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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许仙不是卖药的么,他会不会知道什么天才地宝?
陈扬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走过去,坐在许仙边上,见他一脸醉意,神志不清,问道:“汉文呐,你以前开的那个药铺,那些药材,都是哪里来的啊?”
许仙嗯嗯啊啊半天,陈扬勉强听懂。
“有几个老师傅,上山采了药,都往保安堂送,都送了几十年了。”
“你没上过山?”
许仙嗤笑一声,道:“上山作甚?”
“采药啊。”
许仙一脸鄙夷,道:“我是读书人,岂能去做采药工?”
得,这货还醉着了,估摸着这会都考中状元了。
“那几个老师傅家住哪里啊?”
许仙摇摇头,道:“不知道,谁去管他们住哪里,与我又没一点的关系。”
陈扬知道从他这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起身就要出门,准备亲自去一趟。
不过陈扬也知道,这一趟去了可能也是白去。
人家老师傅都是常年稳定和保安堂合作供应药材,陈扬想要从保安堂的伙计口中得到他们的住处,恐怕会很难。
但是再难也得去做,不然干嘛了?就待在家里,跟许仙似的,整天喝喝酒,幻想幻想,然后等着白素贞和小青上门给他做饭?
那种日子,陈扬想想都难受,还是算了吧,自己可是要成为神的男人。
保安堂也不远,过了清河坊桥就是。
陈扬越来越喜欢这个时代了,空气好,环境好,景色美,女人漂亮。
到了保安堂,里面空无一人,陈扬走了进去,四下看一看,的确没有人。
“有人吗?”陈扬喊了一声。
“谁啊?”一个挺熟悉的声音,从柜台里传了出来。
陈扬看过去,一个肥大的脑袋缓缓的从柜台下面伸了出来。
陈扬的眼眶一点一点扩大,瞳孔一点一点收缩。
又黑又密的头发,一点一点的从柜台里面出现,简直就是一个放大了十几倍的贞子。
这要是晚上,估计妖怪都不敢进门。
陈扬看清了,原来是秀菊,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啥,姑娘你好……”
话还没说完了,秀菊牛眼一瞪,面目不善道:“你喊谁姑娘?我是夫人,许夫人。”
秀菊没认出陈扬来,想来也是那夜天太黑了。
“哦哦,许夫人你好。”陈扬急忙改口。
秀菊哼了一声,道:“买什么药?”
被秀菊这么一震,陈扬也不敢说自己是来找送药的师傅了,真要说了,今天能不能活着出这扇门都得看造化。
“风寒,对,风寒!”
秀菊看了看他,站在柜台后面,那块头让陈扬感到莫大的压力,她朝陈扬一伸手,道:“药方。”
陈扬愣了愣,道:“药方?”
“没药方怎么给你抓药?”
陈扬反问:“你不知道风寒抓什么药啊?”
秀菊眼睛又一瞪:“我知道还问你?你这人是不是傻缺?”
陈扬:“……我没有药方。”
秀菊眼睛顿时又瞪大一圈,眼看河东狮吼就要爆发,陈扬忽然盯着她的脸,道:“许夫人,你印堂发黑,头顶凶兆!”
第十九章 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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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不说话还好,一说这话,秀菊顿时怒喝道:“你这人端的无礼,竟敢咒骂我。”
“没有,没有,许夫人,你印堂真的发黑。”陈扬这话绝对是摸着良心说的,秀菊一张脸黑的跟再世包公似的,说她发黑都是夸她。
陈扬装着胆子凑近两步,道:“在下观许夫人面色饥黄,印堂隐隐有黑气缭绕,只恐是家中有变。”
秀菊愤怒的表情,听见这句话后,顿时烟消云散,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陈扬。
“还有了?”秀菊脸色惊疑不定。
小样,忽悠个把人,哥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扬咳嗽两声,一只手背在身后,道:“从你的面相来看,你虽然不是出生名门望族,却也家境殷实。可是呢,自你婚配之后,这个夫妻之间,似乎不是太和睦啊,而且近期这种情况有扩大的趋势。”
如果说秀菊对陈扬之前说的话处在将信将疑的态度,那么这一刻……
“活神仙呐!”秀菊跑出柜台,竟是直接跪下抱住陈扬的大腿,声泪俱下。
陈扬用力抽了抽,竟然没抽动,这力气得多大。
陈扬尽量不让自己慌张,稳定心神,道:“许夫人莫伤心,莫要伤心。”
“我怎能不伤心,活神仙,你不知道啊,我那相公,他自从与我成亲之后,便是整日的不着家,总是去那凤鸣轩、翡翠阁、杏花楼的。成亲两年有余,除了洞房那一天,我借着酒醉与他行了周公之礼,他便再没有碰过我。”秀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陈扬嘴角抽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秀菊顿时止住哭声,抬头看他,问:“你怎么知道?”
陈扬心说说漏嘴了,灵机闪现,道:“我看出来的,你印堂发黑。”
“哦,我忘记了,您是活神仙!”秀菊低头,继续抱着陈扬大腿哭诉。
陈扬被他哭的烦不胜烦,猛然喝道:“别哭了!”
秀菊哭声一滞,保安堂里顿时安静下来。
陈扬感觉怪怪的,抬头一看,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许多人,在那指着他们议论纷纷。
这女人哭声高亢,标准的女高音,隔壁对面店铺的人全给吸引过来了。
秀菊也看见了,一转头,冲门外吼道:“看什么看,都散了!”
众人见秀菊一张脸哭成了鬼罗刹,顿时做鸟兽散。
“你先起来。”
秀菊摇头,伤心看着陈扬,道:“活神仙,您一定有办法帮我,您帮帮我好不好?”
陈扬能有什么办法,他只知前因,不知后果啊。
可他又不敢说没办法,不然秀菊抱着他的腿根本不松开。
“好,我帮你。”陈扬心里滴着血,脸上挂着笑。
秀菊顿时松开手,陈扬感到一阵轻松,整个人都能飞起来了。
秀菊开心的笑了,道:“我就知道您一定有办法。”
陈扬心里挺替她悲哀的,不管是古人还是现代人,只要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美女的。许仙不和她洞房,那也是实在提不起枪,这不怪他。
21世纪的女人都长成她这样,**猥亵犯罪率估计能直接降低到0,但那样自杀的几率估计会成梯子形不断递增。
陈扬仔细的看着秀菊,他发现,秀菊其实并不丑,只是脸上的肉太多了,把挺好看的五官都扭在一块了。
对啊,许仙不喜欢秀菊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因为秀菊太胖了吗。
所谓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有,秀菊两个占全了。
黑,可以想办法,捂一捂总会白的,而且只要瘦下来,黑一点也不影响美观,这种颜色体现健康。
陈扬两只手背在后面,手指在手背上敲来敲去,道:“这个事情,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只是现在,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秀菊抹抹眼泪,道:“我这就给您抓药。”
“不用不用,我要的药你这里估计也没有。”
秀菊把胸脯拍的砰砰响,道:“我们保安堂,虽然不大,但是药品绝对是最全的,您说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找来。而且,您不是要抓风寒的药吗?”
陈扬直接忽略她后面那句话,问道:“百年野参,有吗?”
秀菊摇头。
“千年何首乌,有吗?”
秀菊继续摇头。
“算了,我还是自己找吧。”陈扬摇摇头,一脸失望。
秀菊道:“这些东西都在深山老林子里,就是钱塘县最大的药房,也不一定能有。不过,我上次听忠叔说,他在天竺山发现过一株野参。”
陈扬心中一喜,问道:“忠叔是谁?”
秀菊道:“长年给保安堂送药的师傅。”
“把他电话……他住哪?”一不小心就说习惯了。
秀菊真是一点没把陈扬当外人,道:“在北城外。”
“带我去找他。”
秀菊有些为难,陈扬以为他不方便走开,道:“你找个人看着药房,你陪我过去。”
“药房就我和我家官人,可是我家官人离家数日,也不见个音信,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若是他死了,我可怎么办啊,呜呜~~”
陈扬暗骂自己真是作,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哭了,我观你面相,是一个有福之人,你家官人死不了。”
“真的?”
“真的,我是活神仙。”陈扬道:“你今天就先别开店了,有多少损失,回头我拿银子给你。”
秀菊连连摇头,道:“您是活神仙,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
陈扬也不管她拒绝,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她,道:“拿着。”
秀菊有些惊恐的摇头又摇手,就是不去接,嘴里嘟嚷着不能拿活神仙的钱。
陈扬直接塞在她手里,道:“这钱你拿着,你这一天开下来也是要赚钱的,你既然要帮我找人,关店的损失我自然要给你。”
秀菊还是不肯要,陈扬使出杀手锏,道:“活神仙的话你都不听?”
秀菊唯唯诺诺,将银子收好了。
店门关了后,陈扬与秀菊一同出去,边上店铺的人们看着他们俩关门离店,不禁议论纷纷。
“汉文家的娘子怎么是这样的人,竟然光天化日就和其他男人出门。”
“诶,真是世风日下啊。”
陈扬听了,脸皮就忍不住抖啊抖的,心里暗骂一群瞎子,看不见我长得这么帅吗?秀菊跟我能搭吗?
第二十章 有一只狐狸精
钱塘县大啊,现在的钱塘县是南宋的都城,从这到北城外,走路得两个小时。
古时候交通太不方便了,陈扬就准备去买匹马骑骑,可考虑到秀菊的体型,一般的马恐怕没什么用,索性租了一辆马车。
“客官,买马啊?”马夫笑着迎上来。
陈扬看着一匹匹高大的骏马,还有那混合着马粪和草料的味道不断冲击着鼻孔,让陈扬有种呕吐感。
陈扬问:“有马车吗?”
马夫道:“有啊,您是租还是买?”
“租。”陈扬看见后边的马车,其中一辆挺宽敞的,陈扬指着那架马车,问:“就那个吧。”
马夫道:“您就两个人的话,那辆车有些大了?”
陈扬走到马车那边去打量车子,露出后面的秀菊。
马夫看见秀菊,脸上笑容顿时滞住,道:“客官,我这还有一架马车,四马同驱的,马力十足。”
……
马夫坐在前面,驾着马匹,陈扬和秀菊坐在车子里。
陈扬脸色微微泛白,马车太颠簸了,早晨吃的那点东西眼看要吐出来,到了嗓子眼,又被陈扬咽下去了,来回咽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抓起帘布,大喊:“停车!”
马夫把缰绳一拽,陈扬跳下去跪在地上,呕呕~~
吐干净了,再坐车子就舒服多了。
半个多小时,他们来到北城外,秀菊指路,最终在湖边的一栋土房子停下来。
房子外面有一个老汉,头戴斗笠,搁房子外面坐着呢,面前的地上摆放着许多药材。
“忠叔。”
秀菊跳下马车,远远就冲着那个老头喊道。
老头眼神不大好使,但看见这体型,立刻就认出来了。
“秀菊啊。”老头站起来,朝他们走过来。
靠近了,陈扬发现,这个老头大约有四五十岁,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七,不胖不瘦,一身皮肤黝黑,闪耀着健康的色彩,身上虽然没二两肉,但整个人却很凝练。
秀菊介绍道:“忠叔,这位是活神仙。”
陈扬连忙打断,道:“忠叔你好,我叫陈扬,听秀菊说你有一株野参……”
陈扬还没说完,忠叔脸色就变了,道:“没有。”
秀菊疑惑道:“可是忠叔你上次说……”
“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不会啊,你当时说的时候,激动的脸都红了,我怎么会听错了?”
陈扬知道这老家伙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对秀菊道:“秀菊啊,你先去那边坐一会,我和忠叔说说话。”
还好,秀菊听出陈扬的话外音,哦了一声,走到边上去逗忠叔养的那条狗了。
忠叔脸色不大好看,他不知道陈扬想干什么,但从陈扬的衣着和气势,他猜测这个男人应该有些身份。
“忠叔,现在就我们俩人,你有什么不方便的话,也可以说说。你呢,要是真有野参,价钱上我肯定不亏待你,这野参你自己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