔,道:“师兄,再等一等,我们要确保不能出一丝差错,如今天赐尚不能全权管理朝纲,大臣对他也不认可。纣王一死,臣心定然涣散,唯恐生变。”
剑无极闷闷道:“有我在,没有人敢造反,谁造反,就出兵缴谁。”
苏媚摇头,苦笑道:“师兄,若是这般,我早将纣王杀了,但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们要保成汤天下,而不是毁了它。”
剑无极心情不好,他虽知苏媚做的是对的,但纣王一日不死,他心一日难安。
“我出去转转。”剑无极披上衣服,向外面走去。
“皇后娘娘,两位王子拜见。”有侍女忽然在门外喊道。
剑无极回头看了眼苏媚。苏媚从床上起身,道:“请去客厅,本宫稍后就来。”
再看剑无极。房间里已经不见他的踪影,苏媚绣眉浅蹙,轻轻叹了一声,拿起衣衫穿上。
……
殷郊满怀杀心,只欲立刻杀死这个毒妇,殷洪观察入微,见苏媚面色潮红。眼角蕴含春色,眉梢上挑,衣衫有些不整。不禁问道:“父王睡了?”
苏媚坐下,看了殷洪一眼,微笑道:“你父王不在这里。”
殷洪不禁心中生疑,父王不在。但从苏媚面容看来。显然是刚刚行过房事。
殷郊望向殷洪,与他传递眼色,殷洪不可察觉的微微额首,殷郊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径步走上来,站在苏媚面前,脸庞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忽然厉声喝道:“妲己毒妇。你陷害我兄弟二人流放北方二十载,又残害我母后。此仇我定当要报。今日归来,便是你这毒妇将死之日!”
苏媚被殷郊猛地一喝吓到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却是被殷郊一手掐住了脖子。她想要反抗,发现殷郊竟是也有修为,且不弱于她。
苏媚心中焦急,只感觉脖子上的手里,力气愈发大了,一股窒息的感觉不断冲击着脑袋,令她感觉昏沉。
殷郊死死的掐住苏媚的脖子,一点点的加大力气,他想看着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没有反抗之力,一点点的死去。
“哼!”
一声怒喝在殷郊兄弟二人耳旁响起,一股庞大的气势压迫的他们意识微微恍惚。待得回过神时,发现手里的苏媚已经不见了。
殷郊左右去看,见到原来是剑无极救了苏媚,心中顿时一片冰凉。
剑无极乃是国师,法力无穷,他们这二十年修为虽然有所长进,但与剑无极之间没有丝毫可比性。
剑无极揽着苏媚的肩膀,关心道:“没事吧?”
苏媚摇了摇头,弱声道:“把他们抓起来。”
殷洪看见两人动作之间如此亲密,结合先前的观察,心中顿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殷郊见事迹败露,喊道:“走。”
两人刚刚转身,脚掌还未踏下,剑无极手臂一挥,顿时将两人定住,慢慢走了上去。
“胆子不小,竟敢行刺皇后娘娘。”
殷洪道:“申公豹,你与毒妇瑶姬野合,此乃欺君灭门之罪!”
剑无极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冷声道:“你们夜刺皇后娘娘,被我及时制止,如今我要将你们送去陛下面前,自有陛下治你们的罪。”
“哼,申公豹,你觉得父王会相信你吗?”殷洪丝毫不惧。
苏媚此时走了上来,道:“我说的话,陛下一定信。”
剑无极耳语道:“杀了他们。”
苏媚摇头,道:“不能杀。”
剑无极皱眉道:“如果他们真的把我们的事情说出来,就晚了。”
苏媚从纳戒中取出一把匕首,轻轻晃动着,道:“不会的,纣王不会相信他们的话。”
“噗!”
苏媚说完,握住匕首忽然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下,正要对肩膀上刺下去时,剑无极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道:“你疯了?”
苏媚很平静道:“我在保护我们。”
剑无极知道她在做什么,她要陷害殷郊与殷洪,但是这样自残身体,让剑无极很心疼。
……
“听说了吗?”
“什么?”
“大王子和二王子深夜行刺皇后娘娘。”
“陛下很生气,已经下令要处死两位王子。”
茶馆里,陈扬坐在靠窗的位子,听着隔壁桌的几个男人说话,抓着茶杯的手掌轻轻颤了颤。
“两位王子不是从北方战场刚刚回来吗?他们可有二十年没见到皇后娘娘了,怎么好好的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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