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一年里,魔女教在其余国家的活动都减少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在亲龙王国露格尼卡的活动呈现直线性的上升。
之前,摩羯座的不少次征战也都是因为魔女教的出现才产生。
也就是说,对于爱蜜莉雅阵营而言,这一年里对付的对象几乎都是魔女教的团体。
再加上方里讨伐了怠惰的事情早已人尽皆知,爱蜜莉雅是银发半精灵的事情也传遍了全王国,还有圣域的居民们都是强欲魔女的实验品的关系,魔女教实在有着太多的理由对这边出手了。
结合这些状况,在菜月昴出现在本邸时,从其身上嗅到魔女气味的雷姆就已经对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警戒心,认为其有可能是魔女教派来的奸细。
若不是当时,李嘉图、蜜蜜、黑塔罗、蒂比等铁之牙佣兵团的人都是菜月昴的护卫,还带来了安娜塔西亚的口信,雷姆可能已经对菜月昴下杀手了。
“这件事情,本来雷姆也想告诉方里大人。”雷姆如此说道:“但是,方里大人似乎对那个叫菜月昴的使者并没有任何的怀疑,所以雷姆并没有说出来。”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别人不知道,方里难道还不知道吗?
菜月昴并不是魔女教的奸细。
这个来自现代的穿越者,之所以身上有魔女的气味,那是因为他拥有着死亡回归的能力而已。
那个能力似乎是魔女的力量。
得到了这个力量的菜月昴的身上会有魔女的气味,那一点都不奇怪。
而这件事情,席尔薇雅虽然不知道,却知道以方里的性格,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去信赖一个人。
那么,肯定是方里对菜月昴有着充分的了解,方才没有做出无谓的怀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基本能够确定,菜月昴并不是魔女教的人。
“雷姆在这段时间里也一直都在观察那个人,发现那个人平时的言行举止虽然很可疑,但却没有魔女教的那种特有的狂气,和周围的人也相处的很好。”
这么说着,雷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忧虑。
“只是,在那个人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这座都市,这座都市里却出现了更加浓郁的魔女气味…”
听到这里,席尔薇雅大概明白雷姆想说什么了。
“你在怀疑,安娜塔西亚的阵营与魔女教有着很大的关系吗?”
这是席尔薇雅的猜测。
对此,雷姆却是摇了摇头。
“雷姆不能确定。”雷姆抬起了眼帘,注视向了席尔薇雅,道:“雷姆到街上来,也是为了观察看看,这座都市是不是已经被魔女的手给握住了。”
如席尔薇雅所想的一样,雷姆也是觉得这座都市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方才来到街上探查。
“席尔薇雅大人。”雷姆极为认真的问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席尔薇雅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回答,而是在心中向贞德询问。
“贞德,你怎么想的?”
闻言,贞德也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能够确定这座都市的确很问题,那或许我们能够借助雷姆的嗅觉。”
亦即,贞德的看法是这样的。
“将散发着魔女气味的对象给找出来吧。”
这就是行动的方针。
就在这个方针确定的瞬间…
“!”
雷姆突然面色一变,跃至席尔薇雅的面前。
“唉?”
席尔薇雅微微一愣,紧接着也发现了。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着这样的一句话,有一个人来到了席尔薇雅和雷姆的面前。
那是一个将全身都笼罩在长袍之下,还戴着兜帽,完全看不清楚长相的少年。
“两位小姐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这里说一些有趣的话题呢。”
少年的脸上浮现出天真无邪似的笑容。
“能让我也听听吗?”
1785 与世界脱节之人
“能让我也听听吗?”
当这句话从少年的口中传出时,周围的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了压力。
那是一种不为人知,连周围擦身而过的人群都没有办法察觉到,可一旦察觉到就会被啃食的压力。
压力非常的微弱,可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凶恶感。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告诉别人。
“不能拒绝我的请求喔,不然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就是这样的意思而已。
理所当然,一旦让眼前的少年不高兴,那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能够预料到。
可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可以预料到的。
那就是,那绝对不是什么能够让人痛快的事情。
无论是席尔薇雅还是雷姆,都是这么觉得的。
“唔…”
雷姆死死的盯着对方,可浑身却是紧绷了起来,甚至微微开始颤抖了。
那是被对方的存在感与凶恶感给压过去的表现。
明明从眼前的少年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胁,但本能却擅自的发出悲鸣,告诉了雷姆,现在的状况有多么的不寻常。
“啊啊…”
雷姆张了张嘴巴,结果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雷姆这样的表现,对方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一样的歪了歪脑袋。
“我说,我在问话喔?我在问话呢?为什么没有得到回答呢?”
少年有些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如此诉说了起来。
“在这个世间,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应该有平等对话的资格才对,就算我们之前完全不认识,但就算是在路边,有人向你搭话的话,那给出回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就是所谓的人的权利,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岂不是相当于在践踏别人的权利吗?这种做法不是错误的吗?不应该被提倡的对吧?”
少年就这么突然侃侃而谈了起来,说出来的话似乎听起来也很有道理,却有种被单方面夸大了的感觉。
“还是那个啊?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受到平等对待的资格的?那可真是过分啊!”
少年微微抬起了头来。
出现在兜帽下的乃是一头苍白的发丝,以及一对充满着各种复杂的感情,却令人浑身发冷的眼睛。
“如果你听不懂的话,那就让我再说一遍吧,在我别人向你问话的时候,进行回应才是互相尊重的常理,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是在剥夺别人平等对话的权利了。”
少年眼中的神采开始变得疯狂。
“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行为可是在肆意的侵犯我的权利啊。”
“简直就是强欲。”
说完,少年对着雷姆的方向,伸出了自己的手。
“”
那是非常…非常…非常缓慢的动作。
就像是打算轻抚少女的脸颊,给予爱怜一样,少年向着雷姆伸出了自己的手来。
以雷姆的能力,想将这只手给躲开,那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然而,雷姆的身体却是如同凝固般的僵硬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那不是因为雷姆受到了不知名的拘束魔法的影响。
那也不是因为眼前的少年对雷姆做了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里,导致雷姆不能动弹的因素,那是连一个都没有的。
可雷姆就是动不了。
不为其它。
就像是老鼠,如果被猫给逼近角落里,那也只能站在原地,因为恐惧而发抖吧?
现在,雷姆就是这样的状况而已。
看着那只朝着自己伸来的手,雷姆身为鬼族的本能在告诉她。
她,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等到那只手触碰到自己身上时,那么,自己就会像脆弱的豆腐一样,直接被碾碎。
所以,即使大脑在告诉雷姆,自己必须躲开,但身体的本能却似乎早已放弃了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于是,雷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看着死亡向着自己逼近。
直到…
“抱歉,能拜托你别吓到我家的女仆吗?”
似水珠般清澈动听的声音传入了少年的耳中,让少年的动作为止一滞的同时,亦是让雷姆的身体如同被解放了一样,恢复了自由。
席尔薇雅便是突然出现在雷姆的身前,将剧烈喘息着的雷姆给护在身后的同时,紫绀色的眼眸紧紧的盯向了少年。
而席尔薇雅的态度也完全不似以往那般充满亲近感,只有脸上依旧带着从容的轻笑。
“虽然你说这是在侵犯你的权利,可在别人不允许的情况下偷听别人对话,那难道就不是在侵犯别人的**权吗?”
声音依旧还是那般动听,可里面却是已经有了带刺的感觉。
这让少年不由得睁大自己的眼睛。
“你说…我在侵犯你们的**权?”
少年像是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样,然后又觉得可笑一般,摊了摊手。
“这种说法可不对,至少我认为是不对的,毕竟你们可是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对话,那就证明你们没有想隐藏的意思,既然如此,包括我在内,从这里经过的所有人都是即使听到了也没有任何过错的才对,有错的应该是你们。”
少年似理所当然般的说着这样的话。
“不想被别人听到谈话,那就得自己做好隐蔽的工作,不想被别人察觉到什么,那就得自己将事情藏好,如果连这些准备工作都没有做好,结果却被别人听到了对话,那不就是你们自己怠慢了自己应该做的工作而已吗?”
少年以有些嗦的方式,这样纠正着。
“换言之,我没有任何需要被指责的地方,更没有任何理由被问罪,有错的是你们,我是没错的,在认识到这一点的情况下还想给我套上莫须有的罪名,那我可不认为这是一种给予。”
少年便以这样的话语作为定论,向席尔薇雅阐述着自己的正当性。
但是,毋庸置疑,那全部都是不考虑场合、不考虑身份、不考虑周围的任何要素,只将对自己有利的部分确定下来,单方面质疑对手的行为。
亦即,那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因此,席尔薇雅确认了。
眼前的少年,乃是与世界脱节的人物。
自己的常识不适用于对方。
对方的常识不适用于自己。
再加上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的特异性。
这个人…
“很危险,你要小心。”
贞德在席尔薇雅的心中留下这么一句凝重无比的话语。
让席尔薇雅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雷姆。”
席尔薇雅没有任何犹豫的说了这么一句。
“离开这里,回去通知方里。”
此话一出,雷姆的反应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少年被受到了刺激。
下一秒钟…
“轰隆!”
可怕的冲击,席卷了周围。
1786 蛮不讲理的行径
或许,没有人能理解到,在这一刻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是的。
没有人能理解。
甚至,就连席尔薇雅都没有理解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席尔薇雅只是看到了。
看到那受到刺激的少年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然后将其砍下。
就只是这样而已。
然而,就是这种程度的动作,经由动作所掀起的大气却以少年的手臂为中心,整个化作冲击。
旋即,周围就崩溃了。
没错。
就是崩溃。
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在轰然巨响中,周围的一带有如被压倒性的质量给碾碎一样,让一切在一瞬间里被毫不留情的破坏粉碎殆尽。
而那破坏是无法防御的。
就像是少年那自以为是的演讲一样,这破坏也是蛮不讲理的在进行。
以席尔薇雅的万能,竟是找不出能够防御住这阵破坏的能力。
就这样,席尔薇雅与其身后所护着的雷姆均都在第一时间里被蛮不讲理的破坏给吞没。
“轰隆!”
轰然的巨响中,于水门都市的一角,一座建在水路上的大桥陡然被爆破了。
可怕的冲击肆虐了大桥,让大桥像是被压碎一样的变成了垃圾,掀起粉尘,激起劲气,在爆炸中粉碎得一干二净。
离大桥比较近的人群纷纷都发出了尖叫声,让周围的一带瞬间化作恐慌的炼狱。
而在这些人群里,有的人甚至如梦方醒般的刚刚清醒过来,似做了一个梦一样,看到被爆破的大桥,进入了呆滞的状态。
只因为,这些人,不久前还在大桥之上。
之所以会离开那里,那是因为席尔薇雅在察觉到异常以后,第一时间里便唱出了驱人的歌,将大桥上的人群都给驱散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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